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八蛋伸手一沾,從那團火焰中又取出一團,兩手之中各託一團藍火,嘿嘿笑着說:“寧介,讓你連連逃脫,老傢伙我只好使上絕招了,話說在前頭,你要是能在五雷咒停下來之前躲過我的無名業火,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開始吧!”
說着手一揚,兩團無名業火平平地飛了出去,在老王八蛋的指揮之下,不停地夾擊,圍攻寧介。
寧介則在雷電的包圍圈裡竄來竄去,狼狽不堪,好幾次差點被無名業火點着正着,如此奔突了一陣,五雷陣仍然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寧介卻已累得魂體不支,終於,有一團無名業火落在了他的頭頂。寧介的頭頂頓時像是炭盆一樣燃燒起來。
緊接着,另一道無名業火撞過來,將寧介的全身徹底點燃,燒成灰燼。,林木間散發着焦臭的味道,連月亮的清輝也照不亮這一片被雷電轟擊得黑漆漆的地方。
我和老王八蛋相視而笑,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放鬆。此人不死,寢食難安!老王八蛋一手拿着千魂珠,軟軟地倒在焦黑的泥土之中,被月光照着的臉卻滿是笑意。
他向我和墨雪軟軟地揮了揮手說:“我的元氣耗費太重,洞裡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墨雪攙着我往裡走了幾步,松木火把四處亂照,見沒有什麼動靜,這才拉了拉我的衣袖說關:“咱們走吧!”
我有些不滿地說:“墨雪,別走得像是貓一樣好不好,我們又不是去做賊!你這樣扭來扭去讓我的卻很痛啊”
墨雪縮了縮脖子說:“我是想讓你們有一種緊張感嘛,好了好了,我們開始吧!”
這是一個天然形成的石灰岩溶洞,頭頂石筍林立就像會突然掉下給人刺個對穿一樣,地下的泥土都被蝙蝠屎給鋪了一層,踩上去很是柔軟,這東西在醫學裡叫夜明砂,對青盲症有奇效。
撲撲撲……一大羣的蝙蝠被火光驚得飛了出去,墨雪馬上蹲在地上,雙手抱頭,恨不得將腦袋塞入這一堆夜明砂裡,她這一番動作,直接讓我失去平衡,摔了個四仰八叉,我擡起頭來,一臉幽怨地看着她:“墨雪,你幹嘛?”
墨雪從指縫裡往外看了看,發現沒事了,這纔不好意思地扶起我說:“對不起啊十三,你知道女人對容顏最看重了,你也不想看到我被那羣食肉蝙蝠啃得面目全非吧!”
我從地上爬起來,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說:“你恐怖小說看多了吧,哪裡有那麼多的食肉蝙蝠,這些就是普通的蝙蝠,快點走吧!”
說完伸出一隻手,墨雪趕緊上前來扶,她臉色微紅,不過蠻好看的,讓人忍不住地想輕輕捏上一把!
溶洞內的空間很大,漸漸地有了一些生活的痕跡,一片碎布啦,一塊扔掉的熟紅薯啦。這時候,我和墨雪的神情都有些緊張,不知道鄭寒香和盧全是否還活着。
我們終於發現了鄭寒香和盧寒的身影,兩人半躺在地上,頭枕着岩石,臉色灰白,不知是死是活。
“寒香,盧全,你們怎麼樣?”我舉着火把在二人面前晃了晃。鄭寒香的身體動了動,兩顆眼淚流了下來,微弱地說道:“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們了!”盧全也好不到哪裡去,顯然二人在洞裡吃了不少的苦頭。
解開綁縛在二人身上的繩子,一起回到外面,鄭寒香纔對我們說起自己的經歷:原來,她和盧全接到任務後,半路上下車,悄悄地潛回柳村,離我們一直沒有多遠,但是那天下午,她下山去買點食物,回來後就不見了盧全,恰好附近有個鋤地的年青人,鄭寒香就向他打聽,年青人說看着盧全上山了,可以帶她去找。
她當時沒有多想,就跟着年青人上到山頂,被他制服,拖進了蝙蝠洞。原來那年青人就是寧道人,寧道人將他們綁好,說晚上回來拿他們當夜宵補身體,嚇得二人半死,兩位警察殺人碎屍案見得多了,但從沒聽人那麼平靜地說出拿人來做夜宵補身體的話。
沒過多久,那寧道人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個女人,細心地將女人打扮一番,就拉着走了。鄭寒香和盧全拼命掙扎,想要解脫身上的束縛,但卻解脫不掉,想到天黑後會發生的事,兩人身上虛汗直冒,身體癱軟,幾乎一直處在一種半昏迷的狀態。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道人沒回來,洞裡卻飄進來一個淡淡的人影,因爲他們在黑暗裡呆得久了,已經能夠隱約地看到些什麼,對於那人影的描敘與我們看到的無異,那人影想殺死他們,但是用了很多方法都無濟於事,最後只好頹然離開,然後就是我們進去救了他倆。
我們生了一堆火,讓墨雪和盧全烤暖了身體,還找來一些能吃的野果,大家分着吃。
事情已經非常明白了,寧道人一開始抓鄭寒香和盧全,不是因爲他們的行爲爲寧道人帶來的麻煩,而是寧道人爲了砍斷老槐樹消耗精力準備的補品,如果屍王沒有死,這二人的身體,肯定也有他的一份吧。
不過可惜的是,他們雖然成功了,但是屍王粉身碎骨,寧道人受了重傷,正好被我們守株待兔,撿了個大便宜,寧道人只剩一道殘破的生魂逃離。仍不肯就此離去,還想殺死他爲自己準備的食物,可惜的是,他的法力損耗太過嚴重,加上生魂狀態,跟本傷不了人,無奈這下想要逃走,恰好商上我和老王八蛋一行,終於被殺死!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問道:“寧介就沒有向你們追問我們的下落嗎?”
