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況,血神君鄭隱,自然是不能夠容許。所以,體冇內的法力,根本不計消耗的涌將出來。當即,輕煙薄霧,自然衍生,瞬息之間,便行將之填滿,再不見絲毫的破綻。
維繫自身無礙的同時,血神君鄭隱對於烏靈珠的壓制,也沒有絲毫的放鬆。因爲,他很清楚,他能否成功的坐上四十七島盟主之位,關鍵在於烏靈珠本人,而不是那諸天星辰七絕秘魔烏梭。
只要烏靈珠死了,他血神君鄭隱的身份不至於暴露,又得到了足夠的聲望,他根本就不必再呆在這裡死扛這太虛煞火的威能,完全可以躲開去。至於這冰川海毀與不毀,對於他而言,根本就不曾在意。
烏靈珠,此時此刻,已然清晰的洞見了,這一方世界,被血神君鄭隱演化成了一副磨盤,而他就是那磨盤之上,一粒微不足道的豆子。
以世界演化磨盤,威能大小,不問可知?雖然,那兩塊天地之磨還沒有完全的合攏開來,那緩緩旋轉帶來的無形絞殺之力,已然讓其感到頗爲的棘手。
“噼裡啪啦”
在這無形力場的絞殺之下,一面面的秘魔元命神幡,就好像被狂風吹倒的稻草一般,紛紛斷裂,威能大減。
所幸,烏靈珠另有妙法,在秘魔元命神幡被破之時,將其中內蘊的魔神精氣,給收攝回來了大半,來日可以再行重練,不然,光這一下,烏靈珠就要心疼死。
七十二秘魔元命神幡,厲害就厲害在成陣,而今,陣勢已然不再完整,那接下來的崩潰,自然便是理所當然的了。
隨着天地大磨盤的合攏,那無形的絞殺之力愈發的厲害,居然凝成了實質的波紋,鋒銳如刀,一刻不停的劈斬着。
“不能再這般下去了!在這樣下去,說不得,我等不到兩儀六合微塵陣的破滅,自己就這麼葬送在此了!”
烏靈珠在這般對外界全然不瞭解的情況下,自然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拼,去賭,當此危機之時,飛速的轉動着腦筋,思量着應對之策。
思來想去,也沒能找到一個完全令其滿意的。可是,這時候兒,那強橫無比的波紋,已經告訴他,自己沒有時間在思量下去了。當是時,他心中一狠,暗道“爲今之計,也只有如此了!
鄭隱,沒想到,你居然能夠逼得我走到這一步兒,待得我脫身之後,定然要讓你嚐盡世間所有的痛苦!”
內心深處的嘶吼,化作一聲咆哮。
隨這這一聲嘶吼,那尚還未被波紋橫掃的三十餘面秘魔元命神幡,齊齊的自爆開來,洶涌的氣浪,宛如海潮,一波波的朝着四面八方震盪口那一剎那,居然將那天地磨盤絞殺勢成就的波紋給擋了下來。
而這時,烏靈珠一個法訣打出,那些秘魔元命神幡之中的魔神精氣,盡被抽取而出,如條條黑色長虹,朝着他飛射而來。
與此同時,之前被其收取的那些魔神精氣,也都再度飛出,顯化出各種各樣的魔影,嗚咽咆哮。
“叮”
一聲天音一般的清鳴,烏靈珠的身上,七十二隻大穴,齊齊迸射神光,宛如條條長梭,一對一的,朝着那魔神精氣席捲了過去。
那些魔神精氣,本就是被烏靈珠祭練慣熟了的,自然不會抗拒,一個個,十分順利的被收攝入內。
這些魔神精氣,一行入體,當時,咔吧咔吧的聲音便響個不停,烏靈珠的身軀,也隨之暴漲了起來。只一瞬間,他身上的衣袍,便盡數被撐爆開來。
很快,烏靈珠便成爲了眼似銅鈴,口如血盆,頭生獨角,高有三丈的巨大怪物。
“地魔!”
見得這般的異變,饒是血神君鄭隱,心中也禁不住爲之一緊。
他可不是那種魔道的小角色,而是一代巨掣,對於魔頭的瞭解,要深邃的多。他一眼便即看出,烏靈珠化身而成的這個怪物,就是地魔。
地魔,對於現在很多的魔道修士而言,都是一個陌生的名詞,因爲,他們早就已經不復存在。
地魔,顧名思義,乃是秉持地脈陰煞之氣而生。不過,普通的地脈陰煞,卻是沒有這種能力,唯有域外魔界的地脈陰煞才行。
可以說,地唐,纔是大千世界之中出現的第一種魔頭,所以,他們又被稱之爲真魔。而其他的千千萬魔頭,包括現而今的魔界之主,他化自在天子魔在內,都只是假魔而已。因爲,他們都是秉持世間生靈的諸般念頭而生,並非天生地養的生靈。
所謂一念而羣魔生,一念而羣魔滅,並非是句玩笑,而是真真正正存在的事情。當然,那都是些弱小到不能夠再弱小的魔頭,那些大魔,都是早已超脫的存在,可以自給自足,不借助外力而生了。地魔,在遙遠的過去,曾經是諸天萬魔中的至尊,統帥過億萬萬魔頭,掃蕩世間其他的生靈。只可惜,以人族爲首的世間萬族,強者如雲,所以,地魔卻是大敗虧輸,不僅被族滅,連繼續衍生的地脈本源,也被摧毀。
而殘餘的那些魔頭,則都不得不接受成爲世間萬族修行的磨刀石。
地魔早就被族滅,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奪舍附體之類的情況出現,毫無疑問,烏靈珠是在以某種秘法,臨時的成就地魔真身。
如果是尋常之時的比鬥,對於這個,血神君鄭隱絲毫都不會在意,因爲,了不起烏靈珠多幾樣特殊的神通而已,比之其他可以招引真正魔頭之力加持的變化來說,要差的遠了。可是,現在卻是不同,正是諸天星辰七絕秘魔烏梭肆虐之時。
這諸天星辰七絕秘魔烏梭,招引的乃是諸天星辰罡煞之力,而這種力量,一旦與大地深處的地心罡煞之力相合,就會衍生出一種極其微妙的衝力,使得力量覆蓋範圍之內的一切,盡數化爲飛灰。
而地魔的最基礎神通,便是溝通、操縱地脈,地心罡煞之氣,自然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