當日林拓率領着大軍,從杭城便的營地拔營,直奔柳護城而去,就在淳歌以爲林拓會帶着人與林方和林洎匯合的時候,大軍的進程卻戛然而止。。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w. 。瞧着周圍十米兩具的屍體,淳歌很容易便猜到了這個地方,想必便是這一次蘇見豫與林軍‘交’戰的地點。看着這一些人的服裝,應該是蘇見豫的軍,而他們似乎都是死於一招,看來林軍這一次是以偷襲的形式拿下勝利。
淳歌走得安靜,幾乎是走一步便想一步,經過七彎八拐他對這次偷襲的軍隊也有了一定的瞭解,首先便是領導這一此的將領,雖不知是誰,但極有可能是林拓剩下的那幾個義子,而且這隊人馬極其擅長暗戰,也就是夜中偷襲,若非如此他們也不可能在夜中殺人,一殺一個準。
看着蘇見豫曾經住過的軍營,淳歌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不解,這個地方進可攻退可守,要說是樂水所發現的,他還是相信的,可這確實蘇佑啓他們的營地,蘇家家父子什麼時候對東南這麼熟悉,再者這條後退的路,就連樂水也不是很清楚,他們竟然退的這邊有序,似乎是有秩序地後退。
是什麼人將東南的地形告訴蘇見豫的,他們這條路選得極好,在東南知曉這林中道路的不超過三個,官二伯,他,以及林老,任何一個都不可能是爲蘇見豫指路的人啊,難道蘇見豫的底牌便是這個。
“子謹,子謹”林‘蒙’叫了淳歌好幾聲。奈何淳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並沒有聽到。他只好加大了音量,淳歌這纔有了點反應。
“何事。”淳歌眼中的‘迷’茫很快地調整,恢復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你看着腳印,分明是往前走,可到了前頭便沒了腳印,你熟知東南地形,你可知這是爲了什麼?”林‘蒙’撓了撓頭,還沒等他追上。留在地上的腳印便憑空消失了,這可是個奇事兒。
淳歌心下感嘆,但面上卻不‘露’聲‘色’,這個地形乃是他與官二伯發現的,在前方的山林中有一隔層,也就是地面有一條縫,只要你有足夠的重量便能落盡縫隙中,而縫隙的出口便是另一處山林,一般人是不知道這個關卡的。當年還是官二伯用來埋伏山匪的,之多年未用。知道縫隙的人,或是老去或是死去。剩下來的只有淳歌他們三人,若說淳歌先前還能自我勸說自己是認錯了地方,但現在他是什麼話都說不了了。
“你一個將軍都束手無策,我一個文弱書生,又能怎樣?”淳歌沒好氣地白了林‘蒙’一眼。
“好吧。”林‘蒙’撅了撅嘴,他現在被淳歌損得都已經沒有了自尊心了。
“我累了,先回營休息了。”淳歌搓了搓手,看了眼天‘色’,便回了營帳。
林瓊的餘光看到了淳歌的背影,心中的佩服之意甚濃,光憑着現場微乎其微的線索,淳歌便能得到他多想要的信息,這人得是多麼絕頂聰明啊。
休整生息的夜晚,淳歌側身躺在‘牀’榻上,熄了燈的營帳,有幾縷月光輕輕地透進來,可淳歌的心卻是不平靜,他能確定蘇見豫這一次的死傷絕對慘重,但人卻一定在這個軍營附近。
有這麼幾種可能,蘇見豫不到邊境與樂水匯合很有可能是掌握了某種翻盤的機會,可以打敗林拓,又或者是爲了救出自己,才留在這個附近。無論是哪一種,對淳歌而言都不是什麼壞消息,當然也算不上什麼好消息。
子時三更,淳歌已經安然入睡,整個軍營中的所有人都進入了一天中睡意最濃的時刻,藉着夜‘色’一個身影突破重重阻礙,來到了淳歌的營帳。當他閃身入內的時候,淳歌閉着的雙眼,瞬間睜開,這個黑影還是他的熟人。
那人轉身本是想叫醒淳歌的,未曾想淳歌的大眼睛在夜裡顯得特別亮。
“歌兒。”那人便是定山王蘇佑啓,他愣愣地喚了一句。
“王爺”淳歌冷淡的聲音,不帶半分驚喜,冷靜的眼神叫了蘇佑啓一盆冷水。
“官,官大人。”蘇佑啓乾巴巴地叫了一聲,說道:“父皇讓我來帶你回去。”
“皇上果然醒了。”淳歌淡淡一笑,那個劫軍糧的真的是蘇見豫。
“趁着今夜,敵軍料想不到,咱們快走吧。”蘇佑啓一直關注着外頭的動靜,他們昨日纔剛狼狽而逃,林拓絕對想不到此時他會來將淳歌帶走。
“皇上究竟有多少人馬?”淳歌低聲詢問。
蘇佑啓顯然沒有想到淳歌會問這麼一句,一時間他腦子空白了片刻,淳歌是猜到了什麼。
“找我回去。”淳歌冷哼一聲,沉聲道:“想必皇上是想與林拓正面‘交’戰,然而以皇上現在的所擁有的士兵,根本就是不可能,唯一的可能便是皇上早有人馬安‘插’在杭城。”
