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讓柳寶出去買了一副牌,三個人躲在房間裡鬥地主,你還別說,老王八蛋在qq遊戲裡鬥地主輸得那麼慘,真人遊戲卻不是那麼差,兩天過去了,我還沒有拿下他在南大的那家店。
到了第三天,柳寶告訴我,老槐樹那邊有動靜了——爲了不惹人注意,柳寶找了兩三個村裡的小孩子,每人每天給十塊錢,讓他們對面山頭遠遠盯住那老槐樹的動靜,今天終於發現了異常。
還還沒有黑,老槐樹那裡就起了薄霧,薄霧圍着老槐樹,聚而不散,漸漸地將老槐樹裹了起來。
幾個小孩子看得害怕,就回來了。
說完之後,我們讓柳寶回到什麼的房間,什麼也不要管,那小子這些天來學得機靈了,知道我們與他不同,有很多事還是避開的好,什麼話也沒說,就回房了。
“現在怎麼辦?”墨雪問道。
我想了想說:“老槐樹無故起霧,肯定有事,我們去看看吧!”
老王八蛋點點頭說:“我也是這個意思,但是一定要小心!墨雪,我們走吧”
由墨雪推着我,我們三人沿着小路悄悄地靠近老槐樹,在一片山腳下的樹林裡隱藏起來。那株老槐樹,徹底地被霧氣纏繞了起來,連一片枝葉都沒有露出來,霧氣像四面漫散,真有幾電神話電視裡的妖氣的感覺。
我們盯着這霧氣看了很久,天漸漸地黑了下來,空氣變得有些悶,讓人莫明地感覺心慌,就在這時,有兩個人,一前一後,從側面的山路上走下來,。
我們三人六隻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兩個人看,一女一男,都是柳村的村民,他們手牽着手,像是談戀愛晚了趕回家似的,卻步輕鬆愜意。
“他們是誰?”墨雪奇怪地問道:“我看着怎麼像是柳村的人呢?”
我回答說:“他們就是寧道人,莫無涯和周鬱清。”
墨雪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微微一笑說:“這還不簡單,人的身上有三盞陽火,分明在雙肩和額頭,有的地方也把這三盞陽火稱爲命魂,他們的命魂不在,早已不是活人!”
老王八蛋點點頭說:“不錯,孺子可教也!”
墨雪大是不服說:“以前聽你們說鬼要是佔了人的軀體,很難與身體真正契合,做事行路,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只要一用心就能看出來嘛!你看他們,說說笑笑,行走跳躍比正常人還像正常人,怎麼就早不是活人了?”
我耐心地解釋道:“那說的普通的鬼,這三隻鬼可不簡單,兩隻是死了近兩百年的老鬼,另一隻是具備強大法力的生魂,別說是屍體,就是給他們一塊木頭附身上去,也能站得穩穩當當的!”
老王八蛋的目光專注地看着走近的二人,說道:“只是不知道哪個是寧介那惡道,哪個是莫無涯和周鬱清的載體!”
老王八蛋都看不出來的事情,我怎麼會看得出來呢,幹跪看都懶得看了。
就見那一男一女踢踢踏踏地下了山,突然間一頭鑽進了霧氣之中不見了。
我擦,一路看得入神,倒忘記霧氣的事了。
墨雪叫道:“他們不見了,我們要不要追過去?”
老王八蛋站起來說:“走!斷了的線索,終於在這裡連接上了,我們去看看他們在做什麼!”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塊灰濛濛的魚網裝東西來,憐惜地說道:“這是一位師叔去澳門賭輸了錢託我寄賣的隱身衣,珍貴無比,每年只能用一次,唉,就今天了吧!”
說着示意墨雪將我推近,三個人披上隱身衣,緩緩前行,不一會兒來到石橋邊,也頭鑽入了霧氣之中。
霧氣濃得有如實質,這麼濃的霧氣之下,我真覺得披上隱身衣有些多餘,視力一米處都覺得十分模糊,兩米跟本什麼也看不清了。睜開雙目,霧氣之中什麼也沒有,沒辦法,只好繼續往前走,又走了六七米,終於,終於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那人影盤腿坐在地上,,一隻手半彎置於膝蓋,單掌合十,嘴裡默默地念着什麼。
在他的身前,有一個窈窕的身影受咒語的軀動緩緩往前走,而前向的方向,正是老槐樹。
看着那名身姿卓約的女子,亭亭玉立,似乎很是嬌弱,誰又能想到她就是由周鬱清和莫無涯合煉而成的屍王!
一個周鬱清已經那樣厲害,如今兩隻久受九天禍水浸潤的老鬼合而爲一,誰能猜想是如何恐怖的存在啊!
