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就你這麼點兒本事兒,也想要傷了本座的性命?你還是省省心,多替自己操心點兒吧!”血神君鄭隱當即回道。
血神君的話語,雖然說的硬氣無比,但是,實際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輕鬆。在天癡上人這般瘋狂的進攻之中,很快,他便再次感覺到,自家兩儀六合微塵陣演化的世界之中,地肺太火劫灰的濃度,接近了臨界點、兒。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肯定會整個崩盤的!”
念及於此,血神君鄭隱當是時,急掐法訣,朝着下方的海水虛按了下去。
立時間,有一道金光飛射而出,電轉星馳,飛速無比的環繞着青虹島飛行了三匝,而後回到原處,一閃即隱。隨之,又用手朝外一指,一聲霹靂過去之後,環繞着青虹島四圍,忽起海潮,由島邊沙灘起,宛如擊石投水,化成一個水圈,由小而大,往外推展開去。
最前浪頭,足有三四十丈高下,裡許來寬。全圈一般平,無甚高低,直推出差不多百里開外,方纔停止。乍看上去,就好像是環島憑添了一圈浪城。浪huā儘管翻流不休,卻是通體高低如一,不消不退。
這些浪huā,凝聚着青虹島方圓百里的海水,內裡,魚龍曼延,宛如生活在另一個世界一般。
此時此刻,青虹島方圓百里之內,宛如成爲了一個盆地。
就在這時,血神君鄭隱心念一動,腳下拱橋的妥外一段,也行即時的擴展開來,將大片大片的黑色風沙,往這盆地之中傾瀉而去。
那些風沙,一觸及地面,便行響起無數嗤嗤啦啦的聲響,一個個的大洞,迅速出現,並且,不停的往下延伸。
那些眼力高明的修士,卻是能夠隱約的看見,那黑漆漆的大洞之中,隱隱透射而出的紅光。
很顯然】這些大洞,都是直接的勾連了地肺。
“地肺毒火劫灰,果然厲害,居然逼迫的盟主使用了這般的手段。要知道,之前的盟主烏靈珠,發動了諸天星辰七絕秘魔烏梭,也沒能逼迫的盟主到得這般的境地!”
“這不一樣!那時,盟主乃是心有所備,故而,提前的剋制住了諸天星辰七絕秘魔烏梭,沒有讓其威能完全的爆開,所以,才顯得那般的輕鬆。如果,盟主當初也是猝不及防的碰到諸天星辰七絕秘魔烏梭,那麼清醒,肯定比現在還要糟糕!”
“這麼說,盟主能夠當上盟主,也是靠了幾分運氣啊!”
“運氣又如何,難不成,你還有本事兒將盟主給拉下來,自己坐在那位置上不成?”
“嘩啦啦”
宛如銀河倒掛,海量的黑色風沙被傾瀉而下,落在青虹島上,落在青虹島四周的海底之上。僅僅不過短短的須臾功夫兒,整個青虹島,不見了,非只如此,連帶着其周遭百里方圓地界的海底,也行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乃是一個異常光大的巨大孔洞,直通地肺。
雖然,地肺之中的毒火之氣,並沒有噴發而出,但是,那透射「啓航水色」出來的紅光,卻是直衝高天,映紅了半邊天。
天癡上人,本來以爲自己在峨眉派精心授意的準備之下,已經是穩操勝券了。沒想到,血神君鄭隱的實力,居然這般的強悍,居然硬生生的擋下了自己這般瘋狂的衝擊。
要知道,這些地肺太火劫灰,乃是現成的,所以,他自己放將出來,幾乎不費吹灰之力。而血神君鄭隱去接,那需要的法力,就海量了。
這一刻,不由得,天癡上人心中也生了幾分焦躁。因爲,他自己也行清楚,自己手中所擁有的地肺太火劫灰,也並不是無窮無盡的。
不過,饒是如此,也夠嚇人的了。若非是,他的老巢銅椰島適逢小元大劫臨近,他還真個沒辦法湊齊這麼多的地肺太火劫灰呢!不過,如果讓他選擇的話,他卻是寧願沒有這些地肺太火劫灰。因爲,峨眉派,正是利用了這小元大劫,方纔輕而易舉的,突破了自家強橫無比的磁力封「啓航水色」鎖,瓦解了銅椰島的防禦,將他輕取。
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些地肺太火劫灰,凝聚着天癡上人心中最大的恨意。
而忘卻,平息恨意的最佳方「啓航水色」法,莫過於將之轉嫁、釋放出去。也正因爲此,天癡上人才顯得丁點兒都不心疼。
要知道,這些地肺太火劫灰,也是十分珍貴的東西,對於哪怕一個大派,也可以稱之爲鎮派至寶了。關鍵時刻,是足以挽救一家門派的生死存亡的。
其實,天癡上人本來也沒打算這般的瘋狂,然而,那時是囚爲他也沒有考慮到,血神君鄭隱居然會這麼的堅挺。
在血神君鄭隱這般的堅挺之下,天癡上人反倒是受到了不小的刺「啓航水色」激,心境由一直以來的冷靜,變得有些癲狂。
“我還就不信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夠堅持到什麼樣的境地?”
