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姐輝哥作品 姝榮 姝榮 180 女王大人
就在這開始春暖花開的時節,興州城裡,或者可能是整個大晉朝各州都有着類似的地方,紈絝子弟,文人雅客,紛紛將目光投向幾個月後的,史無前例的,大規模,大範圍的,所謂天下第一的花魁大會。併爲之準備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往北望去,興州之北是交州,交州之北便是這個大陸上生活最爲艱苦的環境之一,這裡有大漠,戈壁,還有茫茫無際的草原。
這裡生活着一羣或者應該說是很多羣被南邊諸國稱之爲蠻族的人。
他們以遊牧爲生,他們能歌善舞,他們也能爭上戰,說是男女老少,全民皆民也不爲過。
蠻族自己可不叫自己蠻族,他們有自己的部落,自己的信仰,部落一般都是由一羣羣親族再組成更大的族羣。
整個北方地帶大約有着二三十個規模上千人的部落,但是,從去年冬天開始,這片土地上出現了第一個萬人部落。
故事要追溯到夏天的那一場紛爭,具體細節這裡就不一一表述了。總之,一個叫做“涼”的部落以一種殘忍的方式將原來進攻他們的部落屠殺一空,之後便以驚人的速度收攏附近的部落,然後一路向東。
此時,雖然這裡還不到真正春暖草長的時刻,但是,經過一個冬季的休養,春天也意味着新的戰爭可能打響。
如今,“涼”這個部落所佔據的這片土地是北原西側往年牧草長勢最好的地方。
在成片的帳篷中央,有一個最大最華麗的帳篷,那裡是部落的主人,被族民稱之爲“女王大人”的女子所居住的地方。
不過此時,裡面只有幾個女奴在做着每天必做的日常工作。
而就是離這頂王帳不遠的一個外頭看起來很普通的帳篷裡。平日裡高高在上,威嚴睿智的女王大人,此時卻是帶着嬌羞的模樣側臥在柔軟的皮毛毯子裡,託着腮看着前方正認真書寫着什麼的男子。
男子有着一張平凡無奇的大衆臉,周身氣質內斂,身上穿着分明是南方國度的儒袍。
就這樣一個書生打扮的傢伙,帳篷中的一應陳設卻是與王帳中不相上下。當然。這跟這位女王大人更喜歡呆在這裡。像這樣癡看着對方做事,也有一定的關係。
女王姓蕭,單名一個雁字。其實她原來不叫這個,而是用的她們所信仰的那位月亮女神的名字。
可是,認識了眼前這個男子之後,她便爲自己取了如今的名。希望自己有一天如天空中的鴻雁一般能飛向所愛之人的身邊。這蕭姓,則是男子的姓氏。
蕭慕白。是男子與她初見時所用的名字,之後,在她面前,男子就只用這個名字。
蕭慕白承受着女王大人熱情如火的目光一個多時辰。終於將手頭上的事情做完。
放下筆,他纔看向蕭雁,語氣平淡地說道:“每天如此。你還沒看膩嗎?”
蕭雁搖了搖頭,目光依然沒有離開對方。“只要能這樣看着你,怎樣都行。”
蕭慕白對此不做評價,只是繼續開口道:“過幾日,我便要離開。”
蕭雁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臉上笑意瞬間不見了,“馬上春天,又要開戰了,你卻要走?”
“如今涼已經走上正軌,只要你不亂來,建城立國也就在這一兩年內的事。”
蕭慕白話未說完,蕭雁就板着臉說道:“你不在了,我就要亂來。”
蕭慕白不帶任何感情的看了她一眼,“能替代你的人還是有的,你要不要試試。”
蕭雁立刻委屈道:“知道啦人家聽你的就是了。”
這小女兒狀如果讓外面的人看到了絕對會掉一地的眼珠子。
這個一個命令就殺光一個幾百人部族的女人,這個帶着不到一千人的小部落,在用不到一年時間佔據半個北原的女人,竟然會因爲一個口頭上的威脅而委屈,而不是將對方生吞,厄,現在其他部落的人都是這麼說她的,如猛獸一樣的女人。
其實,她也許此刻挺想這麼做的,撲倒,吃掉,可惜……
蕭慕白對於蕭雁的“委屈求全”毫不在意,還是公事公辦的口吻,“暫時不必對外擴張了,把如今的人心抓在手裡纔是關鍵。對那些有異心的人,開春搶地的時候就推出去當先鋒,安排好人,死了也不可惜。”
“然後就是人口,孩子可以集中在一起教化,灌輸你想讓他們知道和明白的事情,他們纔是涼以後的力量。”
“還有和羅國的走私不能斷,另個今年起大晉那邊也有一條線,到時會讓人聯絡你。”
蕭雁認真的聽着蕭慕白交代每一件事,對男子的信任與崇拜,並沒有因爲她如今的地位而改變。當然,男子如今依然是比她強大,掌控她的生死。如果有一天男人不在強大如斯,她也許會連正眼也不看上一眼也說不定。
五年前,是這個男人幫着才十三歲的她殺了部落中的叛徒,讓她能爲父報仇併成爲部落的女頭人。
也是這個男人在之後的五年裡教會了她如何隱忍,發展,蓄勢待發。
現在,她所要做的就是讓男人知道,她可以如他所願,並且做得更好。
“人手還是會給你留幾個,之前的那幾個降臣也可以試試。”
待蕭慕白說完,蕭雁卻是問了一句與這些都不相關的話,“你離開,是回羅國,還是去東晉?”
蕭慕白看了蕭雁幾秒後,還是說道:“東晉。”
蕭雁剛纔已經從毯子中爬出,坐到桌邊,其實,這地毯也是一樣的又厚又軟,她此時又手支在矮桌上,託着下巴有些天真地眨巴着眼睛,“聽魅姬說過,你的女兒挺可愛的呢?”
“恩。”聽蕭慕白的語氣,他並沒有否認。
蕭雁又道,“羅國到底有什麼好的?你爲了他們在東晉攪風攪雨的。可他們卻在後面給你攪風攪雨。”
對蕭雁的用詞,蕭慕白沒有說什麼,只是回了一句,“我重來就不是爲了他們而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