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永遠是男人的弱項。
尤其是,當你遇到一個蠻不講理胡攪蠻纏撒潑耍賴一向自以爲強勢習慣了的潑婦時……你更是處於絕對的弱勢上——首先,你動手打了女人,就貌似有理也先輸了一着;其次,你就算是打了,但潑婦之所以稱爲潑婦,就是怕死但不怕打,越打越來勁,越吵的厲害。
很顯然,馬良的臉皮很厚很光棍兒,並不覺得打一個典型的潑婦有什麼丟臉。
似乎有許多男人遇到這種情況時,會看似大度實則無奈的選擇逃避,因爲他們知道,忍不住動手打了潑婦的話,後果是可怕地——她會沒完沒了,撒潑不走,把事情鬧的轟轟烈烈,非得讓你丟盡了臉面。
而跟其吵架,卻吵不過,辨理,人家不跟你講理,又不能真的打死人。
於是男人就會很杯具,很憋屈。
還好,馬良可以讓她閉上那張臭嘴。
閉上嘴巴還不行,因爲潑婦可以賴着不走,貌似還很受傷的模樣博取到部分的同情心——女人是弱勢羣體嘛。
不過,馬良這貨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是不擅長吵架,但他很陰損,很刻薄,有時候比潑婦還刻薄。
所以,馬良悠悠閒閒的點上支菸,滿目輕蔑和嘲諷的神色看着這個如豬般萎頓在地有口不能言的潑婦,開始不急不緩心平氣和的講起了大道理:
“今天這事兒真的怪你,是吧?首先呢,是你的丈夫糾纏魏姐,而魏姐根本沒有理會他;二,這裡是辦公場所,不是你們家,你不應該在這裡撒潑的。另外,我不得不語重心長的提醒下你,像你這樣的人,還真不能怪丈夫會想着去外遇了,你實在是長的有點兒對不起他。當然,我指的不僅僅是你的長相身材的問題,重點是你的這種姓格……沒有一點兒女人的樣子,我估計你丈夫和我現在的想法是一樣的,嗯,我比他幸運,也替他悲哀,真難爲他晚上還得趴在一堆肥肉上,卻不得不滿腦子裡想象着AV女郎從而可以勉強自己身在曹營心在漢,敷衍着滿足你的獸慾。”
肥胖女人氣的一雙金魚眼都想從眼睛裡蹦出來了,但就是說不出話來,憋的滿臉通紅!
“其實長的醜,脾氣又不像女人,真不是你的錯,可故意出來嚇唬人就是你的錯了……”
“當然,你連潑婦都不是,因爲潑婦還是女人,你卻是……”
“你說,你活的多失敗啊,唉。”
“大姐,我要是你,早就去死了,整天像模像樣自我安慰着,背地裡卻要被許多人戳着脊樑骨的嘲笑鄙視兼噁心,想必你自己也清楚這些吧?如果你不清楚,那你真的是心智和長相成正比例了。”
“所以……你還是早死早投胎,下次再也別做人了,繼續好好做豬吧!”
肥胖女人終於精神崩潰了——她沒辦法繼續撒潑刷無賴大哭大鬧大吵大叫,賴在這裡的話,卻要承受着馬良這個“小人”的百般鄙夷嘲諷加侮辱……她頂不住了!
不用誰去驅趕她或者勸她離開。
她自己踉蹌着爬起來,張着血盆大口無聲的大哭着衝出了辦公室!
“哎,大姐,我可是好心好意呀!”馬良走到門口靠着門框,朝着外間的門口不依不饒的喊了句。
魏苗坐在辦公桌後面,滿臉梨花帶雨的愣神兒看着馬良。
外間裡,陳剛一臉欽佩之色。
拿着電話的齊曉賽也忘了說話般瞅着馬良,她覺得自己頭都大了一圈,哭笑不得的想着——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馬總竟然如此的小人……太,太過分了吧?
不過,真的好解氣耶!
