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灰塵的光芒隱隱的照射進牢房裡,那散發着冰冷氣息的房間隱隱的充斥着一絲腐黴的氣息。
咣噹——
那厚重的鐵門被緩緩的拉開,仰躺在*上的人慢慢的睜開眼睛,隨即坐起身來,肖短的像男生一般的頭髮讓她灰敗的眼睛看起來更加的陰暗。一張巴掌大肖尖的面容上卻沒有絲毫多餘的神色。
“0531,有人探監。”
獄卒冷淡的看了*上的人影一眼,隨即轉身率先走出門去。
*上的人慢慢的站起身子,跟隨着獄卒的身影向門外走去,那咖啡色的寬大囚服穿在她的身上,更凸顯着她的瘦弱,似一片落葉一般,只讓風一吹便失去了蹤影。
“小姐你怎麼樣?在裡面還好嗎?”
在椅子上落座,對面面無表情的男子一副公事公辦的說道。
“廢話少說,我還有多久纔可以出去。”
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握成拳,那原先無神的眼神在見到眼前的人後多了一絲焦躁。
“先生已經都安排打點好了,還有5個月的時間。三年刑期一滿,您立刻就可以出去。”
“5個月··”
那向前探着的身影慢慢的向椅背靠去,隨即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緊閉的眸子再度睜開的時候已滿是精銳的光芒。
“老頭怎麼樣了?”
“先生現在已遠在加拿大,受到區政aa府的保護,所以不便回國來探望小姐。不過小姐的刑滿期一到,先生會派人過來接小姐過去團聚的。”
男子一臉嚴肅的解釋道。
“你告訴他,我出獄後暫時不會跟他回去。”
迎着他微微有些不解的神色,肖薄的嘴角慢慢的上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在這一切都沒有解決以前,在該毀滅的還沒有毀滅以前,我又怎麼可能心安理得的離開?”
“可是小姐,這畢竟是先生疏通了多層的關係,才能夠把您偷樑換柱的接出來,在國內呆下去實在是太過危險了,不如——”
“安全和危險,那都已經不重要了。”
人影淡淡的起身,隨即看了他一眼後,擺擺手的跟隨着獄卒一起走向牢獄中,那纖細挺直的背影看起來滿是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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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剋制自己忍住
不聞你蘋果香的皮膚
也無法剋制不去觸碰
從你的耳後滑到肩上溫柔弧度
我無法剋制不去在乎
愛帶來刺痛你的淚珠
更無法剋制爲你付出
和世界反目
選擇一條最難的路
別人口中越愚蠢
在我眼裡越迷人
我們的愛像星辰
沒人到過誰能評論
架子打起的舞臺上,一位穿着時尚而陽光的男子深情的演唱着,臺下的人羣瘋狂的吹着口哨,隨着他的歌唱不由自主的搖擺起身子,眼神卻羨慕的看向人羣中間那穿着一身卡其色風衣,面容微微有些不自然的女子和手邊那可愛的像娃娃的孩子。
讓他們羨慕的不僅僅是男子那俊逸如明星的外表,更重要的是他用如此深情的眼神一直久久的看着臺下的女子,那教纏的目光有着不可割捨的愛戀。
一曲唱畢,南宮夜邪魅的揚脣一笑,隨即朝臺下那如潮涌般的人羣鞠了一躬,不遠處的老闆讚賞的走上臺來,隨即朝他點點頭,男子只笑着指了指牆上掛着的一隻枚紅色的長鼻子小象,老闆便了解的走上前去取下來,遞到了他的手裡。
是的,他會同意來臺上唱歌,就是因爲他的寶貝女兒看中了那隻毛絨玩具,而想要獲得玩具只有上臺唱歌這一條路。雖然他南宮集團有的是錢,但是他卻明白,在一個孩子的眼睛裡,什麼都沒有這種依靠自己的能力得到的有意義。所以,不要說區區上臺,就是上刀山他也不能皺一下眉頭。
在接到玩具後,南宮夜笑着衝臺下那興奮的像注射了雞血一般的朵兒揮了揮手,隨即在南宮慕兒大驚失色的目光下從高達兩米多的舞臺上騰空一躍而下。
“嘶——”
落地後的腳一歪,雖然俊逸的面色驟然蒼白了一下,但那帥氣卻依舊。
“夜,你怎麼了?是不是腳扭到了?”
南宮慕兒驚慌的跑上前來,隨即緊張的想要攙扶起他的身子,那皺起的眉頭間毫不掩飾擔憂之色。
“是啊,一不小心就扭到了。”
南宮夜苦着一張臉的一瘸一拐的站起身子,將身體的大部分重量都輕靠在她的身上。
“那怎麼辦?要不然我們回去吧,是不是很痛啊?”
“是很痛,可是——”
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之際,那肖薄的嘴脣便在她臉上深情的落下一個吻,隨即拉着那抱着毛絨玩具,咯咯笑着的朵兒跑出老遠,那靈動的手腳一點也看不出半點的傷殘。
“有了你的擔心,再痛也不痛了。慕兒,知道你還關心着我的感覺,原來是這麼好。你說是不是啊,小朵兒?”
那猶如大孩子一般的笑容讓她的臉色驀地變得懊惱起來,卻也被他們的快樂感染了一般,忍俊不禁的揚起笑容。
望着那溫暖的陽光下那奔跑着的一大一小的身影,這讓她突然想起一句話——我多想一個不小心,就和你白頭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