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這很重要?”當聽到我問他們怎麼進來的時候,付文戩笑着說道:“重要的是,接下來,我們將一起冒險,陰陽乾坤印,很有可能在裡面。”
“什麼!”繞是我聽到這個消息也有些震驚,我師父曾經跟我說過,我命犯三煞五缺,唯有陰陽乾坤印才能幫我改變命數,如果找不到陰陽乾坤印,我只能最多再活三年。
現在距離當初師父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年多時間,換句話說,我命不久矣。陰陽乾坤印,就是我唯一的良藥。而且陰陽乾坤印是茅山掌門的掌門印,雖然失傳多年,但是每一代茅山弟子都將找回陰陽乾坤印爲己任,從不敢怠慢。
現在突然聽到這個消息,我怎麼能不吃驚。
“桀桀,小道,你也不用這樣,本老道只是說的有可能在裡面而已,並不是一定在裡面。”付文戩賣了個關子。
我懶得理會那麼多了,再說了,就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我已經不可能出的去了,只能往前走一步算一步。至於付文戩,這傢伙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茬,他的到來,對於我來說是一個不小的威脅,以前只要專心對付曹操設置的陷阱就行了,現在還要分神地方付文戩。
“矛盾解除了沒?”老胡突然問道。
我點了點頭,我和付文戩談話的時候,其他人都沒有插嘴,我在胖子和老胡眼裡就是半仙,而付文戩的實力也不弱,應該也是那羣人中的專業人士,所以專業人士之間的談話,他們當然不會插嘴。
接下來,兩夥人臨時組成了一隊人,一同前往盜墓。
“先說好,道上的規矩,胖爺我是沒問題的,希望你們也能坐到。”胖子開始和對方的領頭打起了交易。
領頭的人名叫鄭國棟,父母給他取這個名字的時候,應該是想讓他以後成爲國家的棟樑之才,好好報銷祖國,只可惜,事與願違,孩子的將來,父母那裡規劃得好?
鄭國棟是本地出了名的盜墓賊,據說爲了找到曹操的陵墓,已經在這裡落跟多年了,他也是前不久,才找到了這個地方,那時候他帶了一隊人過來,來到了這個石縫裡,後來石縫中突然多了很多屍鱉,他們疲於應對,但當時人很多,而且準備很充足,還有人帶着槍,也不怕事。
可是來到了這裡以後,當時一個半吊子的風水先生說這裡不能進,不然有血災臨頭,那時候鄭國棟也沒有當回事,但畢竟風水先生的話,不能不聽,所以就讓人試探性潛入了一下。
來了一趟,總不能無功而返吧?這點我也可以理解。
按照鄭國棟的描述,當時他們看到了石門,只是地上有很多白色的骨粉,心裡有些發慌而已。
到了現在,我已經知道他們當時看到的是幻覺,而且這個鎖魂陣,恐怕只能產生這麼一種幻覺而已。
世間讓人產生幻覺的方式很多,其中單單只是藥物方面,就有不下於二十種,然後就是通過幻覺和一定的手段達到讓人產生幻覺的目的。
產生幻覺的人,一般都是身體比較虛弱的人,其中以老人婦女和兒童爲最,只是這些人長期盜墓,身上的晦氣很重,再加上盜墓有了一定的收入,男人有了錢以後,自然就很想要女人了。
破了身的男人,陽氣有所衰減,而且伴隨着次數的增多而減少,再加上他們身上的晦氣,以及這裡的瘴氣,搭配上週圍的緩解,讓人產生幻覺並不難。
瘴氣雖然正常人看不到,但是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就連中央的那個長方形物體,也的確存在,雖然人產生幻覺以後看不到,但如果撞到了那個東西,一樣會痛,因爲本來就存在。
當時鄭國棟派去了兩個盜墓的高手前去查看,並沒有撞到那個長方形的物體,而是到達了石門前,只可惜兩個人的力量不夠,沒能打開,就準備喊人過去幫忙。
礙於風水先生的話,鄭國棟等人不敢隨便過去,讓過去的兩個人先回來,然而這一來一回,兩個探路的人就受不了了,回到石縫之中後,當時的症狀是站立不穩,隨後口吐白沫,兩眼翻白。
饒是鄭國棟這些專業的倒黴賊,也知道了曹操這個早幾百年的盜墓高手手段的不平凡,所以只能退了出去。
聽到這裡,還不用我問,胖子就急忙問道:“你們有辦法出去?”