癲狂的天癡上人,愈發的瘋狂了,法力如山海一般洶涌而出,灌注進了如意錦囊之中,當是時,如意錦囊化作了千百丈大小,宛如幽冥世界,打開了一道門戶。
強勁的黑色風沙,較之先前,強大了何止數倍?隱隱約約間,可見巨大無比的風柱凝形,貫通天地,朝着前方的拱橋橫掃。
只一剎那間,拱橋的前端,便行被侵蝕的崩解了開來,現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孔洞,也現出了那一方世界之中的情形。
天癡上人身爲一方之雄,眼力之高明,自不待言,這一眼,便行看出,血神君鄭隱以劍術演化的兩儀六合微塵陣世界之中,地肺太火劫灰的濃度依然臨近爆破的臨界點,只要達到,這一方世界,必定會被摧毀。
而與此同時,它的圭人一血神君鄭隱,不死也得重傷。
如此,自然是愈發的刺「啓航水色」激到了天癡上人,當是時,他更加不遺餘力的控制着如意錦囊,將內裡收束的地肺太火劫灰朝着那一方世界傾瀉而去。
“我倒是要看一看,是我灌輸的快,還是你流瀉的快!”
有人或許會疑問,爲何天癡上人不直接的攻擊血神君鄭隱拱橋的另一頭,畢竟,只要將那一頭兒破壞掉,他便無從傾瀉,只能夠包容在自家的世界之中。
其實,不是天癡上人不想要這般做,而是,他實在是沒有能力做到。因爲,除了這地肺太火劫灰,他其他的手段,都不足以威脅到兩儀六合微塵陣所演化的世界。
當然,他也可以對着那四外的波浪城牆進行攻擊,那附加的禁制力量,倒是沒有多厲害。可是,他卻是不敢這麼做。因爲,如此一來,海水倒灌之下,肯定會葬送難以計數的海中生靈。
且不論,這麼做到底他會揹負上多麼深重的罪業,將來的天仙劫會有多麼的難以渡過。單隻海水倒灌之後,與地肺毒火交衝引發的劇烈爆炸,就足以讓其三思、四思、五思了。這般光廣大的範圍,引動的爆炸力量有多強悍,即便是他,也難以想象的到。
說不得,一個不好,連他自己都來不及逃遁,就葬送於此。
狂暴的地肺太尖劫灰,就如同絕了堤的洪水,呼嘯而下,那強烈的咆哮,足以吞沒一切。
一見得這般的聲勢,血神君鄭隱便行明白,自己在這般的持續下去,肯定是抵擋不住的。
“要不要現在就動用秘密殺招?”血神君鄭隱心中想道。
很快,血神君鄭隱便即將自己心中萌生的這股子念頭給壓了下去“不行,不能就這麼使用。說不得,現在峨眉派的人手就在暗中觀察着。我還能夠堅持,還是繼續的堅持下去吧!說不得,天癡老兒的地肺太火劫灰,也剩下的不多了!”
念及於此,血神君鄭隱身形一晃,飛天而起。而與此同時,變化成一道拱橋的兩儀六合微塵陣世界,卻是再度發生了變化,瞬息之間,化作了一口大鍋,將那流瀉而下的地肺太火劫灰盡數的盛裝在了裡面。
看的這一幕,天癡上人也是一愣。他怎麼也沒想到,血神君鄭隱居然還有這麼一招。
兩儀六合微塵陣演化的世界,雖然是臨時的,但是,世界屏障,卻也是非常之堅固的,這形狀一個改變,的確是足以承載很多的東西。
在這一口大鍋沒有裝滿之前,兩儀六合微塵陣世界之中的地肺太火劫灰,卻是可以從容不迫的進行傾瀉。待得大鍋裝滿之後,只要一個血神君鄭隱一個心念,便可以打開屏障,使得他們從世界外,流瀉到世界之中,再度傾瀉入地底。
如此一來,同樣是這般威能的兩儀六合微塵陣世界,對於地肺太火劫灰的承受能力,卻幾乎可以說是大了近一倍。
雖然說,天癡上人對於自家小元大劫產生的地肺太火劫灰的數量,仍舊還有着非常的自信。但是,心中,卻是不期然的產生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因爲,他也不知道,在這般古怪的招數之後,血神君鄭隱,會不會還有更加古怪的招數來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