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鬧哪樣啊?”陳小龍嘟囔着穿着衣服,“連午休都沒有,這算是放暑假麼?小學期,擦!”
“別抱怨了,幸好老師長的不錯!”林浩笑道,麻利的下了牀,“咦,林華,你不困麼?昨夜是不是又偷偷睡覺了,小心被你們老闆抓住,扣你工資哦!”
“呵呵,沒關係,不過就是不知道爲什麼不困,貌似精神很足的樣子!”林華笑笑,今天除了早上回來的時候渾渾噩噩的意外,一整天都精神十足,完全不像是熬過夜的人。
“不會是和你們家那誰那個了,把你興奮的全身都是力氣吧!哈哈!”陳小龍慢慢的爬下牀,隨着他的動作,牀在激烈的顫抖着。
“不要亂說,小妤不是那樣的女孩!”林華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不過卻沒有發作,林華是最後一個搬進這個宿舍的,平時常受陳小龍的氣,這時陳小龍說笑,林華也不敢反駁。
“不是,哼哼,裝純的女人,我見的多了,你們家這個說不定也~~~”陳小龍毫不顧忌的說道。
“夠了,我們走吧,要遲到了!”林浩一看林華的臉色,連忙制止道,也許是同一姓氏的原因吧,平時林浩還是很照顧這個懦弱的小本家的。
“恩,走吧!”在一旁已經等了很久的李金鵬連忙應聲道。
“哼哼,裝~”陳小龍罵罵咧咧的第一個走了出去,今天不知道爲什麼,他特別看林華不爽,“應該找機會修理他一下!”陳小龍想着。
“別往心裡去,他就這樣的人!”林浩拍拍林華的肩膀,“我們也走吧!”
“嗯!”林華恨恨的看着陳小龍的背影,點點頭,走了出去。
到了教室,已經有不少同學在了,下午上的是小學期的攝影課,是作爲補充課程來上的,所以不少同學都不以爲然,來的更是稀稀拉拉,不過男同學顯然來的很齊,應該是美女教師的作用。
教室的牆壁上已經掛上了許多照片,這顯然是餘老師專門擺設的,這樣的話,這個教室應該就是他們以後上課的地方了。
“同學們!”一個略帶嫵媚的聲音說道,不用問,聲音的主人一定是同樣嫵媚的餘老師,“今天我們開始上攝影課!”
剛纔還沸騰的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尤其是男同學們,更是屏住了呼吸,生怕大聲出氣會影響自己在老師心目中的形象。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餘,叫做曉琳,大家以後可以叫我曉琳就好,我畢業於XX大學美術系,後來跟隨導師周遊全球,我愛我們這個美麗的星球,所以我想記錄下來,而鏡頭就是最美的語言。”臺上餘老師開始講課,林華無奈的看着自己身邊三個癡迷的男人,眼睛掃過牆上懸掛的照片,忽然一副照片打動了他,那照片上並不是自然景觀,而是一個杯子,石質的底座上拖着鑲金的銀色杯子,杯子裡似乎還乘着紅色的液體,在鑲金的部位上,刻着一些不認識但很熟悉的文字。
“好了,大家自由活動吧,牆上都是我拍攝過的作品,大家可以看一下,順便提點建議給我!”臺上餘老師已經說完了,對着大家嫵媚的一笑,頓時將男人迷倒,女人氣倒。
“你在看這個杯子麼?”不知道什麼時候,餘老師已經走到林華跟前,忽然問道,聲音略帶慵懶,彷彿是撒嬌的語氣,總之讓男人都會骨頭都酥掉的。
“啊!老師!”林華被忽然一叫,回頭一看,餘老師真站在他身後,蒼白略帶病色的臉上一雙嫵媚的大眼睛正盯着他。
“這幅照片怎麼樣?”餘老師似乎不理會林華的尷尬,接着問道,“你覺得它怎麼樣?”
“我,我,我說不上來,似乎在哪見過這杯子。”林華結結巴巴的說道。
“哦?你去過西班牙?”餘老師似乎很驚奇的問道。
“沒有,我從來沒有出過國!”林華臉色一紅,連忙低下頭說道。
“這是聖盃,傳說中耶穌在最後的晚餐中使用的神器,裡面紅色的液體是耶穌的血液!”
“什麼?”林華猛然想到自己做完在酒吧喝到的紅色烈酒,關於基督教的傳說,他從來沒有接觸過,但是這杯子,竟然如此的熟悉。
“呵呵,很驚奇麼?這個在聖經中有記載的,對了,你知道聖經麼?”餘老師笑着問道。
“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讀過宗教類的書籍!”林華不知道怎麼接話,只好實話實說。
“我很喜歡聖經,我認爲宗教能給人以希冀,解救沉淪在俗世中人類的靈魂。”餘老師笑道,“你知道聖餐麼?”
“好像是基督教的一個重要活動!”林華雖然不懂宗教,但是從小愛看雜書的他,對於一些基本的常事還是比較明白的。
“恩,紀念的就是主耶穌的亡去,在聖經中有寫到我實實在在地告訴你們,你們若不吃人子的肉,不喝人子的血,就沒有生命在你們裡面。吃我肉喝我血的人就有永生,在末日我要叫他復活。我的肉真是可吃的;我的血真是可喝的。吃我肉喝我血的人常在我裡面,我也常在他裡面。永活的父怎樣差我來,我又因父活着;照樣,吃我肉的人也要因我活着。你相信那聖血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嗎?”餘老師用一種優雅而不失嫵媚的聲調讀者聖經,末了問了林華一句。
“這,我不相信,我是無神論者!”林華對於怪力亂神一向視爲無稽之談,更別說關於西方的神話傳說了。
“我以前也一定不會相信的,但是,那聖盃是實實在在存在的,而聖血也實實在在的存在着,我看到過他們,他們爲了守護這一切,拼死戰鬥,血染紅了他們金色的盔甲,他們的眼珠放出金色的光芒,在光芒中,一切覬覦聖血的惡魔都被湮滅。”餘老師忽然用一種淒涼的聲調說道,即使是夏天,林華也覺得從自己的毛孔中滲出一絲涼意。
“餘老師,你怎麼,你在說些什麼!”林華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忽然打斷了餘老師的敘述。
“啊,呵呵,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可能搞藝術的都有種神經質吧,會不經意的陷入自己的精神世界!”餘老師忽然回過神來,原本凜冽的眼神又恢復了慵懶嫵媚,“我拍攝的這個照片叫做聖盃騎士!”
“騎士,我沒有看到騎士啊!”在一旁忍了好久的陳小龍終於插上了話。
“呵呵,騎士嘛,你們看到了,那紅色的血就是!”餘老師忽然笑道,轉身向別的學生走去,爲他們講解作品。
“聖盃騎士?”林華嘴裡重複着這四個字,頭腦中,某些東西似乎被觸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