“從哪裡進來,就從哪裡出去,這很難嗎?”鄭國棟不以爲然地說道。
“那你們從哪裡進來的?”老胡也急忙問道。
鄭國棟剛準備說,付文戩就打斷了說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如何破了眼前的這個局。”
降頭師和術士不同,沒有天眼,最多隻有慧眼,但每個行業都有每個行業的特長,很顯然,這個付文戩也看出了這裡不對勁,我並沒有說什麼,看樣子,這個付文戩是看出了我們有了退卻之意,想要讓我們跟他們一起,在確定沒法進入時,他是不會告訴我他們從哪個地方進來的。
“後來倒也簡單了,我們推出去以後,我的兩個兄弟臥牀不起,沒過幾天就死了,而且死相很難看。”鄭國棟繼續說道:“本來我都沒打算來了,直到我們遇到了付大神,才組織了幾個兄弟一起過來。”
他口中的付大神,應該就是付文戩了。我有點小鬱悶,我和胖子老胡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了,也只混了一個半仙的稱號,這傢伙倒好,直接封神了。
心裡雖然有些不滿意,但我嘴上也沒說什麼,接下來鄭國棟還說了一些有關這個陵墓的消息,都沒什麼重要的東西了。
胖子和老胡這個行業,我不瞭解,但是接下來胖子和老胡也交換了一下資源,當然,女鬼的事隱瞞了。從漳河可以進入這裡,這個條路胖子並沒有說,既然對方都沒說怎麼進來的,他自然也不會說。
接下來屍鱉的事,到時含糊其辭地說了幾句,最後就說我喊他們別去,所以他們就沒去。
接下來,雙方討論了一下分贓的問題,簡單點說,雖然人數有差異,但是畢竟是兩夥人搭成的一夥,要麼不願意搭夥,要麼就各夥一半。
鄭國棟對此並沒有異議,然而老胡接着說道:“裡面的冥器,我們可以少要一部分,但如果發現了半仙想要的那個什麼陰陽乾坤印,我們就要定了。”
我感激似的看了看老胡,看來在老胡眼裡,錢財還是沒有朋友重要,這點我很欣慰。
鄭國棟並沒有異議,等到他們商量好了以後,很多事都先說斷後不亂,大家將自己所佩戴的東西擺出來,分享了一下,然後才收拾東西。
我猜想,如果是以前,他們做完這些事,應該就會準備下手了。但是此時,他們卻看向我和付文戩。
付文戩雖然是降頭師,但是對於陣法顯然不太懂,他看出了一些倪端,但是沒我瞭解得多。我有心提防付文戩,所以說道:“這裡有一個陣法,鎖住了這裡的鬼魂,導致裡面匯聚了大量瘴氣,待會我可以幫你們開慧眼,你們就能看到了。”
“這個陣法要是不破,我們就這樣貿然進入,恐怕下場和鄭國棟的兩個兄弟一樣,按照鄭國棟的描述,正常人在裡面所待的時間,也就是一個來回而已。”我估計了一下距離,這個空場的長度,和一個籃球場的長度沒有相差多少,一個來回,估摸着最多也就一分鐘而已。
然而就是這麼一分鐘之內,居然就可以讓兩個人喪命,可見裡面的瘴氣有多麼恐怖。
我和胖子老胡在裡面待的時間並不長,而且還是交替性的,總的算下來,出去了喝醋或者喝水的時間,一個人分攤下來,肯定沒有一分鐘,摺疊鏟挖地很快,而且挖的地又不是很深,半徑才十釐米而已,很快就能挖完,只是我擔心會被瘴氣感染,所以浪費了一些時間洗滌而已。
這是件值得慶幸的事。接着我繼續說道:“我知道怎麼破這個陣,但也只是知道一個大概而已,具體怎麼做,我也不知道。”
“小道,你能先告訴本老道這到底是什麼陣嗎?說出來,說不定本老道有辦法。”付文戩笑着說道。
本來大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按理說,我不能說謊,而且一旦說謊,很有可能會害死人,我不殺伯人,伯人卻會因爲我而死的事,我不能做,有損陰德。
想了想後,我說道:“這很有可能是一個鎖魂陣,要想破陣,必須要先破了五個陣腳,陣眼纔會有所鬆動,纔有可能會被破。”
話我沒有說死,主要是想看看付文戩的反應。
付文戩聽到鎖魂陣後,臉上的笑容凍結了一下,隨即說道:“你說的鎖魂陣,是普通的鎖魂陣?還是擒龍陣該出的鎖魂陣?”
我有些驚訝,付文戩一個降頭是居然也懂這些?
“恐怕是後者。”我淡淡地說道。
“那就棘手了!”付文戩面部表情非常多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傢伙雖然表面上很和氣,但是我知道他的底細,可以說付文戩是一個十足的害人精,心裡應該沒有什麼好主意,一定是在想怎麼害人,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雖然他還沒有開口,但是我知道,接下來他說的東西,肯定會和如何破陣有關,但是也絕對會害人,說出來的話,最多隻能聽一小半,要是全聽的話,在場的人,恐怕只有付文戩一個人能夠活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