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二伯像是早就知道淳歌會提到這個問題,並不驚訝,只是無奈地嘆着氣說道:“那不是軍營,是南北之別。”
“如何說”樂水趕忙問道。
淳歌見官二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問道:“莫不是軍中的京將與我南將不和?”
“不和。”官二伯直直的看着淳歌說道:“你倒是小看他們的折騰程度啊。兩邊人是明着客客氣氣,揹着陰謀詭計,我有事還真覺得我是在朝堂不是在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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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比表面功夫還是有的,應該不到陰謀詭計的地步吧。”樂水試探性的問道。
“會咬人的狗不叫這纔可怕,不過二伯這可是軍營裡啊,他們共同的目的是保家衛國,如今將領散如盤沙,那士兵呢?”淳歌本想嘲諷幾句,可是突然想到這有蘇朝是上級直接管着下級,等級十分嚴明的國家,照一般情況下看,上級的爲人處世風格會直接或間接影響到下級,某種程度上來講,如同父與子。俗話說父無犬子,而現今呢是犬父焉有虎子,看來有蘇的軍制出問題了,還不是個小問題啊。
“這幾年士兵都是那幾個將領自個招的,人數雖不多可近來總是在拉攏一些老兵,反正弄得是烏煙瘴氣……”官二伯明顯的不想再說,他連提都覺得煩,幸虧還是老兵多,都是跟過他的人比起那些玩意兒是好太多了,這才讓他在軍營有口氣喘。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二伯你就從最初起告訴我吧。”淳歌很清楚解決必須從根源入手,這樣才能更好的預防,下次的從蹈覆轍。
官二伯點頭示意答應,用一種頗爲懷念的語氣說道:“當年山匪囂張是攻城略地殺人放火無一不做,東南人個個恨他們恨得牙癢癢,所以戰事一起都以殺匪爲己任。但東南將領在經過幾個回合的交鋒以後死傷也是慘重,朝中就派來了一些北邊的將領。剛來那會兒,那羣人的官職都不怎麼高,可對敵之心天地可鑑,就這麼着,兩邊人是一拍即合。那時說殺退山匪簡直易如反掌,連取好幾個大捷,京師都震動了。沒過多久朝廷的封賞令下來了,可較多的是褒揚北將。頭幾次還不算是擺在明面上,大家都說北將背井離鄉的怪不容易,也就不放在心上。可誰曾想這倒成了退讓,使得朝中的獎賞更爲不公久而久之,兩邊有意無意的摩擦便越發多起來,不和成了人盡皆知的秘密。京官仗着自己的官位和南將相爭,當時的監軍還算是個厚道人兩不相幫,也沒告上天聽,所以這爭鬥就只在營中。”
“照你說這麼說,如今的派分與現在的監軍有關了。”淳歌緊緊抓住官二伯話中的重點提問。
“可不就是嘛,現在的監軍名喚趙賢是林相的義子兼得意門生,這人兩面逢源的功夫是登堂入室啊,派分就是他一手造就。京官知他根底趕緊抱着他的大腿,南將知他是監軍賣力討好,可南北豈是一家,該吵照樣吵,該鬧照樣鬧,他就在一旁和稀泥,好在你二伯從軍多年,有那麼幾個兄弟同我一樣是無派人士在堅守本心啊。”不得不說官二伯對軍營還是瞭如指掌的,也不愧對他這個大將軍的職稱。
“那就是說如今的軍營,你說的不算,監軍纔是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