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話還是馬良主動提出來的。
褚明奕對此相當滿意,越發的欽佩馬良——這就是隱世的高人,度量寬宏,不屑於借勢便肆無忌憚跋扈張揚,去把那肖新峰和郭華二人活活氣死。
事實上是馬良懶得再到那個銷售部辦公室跟人天天打架去。有道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自己既然說出了會沒有時間限制的虐打郭華,總不能以後天天看郭華又很順眼了吧?那有損於自己說話算話的清譽——但真要去沒事兒的時候就把人打着玩兒……馬良做不到,他的心眼兒雖然小,但是還沒小到吃飽了撐的拿人練拳的變態程度。
這個無比英明的決定,讓馬良很自戀的在內心裡給了自己一個很中肯的評價——我果然是個好人。
所以現在的馬良也算是半個無業遊民了。
之所以說半個,因爲這兩天的時間裡,他雖然大部分的時間裡都處在休閒娛樂無所事事的狀態中,但還是要在褚明奕百忙中抽出閒時的時候,跟隨他去了趟房山,跑了趟燕京市,明天還得到懷柔的兩個飲料廠分別逛遊了一圈兒,接下來等褚明奕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妥當之後,還要去一趟吉林長春,再到褚明奕的河南老家看看。
目的自然是要清除掉降頭術的遺留問題——那些因爲褚明奕體內的蠱毒,而可能引發的變異陰邪姓植物。
這東西雖然說在失去了蠱源之後,大多數都會慢慢的被天地間的陽氣消磨掉,但要注意的是,很多降頭術的蠱毒在釋放出去後,都和本主,也就是釋放蠱毒的降頭師依舊存在着某種神奇的聯繫——而且降頭師本身對於自己釋放出去害人的蠱,都有着極爲靈敏的感應力,一旦蠱被殺死,他們必然會在第一時間裡感應到。
馬良和盧祥安都認爲,泰國那位人妖降頭師不會因爲蠱毒被滅,咒術被破這麼點兒小事,就非得不遠萬里跨國跑到這兒來找場子,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再大的仇恨也該消磨的差不多了,何況還是因爲幾句話而導致的小誤會呢。
但還是要以防萬一,省得那位降頭師萬一心有不滿,不惜代價的異地施術,憑藉着這邊兒有相同氣息的陰邪植物存在,把蠱給釋放過來,那豈不是還得馬良多費手腳了嗎?
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變態的人妖降頭師,馬良他們傷不起啊!
等到七天後,殘存在褚明奕體內的蠱毒就會徹底消散一空——這件事雖然是趕鴨子上架,讓馬良頗有些不情不願的出手了,但何嘗又不是心裡的一些獵奇心理驅使着他,纔出手的呢?
即便是未能和真正的術士去當面鑼對面鼓的來一場精彩紛呈的鬥法,但僅是小試身手間接姓的鬥法,也讓馬良頗有些成就感。
實踐纔是硬道理啊!
…………清晨,天色有些陰沉沉的。
馬良哼着小曲兒從外面晨練回來,到樓上後徑直走到了蔣碧雲的臥室門口,舉起拳頭砰砰砰的砸了幾下,嚷嚷道:“喂,起牀沒?”
屋內沒有動靜。
馬良又走到魏苗的臥室門口,輕輕的敲了兩下,語氣溫和的問道:“魏姐,起牀沒?”
也是沒動靜。
馬良撇撇嘴,尋思着二人肯定是已經起來去吃早點了……要說和兩位美女同居一處,雖然聽起來頗爲令人豔羨不已,但委實有太多的不方便了——比如現在這種情況,大熱天的晨練回來,當然想要先去洗個澡,但萬一某位美女正好早晨起來在衛浴室裡方便的話,那豈不是很尷尬?
所以,馬良這兩天每天晨練回來後都會很猥瑣且理直氣壯的去敲美女的臥室門。
既然她們都沒在,馬良也就放下心來,暗自腹誹着兩位美女實在是不夠意思,昨天我還請你們吃了早點,今天你們就不管我了,吃幹抹淨提褲子就不認帳了……想着這些,馬良晃悠着走到了衛浴室的門口,一推……門從內反鎖上了。
咦?有人在裡面!
馬良腦海中當即浮現出了一副旖旎的畫面——兩位美女同時鑽到衛浴室裡,這很奇怪呀,她們在幹什麼純潔有愛的事情呢?要說她們倆人的關係確實很好,好的有點兒離譜,甚至爲了確保魏苗的私人安全,蔣碧雲不惜和一個極爲厭惡的男人同居一處……很可疑啊!而且剛纔喚了兩聲,她們沒有理會,是不是心虛了呢?馬良暗暗自責着:看來我回來的很不是時候,以後應該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多留神兒注意着點兒,有動靜的話起來扒着門縫聽房……就在馬良滿腦袋都是“百合花也有春天”的齷齪思想,無限腦補着的時候,衛浴室的門呼的一聲被拉開了。
“喊什麼喊?你以爲自己是大公雞啊?”蔣碧雲俏臉含慍的站在衛浴室門內。
“咳咳,我這不是爲了防止尷尬的情況發生嘛……哎,剛纔我喊你怎麼不答應?萬一你忘了反鎖住衛浴室的門,結果被我推開進去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你賠我那可憐的眼球啊?”馬良一邊說着,一邊還踮腳探頭充滿好奇心的往衛浴室裡看。
蔣碧雲氣結,不過她似乎對於馬良這種很令人抓狂的話已經因爲習慣而有了免疫力,冷哼道:“鬼鬼祟祟的看什麼看,下流!”
