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葉成跨坐在大魁的背上,時間彷彿僅在一呼一吸之間,又似乎已過了很多年一般,葉成正覺得四周迷濛一片,忽然四周的景色一片清明,葉成定睛一看,不由心醉神迷。
大魁的腳下,正是一大塊隕石,緩緩而漫無目的地飄移着。四周星空浩瀚,迷離的星辰綴在四周,散發着誘人的光芒。星辰之間,有一大片浩瀚的星海。這片星海由無數星辰組成,璀璨的光芒令人如置夢境一般。離隕石最近的一顆星辰,散發着暗紅的光芒,一片氤氳的紅霧籠在這顆暗紅色的星辰四周。
“葉成!我只能送你到這裡了!你所見到的我,只是真我的一個分身。真正的我,正在虛空深處。我的真身與四相天君原是舊識故交。當修者達到一定的境界,必會尋根探源,找尋大道之源。四相天君踏上漫漫星途時,佈下不少後手,以確保他的母星完全。你所看到的我,就是他所佈下的這些後手中的一個。我雖掛名在大昭寺內,實則經常神遊天下,尋覓可以接替四相天君,護佑衆生的有緣人。以遍完成四相天君所託。”一個舒緩而渾厚的聲音出現在葉成耳側。
葉成展目四顧,並無嘉措活佛的身影,“活佛!敢問您的真身是誰?哪裡可以見到您的真身?”
“呵呵!阿彌陀佛!葉成,你不必找我!我不欲與那玄天和御極正面發生衝突,這也是我不直接送你們去赤星的原因。以你現在的道行,勉強運轉鳩摩盤,行走於星空間,當不是太大的難事!你和書婷丫頭身中蝕骨消道香,才生出種種亦真亦假的幻境。你速將石函合上蓋子,若再延遲,書婷丫頭恐生不測,葉成,你有大氣運,將來之成就真真是不可說,同時,你也身負重任,好自爲之罷!機緣到了,何愁不能與我的真身相見?”
“活佛!”葉成環顧四周,高聲呼喊,四周卻不再有任何迴應。
眼見身下的隕石緩緩遠離赤星,葉成劍眉一蹙,從背囊中摸出一面小巧的銅鼓,鼓身之上,流雲璀璨,迷離一片。一顆赤紅色的星辰正爍爍生輝。葉成緩緩舉手,一指按在那赤紅色的小點上。葉成只覺一陣恍惚,忽然發現自己的四周,食屍花已是開
得漫山遍野。書婷赫然在懷抱中,只是嬌豔的容顏上,滿是緋紅之色,宛如醉酒一般。周圍的一切,令葉成宛若做了一場可怕的大夢一般。忽然,葉成身下的大魁,被那食屍花攀住垂落的龍尾,急得“昂!”地一聲嘶鳴,騰身直衝赤紅一片的天空,頓時,天空中,赤雲怒滾。
葉成措不及防,險些跌落到花叢中,急忙一把抱緊書婷,騰出一手攀牢巨象骸骨的象牙,一個翻身,穩穩落回巨象骸骨的背上。來不及多想,連忙合上那人形骸骨手中捧定的石函,那股淡淡的幽香,頓時了無蹤跡。葉成手抵書婷的後背,潛運心法,默默驅除書婷體內的餘毒。四周依然勁風四起。赤紅色的雨,從雲端飄灑下來。紅雨迷濛中,遠處,一座孤峰,赫然矗立在赤紅色的漫漫雲霧之間。
與此同時,西來尊主正盤膝而坐在幽雲峰頂的石窟中,渾然不覺身外之事,烏黑的髮絲竟已然白了大半。“天機----天機-----”,西來尊主蹙眉看着石壁,石壁上鐫刻了一幅尺許見方的方框,方框內,只是畫了一個符號,那符號簡單至極,宛若頑童隨手塗抹的一筆,絲毫讓人摸不着頭緒。
“就這麼一筆塗鴉,到底詮釋什麼天機呢?”西來尊主苦思冥想,手不自覺地探向石壁,那黑色的一筆,並無任何異常的徵兆。忽然,西來尊主猛得一震,“這黑字的邊上,怎麼摸不到石壁?”急忙仔細摸索,方框之中,除了那黑色符號,四周果然空無一物。
“我明白了!虛無生有,有化生萬物。虛實是實,實實是虛。我明白了!”西來尊主大喜過望,四周的景物忽然虛實變幻,大道法則赫然在心中如明鏡一般。西來尊主隨手抓起身側的一塊石頭,輕輕一晃,石塊悄無聲息地消失不見。西來尊主復又凝視虛空,手掌一翻,石塊復又出現。
“我的大道法則——虛實。”西來尊主含笑看着手中的石塊。前塵往事,赫然明瞭於胸。忽然,洞外傳來“昂!”地一聲龍吟。
西來尊主眉毛一揚:“什麼人?”隨即目光掃向紅雨飄舞的洞窟外,眼睛微微一眯:“你還沒走?也好,省得我找你了。”
洞窟外
,紅雨飄搖,書婷微微一咳,緩緩睜開雙目,只見一條獨角怪獸,飛舞在漫天的紅雨之間,聲聲高亢的龍吟聲響徹這赤紅一片的天地。
“大魁?我不是做夢吧?大魁!真的是你?成哥哥呢?”書婷驚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急切地看向四周。
葉成從身後一把將書婷環抱:“書婷,你醒了?別怕,我就在你身邊。”
天空中,大魁聽見書婷的呼喊,急忙要降下身形,忽然感覺虛空中,一隻大手一把拽住了龍尾,大魁竟被人一把掄起,揮向葉成;“老夫就做做善事,讓你們死在一處!”葉成眼見大魁危急,怒氣勃發,仰天一陣長嘯。
天空中忽然異香撲鼻,陣陣天籟之音從雲端傳來。
“玄雀!天狼的氣息怎麼這般濃冽,天狼真的在這裡麼?”雲端之中,一個顫抖的聲音傳來。
“嗯!確是天狼的氣息。咦?天狼使者的氣息怎麼出自那小子身上?難道天狼?---”赤紅色的天空中,忽然如同被人撕開一道缺口一般,出現了一片清明的天空。
“不可能!天狼使者絕不會出事!”
“住口!本尊在此,慌什麼?呵呵!又多了一位大天尊,可喜可賀呀!不過,身爲大天尊,如此自降身份,未免有些不堪!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看看是你的虛實法則強,還是本尊的生滅法則更厲害些!放下!”虛空中,出來如同雷霆般的沉聲一喝。
“御極師弟,你還是這般好勝!呵呵!”
那大魁正被西來尊主掄起,忽然覺得西來尊主的手猛得一鬆,身體不由自主地朝葉成和書婷直面躥了過來。
天空中的對話被葉成聽了個正着,心下念頭飛轉,不假思索地悄悄將手搭在鳩摩盤上,看準大魁,抱緊書婷後猛得一躍,正落在大魁背上,大魁餘勢未消,正要一頭撞向地面,忽然,大魁和葉成突然全部消失不見。
“咦?有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