盧全說:“問了,但是我們撒了個謊騙他說你們只是拿錢辦事,這裡的事了已經拿錢走人了!”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藉口,我又問:“那寧道人是怎麼說的?”
盧全有些古怪地說:“寧道人冷笑搖頭,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我們說‘如今世道崩壞,人心不古,道之一門,早已淪喪,不足爲奇!’”
這麼說來他就是信了,他一個兩百年的老不死,看得人情世故多了,難免會認爲這世界上不會有純粹的好人,鄭寒香和盧全這麼一說,他反是相信了,這才放心地去砍伐老槐樹,結果爲我們所趁。
在山頂上歇息一會,我們五個殘兵下了山,回到柳寶家。柳寶娘半夜裡起牀,爲我們做了一大鍋白米飯,幾道小菜。雖然不豐盛,但是很快被我們風捲殘雲般地吃了個乾乾淨淨。
美美地睡上一覺,第二天,許志文親自開車,將我們帶了回去。
回到南縣,我住進了醫院,墨雪自告奮勇地照顧我,每天來三次給我帶飯,晚自習後,還推着我在醫院裡散散步,聊會天。
說實話,直到今天我對那段日子還記憶猶新,那是我人生中難得寧靜祥和的時光!
今天是星期天,墨雪一大早就來了,我仍在睡夢之中,只感覺眼前強光刺目,原來這傢伙拉開了窗簾,讓陽光照了進來。
我翻了個身,用被子將自己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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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啦!”墨雪過來扯被子,我死死揪住不讓,正當我們拉得不相上下之時,虛掩着的房門被推開了,一個穿着黑色高跟鞋,黑色絲襪的女子走了進來,她留着齊眉的短髮,畫着有些魅惑的妝,鼓鼓的胸部表明着她胸器很大,最要命是穿着一身黑色的修身連體裙,玲瓏有致的身材,半隱半露的大美腿,真的叫人饞涎欲滴啊。
我嚥了一口口水招呼道:“寒香!”
手上的勁不自覺地一鬆,整牀被子被墨雪掀了起來,我那瘦小的身板頓時展現在兩位美女的面前,我往下一看,還好有***,不然,連最後的秘密也要被人一覽無餘了。
一屋子的人,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墨雪撇過頭去,一邊將被子扔給我:“快穿上,快穿上,醜死了!”
相比之下,鄭寒香就大方一些。
我趕緊拉上被子說:“鄭警官,怎麼有空來看我啊?”
“怎麼?我就不能來看你啊!”鄭寒香笑着說:“都說了叫寒香就好,我這次來是爲了感謝你上次救我們的大恩啊,順便來看看你的病情!”
“死不了,除了腳有些不方便,其它地方沒事!”墨雪不冷不熱地說道。
“嗯!阿雪,十三這些天真虧了你照顧了,我在警局那邊忙得走不開,不然早就來了!”鄭寒香微笑着坐在牀邊的凳子上,將一袋子水果放在桌頭几上。
這麼一說,倒好像是墨雪來幫她照顧我似的,墨雪自然不愛聽,反駁道:“我和十三早就認識了,照顧他是應該的,對了,我們正要下樓去吃早餐,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你幫他穿衣服嗎?”鄭寒香問。
墨雪一時語塞。臉更加紅了。
我聽出了二女之間淡淡的火藥味,這時候,見到我的主治醫師站在門口,忙叫道:“趙醫生,你來啦!”
趙醫生點點頭,說:“兩位女士,現在是施針的時間,你們要是沒什麼特別的事,去走廊裡先等會吧,一會兒就好!”
看着兩個女孩出門,我和趙醫生不約而同地目送他們,從背影看來,一個貌美清純,一個黑絲誘人,各具特色啊!
“趙醫生,趙醫生!”我伸手在趙醫生的面前晃了晃,他這才清醒過來,乾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說:“魏十三,你真是豔福不淺啊,竟然有兩個這麼美的人間絕色爲你爭風吃醋,真叫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