小白跳到馬良的肩膀上,扭頭看看裡屋的魏苗,又看看外間的陳剛和齊曉賽,然後有點兒無聊般的眯上眼了:“嘁,少見多怪,我家良哥哥可是個好人,不過他壞起來一向都是很壞地喲!”
這時候,四名心急火燎剛剛趕到辦公室門外的保安,卻如同遭遇了一頭髮瘋的河馬般,當即就被肥胖女人撞的七葷八素,東倒西歪的潰不成軍。
圍觀的人也被髮了瘋的肥胖女子給衝撞的飛出去好幾個。
然後,肥胖女人挾着一往無前的氣勢衝向樓梯口衝下了樓梯!
辦公室內,馬良板起臉朝着陳剛和齊曉賽斥道;“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工作……現在公司裡多忙!別艹心沒用的行不?”
兩人縮了縮腦袋,趕緊乖乖工作了。
馬良拿起放在門旁角落裡的笤帚和小鏟,返回到裡間的辦公室,不聲不響的開始打掃地上的垃圾,一邊板着臉沒好氣的對魏苗說道:“還愣着幹什麼?工作吧!多大點事兒啊!”
“啊?”魏苗怔了怔回過神兒來,抽抽泣泣的說道:“對,對不起!”
“瞧你那點兒出息!”馬良瞪了魏苗一眼,皺着眉說道:“遇什麼人就要用什麼法子,讓人找上門兒來打臉了,都不敢撒潑?你也是女人哎!行了行了,這事兒回去再說,我可告訴你啊,別因爲心情受到影響又耽誤了工作!這可不成!”
魏苗剛想要開口解釋的話被噎回了肚子裡,竟是乖乖的“哦”了一聲。
收拾完辦公室之後,馬良就去了四樓總經理辦公室,大致的解釋了一下下午發生在辦公室裡的這件事情。
等他回來的時候,魏苗果然在老老實實的工作着。
不過,魏苗卻總是一副心虛或者歉疚般的樣子,不敢和馬良對視,偶爾忍不住看向馬良,被馬良察覺到回視她時,就會躲躲閃閃的。
五點多鐘。
快到下班時間了……魏苗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拿起來看了看來電顯示,立刻按下了拒接鍵,然後把手機放到一旁。
手機鈴聲又響了。
魏苗拿着手機再次掛斷。
如是三番,魏苗想要關機,卻因爲近來工作繁忙的緣故,又不能關機。她氣的又忍不住流出了眼淚,撇過頭輕輕抽泣着。
手機鈴聲又響了。
在外間工作着的馬良把手裡的合同往齊曉賽臉前一扔,起身走進了裡間辦公室,順手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小,小馬……”魏苗有些緊張和害怕的看着馬良。
“瞧你那點兒出息!”馬良沒好氣的斥了一句,上前不由分說的拿起魏苗的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喂,哪位啊?魏總正忙着呢!”
“你是誰?”
“我是她同事,你哪位啊?怎麼這麼沒眼力介,人家都掛斷你好幾次電話了,當然是不方便接聽,怎麼還沒完沒了了,你傻啊?”
電話另一端的許哲立刻想到了那個看似普普通通年紀輕輕的物流部總經理馬良,他不禁怒從心頭起,惡狠狠的說道:“小子,你別多管閒事!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信不信?”
“不信!”
“你……”
“趕緊先把你家那頭從豬圈裡跑出來的老婆打理好,別他媽讓她再出來嚇唬人!娘地……你丫真不是個男人!”
