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番話之後,皇甫默立即覺得自己有點興趣索然,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就是這個道理,就見他拿起眼前的酒杯一飲而盡之後,便邁步走出了這個包間,與此同時,挾持着劉鼎天的褚婆婆也消失不見,不過劉希林和劉鼎天父子都沒有注意到,一點不起眼的白色粉末在褚婆婆消失的那一刻,從指甲蓋裡落在了劉鼎天的身上。
‘藍衫,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無論如何你都要幫我打探到劉希林的底牌,不過因爲之前在虛靈谷你曾經和劉鼎天發生過爭鬥,所以他對你的氣機會比較敏感,切記不要出現在劉鼎天或者劉希林身邊五步之內,要不然我也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察覺到你的存在。’無疑,皇甫默給藍衫交代的這些事,纔是他今天宴請劉鼎天的目的所在,按理說藍衫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跟在劉鼎天的身邊不被發現,不過爲了藍衫能夠隨時隨地追蹤到劉鼎天,皇甫默故意借這個機會將一縷神念施展到了劉鼎天的身上,這樣一來,無論藍衫在什麼地方,都能夠第一時間出現在劉鼎天的身邊,只是劉希林的出現,讓皇甫默有了額外的收穫,就在自己釋放出鎮魔劍獨有的魔氣之時,一縷神念也同樣落在了劉希林的身上。
下一刻,藍衫通過神念傳遞過來一個‘你也太小瞧人’的心緒,就聽藍衫道:“默哥哥,這件事兒交給我,你大可放心,我要不把劉希林的老底兒都給翻出來,絕對不回去見你。”
“行了,你還是小心點好,記住,一旦有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你就得立馬回到我身邊,明白麼?”再次叮囑了一句,卻得到了藍衫一個‘默哥哥你太囉嗦’的回覆,對此,皇甫默無奈的搖了搖頭便朝着司空府的方向趕了過去,就在他來之前已經接到了韓夫人的傳書,說是這兩天就能夠抵達銀月城。
兩天的時間終究還是倉促了一些,韓夫人真正抵達銀月城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三天的早上,而這一天也正好是秦泊天舉辦壽誕的日子,隨着銀月城門大開,皇甫默帶着小五義以及那十名大漢排成兩隊,站在門口等候着韓夫人馬車的出現,與此同時,作爲銀月城少城主的秦天,也帶領着一些護衛來迎候一些大有身份的主兒,兩撥人涇渭分明,雖然火藥味兒十足,但終究沒有發生什麼不愉快的碰撞,不過這一幕落在那些前來恭賀秦泊天壽誕人的眼裡,卻品嚐出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當然了,這些人第一個拜訪的無疑是秦天,在他們眼裡,皇甫默排場就算擺的再大終究只是外人,比起秦天這未來的銀月城主,終究還是有着不小的差距,不過這一切皇甫默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而是不斷的遠眺韓夫人的身影。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豪華的馬車出現在了衆人的眼中,僅僅看到馬車上的那個Logo,所有人都知道這輛豪華馬車是屬於烏雲堡堡主,夏博浩的座駕,就在這輛豪華馬車前後,端坐着百位身穿烏黑色長袍,騎着烏黑色馬匹的烏雲堡護衛,待到裡音樂城門不足十丈距離的地方,這百位護衛先是分作兩隊排列在道路兩側,然後如同衆星拱月般姥姥守護着這輛豪華馬車不斷的前進,待到馬車來到銀月城門口的時候,馬車的車門簾被人從裡面掀開,當先一位居然是皇甫默的老熟人夏炎廣,緊隨其後走在來的則是跟夏炎廣容貌有着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
不用問,這個中年男子正是烏雲堡的堡主夏博浩,如果不是以這樣的排場出現,恐怕沒有人會認爲這廝就是三大勢力之一的掌門人,看着他一臉堆笑如同彌羅佛的樣子,很容易讓人第一眼就走進某種誤區,不過深知夏博浩的人都知道,如果被他笑容滿面的樣子所矇蔽,那麼離死亡就不遠了,按照司空星昨天跟皇甫默講述的那些事情可以得知,夏博浩絕對是一隻不折不扣的笑面虎,據說就連他在殺人的時候都會保持着這樣的笑容。
“世侄,你怎麼親自來了,你父親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說來慚愧,我和老秦幾十年的交情按理說早就該過來探望一下,只可惜最近烏雲堡那邊也有點不平靜,每天讓老夫忙的焦頭爛額,好在前些日子接到了老秦壽誕的請柬,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老夫也得來這裡討一杯壽酒喝。”上來對着秦天就是這麼一番寒暄,夏博浩的表面功夫做的很足,畢竟三大勢力千百年來不知發生過大大小小多少次戰鬥,那種仇恨都是有生具來發自骨子裡的,可即便這樣,從夏博浩身上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所謂的仇怨,反而真的像是秦天的世叔一樣,親熱的不得了。
至於秦天,自然也表現出一副極爲熟絡的樣子,擺足了見到長輩應有的表現道:“夏伯伯,我想父親知道您親自前來一定會很高興,至於壽酒絕對少不了夏伯伯的,不過我倒是可以提前給夏伯伯透個信兒,這次我父親把珍藏了一罈上百年的好酒都拿了出來,就等柳叔叔來了之後,跟您們二位好好的痛飲一番。”
夏博浩撫掌微笑道:“好,老秦的那些好酒老夫可是惦記很長時間了,這下可算是能夠一飽口福了。”說到這裡,夏博浩彷彿纔看到皇甫默一樣,故作詫異道:“這位小兄弟一表人才,莫非正是老秦的女婿不成?”
