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淳歌應官二伯的要求將他一行人中的幾個帶回他家,美曰其名是廟太小容不得太多佛。這會兒,官二伯已經到了。
“淳歌你們一家就住這?”從官二伯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他的驚訝以及不滿。
淳歌倒是沒有馬上回答他,見他並沒有過分關注自己而是在打量四周,倒也放心。想到這淳歌不禁笑了,是什麼時候開始,它對人的防備之心有如此深,深到再也無法完全相信人。或許是父母死後,亦或是書老闆走後,淳歌自己都記不清了。
官二伯瞧淳歌沒理自己,反而進入自己的思緒,心中大嘆,果然是自己三弟的兒子,小小年紀便已經懂得思考,哪像他那倆個笨小子。於是乎也不打擾,就由着他想,而自己就盯着他看。
淳歌深嘆一口從思緒中醒來,對上官二伯深究的目光,挑了個眉,一副爺知道爺帥氣的模樣。
“你小子”官二伯憋了好久只憋出這三字,“怎麼不見你父親與母親啊?”官二伯開始進入正題也是他此次前來的本意。
“你猜”淳歌知道官家並不曉得自己的父母已去,而官二伯到這後還是不知道的,因他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定是覺着自己一家絕不會用真名,索性也不打探官鵬這人,免得打草驚蛇。淳歌也不知道他的用意,心中想着先聊着再看。
“我怎麼知道”官二伯很是奇怪,剛纔還好好的一娃,轉眼間就變得那麼調皮。他哪能知道淳歌的那些個想法以及顧忌。
“告訴你也可以。”淳歌開始吊他二伯的胃口:“不過,你先說找我父親何事”
官二伯起初是想用小孩子別管大人的事來打發淳歌的,但在發現淳歌眼中的那抹嚴肅後,他覺着該用正確的態度對待這個孩子。
“東南的戰亂你也是知道的,近來那夥土匪十分囂張愈發往杭城進攻,我一人勝算不大。而你爹是個絕好的謀士,若他能助我,杭城百姓定能無憂。”官二伯這話倒是沒錯,畢竟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嘛。
淳歌對他二伯的回答很是滿意,這個要求很合理。“二伯,我想你要失望了。”
“怎麼,叔平不願見我”想着官二伯被淳歌那失望兩字給震暈了,人家壓根就不知道今天能見到故人,哪裡談得上見不見。
“不,是二伯來遲了”淳歌倒也不買關子,就是不想說得那麼直白。
“什麼叫遲了”官二伯有了種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感覺。
“他們去世有段日子了。”淳歌說得很平靜,卻沒有那麼平常,他並不是不痛,而是藏得太深。
“當真”官二伯猶如捱了當頭一棒,那質疑驚動了所有人。
淳歌只是看着他,無言的默認勝過一切有聲的辯解。
“怎麼去的”官二伯沒有起初的震驚,顯得相當鎮定,鎮定的眼眶都紅了。
“死於山匪”淳歌仍舊淡淡回答。
“很好很好”或許從前官二伯對山匪只是國仇,現今卻添了份不死不休的家恨,他會報仇,會將那些狗賊一個個捏死在手中,他心中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