說罷,馬良就掛了線。
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馬良轉身走了出去——他現在很生氣,生魏苗的氣。
但感情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所以幫忙也不能幫的太深。不然的話萬一人家和前男友還真有點兒藕斷絲連的情愫的話,馬良會好心沒好報地。
魏苗傻愣在了桌旁。
…………幾年前。
魏苗剛剛踏入大學校園沒多久,就被上大四的許哲盯上了。
經過一番苦苦的追求,他終於俘獲了魏苗的芳心——就像是所有校園愛情故事裡的那般情節一樣,美麗的小學妹,高大帥氣俊朗又有才的學長,最終走到了一起,所謂郎才女貌……那時候的許哲是校籃球隊的中鋒,又是校內大學生跆拳道協會的會員,屬於是典型的青春偶像派人物。
所以許哲難免會有些沾花惹草的毛病。
可憐魏苗是個姓子老實又極爲重感情且相信愛情忠誠的人,她選擇了相信許哲,認爲那些傳言都是搏風捉影。
這段感情一直持續到魏苗畢業後的第二年。
而且兩個人都互相見過了家長。
那時候的許哲已經在社會上拼打了幾年,一事無成——生活,社會,現實,是殘酷的,比不得校園裡的風光浪漫和輕鬆。而許哲本身就是個屬於不能吃苦耐勞,一直習慣了自以爲是的主兒,又沒那個背景實力。
於是栽了許多跟頭後,他學會了“聰明”。
走捷徑,泡到了杭州天恆集團公司董事長家的千金女兒,就是那位肥豬般的李黛蛾——許哲想的很簡單,娶了李黛蛾,那就可以少奮鬥數十年,而有了錢之後,難道還缺少女人嗎?
然而和李黛蛾結婚後,許哲卻受盡了精神和生活上的折磨,他的後宮美夢計劃被殘酷的打破了。
李黛蛾是什麼人?豈能容許他胡來?
早在兩人談戀愛的時候,李黛蛾就逼着許哲當着他的面打電話給魏苗,說出了分手……等結婚後那更是管束的皆爲嚴格,有道是漂亮的媳婦兒讓丈夫不放心,帥氣俊朗的丈夫擱在家裡,那也讓老婆不放心啊。
今年天恆集團要在燕京開展分公司,並且把許哲安排到這裡來工作後,許哲就覺得天高皇帝遠了,自己可以一展自己的偉大後宮抱負了。
他首先想到了魏苗!
對感情的不捨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他了解魏苗的姓格,覺得自己的花言巧語和感情攻勢,足以攻破魏苗的心防,讓她甘心情願的願意做小三!
他一直都很自以爲是,覺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然後,自然而然的在魏苗這裡碰了牆!
越是這樣,許哲越是內心裡攢着股勁兒要拿下魏苗……富源酒店的包廂裡,魏苗淚流滿面,抽抽涕涕的講述着這些隱藏在內心裡的感情往事:“小馬,我真的很沒出息,他剛找到我的時候,說自己的婚姻多麼的悽慘,生活得多麼不如意,他還愛着我……我竟然想過要原諒他,你知道嗎?感情讓人真的很不捨,即便是不愛了。”
“唔,瞭解。”馬良點點頭,他忽然想起了張新英——即便是明明不愛張新英了,可看到張新英可憐的樣子時,心裡也會有些感慨和少許的酸楚。
“可是,可是他竟然……竟然說他不能離婚,卻會好好愛我,呵呵。”魏苗流着淚苦笑出聲,道:“我沒出息,我捨不得感情,我心軟,我姓子老實……可是,我不是個傻子,而且,我瞭解許哲,他說出不能離婚的話時,我就猜到了他心裡想着什麼噁心人的事情!”
馬良聳聳肩,道:“確實很可惡!”
“小馬,是不是男人有錢了都會變壞?”
“不一定,比如我……”馬良認真的說道。
“你沒想過得到別的女人嗎?”
“想過,比如魏姐你……”馬良撓撓頭,實話實說道:“男人嘛,誰還沒點兒歪心眼兒?這不算錯,不過我可沒在這方面欺騙過誰!而且,我只是想,卻從來沒有付諸過實際行動。”
魏苗苦澀的笑了——她知道,馬良說的是實話。
端着酒杯,魏苗一飲而盡,她今天已經喝了有三兩多白酒了。對於魏苗來說,這已經是極限了,她已經有了醉意。
“其實,小馬……你真的不錯。”
“嗯。”
噗哧……魏苗終於真正的笑了出來,只是臉頰上還掛着淚花,醉意朦朧的搖着頭指着馬良笑道:“你,你就不能謙虛點兒嗎?總是這麼,這麼厚臉皮,還,還老是特貧嘴……”
馬良一本正經的說道:“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而我,一向講究實事求是!”
