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大將軍,找小侄有何貴幹啊?”今天一大早,淳歌就被樂山從被子里拉出來,迷迷糊糊被帶到書房,滿臉睡意的淳歌,很不滿。
“呦,有人不是心急學兵法嗎?”官二伯對淳歌的不滿十分受用,誰讓淳歌背地裡這麼陰他,明着不能報復,假公濟私這個真可以。
“淳歌,我們也和你一起學,大家爭取在阿爹生辰時演一場對壘,作壽禮,你們說好不好。”樂山無視他爹,拉着淳歌與樂水的手很是興奮。
“二伯的壽辰。”淳歌本是想在今天向二伯一家坦白,如今樂山提到二伯的生日淳歌很賊很賊的笑道:“我另有大禮相贈,必定令二伯終生難忘。”
淳歌的話成功引起官二伯害怕,尤其視他的笑容,對官二伯來說那就是夏日的烈日啊,無可奈何。倒是樂山很興奮,一直拉着淳歌詢問,一副他樂意幫助的樣子,而樂水就是一臉我站在淳歌一方,你官二伯與我無關撿寶。官二伯的小心臟,在一次次的碎裂後,淡定地拍桌:“都跟老子出去。”
城外
官二伯帶着三個孩子來到郊外,這裡是一處訓練場,是平日裡官二伯帶兵練習的地方,不過因現在軍隊都在別處,所以是空着的。
官二伯率先下馬,吼了句:“猴孩子們,下馬了。”
樂山首當其衝,淳歌與樂水隨後,就這麼先後到達官二伯身邊,學着官二伯席地而坐。
看着孩子都定下了,官二伯嚴肅道:“今日,我教你們的是軍心。”
聽到軍心二字,淳歌沉思,軍心和人心在某些方面上極爲相似,不同的是人心莫測不可掌握,而軍心可通過一些列手段俘獲,甚至利用。
“軍心有什麼好講,阿爹你還是說些兵法,和勝戰吧。”樂山抱怨道。
“兵法有書可看,勝戰有人可傳,唯獨軍心之難,非親歷不可體會。”樂水先於官二伯向樂山解釋,其用意不止提醒樂山更在向官二伯傳遞想學的意圖。
聽樂水這番話,官二伯樂道:“瞧見沒淳歌,我這樂水,不比你差,你還能神氣不?”
“是啊,樂水哥哥,從不遜於我,可疼我了。”言罷還向樂水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那是自然。”樂水毫不遲疑得回答。
官二伯算是曉得了,他纔是被減弱的一方,於是悶聲說道:“你們先問,我再作答。”
見二伯又吃一虧,淳歌也收斂了,笑問:“軍心難聚易散,聚之乃是利器,散之乃是行兵之大忌,爲首者當如何把握?”
官二伯並不奇怪淳歌會提出這樣的問題,他深知淳歌在這種時候是絕對的認真,故也不含糊,仔細解說道:“齊聚軍心必是有名望之人可行,我等常人,是不聚軍心的。”官二伯神秘得一笑。
“那是如何做的”這次提問的是樂水。
“順應,必要之時用計更改,力求軍心之順。”官二伯的臉上露出一絲狡猾。
“所謂的兵不厭詐,原來可用於雙方啊。”樂水若有所悟。
“如此一來軍心的聚散對將的影響會降至最低,爲將者只需順水推舟。”淳歌更加深入的瞭解了軍心或者說是人心。
“怎麼麻煩,他們不聽,有軍法在能怕什麼。”樂山不耐道。
從這三人的領悟官二伯明顯看到了幾種官職的影子。淳歌的重點在於對人心的思考,文官的種子,權臣的濃縮;樂水是深層的軍事理解,謀臣的好材料;樂山不喜這些,卻提到軍法,該是爲將之人。
“是官將軍嗎?”一聲詢問打斷了官二伯一行人的思路。
官二伯轉頭一看,原是兩人,急忙上前行禮:“王爺安好,世子安好。”
淳歌三人也在官二伯的提醒下請了安。
說北王今日得到線報,是特地來這裡尋官二伯的:“將軍今日悠閒,不過本王聽說,山匪的兵馬開始異動,還望將軍留心。”說罷便領着自己兒子離去。
官二伯知道山匪異動,當下便下入自己的思緒,也沒留意到北王的離去。但淳歌倒是看到北王世子那略有深意的眼神,於是便回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