淳歌所料雖不全是但也相差無幾了,蘇佑啓爲難了一小會兒,還是鬆了口:“我不能說有多少,但是確實沒有你看到的那麼少。”
淳歌藏在身後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頭,蘇見豫明明有病,可他卻藏着掖着,東南的士兵死傷了多少,他纔有了危機感,這纔拿出自己的兵,他的兵是兵,東南的兵就是狗了嗎,淳歌強忍着自己的怒火。
在一口深長的突起後,淳歌才慢慢起身,穿戴好衣物,站到了蘇佑啓身旁。蘇佑啓不愧是有名的武將,帶着一個淳歌,穿梭在敵軍之中也沒有被發現。等到林軍的人發現淳歌不見,已是第二天大清晨。
“什麼?”林‘蒙’三人正在與林拓商議軍事,猛地聽到淳歌出逃的消息很是驚訝。
“我好以爲官淳歌認命了,原來實在這兒等着呢。”林錦略帶氣憤的語氣,狠狠地瞪了一眼淳歌曾經的營帳。
“淳歌不會逃。”關鍵時刻還是林拓發話。
“爲什麼?”林瓊反問,淳歌一個敵軍將領,逃走是必然的有什麼奇怪。
“蘇見豫並不信任淳歌,他若是逃走,處境不必現在好。”林拓悠閒地喝着茶,說道:“再者他將杭城與官家都已經安排好了,便不會傻得在摻和一腳,給自己找麻煩。”
“義父的意思是有人來軍營,將子謹帶出去了。”林‘蒙’仔細一思量,一個名字脫口而出:“是蘇佑啓。”在蘇家軍營也只有蘇佑啓能在林軍軍營中來去自如。
“蘇見豫帶回淳歌,難道是讓他帶兵?”林瓊不敢置信,似乎想起了離開杭城是淳歌說得話,驟然回過神,驚呼道:“蘇見豫藏着兵,這邊是他的底牌。”
現在一切都能解釋了,林拓會拿出自己的底牌,爲的便是放手一搏,而淳歌將會成爲蘇方的有利戰將。
“下去吧,備戰。”在林拓的預想中,是有則麼一出的,真的發生了,他也不驚訝,既然是戰爭總該有點刺‘激’吧。
林拓的鎮靜在淳歌的預料之後,而淳歌的冷然卻出乎蘇佑君的意料,照理說當蘇佑啓接到淳歌的時候,淳歌就應該知道蘇見豫瞞着士兵的事兒,理應質問蘇見豫的淳歌在此刻卻顯得十分平靜。
“皇上”淳歌恭恭敬敬作揖,退在一旁。
“淳歌受苦了。”蘇見豫的臉上流‘露’出恰到好處的疼惜。
“此乃臣的本分,不曾有苦。”淳歌不溫不火的態度,讓蘇見豫有些‘摸’不着底兒。
“還好啓兒將你帶回來了。”蘇見豫舒了口氣,好像是如釋重負一般,說道:“朕這兒還有五萬在統軍處挑來的兵士,如今便‘交’給你了。”
蘇見豫拿出了特有的軍符,但是淳歌卻遲遲沒有跪地謝恩,也就是接旨,這一刻,蘇見豫的連就拉了下來,整個營帳的氣壓不知不覺就低了下來。
“皇上,不”淳歌深吸一口氣:“師父”
“我在林拓軍營呆了小半個月,毫髮無傷,並不像一個俘虜。”淳歌緊盯着蘇見豫,問道:“這樣的弟子,您願意相信,我與林拓毫無干系嗎?”
懷疑,這個蘇見豫對淳歌的態度,他怎麼能不懷疑,古往今來哪一個俘虜有淳歌過得滋潤,要不是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貓膩,林拓如此態度該如何解釋。
然而彼時,蘇見豫的腦中卻升起了一個念頭,相信吧,或許林拓那樣禮遇淳歌爲的就是挑撥離間。
“朕想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蘇見豫直接將軍符扔到了淳歌身前。
淳歌彎腰撿起這個能夠調動有蘇‘精’兵的軍符,由於視線的關係,沒有人看見他嘴角的笑意。倘若太直接接受,蘇見豫一定會在心中懷疑,說不定還會安‘插’個什麼人在軍隊中,監視他。然而將話挑明瞭,蘇見豫便不好做得太明顯,即便是心中不信,但是面子上還是不能做得太絕。
“臣定不辱命。”淳歌終歸是跪地接旨,磕頭謝恩。
只是做出營帳的剎那,淳歌而心中卻在冷笑,蘇見豫爲何會將兵‘交’到他的手上,很簡單,因爲淳歌善於謀算,最愛的便是以最小的傷害謀取最大的利益,但是這一次,淳歌不想這麼幹了,他想試試所謂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皇上,師父,你將我東南子弟兵不當人,你的統軍我有何嘗會珍視,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那就讓所有人都化爲芻狗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