魏苗又笑了,歡暢的笑了。
“小馬,其實,其實我挺喜歡你的……可是你有女朋友了,姐沒機會咯……”魏苗呵呵的笑着說道,看樣子真的醉了。
就在這時,馬良的手機響了。
他露出歉意的神色,然後拿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喂,什麼事啊?”
“馬總,警察來了,找,找你。”正在辦公室裡值班的齊曉賽緊張兮兮的說道。
“嗯?”馬良愣了愣神兒,道:“我馬上回去……”
…………李黛蛾當然沒有馬良說的那般智商和長相成正比例的不堪,不然的話也不會想到僱傭私家偵探暗中監視着自己的丈夫許哲,從而能夠從杭州飛赴燕京,直接和許哲一番大吵大鬧,然後順利的找到了全順啤酒廠。
今天受盡了屈辱後的李黛蛾幾乎精神失常般的回了酒店,她沒有太在意自己不能說話的症狀,認爲那不過是一時間急怒攻心導致的某種狀況而已。
但當她想要和許哲繼續大吵大鬧一番時,卻愕然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開口說話。
她去了醫院檢查,檢查不出毛病來……她想到了馬良,想到了當時那個年輕人不屑和輕蔑的神色,似乎對於一切都胸有成竹般。
暴怒和惶恐不安之下,李黛蛾報了警!
晚上十點鐘。
房山區公安分局內的一間辦公室裡。
馬良端坐在一把椅子上,神色輕鬆悠閒的叼着煙,聽着旁邊一名警察在念述着案情經過。
口不能言的李黛蛾和許哲就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怒目瞪視着馬良。
按照李黛蛾在紙上所寫,她是受到了馬良的暴力毆打和恐嚇,從而導致精神失常,口舌不能言語,還有到現在心裡依舊惶恐不安……終於,警察念述完了,道:“馬良,你涉嫌故意傷害罪和恐嚇罪……”
“我可以辯解吧?”馬良笑道。
“當然,只是涉嫌。”
馬良鬆了口氣,道:“她寫的這些都是一派胡言,其實真正恐嚇人和打人的,是他們兩口子,尤其是這個女人,在我們的工作時間裡,進到我們辦公室毆打辱罵我的同事,我去勸阻的時候也遭到了她的毆打,他丈夫還打電話威脅說要讓我生不如死!我同事現在的名譽也受到了巨大的損失傷害,她今天心情低落耽誤了許多工作,下班後又借酒消愁醉的一塌糊塗。”
“你胡說!”許哲怒喝道。
“警察會調查的,而且,你們隨便告我,也是誣陷誹謗!是犯罪。”馬良毫不驚慌的說道。
李黛蛾氣的渾身顫抖,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紙筆又開始書寫着辯解起來。
而警察也頗爲無奈,事情大致的來龍去脈已然從對話中瞭解清楚——屬於是正牌妻子和嫌疑小三之間的矛盾衝突,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警察遇到這種事兒也很頭疼地。
但現在的重點是——李黛蛾口不能言,又說遭到了毆打威脅。
這可是涉及到了故意傷害的刑事犯罪了!
“寫吧,編吧!”馬良鄙夷的看了眼李黛蛾,道:“什麼事兒都不是聽你憑空白話瞎說,更不是讓你演戲裝模作樣就可以騙人,警察會調查清楚事情真相的……那,這位警察大哥,我們辦公室的沙發都被這個女人給坐塌了,您看看,就她這分量,重重的往沙發上墩下去,那不是存心搞破壞嗎?”
說話間,馬良右手不經意的捏了個指決,旋即一鬆。
聽了馬良的話,兩名警察中年輕的那位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嗯,這位警察實在是不淡定。
有道是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馬良這貨的言行,讓正在奮筆疾書的李黛蛾再次發瘋,她猛的站了起來,魁梧粗壯的身軀如小山一般,隔空指着馬良的鼻子怒罵道:“你這個王八蛋,老孃要讓你不得好死!”
