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歌,阿爹有來信。”樂水拿着官二伯傳回的軍情自己也不看就馬上來找淳歌,他也知道將領外泄軍情事關重大,依着官二伯處世的方式,定不會此番冒險,可官二伯卻做了,想必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事關淳歌,刻不容緩。
正在房裡收拾的淳歌,聽到樂水的話,急忙將樂水拉了進來:“寫的是什麼?”
“就等你看呢。”樂水也不廢話,將信遞給淳歌,示意要和他一起看。
樂水都做到這樣了,淳歌也不磨嘰,撕開口子就直奔內容。官二伯可能怕信會落到他人手中,也沒明寫,就只有一幅畫,是在信紙的下方的尾端豎了個大拇指。
“阿爹是誇什麼嗎?”樂山不知何時來到淳歌身邊和他們一起看着信。
“阿爹派回的親信說是軍情。”樂水補充道。
“天者北也,地者南也,信之下,在方位上可說是地之南。“淳歌想既是軍情,定會說明地點,這幅畫的位置恰巧又不合佈局,故他先從這點突破。
“此地是東南,那就是在東南的南方,阿爹不指明說明這個地方,說明這個地方在我們的預料之中。”樂水沉思片刻,靈光一閃道:“值南鎮。”
“地方找到了,總不會誇這個地兒好吧。”樂山知道自己反正是相比不到的,索性就只充當一個無知的娃子,請那倆高才答疑了。
“我猜,阿爹誇的是淳歌,定是淳歌那次的猜想與這次山匪的行動搭上邊了。淳歌你怎麼看。”不得不說樂水經淳歌的刺激,分析能力是越來越強了,官二伯的意思,在這麼一小會兒就被理解的七七八八。正想得到淳歌贊同的樂水,見淳歌悶不吭聲,便又喚了淳歌一句:“淳歌在想什麼?”
“在想山匪的目標爲什麼是值南,而不是其他。”淳歌的回答雖未附和樂水,可已將話題轉到別處,也算是對樂水所說毫無異義。
“值南好打,能省力唄。”樂山只是從一般性的角度去推論。
“你該關心關心軍事了。”聽完樂山的回答樂水忍不住勸道,隨後又緊接着分析:“值南,吳南,越南,三鎮防守程度相當,攻克難易度相仿,唯一不同的是三鎮以越南最爲發達,值南稍顯落後,若是出其不意,何不直攻越北,一舉拿下豈不獲利最大,何必選擇值南,損人又不大利於己不像山匪所爲。”
“樂水是愈發厲害了。”淳歌先是一誇,之後才慢慢說道:“二伯既誇我,說明真是有這麼個人,在做着那樣一件事,那麼值南必是聲東擊西之處,怕是真正要打的是吳南。”
“你們說的那個人那麼聰明,你怎麼斷定他不是在故佈疑陣呢?”樂山老是覺得淳歌他們想事格外複雜,所以也想提供一個簡單的方案。
“呦,這個問題有深度啊。我的哥,那傢伙一藏數年,你可別告訴我一個懂得暗藏羽翼的人會不懂中庸之道,打死你我也不信。”淳歌依照自己所想的季乾的個性去推理,可得出的結論是季乾的個性絕對是該出手時就出手,否則他也不可能在李沫手下幹那麼久,而個性在某種程度上決定着習慣,習慣往往會左右思維,所以他絕不會攻值南,他看不上那,但若奪下越南,又太惹人注意了,那麼剩下的只有吳南,這塊夾在越值兩地之間的香餑餑了。
“淳歌,吳南的偏南是。”樂水的聲音忽然打斷淳歌的思緒,可又遲遲不肯說下去。
“是,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