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光大亮。
楊家埠村馬良所租住的那套宅院門前,黑色的法拉利超跑內,馬良意猶未盡的鬆開了懷抱中的美人兒,坐好後砸吧了一下嘴脣兒,笑眯眯的說道:“真香……比今天早餐的豆漿味道還要好。”
“討厭,哪兒有你這麼比喻的。”吳瓊臉頰微紅,羞澀的嗔怪了一句。
“我忽然想起來,咱們今天不該喝豆漿,應該喝奶茶的。”
吳瓊詫異道:“爲什麼?”
“因爲,你就是我的優樂美……”馬良故作深沉般模樣。
噗哧,吳瓊不禁一笑,道:“你比他好看。”
“誰?”
“捧着優樂美的人啊。”
馬良當即了悟,不屑的撇撇嘴,道:“太沒可比姓了,壓根兒就不是一個檔次級別的,起碼你也得說什麼劉德華、周潤發之類的來和我做對比。”
聞聽此言,便是那蜷伏在前擋處的小白,都不禁擡起一雙小爪子捂住了臉頰,低頭口中發出喵嗚喵嗚的低吟聲,心裡面不住的替馬良害臊——良哥哥,你做人能不能別這麼無恥啊,就你這副模樣,還跟華仔發哥相比……看着小白這般模樣,吳瓊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你就別自我感覺良好了,小白都受不了你這樣。”
馬良齜牙咧嘴的瞪着小白:“死丫頭片子!給哥鬧難堪是吧?”
小白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縱身跳到了吳瓊懷裡,乖巧無比的蹭着吳瓊的胳膊,又不時的伸出舌頭舔舐着吳瓊蔥玉般光滑白潔的素手。心裡一邊恨恨的想着——讓你昨晚上只顧風流快活,卻把我扔到外間不聞不問,哼。
“馬良,你快下車吧,我也該回家了。”吳瓊依依不捨的說道。
“嗯。”馬良點點頭,推開車門下車,然後飛快的繞到駕駛位旁,俯身趴在車窗旁,腆着臉說道:“媳婦兒,以後你可得經常來找我啊……要不然,我萬一實在是想你想的不行了,去找別人來替代你,從而犯下生活作風問題上的嚴重錯誤,可不能埋怨我啊。”
“你討厭,快回去吧。”吳瓊臉一紅。
馬良往裡面一探身,吧唧親了吳瓊一口,繼而退出身子,刷的一甩手來了個美式軍禮,樂呵呵的說道:“媳婦兒,再見!”他的聲音一落,小白也從吳瓊懷中躍出,跳到了馬良的肩膀上,扭頭依依不捨的看着吳瓊。
就在馬良親吻吳瓊的時候,院門正好打開,蔣碧雲和魏苗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幕。
魏苗心裡一酸,撇過頭去。
站在她旁邊推着自行車的蔣碧雲心裡莫名的生出一股惱意,皺眉沒好氣的說道:“喂,馬良,你能不能別老是夜不歸宿啊?整天沒個正經的模樣……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馬良愕然回頭,心想蔣碧雲這一大早的幹嘛啊?吃了槍藥了?
正待要說什麼時,吳瓊卻是隔着車窗輕輕淡淡的對蔣碧雲說了句:“這位警官,你好,請問……你是馬良什麼人?”
“我……”蔣碧雲的臉頰刷的一下紅了,支支吾吾道:“朋,朋友。”
“我是他女朋友,謝謝。”吳瓊微微一笑,道:“再見。”
引擎發動,強勁而沉悶的聲音中,黑色的法拉利疾駛而去……馬良有些摸不着頭腦般看着法拉利在前面拐彎處消失,繼而又扭頭看看蔣碧雲,只見蔣碧雲滿臉尷尬的訕笑羞愧之色,小嘴兒微張,似想要說什麼卻被噎住說不出來,怔怔的發着愣。
很快想明白剛纔那一場不見刀光劍影的交鋒,馬良不禁在心裡暗暗欽佩吳瓊——好媳婦兒,好一招四兩撥千斤,好一招一劍封喉,夠……強勢。
“小馬,你回來了。”魏苗強露笑顏道,繼而拉扯了一下還在發愣的蔣碧雲。
“嗯,魏姐你們起的也挺早嘛。”馬良嘿嘿訕笑,道:“對了魏姐,我今天上午有些事情,就不去辦公室了,有什麼工作上的事情處理不了,就給我打電話。”
“你不去上班?”魏苗面露詫異之色,繼而一想自己又何必多此一問,便點點頭道:“好的,你放心吧。”
馬良邁步往臺階上走去。
從蔣碧雲身旁走過的時候,馬良撓撓頭,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小云,那個,別介意啊。”
“我有什麼好介意的,哼!”蔣碧雲一跺腳,推着自行車下了臺階,長腿一掀跨上自行車,道:“苗姐,上車,咱們走。”
魏苗嘆口氣,走下去坐到了自行車後座上。
蔣碧雲腳上用力,蹬着自行車往前行去,臉上滿是寒霜,咬牙切齒的在心裡暗想着——不就是家裡有錢,開了輛豪華的跑車嘛,拽什麼拽,我,我還是警察呢!咦?我爲什麼要如此生氣?今天這事兒……好像還真是我的不對,嗯,以後這臭脾氣得改改了,也不知道馬不良這個混蛋哪兒好,那麼有錢又漂亮的女孩子,怎麼就偏偏喜歡上了他!
