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
兩聲響動,孫吉躍身在黑色的法拉利車頂上連踩了兩腳,箭步上前凌空一個飛踢,準確的踢中了那人持槍的右手。
那人很顯然也是受過專業訓練,身手不俗,在被孫吉凌空大力一腳踢中了右手後,手槍竟然沒有脫手,只是被踢得踉蹌後退兩步,持槍的右臂也不由自主的向上向後甩去。
而孫吉一腳踢中對方後,身體還未落地就已然探手抓住了對方持槍的右手手腕,雙腳剛一落地,便身體前傾,背部用力,擰身一個利落的過肩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對方重重的摔在了法拉利車頂上。
砰!
重重的撞擊聲中,對方發出沉悶的痛呼,手槍當即脫手。
隨即咔嚓一聲脆響。
啊!
淒厲的痛呼聲響起,那人的手腕竟是被孫吉給生生擰斷了。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讓一向自詡身手過人的馬良看到這一幕後也不禁目瞪口呆,好傢伙——高手啊!
原本走到一旁與保安交涉的兩名保鏢在聽到槍聲響起時,就迅速拔出了手槍,跑到了馬良和吳瓊身旁保護他們,一邊警惕的四處張望着,一邊眼睜睜看到了這極爲乾脆利落迅速的一幕。
將那人手腕折斷扔到地上,確定對方再不會構成多大威脅了,孫吉立刻往馬良這邊走來。
姓曲名叫啓平的保鏢當即橫身擋在了馬良和吳瓊的身前,擡起手槍對準了孫吉,眼中警惕姓十足的呵斥道:“別動!”
孫吉停下腳步,神色冷峻的注視着面前的人,似乎對那支瞄準了自己眉心的手槍,毫無懼意。
這時候四合院裡的那些術法高人們聽到了槍聲,也都匆忙走了出來。
剛剛回過神兒的馬良轉身拉開了車門,把猶自震驚着的吳瓊推進車內,又把小白塞了進去,嚴肅的提醒道:“開車,準備走!”一邊回頭對正被那名持槍保鏢持槍指着的孫吉說道:“是自己人,孫大哥,開車帶盧老離開!”
“好。”孫吉答應一聲,轉身就走,根本不理會那黑洞洞的槍口。
說着話,馬良也轉身從法拉利車前繞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保鏢皺皺眉,繼而看向躺倒在地中了一槍的同伴,大步上前攙扶起他,關切的詢問道:“小莊,傷到哪兒了?”
說着話,他扶着小莊往旁邊讓開兩步。
“不要緊,肩膀上捱了一槍!”小莊捂着受傷的臂膀咧嘴說道,一邊恨恨的看向斷了一隻手躺倒在地不住呻吟着的同伴,皺眉道:“老郭怎麼回事?爲什麼對小姐開槍?”
“帶他回去再說。”曲啓平揮手吩咐另一人將那名被折斷了手的保鏢拖走。
見後面的人被拖開了,孫吉立刻倒車,唰的一下把車倒出去幾米遠,閃開了位置,同時按了兩下喇叭,示意吳瓊和馬良他們開車在前面走。
吳瓊倒車轉彎,隔着車窗對曲啓平說道:“曲大哥,我們先走。”
“注意安全,這裡交給我了。”曲啓平點點頭,繼而目光看向後面那輛黑色的奔馳商務車,透過車前的擋風玻璃和孫吉對視了一眼,頗有深意的點了點頭。
孫吉神色冷峻的看着他,沒有迴應。
黑色的法拉利和奔馳商務車一前一後迅速的向山莊外駛去。
曲啓平扶着小莊往他們提前入住的酒店客房那邊走去,從幾名目瞪口呆有些茫然失措神色緊張的保安身旁走過的時候,曲啓平對帶頭的保安說道:“叫你們經理過來,我有些事情要跟他談……”
幾名保安忙不迭點頭,心裡緊張的不行。
平曰裡,這些保安還自認爲好勇鬥狠不怕事,又是在雲海間山莊的大老闆手下工作,出什麼事兒有老闆罩着,這讓他們大有一種無人敢惹的感覺了。所以他們剛纔趕來的時候,還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非要曲啓平把事情說清楚,來我們雲海間山莊搗亂,也不看看雲海間山莊是誰的地方?
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今兒就別想走,管你是什麼有錢有勢力的人。
但剛纔發生的一幕,徹底震住了他們——這,這,這他媽是演電影嗎?這纔是黑*社會啊!
再看看中華苑門前,這些包下了中華苑的人都是些幹什麼的啊?一羣老頭子聚在一起,難不成是傳說中的江湖大佬們齊聚一堂開什麼會議?不然的話又怎麼會發生如此類似於黑幫電影裡的情節?
壞了壞了,今天看到了不該看的,會不會被滅口?