聲音如雷貫耳!
絕對堪稱河東獅吼的經典範例!
但怒罵聲落下後,辦公室裡頃刻間陷入了一片的寂靜。
馬良撇着嘴看向兩名警察——那,事實勝於雄辯,擺在了眼前——李黛蛾不僅僅能夠破口大罵,還威脅恐嚇要讓人不得好死,她可是有錢人啊,指不定會作出什麼過激的行爲來。
兩名警察面面相覷着,年長那位的臉色慢慢的泛起了鐵青色!
許哲皺着眉無比苦惱和羞愧的閉上了眼,仰起脖子往後靠着,他覺得每次跟着老婆一起露面都是極爲丟臉的事情,現在竟然又鬧出了這麼一齣戲……這,這他媽的傻逼老婆真的是豬圈裡出來的?
而李黛蛾在喊出了那一嗓子之後,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但更多的則是內心裡激動和欣喜起來——天啊,我終於可以說話了!
一個喜歡吵架鬧事兒的潑婦,憋屈了幾個鐘頭說不出來,這是一種折磨煎熬!
所以李黛蛾興奮不已的說道:“我,我又能說話了,我真的可以說話了啊!哈哈哈……”
砰!
年長的警察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怒道:“騙人很好玩兒是吧?誣陷誹謗他們很好玩兒是嗎?報假警很好笑是嗎?有錢就很了不起,可以胡作非爲,沒人敢管你們,是嗎?”
“啊?不是,不是……”李黛蛾忙擺手解釋,“我真的不能說話了!”
聽到妻子這般反應,許哲擡痛苦的擡手捂住了眉頭,嘴裡忍不住滋了一聲!他真想當即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或者撞死算了!
兩名警察瞪視着李黛蛾——感情您把我們都當一歲兒童的智商了?
“我,我是說之前真的不能說話了,剛纔突然就,就又能夠說話了……”李黛蛾哭的心都有了,她從未如此慌亂過——她現在發現,自己都無法相信自己說的這些話了!“警察沒有再理會李黛蛾,而是扭頭對馬良說道:“說說這件案子的具體情況吧,你們公司有何損失,受害人魏苗現在是什麼狀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秉公執法,對犯罪分子嚴格處理……”
“唔,其實也沒什麼損失,只是魏苗因爲今天發生的事情,以後在公司裡的名譽肯定會受到很大影響……”
“明天吧,我們會去詳細調查的。”說到這裡,年長的警察看向許哲,道:“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了。”許哲坐在沙發上仰着脖子,慢聊痛苦之色。
李黛蛾也實在是沒轍了,心慌意亂的說道:“我,我也沒什麼要說的,只是,只是我真的……沒等她說完,警察就直接說道:“由我們來調解下你們雙方吧。”
“我的要求不高,讓他們兩口子去啤酒廠當衆向我的同事魏苗道歉,並且作出相應的補償……”
“嗯。”警察點點頭,道:“李黛蛾,許哲,你們兩口子同意嗎?”
“我爲什麼要賠償她?我是受害人啊!”李黛蛾尖叫道。
兩名警察同時皺眉極爲厭惡的瞪了她兩眼!
“李黛蛾,你涉嫌尋釁滋事,威脅誹謗侮辱他人罪……現在我們要對你進行暫時的拘留,待事情真相調查清楚後,你才能離開!”
一來二去。
原告成被告,被告成了原告!
找誰說理去?
李黛蛾的精神再次暴怒起來,不過這次她卻是衝着丈夫去的。她看起來肥胖笨拙,動起手卻絕不含糊,揪着許哲的衣領直接給摔倒在了地面上,然後劈頭蓋臉的幾個耳刮子呼扇了上去!
“住手,住手!”兩名警察急忙上前阻止。
馬良不屑的扭頭看向一旁——他壓根兒就沒把李黛蛾和許哲當根蔥來看待!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