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希文今晚打扮得十分炫目,金黃色的齊膝小禮服,長長的捲髮全都披散在肩上,有一種嬌柔慵懶的迷人氣質,看起來高貴大方像個公主一般。
安希文今晚打扮得十分炫目,金黃色的齊膝小禮服,長長的捲髮全都披散在肩上,有一種嬌柔慵懶的迷人氣質,看起來高貴大方像個公主一般。
肖明軒這個白馬王子自然是陪伴在她身邊,在外人看來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郎才女貌,珠聯璧合,可是肖明軒卻不時的把眼神飄落到不遠處跟吳浩傑在一起的李曼菲身上。
“伯母,您來了!”
安希文看到從大門進來的肖明軒的母親,趕緊諂媚的笑着迎了過去。
“你過生日,伯母說過要送你一件禮物,怎麼能說話不算呢?希文啊,你的朋友可真不少,請了這麼一大幫人!”
肖明軒沒想到安希文會請自己的媽媽來,而且事前也沒跟自己打招呼,心裡微微的有些不舒服。
“媽,您怎麼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來?我未來的兒媳婦過生日,我這個做婆婆的過來給她送件禮物。這有什麼不能來的?你的臉色怎麼了?難道你不歡迎我?”肖明軒的媽媽有點不高興的看着自己的兒子。
“沒有,我只是覺得都是希文的朋友,你出現覺得很奇怪而已。”肖明軒有點無奈的說道。
安希文見這母子倆要鬧不愉快了,趕緊在中間充當和事老。
“明軒,我沒有跟你商量,對不起啊。只是,伯母說要送我一件禮物,我覺得伯母對我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人,所以就請她過來熱鬧一下,你不會怪我沒跟你商量吧?”
安希文最適合演戲,那張端莊高雅的臉,那雙楚楚動人而又看似天真的大眼睛,周身上下給人一種潔白天使的感覺,誰也不會看穿她心中那些複雜的想法。
“希文啊,我們別理他!我們到臺上去,這件禮物啊,我要親自給你戴上才行!”肖明軒的媽媽說着話,拉着安希文就朝着臺上走去,只是在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時愣在那裡。
一身奶白色的魚尾長裙,氣質高雅大方,跟五年前那個還帶着幾分稚嫩和質樸的女孩子已經判若兩人。
“這位是?”肖明軒的媽媽看着此時同樣看着她露出驚訝表情的李曼菲,轉頭向身邊的安希文詢問。
“伯母,怎麼了?曼菲是我的同學,是我請來的客人。”安希文善解人意的說着,扶着肖明軒的媽媽想要繼續往前走。
“你請來的啊!”肖明軒的媽媽看着李曼菲若有所思的說着,可是卻帶着一種質疑的目光看着李曼菲。
“伯母好,曼菲今天是我的女伴,是我帶她來的。”吳浩傑看到肖媽媽一直盯着李曼菲看,而且眼光中複雜且排斥,爲了保護李曼菲於是走上一步笑着說道。 ωwш ▪ttκǎ n ▪¢O
“你的女伴?”
“是啊,伯母,現在曼菲是浩傑的未婚妻。您看,他們兩個人般配吧!”安希文拉着肖明軒媽媽的胳膊看似一臉羨慕的說道。
“哦?是嗎?原來是浩傑的未婚妻啊!”
肖明軒的媽媽聽到安希文的話,臉上露出煥然大悟並且放鬆的表情,然後別有深意的看着李曼菲冷哼了一聲低聲說了一句“有些人專找高枝攀啊!”
“希文,走吧,伯母要把這條項鍊親自給你戴上,這可是我們肖家媳婦的標誌。”肖明軒的媽媽說話間,目光落在李曼菲的臉上,看到了李曼菲此時慘白且木然的臉。
肖明軒的媽媽拉着安希文的手走到臺子的中間,看着此時因爲他們站到臺上而都安靜下來好奇的看着他們的人,露出了自豪的笑臉。
肖明軒媽媽清了清嗓子,依然拉着安希文的手,帶着自信且驕傲的笑容說道:“謝謝大家出席希文的生日宴會,我在這裡正式爲了讓大家見證,我要送給希文一個我認爲重要的東西!”
說着從手中的一個首飾盒裡,拿出一個翠綠色的手鐲,然後輕輕的戴在了安希文的手上,看着此時表情有些激動的安希文說道:“這是我們肖家祖傳的手鐲,只給我們肖家認定的兒媳!”
安希文早就聽肖明軒的媽媽說過有這樣一個手鐲,原來說過等他們結婚的時候送給她,可是沒有想到現在就給她戴在了手上,讓此時的安希文百感交集。
因爲感動和心裡的激動,安希文一下抱住了肖明軒的媽媽,兩人都激動的留下了淚水。
臺下的嘉賓,因爲這還爲進門的婆媳,如此的彼此愛戴羨慕不已,紛紛送上祝福的掌聲。
只是,看着這一幕的另一當事人,肖明軒臉色陰沉的看着兩個相擁的人,眼睛裡透着複雜的光。
李曼菲極力的剋制住自己的情緒,臉上一副淡然冷靜的樣子,努力做到平靜的看着肖明軒的媽媽和安希文在臺上感人的表現。
一直在關注李曼菲的吳浩傑,此時看到李曼菲的臉色不對,於是小聲的說道:“曼菲,你還好吧?”
“我沒事,我只是想要一個人靜一靜……”李曼菲說着話,轉身朝着外面急急的走去,吳浩傑趕緊跟在後面。
兩人因爲着急離開,並沒有看到,還有幾個眼光追隨着他們的背影而露出複雜的目光。
“曼菲,曼菲……”
李曼菲從宴會廳跑出去,再也抑制不住眼淚,瞬間如絕提的洪水一般氾濫開來。
原本以爲,自己會足夠堅強,完全可以堅強的面對一切,可是見到肖明軒媽媽的一剎那,她才發現是自己錯了。
那些塵封的往事紛沓至來,充盈了她的整個腦海,彷彿一片汪洋大海,瞬間把她所有的一切都淹沒。
痛苦而又不堪回首的往事,就如結了痂的傷口,又被掀起來,裡面還流着膿……
原來以爲已經完全癒合了,可是這才發現它一直在隱隱的作痛。
“曼菲,你不舒服,我們先回去吧。”吳浩傑此時已經全完明白了安希文的用意,但是不知道該如何的安慰李曼菲,只能是默默的在她身邊照顧着。
李曼菲只覺胸口一陣沉悶,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那裡,剛剛喝了一點紅酒,如今在胃裡面翻江倒海的難受,一陣陣的乾嘔起來。
吳浩傑扶着李曼菲去自己的車裡面休息,她靠在座椅的靠背上,臉色一片蒼白,連嘴脣上最後一抹嫣紅都被抽走了,整張臉蒼白得嚇人。
“我真不該帶你來這裡!”
“我沒事,浩傑,你帶我回家吧。”李曼菲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助和哀傷。
還好,自己有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吳浩傑就是她的倚靠,無論何時,他都無條件的呆在自己身邊。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會第一個衝上來保護她,照顧她,因爲有他在李曼菲的心裡才覺得有一點點希望。
至少,現在自己沒有五年前那般無助絕望,那種絕望令她生命失色,猶如一個人遊走在無邊的黑暗之中,永遠沒有盡頭的無休止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