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還一臉什麼的官家倆兄弟,頓時一副我去的表情。
“哎哎,就算是我爹說的也要我有領悟能力才行,我還是很厲害的。”清楚的看到官家兄弟兩轉變後的表情,淳歌毫不心虛的說道。
樂山聽了這話豈能忍得住,自是笑得更歡了,但樂水不同,淳歌的‘我還是很厲害的’明顯就是個信息,內容如下‘我比不上我爹,但是對付你們倆,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樂水立刻偏離原軌,一臉肯定的說:“那是。”
這句‘那是’着實讓淳歌吃驚,短短几個月相處,樂水的檔次較之前是提高了好幾座山啊,不過他這次是真的想多了,淳歌只是單純的自誇一下:“樂水啊,我自己知道的,你再同意,我就不好意思了。”
樂山瞧着淳歌好像還有臉紅的勢頭,更加是笑得比蹦的還高:“就你還不好意思,你要是知道臉皮是什麼,我就把洗臉水喝下去。”
果然太激動會導致精神錯亂,樂山忘了在他的身邊有一隻小狐狸,小狐狸旁邊還有個‘弟控’,於是他悲催的結果,可想而知。
“淳歌,歌歌,大哥,萬事好商量,不要啊,不要啊,非禮,救命……”
半個時辰後
淳歌三人在一番激烈的圍追後,想死狗一樣躺在地上,伸着舌頭吐着氣。
“我說有個問題我怎麼也想不通,你們必須告訴我。”率先開口的是淳歌。
“說”樂山樂水同時回答。
淳歌將氣吐均勻,很嚴肅的看着他那倆哥哥問:“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樂山樂水倆人一聽是這個問題,連口都懶得開,一副你猜的樣子。
淳歌也不開玩笑當真分析起來:“若說是什麼勞什子的血緣牽引我可不信,人與人交往要麼有利可圖,要麼日久交心,或是介於兩種之間的興趣使然。而我屁點大的孩子,沒什麼利可以供你們圖,第一種排除;認識你們不超過半年,第二種排除;你們興趣不同,不可能因爲這麼一個陌生的我而統一,第三中排除。當然我也想過是本人太過優秀的人格魅力深深地吸引了你們,這點我先姑且不計。”
“啊呀,就交個朋友,認個親有必要這麼複雜嗎,開始覺得你順眼,纔會接近你,巧的是大家又是堂親,那對你好就是應該的。”樂山首先回答,答得是理所當然。
“有時候,人沒有那麼複雜的淳歌,想着對你好,那就這麼做了,沒那麼多爲什麼。”樂水一直知道淳歌對除了青山村外的人有很強的戒備心,但卻不知竟是那麼重,心中不自覺更想對淳歌再好點。
“真的”淳歌疑問道。
“你的有疑心病啊。”樂山見淳歌還是有疑惑,有一種想敲開他的腦袋瓜的衝動。
淳歌似乎感到他將樂山惹毛了,便一吐舌頭解釋道:“你們也知道,我爹是死在山匪手裡,我娘思父情切,便自盡了,可你們不知道,我娘死前問過我‘一個人行嗎’,我能猜出孃的意圖,可我知道,我是留不住孃的,所以我沒有阻止,最後我娘只留下四個字,便隨了她的心。”
“哪四個字。”樂水問道。
“人心叵測。”淳歌很平靜地回答。
“對,人心叵測。”樂水彷彿感覺到了他那掙扎在生死之間的三嬸,是懷着怎樣的心情,才留下這四個字。
“從那以後,我都是用這四個字來衡量人的,可是,遇見了你們,我很慶幸,能有兩個哥哥,一叔一嬸,那麼沒有原則的疼着我,讓我知道不是指有青山村是我的家,不是隻有一個地方,值得我守護,我有點捨不得離開,我不想走,我想留。”淳歌即便是在村裡,有時仍會感到一個人的落寞,可在這幾個親人身邊,幸福會填滿他的心。
“那就留下,一家人就該住在一起,你還要走去哪。”樂山被淳歌這番話是感動的一塌糊塗,抹着眼淚,擦着鼻涕。
“不,正因爲我還想留下,我才更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