從距離上估計,女屍王離老槐樹已經很近了,就在這時候,叭地一聲,一根老槐枝抽了下來,結結實實地抽在了女屍王的身上,屍王的身體晃了晃,繼續往前。
離這這麼近才被老槐樹發現,也算是陰功了得了。但是即然被發現了,接下來的攻擊是可怕的。屍王被鞭子抽得怔了怔,臉上留下一道青痕。
緊接着,千百條槐枝像是開足了馬力的機器,一齊抽出。屍王身上的衣服頓時被抽得片片飛散,很快就變成了祼體,不過,相信這種祼體誰也不會有興趣去看的。又是一輪槐枝抽打,屍王原本雪白的肌膚全部變成了青灰色,這時候再想信前一步千難萬難。
我相信,如果那裡站着的是一個人,她現在肯定被抽得血肉橫飛了。
老槐樹就像是一顆發了瘋的頭顱,拼命地甩着頭髮,那些或如拳頭或如手指般粗細的“頭髮”
帶着呼呼風聲,橫掃一切企圖接近它的活物。
屍王雖然厲害,但是如此強大的攻勢之下,也自經受不住,被擊打的部分有一些鐵青色的皮膚開裂。
屍王的眼中有了懼意,眼巴巴地望着正在念咒的寧道人。寧道人念得更急了,催動着屍王上前,屍王沒有辦法,只能挨下一輪又一輪的暴擊,向老槐樹靠近。
隱身衣下的我們,見此情景,已經能將事物猜得七七八八了,寧道人當年在此種下老槐樹,只不過是藉助老槐樹聚陰,而實際上佈下隱陣,暗暗將鬼魂吸入陣中某處用來煉寶,而後,寧道人料定,時間一久,老槐樹定會通靈,埋寶煉寶容易,取寶卻是千難萬難,如果樹下站着的不是屍王,就是一塊鐵都打成鐵片了。
因此,寧道人就想了一個辦法,他先是想法辦讓莫無涯和周鬱清勾搭成奸,然後故意泄秘給村民,讓他們以通姦之罪將二人沉入水庫底部一處積聚着九天禍水的地方,兩隻怨鬼被九天禍水祭煉了兩百年,再煉成屍王其強橫之處可想而知!
說白了,老槐樹聚魂爲煉寶,祭煉莫無涯周鬱清是爲取寶。
好個寧介啊,謀劃兩百年,真的好本事!
雖然這些只是猜測,但現在的場景無疑是給這猜測做了註腳!
屍王艱難前行,槐樹枝就像是風車一樣一輪一輪從她身上轉過,,那強悍得堪比鐵石的身體也不時裂開,好在它們能用冰寒之術將身體銜結起來。此時屍王的身體,就像是城牆上的殘磚斷瓦!
即使是做爲敵人的我們,也不忍卒睹。
寧道人看都沒有看一眼屍王,只是默聲唸咒,催逼着屍王向前。終於,屍王的一隻手搭在了樹幹上,手裡的斧頭,在寧道人的指揮下不停地砍向老槐樹。吱!老槐樹發出了類似於老鼠掉進油鍋裡的慘叫聲,聲音不大,但十分尖利刺耳。一股紅色的血液,從被破斷的樹幹裡裡流了出來。
那寧道人唸咒的聲音更急了,屍王揮砍得更加賣力,而被砍傷的老槐樹,變得瘋狂起來,枝條攻擊的更加用力,屍王顧前不顧後,槐樹被砍得血如泉涌,她的後背更是接連受到槐樹枝的暴擊,終於不能承受,轟地一聲,碎成了千百塊屍塊。
其中的兩塊死玉呈現樹枝狀裂開,也碎了,從裡面飄出兩個魂魄。男的俊美,強壯,女的俏麗如花,他們浮在空中,面露悲哀之色,想要擁抱到一處,突然間一道槐樹枝抽來,頓時將二隻鬼魂抽得魂飛魄散,化做煙塵!
那寧道人見此情景,哪裡肯善罷干休,從地上躍起,撿起斧頭,接着屍王未竟的事,一連幾斧,將老槐樹的主幹砍斷,吱吱吱!紅色的血液噴涌而出,將寧道人染成了血人。寧道人抹了一把臉,毫不停留,斧頭揮得更快了。
血水在地上積成了小池,那老槐樹也慘叫連連,就像是千百個冤魂齊聲叫喊,聽得人毛骨悚然,老槐樹的枝葉迅速枯萎,紛紛揚揚有如雨下,而籠罩着它的白霧,漸漸被風吹散。
啪!老槐樹積蓄着最後的力道,揮動他最粗的那租樹枝狠狠地抽向寧道人,寧道人似乎是沒有發覺,一瞬間又揮出了幾斧頭。
砰!樹枝狠狠地砸在寧道人的後背,寧道人被掀飛了起來,在半空中吐出一口鮮血,身體撞上老槐樹。吱呀一聲,老槐樹終於再也禁受不住,被寧道人一撞就好像是駱駝上壓的最後一根牧草,樹倒了,整個砸在下方的井口,將井給封死了。
寧道人從地上爬起,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極慘,但是他的臉上卻滿是笑容,再加上滿身的血污,就像是從地獄裡走出的惡魔一般。
他快速地走到老槐樹的樹根處,伸手往裡一掏,掏出一顆血紅色的珠子,哈哈大笑起來:“千魂珠,千魂珠!我終於得到千魂珠了,兩百餘年的心願,一朝得償,哈哈哈哈!”
笑了幾聲突然感覺到了什麼,目光一凌,在周圍掃視着:“誰?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