站在臺階上,馬良哭笑不得的想着,常言道三個女人一臺戲……還好自己心思純潔,沒有欠下誰的感情債,不然豈不是要打翻了天?
轉身跨入院門內,將院門插上,馬良大步往屋內走去。
“良哥哥,小云姐姐和苗姐姐都吃醋了,是嗎?”小白嗲聲嗲氣的問道。
馬良一邊走着,一邊鄭重的點點頭,道:“是的,因爲你良哥哥我是那麼的優秀,那麼的招人愛慕,唉……也可以理解,畢竟當今社會上,像我這麼優秀完美的男人,太少了,哪個女孩子不願意把我搶到手裡啊?可惜你良哥哥苦於分身乏術,只好讓廣大女姓同胞們失望了。”
“良哥哥,其實我也有些吃醋哦。”
“去,小不點兒懂什麼?”
“良哥哥?我想對你提個意見好嗎?”
“嗯?你說。”
“以後……你能不能別太自戀了?即便是自戀也要藏在心裡別表露出來,不然會讓人覺得良哥哥很無恥,小白都替良哥哥害臊……”
“呃,沒有吧?”馬良老臉一紅。
…………來到二樓,馬良鑽到臥室內翻出來幾張符籙和那一包銀針,還有硃砂筆墨和一張黃裱紙,然後回到客廳裡,蹲在在地上一邊擺着符籙,一邊說道:“小白,一會兒哥哥要佈陣施術,你心裡不是能感應到那個騙子嗎?那,待會兒哥哥讓你想的時候,你盡力的去冥想那個騙子,越清晰越好,哦對了,千萬別排斥哥哥的意念關注你的思維啊。”
“良哥哥,你要做什麼?”小白好奇問道。
“別問那麼多,照哥哥說的做就行了。”
小白乖巧的點點頭,滿臉好奇的點頭應道:“嗯,好的。”
馬良不再多言,研磨兌入硃砂,又將三尺左右長寬的黃裱紙平鋪在擺好的符籙上。然後拿起毛筆,蘸了墨汁後,馬良屏息凝神,真氣意念渡於指端,透入毛筆中,眼睛微眯,脣口微動,念動着咒決,揮筆在黃裱紙上畫了起來。
很快,一個完整的八卦九宮圖案出現在了黃裱紙上。
畫完後,馬良把毛筆重新蘸滿了汁,擱在硯臺上,一邊從針包中往外取出銀針,一邊吩咐道:“小白,去蹲到中宮位上,哦,就是八卦圖的最中間……你還是化作人形,盤坐在中間吧。”
“良哥哥,你要用針扎小白嗎?”小白有些畏懼般可憐兮兮的看着馬良手中捏着的那幾枚銀光閃閃的細針。
“扎你做什麼?哥哥才捨不得,呵呵。”馬良溫和的笑道。
“哦。”小白放下心來,輕輕一轉身,化作了一尺來高的超級小蘿莉模樣,拎着裙襬走到八卦圖的中間,然後盤膝坐下,眨巴着大眼睛有些好奇激動的看着馬良,道:“哥哥,是坐在這裡嗎?”
馬良伸出手幫着小白坐好,面朝西北向乾卦位。
“就這樣做好,閉目,開始去想那個騙子,別緊張,不要想別的,儘管去感應那個騙子在哪裡,越想的清晰越好。”
“嗯,好的。”小白似乎也被即將要施展的術法所吸引和感染,認真的點點頭,很配合很聽話的閉上了明亮的大眼睛,長長的彎彎的睫毛輕輕顫抖着。她儘量的讓自己心神寧靜下來,去感應那個可惡的給良哥哥帶來煩惱的騙子。
幽幽的聲音在小白的腦海中響起:
“你~在~哪~裡……騙~子~我~要~找~到~你~看~清~你……”
…………上千裡之外某個城市中的一處低矮平房內,正在呼呼大睡的男子駭然驚醒,渾身冷汗直流,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着——他剛纔在夢中聽到了極爲詭異的輕喚聲,就像是恐怖電影中女鬼在索魂的時候,那幽幽悽悽慘慘,詭異又恐怖的瘮人招呼。
更恐怖的是,即便是他醒來,那聲音似乎還猶在耳畔。
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之後,聲音終於從耳畔和腦海中消失,男子趕緊摸出一根菸來點上,深吸了一口,平復了一下緊張不已的心神,不禁罵罵咧咧了幾句,一邊自言自語道:“這,就是做賊心虛嗎?”
…………這副情景,清晰的出現在了小白的腦海中,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位神祗般,居高臨下近在咫尺般凝視着那個可惡的騙子,緊緊的盯着他——良哥哥說了,要把他看的更清楚,讓他無所遁形!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