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舒笙吐了口氣,覺得自己快把自己玩死了!
要鐵,要錢,慢慢圖謀以成大業,這不是要造反嗎?!
什麼奮力一搏,說的好聽,還不是要逼宮,說不定直接綁老皇帝呢!他吐了口氣,覺的真不是一般的麻煩,他怎麼就那宮裡的槓上呢?天知道他很冤枉的!
一連兩天,舒笙找人要了一堆書後足不出戶,飯菜都是由人送過來,甚至伙食還變好了,今天中午多了碗紅燒肉,不是三塊,是滿滿一碗,他捧着米飯淚流滿面,好好的一碗肉咋就做的那麼難吃呢!你說他是吃還是不吃!
“舒公子!”黑衣人來的時候正看到舒笙坐在桌前奮筆疾書。屋子雖然不大,不過因爲東西不多,倒顯得很寬敞,最裡面靠着牆的牀,屋子中間的方桌並兩把椅子,還有一個水盆和放置水盆的架子,明晃晃的一眼就能掃過。
“舒公子別太勞累,要注意休息!”他很體貼的關切道。
“呵呵!”舒笙根本沒當真,隨便從桌上抽出一張紙:“我已經基本弄明白了!”
“哦!”黑衣人只是想着來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有意外之喜,他坐下,聲音隱隱含着興奮:“找到皇陵了?!”
舒笙眉毛一動,臉上還帶着自得的笑:“自然!”頗有種本公子天生聰慧,無人可及的意思。
“快說!”隔着面具,都能感到黑衣人熱切的目光。
“其實很簡單,這圖是反的!”他把自己剛剛畫的遞過去。
“反的?”就這麼簡單。黑衣人有些不敢相信。
“沒錯,不過他這是反畫之後,再到轉着,在用一個上下顛倒的重在上面,所以看不出是什麼。”這也虧的上面有幾行小字,大體意思寫着,侍奉主子的時候,偶然聽聞蘇州,普陀山五十里內,有金礦,特留下做紀念。
舒笙眼中閃過鄙夷,可真是好紀念。
“所以”他伸手在紙上畫了個圈,“應該是在這裡。”
“我查了些書和縣誌,如果沒錯的話,金礦應該是在這裡,金礦其實已經挖出來了,皇陵便是在此基礎上建造的!”
聽到這裡,黑衣人的眼光恨不得能把紙給點着。
“不過!”舒笙遲疑,猶豫了幾息還是說道:“這個金礦的產量應該不會太多。”
“爲什麼?”黑衣人倒是沒有像舒笙想象的那樣大失所望,反而細細的問原由:“沒有一個皇帝是不缺錢的!”要養美人,建造宮殿,時不時還要出去浪一圈,沒有錢怎麼行!
“我看到前朝的一本縣誌上,有這樣一句,礦無所幾,上以建陵。”
黑衣人沉思,他本來沒怎麼指望金礦,有則好,沒有則罷了,現在聽舒笙這麼一說,他也沒什麼失望的表情,他更看重皇陵的寶物。
“你好好休息,我會吩咐人別來打擾你”說着,他急急的抓着那張紙離開了。
看着他走遠,舒笙關了門爬上牀,準備睡一覺。睡得迷迷糊糊,就聽到有動靜,嚇得他心跳的飛快,舉着水盆摸到窗戶底下,等着給人一下子。
他輕輕的推開窗戶,爬進來,嘴裡小聲的叫道:“臭書生!”
舒笙將要砸過去,聽這聲音十分耳熟,又急忙停手,驚疑不定道:“鐵羅盤?”
“你怎麼跑過來了!”他把盆放回去,疑惑的問道。
“我可是小心翼翼打探了好多人,才摸清你住哪兒!”鐵羅盤直接往牀上摸去,呲牙咧嘴的躺下伸伸腰。
“走開,不準睡我的牀!”舒笙不客氣的趕人。
“能不能別這麼小氣,睡一下要什麼緊!”鐵羅盤賴着不想起來,要知道他可是連着睡地上多久了,好不容易看到一張牀,還不讓他躺一躺。
“我就小氣怎麼的!”舒笙理直氣壯的道:“我的牀,我做主!”雖是這麼說,但他沒硬把他趕下牀,而是抹黑走到方桌前,倒了杯水給他:“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是打算做賊嗎?”
鐵羅盤臉一紅,不過天太黑了,舒笙沒注意到,他咳嗦了兩聲,不好意思道:“我出來轉轉,順便來看看你!”其實他是餓的受不了,出來找吃的!
“咕咕!”兩個人同時看向他的肚子,鐵羅盤臉紅了下,裝作若無其事道,“你餓了嗎?”
舒笙嗤笑,“對啊,我餓了!”說完他拿了個饅頭慢悠悠的啃着。他發現這位大廚就好像只會做饅頭,青菜什麼的只會水煮,肉什麼的,只知道用豬油煎一下,然後放水煮,再加一些佐料什麼的,真是吃的他一言難盡,而相比之下,饅頭就做的好吃多了,面和的勁道,蒸出來的饅頭夠渲染,細細的嚼着還能吃到麥子的香甜。
“都混到單獨一間屋子了,你怎麼還啃饅頭,有點出息行不行?”鐵羅盤鄙夷。
舒笙慢悠悠的瞥了他眼,起身,走到桌前,把晚飯時候留下的一隻雞腿遞給他。
“給我?”鐵羅盤受寵若驚,慌得接過,“你怎麼突然這麼大方了!”弄的他很不適應。
舒笙沒說話,咬了口饅頭,當然是因爲知道做的不好吃,但他又捨不得扔,所以留着肚子餓的時候再吃。
“這,也太難吃了吧!”鐵羅盤咬了一口當即翻臉。
“沒辦法,這廚子就這水平!”舒笙倒是很淡定。
當然不是說真的很難吃,鐵羅盤有錢,吃什麼不說珍饈,但也得色香味俱全。舒笙幼年是吃過好東西,後來吃的最多的就是粥,吃慣了倒也不覺得,但舒笙跟千葉成親後,發現,千葉能吃也會吃,特別會做肉,那紅燒肉,豬肘子,豬蹄,做的那叫一個美味,吃的他沒多久就圓了一圈,舌頭都被養叼了。
所以,現在叫他們吃只是被煮熟加了點鹽的雞腿,自然會覺得很難吃!
“誒,我還以爲你這兒能有點好的吃呢?”鐵羅盤咬着雞腿,到底沒捨得扔。
“問出來沒有,他們到底想幹嘛?”
舒笙啃完饅頭,拍拍手,輕描淡寫的道“不是說了嗎,造反啊!”
鐵羅盤被他這麼平淡的好像早上是吃包子還是饅頭的語氣給驚着了,好懸沒嗆着,“你都說了是造反,就不能認真點!”
“再說,咱倆現在是甕中之鱉,你急得火上眉毛又有什麼用!”
他說的沒錯,時刻被人看着,這裡更是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他們急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