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菲抱着雙肩走進了一家小餐館,這裡多是上夜班的人,在這裡吃一碗麪,或者是晚上無聊的人,在這裡喝點酒打發無聊的時間。李曼菲本來是想要吃一碗麪,好讓身體暖和過來,可是,見到旁邊桌上有個女人獨自坐在那裡自斟自飲,毫不思索的就要了一瓶酒。
辛辣的液體通過喉嚨進入食道,嗆得她不住的咳嗽,最後連眼淚都嗆了出來,說不上來是因爲傷心還是因爲酒太辣了的緣故。
李曼菲菲本來就不善喝酒,又恰逢心情低落,酒入愁腸便化作了無盡的淚水,口袋裡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她卻懶得去接聽。
電話一直不停的響着,已經有人朝着她這邊望過來,李曼菲沒有辦法,只好接起了電話。
“喂,你別管我了!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拜託……”李曼菲的聲音帶着幾絲沙啞,幾絲疲憊還有一些煩躁,聽起來很不好。
“喂,曼菲,是我。我是明軒!”
李曼菲原以爲是吳浩傑,卻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居然是肖明軒,此時李曼菲雖然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但是聽到肖明軒的聲音卻讓她很是激動。
“明軒!明軒!真的是你!”
“是我,曼菲,你現在在哪裡?你怎麼了?”
肖明軒十分擔心,聽得出來李曼菲這邊的背景音很嘈雜,難道她一個人在哪裡喝酒?
她的聲音那樣沙啞,而且帶着幾絲柔媚,她若不是喝醉了,絕對不會這樣跟自己說話。
“我在……我也不知道我在哪裡……”
李曼菲喝得太多了,說着說着,都忘記了自己都跟肖明軒說了什麼,最後聲音一點點的小下去,最後伏在桌子上不動了。
“曼菲……曼菲……你等等,我馬上就到了!”肖明軒一邊開着車子,一邊講着電話。
肖明軒按照李曼菲電話裡說的很快就找到了餐館,在馬路對面的車子裡面坐着的吳浩傑正要下車接李曼菲,沒想到肖明軒的車子在餐館門前停了下來。
“曼菲,曼菲,你醒醒……”
肖明軒把李曼菲扶起來,她的眼睛慢慢的睜開,眼前模糊的是那張熟悉的臉,李曼菲嘴角彎彎的笑了起來。
“明軒,明軒,你來了!我好難受……”
“曼菲你堅持一下,我帶你回去。你怎麼了?爲什麼喝了這麼多酒?”
肖明軒攬着李曼菲往外走,只覺得她身上充斥着濃烈的酒氣。
兩個人踉踉蹌蹌的往外走,不遠處吳浩傑坐在車子裡看得一清二楚,李曼菲的雙臂勾在肖明軒的脖子上,整個人都掛在肖明軒的身上,兩個人的動作十分親暱。
就在吳浩傑啓動車子要離開的時候,突然發現不遠處停下的一輛車子裡下來一個女人,正是安希文,她應該是跟着肖明軒到這裡來的。
肖明軒扶着李曼菲的腰身想要讓她坐進車子裡,可是李曼菲手舞足蹈的不停擺布,雙臂環着肖明軒的脖子,臉微仰着正對着肖明軒的臉。
此時的李曼菲醉態可掬,本來就嬌豔的臉上因爲醉酒更添了幾分紅潤動人,肖明軒一皺眉,下一刻毫不猶豫的就覆上了她的紅脣。
他清涼得好似一股清泉,讓本來身體因爲醉酒而燥熱難耐的李曼菲如同在沙漠中遇見了綠洲,兩個人脣齒相依,呼吸瞬間就混在了一起。
本想走過去的安希文站在那裡,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指甲幾乎摳進肉裡,麻木得已經不知道疼痛,只覺得一顆心撲騰撲騰的就要跳出來了。
安希文覺得肖明軒太過分,明明知道自己肚子裡懷了他的骨肉,他居然在這裡和舊情人曖昧。
而吳浩傑看到後苦笑着轉身上了車,胸口處無以復加的疼痛,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卻非要親眼所見才肯相信。
他剛要開車離開,一邊的電話響起來了,原來是安希文打來了。
“喂,什麼事?”吳浩傑的聲音有些懨懨的,此時他只想一個人找個僻靜的地方獨自舔舐傷口。
“你知不知道你未婚妻現在在哪?”安希文雖然極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情緒,但是還是有點激動,甚至聲音都有些顫抖。
吳浩傑聽着她奇怪的聲音,冷笑了一聲,對於她的“大驚小怪”嗤之以鼻。
“跟你未婚夫在一起,怎麼?這樣就受不了了?”
吳浩傑覺得他,現在一聽見這個女人的聲音就覺得煩躁,似乎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一個不好的自己。
“你都知道了?你現在在哪裡?我們見一面,難道你就在附近?”安希文終於反應過來,原來吳浩傑也在跟蹤他們。
可是,他居然放任自己的未婚妻跟別的男人糾纏在一起,這個男人是不是腦子受了刺激?
“吳浩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就讓你的女人跟我未婚夫這樣混在一起不管!”
安希文覺得她現在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所以說話有點歇斯底里。
因爲她心中的怒氣還在持續的向上攀升,她覺得自己下一刻幾乎就要崩潰了,像是一根緊緊的繃着的弦,馬上就要斷掉了。
“你怎麼不去阻止?怎麼,又要裝賢惠大度,又接受不了你的未婚夫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勸你,既然裝就裝到底吧,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不就行了!”
吳浩傑無名野火被安希文激了起來,這個女人處處動心機,不管任何事情都要拉別人幫自己掩飾,表面上還一副賢良淑德的面孔,簡直就是自欺欺人。
“你……你真的不管?”
安希文不知道吳浩傑爲什麼對自己這麼大的火氣,可是眼看着他們糾纏在一起,自己又不甘心。
若是現在她上前去阻止他們,那麼以後她和肖明軒的中間就會有一道無形的溝壑,彼此心中都會有心結,再也打不開。
“你自己好自爲之吧!”吳浩傑懶得再跟她廢話,把電話掛斷,開車走了。
夜晚瑟瑟的寒風中,安希文只穿着一條單薄的絲裙站在那裡,肖明軒已經帶着李曼菲上了車,很快他的車子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安希文忽然覺得心裡一陣空虛,好像是一下子被人掏空了一樣,無依無靠,只覺得空蕩蕩的害怕。他們就這樣一起走了,那麼自己又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