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緊緊的攢着胸口的衣服,南宮慕兒艱難的開口道。這是她最不願意啓齒,也是最不願意去探究的事情,爲什麼他卻還要殘忍的撕開她的傷口。逼她去想這件事情?
“別緊張嘛!我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呢!我可不希望——因爲我不經意的一番話,而打破你的幸福呢!”
南宮夜無謂的聳聳肩的站起身來,修長的手掌輕輕的放在她的肩膀上,俊逸的頭顱低低的湊近她的耳畔——
“慕兒你要記得,你可以幸福。也可以相信你那所謂的幸福。但千萬不要像有些人一樣,在渴望着幸福的同時,卑鄙的把自己的幸福凌駕於別人的痛苦之上。還好你們,除了那可笑而執着的信念相像以外,其餘的地方根本就一點都不像。當然,你學她什麼都好,就是不要學那水性楊花到處*男人的性子。那會讓你這聖潔的外表,廉價到像*一樣。”
滿意的將她眼底的疑慮一覽於心,南宮夜輕笑着揚起脣角,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後走出屋子。
“盡情的去懷疑你想要去懷疑的一切吧,等到突然有天你發現眼前的一切都不是你所看到的那個樣子,通通不是你想要的,那個時候的你,又該怎麼辦呢?”
魔咒般的聲音迴盪在房間裡,呆坐在地上的南宮慕兒緊緊的捂住耳朵,卻怎麼也捂不住那無孔不入的聲音。現在的她彷彿就像中了毒一般,滿心只剩下倉皇與無措。
雖然她曾經有想問過父母當初拋棄她的理由,但是每當感受到這份其樂融融的氣氛時,她就突然感到什麼都不重要了。可是現在,夜哥哥他爲什麼突然提到這個?他爲什麼要提這個?
把幸福凌駕於別人的痛苦之上··這是什麼意思?
還有,那個她是誰?可笑而執着的信念?水性楊花的性子?廉價的像*一樣——可以讓他用那種含恨的眼神說出的那個她,到底是誰?爲什麼要突然提到一個陌生的人?那個人和她有關係嗎?
大腦一片凌亂的南宮慕兒木然的從隨身的口袋裡抓出剛剛在海灘上的那捧沙子,粉色的沙塵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着柔美的光芒,可是不管她的指縫握的多緊,它們終究還是會一點一滴的流失乾淨——
就如同幸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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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兒,下來玩呀!這裡的水很涼快的!”
不遠處那高高的藍空下,碧綠色的大海散發着誘人的光芒,穿着暗紅色泳褲的歐陽煜大幅度的朝岸上的人揮動着手,俊逸的面容上那燦爛的笑容比陽光還要明媚。一些身材姣好的女子眼見着如此帥氣而不羈的男子,頃刻間便圍了上來,一時間在海中的男子彷彿不是在游泳,而是在洗‘花瓣浴’。
眼見着岸邊的人含笑着搖搖頭,只得懊惱的甩甩頭後驀地沉入海中,那即刻消失的蹤影讓身旁一羣蜂乳肥臀的女子霎時好是失望。
坐在沙灘遮陽傘下,裹着白色浴巾的南宮慕兒微笑着望着眼前的一切,有些昏昏欲睡的將下巴抵靠在雙膝之間,那還膝的動作讓她有一個能夠暫時修休息一下的方式。
耳邊的聲音彷彿一下子被屏蔽掉一般,耳邊突然響起昨晚那邪魅的聲音,一遍遍,一聲聲的在她耳邊迴盪着,攻擊着她脆弱的神經。不但讓她整整失眠了*,就連今天都沒精打采的呢。
“小丫頭,在想什麼呢?”
一左一右的兩個身影坐在她的身側。望着一邊雖然已經臨近中年,但卻依然風姿卓越穿着黑色露背比基尼的蘇靜雲,在望了一眼另一邊穿着粉紅色分體性感吊帶比基尼的歐陽雪,南宮慕兒眨了眨茫然的眼睛,調整好情緒後慢慢的揚起一抹狡猾的笑容。
“我在想,媽咪。你說晝哥哥什麼時候才能夠把歐陽姐姐娶回家門呢?”
此話一出,一左一右的兩個女人同時呆住了,彷彿根本就沒有料到她會如此直白的說出這樣的話,更沒有想到她竟會如此的語出驚人!
臉頰嬌紅的歐陽雪尷尬的拍了拍身上的沙土,一臉羞澀的朝着海邊跑去,就算她不擡頭看去,也知道她是跑向晝哥哥所在的方向。喜歡一個人喜歡到如此大膽而直白,也是一件讓人佩服的事情吧。現在只怕是個瞎子,都知道雪兒姐姐喜歡晝哥哥的事情吧?只是,晝哥哥的意思呢?他一定也非常喜歡溫柔大方的雪兒姐姐吧?
童話裡的王子都是應該配公主,故事最後才完美。
“慕兒,你看你雪兒姐姐都害羞了呢!一個女孩子說話怎麼可以如此直接呢?雖然,雪兒的確是個好女孩,但是如果晝也喜歡她的話,那就是一件非常完美的事情了呢!晝應該是喜歡她的吧,我看那孩子雖然平時一副溫柔淡然的樣子,但是對雪兒卻還蠻有心的呢——”
蘇靜雲嬌嘖的拍了拍慕兒的手後,望着不遠處兩人的身影自顧的嘀咕起來。
“媽咪,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要——”
望着母親的側臉,南宮慕兒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般的緩緩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