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倫納大公不是得了重病嗎?怎麼還有時間找我這一個普通人人?他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亞連坐在馬車上,朝着外面的瓦倫納大公的使者問道。
在馬車的外面,坐着一位身穿鎧甲,看起來孔武有力,正直嚴肅的中年人,不過更加引人注目的是,在他的臉上有着一道斜斜貫穿了左臉太陽穴和有臉下巴的傷疤。
這一道傷疤不僅沒有讓他顯得醜陋,反而平添了幾分英武和堅毅,使人更加容易的對他產生信任感。
‘“大公雖然病重,但是並未失去意識,仍舊可以處理政務。”聽到亞連的問題之後,大公使者回答道:“亞連先生您可不是普通人,如果能夠殺死瓦倫納公國第一強者的人是普通人,那麼整個公國就沒有不普通的人了。”
“怎麼,難道你們的公爵大人想要幫那個半巨人報仇?”亞連說道。
大公使者連忙回答道:“怎麼會呢,杜拉斯侯爵就是公國的毒瘤,我們早就想將其剷除了,只是......”
大公使者說道這裡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事情,所以立刻停止了說話,但是亞連卻沒有給對方留下任何的情面,“只是你們的實力太弱了,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
大公使者本來就黝黑的臉色變得更黑了,但是一想到馬車裡面的人連他們無可奈何的杜拉斯都能輕易地擊殺,頓時壓制住內心想要動手的情緒,“亞連先生,請您稍微尊重一下瓦倫納公國。”
“尊重?噗。”
亞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尊重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掙得,一個爲了自己統治而包庇吃人狂魔的國家有什麼資格獲得我的尊重?”
馬車外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亞連也懶得再打擊對方,掏出典籍研究起來。
經過打擊之後,大公使者也懶得再刺探亞連的來歷,於是氣氛寂靜到只有車輪聲迴盪。
“亞連先生,歡迎您來到瓦倫納王宮。”
待到馬車停止,大公使者跳下馬車開口說道。
“嗯。”
亞連低聲迴應一聲,然後慢慢的走出了馬車。
王宮矗立在赤水城的最中央,佔據了整座城池五分之一的面積,是用一大塊一大塊巨石壘砌而成,雖然工匠已經竭盡全力,但仍舊無法掩飾粗狂的風格,或者說這本就是這個世界的建築風格。
在這隨時都有可能面臨生死之境的世界中,還培養不出細膩婉約的東西。
對於王宮,亞連還是十分的清楚的,因爲之前爲了找酒館,他曾幾次路過王宮,所以順便也探查了一個通透。
亞連敢說,就算是這座王宮的主人瓦倫納大公,可能都沒有他對這座王宮瞭解的清楚,至少他們就不知道在這座王宮下面,正沉睡着一頭恐怖的生物。
也就是說,整座赤水城的居民其實都居住在一座不知道哪天就爆發的火山口上,還一個個的防備外面的怪物,特別是那些貴族,更是整天勾心鬥角,想要爭奪這座城池的掌控權。
“嘖,見過作死的,沒見過這麼作死的。”
說完這句話後,亞連沒有理會大公使者一臉懵逼的樣子,大步的朝着瓦倫納大公所在的地方走去。
大公使者本來正考慮亞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沒有想到亞連居然直接離開了,他剛想追上去給亞連領路,結果擡頭一看,發現亞連所走的路正是朝着瓦倫納大公所在的位置的那條路,頓時愣住了。
“他是怎麼知道應該向哪個方向走的?”
不過現在不是他思考的時候,因爲亞連快要走出了他的視線了。
“亞連先生,等等我......”
......
“你好啊,瓦倫納大公。”
亞連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坐在那裡,渾身散發着上位者的威嚴,打算給自己來一個下馬威的瓦倫納大公,砸了咂嘴,“你不是傘,就不要硬撐了,都這樣了還不趕緊找個舒服的地方躺着。”
“你......咳咳咳咳......”
瓦倫納大公沒有想到亞連居然如此的不給自己面子,頓時想要發怒,然而剛剛吐出一個字,剩下的字便被劇烈咳嗽聲所替代。
“大公。”
大公使者趕緊走到瓦倫納大公的背後,小心的拍打起來。
良久,充斥整個房間的咳嗽聲才逐漸停止了下來,瓦倫納大公擦了擦嘴角的嫣紅,嘆了一口氣,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你好,亞連先生。”
“你好。”
亞連回應道,瓦倫納大公沒有繼續展示自己身爲大公的威嚴,他也懶得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
“請問亞連先生是來自術士世界嗎?”
瓦倫納大公沒有做那些無用的拖沓試探之類的,單刀直入的問道。
亞連點了點頭:“對。”
“呃......”
看着亞連那雙古井般幽暗深邃的雙眸,瓦倫納大公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作爲一個能夠建立國家的大公,他的臉皮早已達到刀槍不入的境界,所以在頓了一下之後,便繼續說道:“我想請亞連先生幫我看看我的病可否有辦法治療。”
亞連擡起頭打量了一下瓦倫納大公,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沒有。”
“亞連先生,我和夜梟學院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瓦倫納大公眉頭微微一皺,話語中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不容置疑的強腔調。
“怎麼,威脅我,有能耐你去找夜梟學院的人來給你治療。”對於瓦倫納大公的話,亞連根本就不屑一顧。
如果關係真的很好的話,夜梟學院就不會找一個半巨人部落進行交易了,更何況就算關係好又怎麼樣,夜梟學院最強的人也不過是黃金境,他會害怕?
看到亞連油鹽不進的樣子,瓦倫納大公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剛纔的話當然是假的,他只是用來嚇唬亞連,相讓對方就範,沒有想到亞連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時間漸漸地流逝,亞連的神色也開始逐漸的不耐煩起來,他可沒有那個時間和對方比拼耐心。
“瓦倫納大公,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如果沒有事情,我就要告辭了。”
這句話可是十分的打臉,亞連不過是一個閒人卻有事情需要處理,而瓦倫納大公一位公國的掌控者卻無事可做,分明是在說對方尸位素餐,不幹正事。
瓦倫納大公能夠走到這個地步,早已不會在意一點點的唾罵,但是亞連想要離開的動作可就打他一個措手不及了。
在他的思想中,兩人應該在這裡比拼耐心,然後誰先開口,那麼對方就輸了,代表着服軟,需要答應另外一方條件,哪有直接掀桌子的。
可是瓦倫納大公忘記了,亞連又不是什麼貴族,又沒有什麼把柄落在瓦倫納大公的手上,而且現在是瓦倫納大公有事相求,人家憑什麼遵守那勞什子潛規則。
剛開始的時候,亞連對瓦倫納大公還是有幾分好感的,因爲對方表現的單刀直入的性格,誰知道到了後邊想要亞連幫他治療的時候,開始遮遮掩掩,隱瞞自己的真是情況,甚至舍不下面子,想靠着貴族的潛規則逼亞連就範,爲他治療。
對於這種行爲,亞連一貫是十分的不屑,所以他直接將桌子給掀了,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求人還這種態度,老子又不欠你的,自個滾一邊玩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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