夏博浩話剛說完,那邊夏炎廣就立即給予了肯定的表情,見狀,夏博浩居然快步走到皇甫默身邊,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拍着皇甫默的肩膀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秦能夠招的到你這樣一位女婿,以後恐怕會省心不小,說實話,我真的有點羨慕老秦,要是早知道有這等少年,老夫說什麼也要搶在老秦前頭將你招爲老夫的女婿,要知道,老夫的女兒也是國色天香,絲毫不比老秦的女兒差。”
一句話,讓皇甫默立即對夏博浩提高了警惕,看似他這種真情表露,卻懷着挑撥的心思,畢竟他跟秦天見面的時候只是一副客套的拉家常表現,而對皇甫默卻不斷的吹捧,很顯然,他對皇甫默和秦天之間的關係早已聊熟於胸,這不,他這番話剛說完,秦天的眼神裡就閃爍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毒之色。
皇甫默不留痕跡撤出了被夏博浩拍打的肩膀,拱了拱手道:“夏堡主,你可切莫要會錯意了,小子今兒在這裡並非是爲了迎接夏堡主你,不過今日能夠得見夏堡主,倒也是小子的三生有幸,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炎廣兄的確深得夏堡主的真傳,假如夏堡主不介意的話,等到我岳父壽誕之後可以找個地方單獨聊聊,畢竟我和炎廣兄之前有些不快發生,還需夏堡主幫忙從中說道一下。”
夏博浩依舊那副笑呵呵的樣子道:“無妨,年輕人有點矛盾那是很正常的,至於你和炎廣之間的矛盾,說白了那都是一些小事兒,如果小兄弟不嫌棄的話,不妨和炎廣多接觸接觸,畢竟你們都是年輕人,更容易有共同話題麼,不過話說過來,當時你把婉如這個我內定的兒媳從我手裡硬生生搶走,怎麼說小兄弟你也得讓老夫好好地罰你幾杯酒纔是。”
說完這句,夏博浩也不再多言,而是笑呵呵的看了皇甫默一眼,帶着夏炎廣以及幾名心腹在秦天的引領下邁步走進了銀月城,至於其他的那些護衛,則找了一個空曠地帶臨時駐紮,畢竟,前來拜壽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帶着一些護衛,假如這些人都擁擠在銀月城,恐怕銀月城再多十倍的客棧也未必夠用。
當然了,夏博浩的出現皇甫默只是當做了一個小插曲,並未太放在心上,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和夏炎廣之間的恩怨絕非幾杯酒就能夠化解開來的,至於夏博浩這次來拜壽的目的暫時不得而知,但是皇甫默清楚,夏博浩看似笑容滿面卻是來者不善。
終於,在皇甫默恭候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之後,一輛掛有齊寶堂旗幟的馬車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當中,而在這輛馬車的後面,則緊隨着流雲宗的隊伍,對於這樣的情況,皇甫默先是一愣隨即便釋然了,流雲宗來銀月城的道路和韓夫人所走的道路只有一條,能夠碰見也不是很意外。
就見兩輛馬車分別朝着兩邊走來,待到銀月城門口的時候,韓夫人和帶着柳文博的柳雲軒一起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跟秦天和柳雲軒那邊客套不同,韓夫人剛到皇甫默面前便直接伸出右手揪住了皇甫默的耳朵道:“臭小子,之前我不是交代讓你好生照顧婉如的麼?當初你還說婉如倘若有任何差池我都可以找你算賬,現在,本夫人就是來找你算賬的……”
第二百一十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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