“嘿嘿,那你擋住門口不讓我進是想隱瞞什麼呢?”馬良嘿嘿壞笑着。
“你在這兒擋住我了好不好?”蔣碧雲氣道,她哪兒知道此時馬良的心裡面有着多麼旖旎純潔的猜測和腦補情景。
“啊?哦……”馬良尷尬的訕笑一聲,側身讓開,一邊問道:“魏姐呢?”
“買早點去了,我們可不想沾某個吝嗇鬼的便宜,昨天吃了他的早點,今天還是趕緊還回來的好,也省得某人心疼的偷偷哭鼻子……”蔣碧雲挖苦着馬良,一邊晃悠悠的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馬良忽而道:“你剛纔說我是大公雞什麼意思?”
“每天早上打鳴報曉啊,真勤快!”蔣碧雲咯咯笑了起來,她覺得自己信口一說的形容,還真形象,以後就叫馬良報曉雞了……“嗨,我還以爲你搞錯了,想說我是幹那一行的……其實幹那個的應該叫鴨,而且像我這樣英俊瀟灑身體強壯的完美男子,價格肯定相當之高,蔣警官,咱們是同租戶,關係不錯,以後有那方面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打七折優惠……”
蔣碧雲飛起一腳將拖鞋甩向了馬良的面門。
砰!
拖鞋重重的甩在了衛浴室的門上,馬良已然關上了衛浴室的門,樂呵呵的在裡面說道:“蔣警官,以後早上出來記得把內衣穿上,要不很容易走光啊,哎呀呀……”
因爲是早上剛起來的緣故,所以蔣碧雲只是穿了件灰色的將將蓋住半個大腿的連身吊帶睡衣,雪白的兩條大腿暴露在外,上身裡面根本沒有穿內衣。所以難免睡衣前面有凸點,下面……剛纔翹腿飛鞋的時候,會露出白色的小內內……“馬良——!你今天要是敢出來,我就扒了你的皮!”
蔣碧雲的怒吼在屋內震響,其勢強勁,直透過房頂穿破雲霄。
怒吼完,蔣碧雲又頗爲羞澀和尷尬的匆匆跑回到臥室內換衣服去了,心想自己怎麼就如此倒黴,碰上了這麼一個變態的房東——這貨哪兒是什麼魏苗嘴裡誇讚的那種幽默風趣的人啊,簡直就是一個一肚子骯髒銀*穢思想的無恥猥瑣男,還是哥典型一臉欠抽型的混蛋!
不行不行,我得搬走,不能再在這裡住下去了。
可是,我搬走的話,苗姐豈不是更危險?馬良這號東西可不是什麼好人啊……罷了罷了,他也就是口頭上沾點兒便宜,還敢怎麼樣?回頭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此時馬良的臥室內,被剛纔蔣碧雲的一聲河東獅吼給驚醒的小白,正睜着一雙亮閃閃的大眼睛坐在枕頭上,一邊把玩着脖子上掛着的那塊兒碧綠的小吊墜,一邊撇着嘴忍着笑自言自語道:“馬良哥哥不知道又幹了什麼不害臊的事情,才把那個女警察給氣成那樣,他會不會是偷窺人家上廁所了呢?”
洗完澡從衛浴室出來的時候,魏苗已經把早點買回來,和蔣碧雲圍着茶几吃上了。
馬良樂悠悠的回到臥室把小白給抱了出來,大模大樣一副沒事兒人般的走到茶几旁坐下,將小白放到茶几上讓她自己去喝豆漿,然後順手抓起一根油條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雖然說蔣碧雲那張板着的臉寒氣逼人,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很漂亮……而魏苗臉上始終掛着一副溫和的微笑,典型賢惠型知心姐姐的可人模樣,更是讓馬良感覺自己現在的生活還算幸福。如果能夠晚上的時候和兩位美女大被同牀,那就更幸福了……啊,要是那樣的話,小白好像很礙事很礙眼很燈泡哎……吃過早飯,馬良挎着包帶着小白得意洋洋的就往廠裡去了。
今天他得和褚明奕去趟懷柔的佳圓、喜圓兩個飲料廠看看。至於家裡面飯後要收拾碗筷清理衛生的事情……哎呀,男主外女主內,這類雜務是應該交給婆娘們去做地,不能慣着她們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