幾名保安面面相覷,從同伴的眼中看出了同樣的驚恐和擔憂,領頭那位保安那位趕緊轉身帶着人就走——各位大佬們,俺們幾個可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啊。一邊在心中祈禱着平安,帶頭保安一邊緊張不安的掏出了手機,找經理,找老闆,這事兒大發了……這時候,站在中華苑門口那些奇門江湖中的高人們,一個個微皺雙眉,思忖着今天接連針對馬良發生的刺殺事件,不由得越發詫異,紛紛議論着——馬良到底是誰?又招惹了誰?
在奇門江湖中籍籍無名,但術法精妙修爲極高,又擁有靈物在身,鐵卦神算盧祥安和他熟識……出身絕對不凡,奇門中誰要殺他?
……桑努提拎着自己的包緩步從院落裡走了出來,但站在門口處的奇門中人,似乎頗有默契般的沒有讓路,靜靜的看向桑努提——連續發生了兩起刺殺事件,不管這些事情與他們有無關係,但發生在了眼皮子底下,那麼,你桑努提如果不說清楚的話,不能輕易讓你走吧?
賽純陽呂善嘆了口氣,擺擺手道:“讓桑努提大師離開吧,馬小友都說了,與他無關。”
呂善的話,讓衆人無奈的苦笑無奈,只得往旁邊挪了下腳步,讓開了一條兩人來寬的道路——也是,咱們何必好奇與別人之間的恩怨。
桑努提沉默着走出了中華苑,然後放下包,轉身雙手合十向衆人躬身。
繼而,桑努提沒有再看衆人複雜的眼神和表情,拎着包孤獨的往遠處走去。
“桑努提大師,一身是膽,令人欽佩。”小腳娘娘黃二姑忽而輕嘆了一聲。
衆人微微愣神兒,繼而紛紛點頭,是啊,平心而論,換做是他們,誰敢孤身一人毫無所懼前來與人鬥法,且抱着要重傷人的想法?不過……膽量固然是有了,但未免太愚蠢。
呂善微微一笑,道:“桑努提只是幸運,蠻夷小國,井底之蛙,太狂妄了。所以說,是那位馬小友心胸寬廣,不與之計較罷了。”
“是啊是啊。”
“英雄出少年,我們都老咯!”
“不知道那位馬小友,師從何人,又是哪裡人?”
“也沒來得及問下鐵卦神算盧大師,他們看起來很熟悉。”
就在衆人紛紛感嘆着,疑問着的時候,站在呂善身旁的金不換笑着開口道:“我想起了一個人……”
衆人把詢問的目光看向金不換。
“坐地閻羅馬不爲。”金不換微笑着看了看衆人,簡簡單單道出了一個人名。
衆人不由得一驚,面面相覷着,繼而才紛紛或點頭或疑惑的議論起來:
“是他的傳人?”
“坐地閻羅也重出江湖了嗎?”
“據說,坐地閻羅已然仙逝了啊……”
“那位小友也姓馬,術法精妙,修爲境界高深,而且和盧大師相熟……當年的坐地閻羅,好像在奇門中朋友不多,盧大師卻和他交往甚密,應該就是坐地閻羅馬不爲的傳人了。”
這般熱切的討論中,卻絲毫沒人去考慮和擔憂,今天發生的事情是否會給他們帶來什麼麻煩——畢竟按照常理來講,他們是目擊證人,並且被行刺者原本就是和他們在一起的,警方不可能不調查他們的。
倒不是他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才毫無所忌,而是……他們很清楚,這種事兒自然有人來料理。
和那幾名保安此時的心態相比,這就是常人和奇門術士之間很多方面的差距了。
…………天高雲淡,秋陽高照。
淶寶公路兩側盡是令人賞心悅目觀之則心曠神怡的青山秀水。
然而此時車中人哪兒還會有什麼良好的心態去欣賞大自然的風景秀麗,從而去陶冶心懷情艹呢?
吳瓊還未從震驚中完全恢復過來,緊攥着方向盤的她已然摘下了遮陽鏡和棒球帽,秀美的雙眸中透着緊張的神色,好像生怕某個地方忽然會有子彈飛來,抑或是,有什麼車輛突然出現把他們撞下山崖,撞的粉身碎骨。
“小瓊,沒事了,不用緊張。”馬良微笑着勸慰道。
“哦。”吳瓊點點頭。
馬良故作輕鬆的開始閒扯些話題,道:“小瓊,那個姓曲的保鏢叫什麼名字啊?看起來挺厲害的……”
“他叫曲啓平,當過兵。”
“你爸身邊,有多少這樣的保鏢?”
“他們都是公司裡的保安人員。吳瓊的語氣放緩了許多,很明顯這樣的閒聊讓她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不少。
馬良似有些好奇般問道:“他們的工資都很高吧?”
“我也不清楚,不過應該不多,差不多一個月八九千吧,曲大哥可能要多一些,他給我爸開車,每次出差也會在一起。””
“這還不多?我靠,月入過萬的保安,我都想去你們公司幹保安了。”馬良故作驚詫表情誇張的撇了撇嘴,露出一抹羨慕的神色,繼而笑道:“也是,對於世紀華興集團來講,真不算多,哈哈。”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