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縣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戲煜和歐陽連決定離開。
當百姓們得知他們要走的消息後,紛紛涌上街頭,眼中滿是不捨。
他們希望戲煜和歐陽連能夠留在這裡。
戲煜看着這些質樸的百姓,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他微微揚起嘴角,溫和地說道:“大家好好種地,好好生活。我必須要離開,還有許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然而,百姓們並不願意就這樣讓他們離開。
許多百姓跪了下來,懇請他們留下來。他們眼中含着淚水,聲音梗咽地說道:“大人,求求你們留下來吧!我們離不開你們。”
這時,里正走了出來,他看着激動的百姓們,大聲說道:“大家不要難爲丞相和大人,他們必須要離開這裡,不可能永遠在這裡。我們應該感謝他們爲我們所做的一切,好好生活,不辜負他們的期望。”
百姓們聽了里正確的話,雖然心中依舊不捨,但也明白他們不能強求戲煜和歐陽連留下。
他們緩緩站起身來,用崇敬的目光看着戲煜和歐陽連,目送他們漸漸遠去。
戲煜和歐陽連騎着馬,回頭望着百姓們,心中也充滿了感慨。
戲煜和歐陽連踏上了新的征程。
一路上,風景不斷變換,而他們的心情卻依然有些沉重,被百姓們的不捨所觸動。
戲煜看着遠方,緩緩開口道:“百姓的要求特別簡單,只要對他們好,他們便會特別感激。”
他的聲音中帶着感慨,在回憶着朱平縣百姓們那一張張真誠的臉龐。
歐陽連騎着馬與戲煜並行,他微微頷首,鄭重地說道:“謹記丞相教誨,下官定會好好爲百姓做事。”
戲煜轉頭看向歐陽連,眼中露出欣慰之色。“爲官者,當以百姓之心爲心。只有真正爲百姓謀福祉,才能贏得他們的尊重和愛戴。”
歐陽連默默點頭,將戲煜的話牢記在心。
戲煜和歐陽連一路前行,不知不覺又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客棧。
客棧老闆遠遠地看到他們到來,臉上露出驚訝與惶恐之色,連忙跪下來行禮。
戲煜微微擡手,語氣平和地說道:“不必客氣,起來吧。”
歐陽連也點點頭,示意客棧老闆起身。
客棧老闆站起身來,滿臉羞愧地說道:“兩位大人,小人上次糊塗,竟然要對兩位大人下手。想不到你們不計前嫌,還到小人這裡來。小人實在是無地自容。”
戲煜看着客棧老闆,眼中沒有絲毫責備之意。“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便已足夠。以後切不可再行糊塗之事。”
歐陽連也說道:“大人寬宏大量,你當珍惜這份寬容,好好經營客棧,爲過往行人提供便利。”
客棧老闆連連點頭,感激涕零。
“多謝兩位大人教誨,小人一定銘記在心,改過自新。”
戲煜看着客棧老闆,神色認真地說道:“這次來就是要告訴你,我們二人去了某個村裡,讓百姓可以多種糧食,並且把大棚技術說了出來。”
客棧老闆滿臉疑惑,雖然不是特別懂,但從戲煜的話語和神情中,他也明白了戲煜是真的爲百姓做了好事。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敬佩之色,說道:“大人一心爲百姓着想,實在是令人欽佩。這大棚技術,想必能讓百姓們的生活更好。”
客棧老闆爲了表示自己的虧欠,誠懇地說道:“兩位大人,這次小人絕不收你們的錢。你們爲百姓做了那麼多好事,小人實在無以爲報。”
戲煜嚴肅地告訴他:“不可以,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們不能壞了規矩。”
客棧老闆見戲煜態度堅決,也不好再堅持。
他心中對戲煜和歐陽連更是敬重,暗暗決定以後也要像他們一樣,做一個正直善良的人。
這天晚上,戲煜和歐陽連在客棧裡睡得分外香甜。
或許是因爲心中的坦然,又或許是因爲他們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第二天,陽光灑在大地上,戲煜和歐陽連精神飽滿地繼續前行。
戲煜和歐陽連來到一個偏僻路口,氣氛原本寧靜,卻忽然被打破。
一個蒙面人手持大刀出現,厲聲喝道:“趕緊下馬!”
戲煜眼神一凜,鎮定地問道:“你是何人?”
那人惡狠狠地回答:“殺你之人。”
說罷,那人快速向戲煜扔出飛鏢。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暗衛立刻出動,如閃電般將飛鏢阻擋。
他們動作敏捷,瞬間就抓住了那個蒙面人。蒙面人滿臉驚慌失措,顯然沒料到暗中竟有人保護戲煜。
戲煜面無懼色,冷冷地說道:“把這個人的蒙面打開。”
暗衛領命,迅速扯下蒙面人的面巾。
當蒙面被揭開,戲煜吃了一驚,萬萬沒想到眼前之人居然是雷波。
他皺起眉頭,質問道:“怎麼會是你?”
雷波眼中燃燒着仇恨的火焰,咬着牙說道:“我自然還是爲父親報仇。上次沒有報仇成功,這次必須成功。”
“雷波,你父親之事並非我有意爲之,你又何必如此執着於報仇?”
雷波卻根本聽不進去,他怒吼道:“不管你怎麼說,我一定要爲父親報仇。今日就算失敗,我也不會放棄。”
歐陽連怒視着雷波,氣憤地指責起來:“雷波,你簡直喪心病狂!上次刺殺丞相,丞相大度已經放過了你,想不到你居然又做如此蠢事。你可知道你的行爲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雷波別過頭去,臉上依然滿是倔強與仇恨。“我不管後果如何,我只知道我要爲父親報仇。”
“你這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丞相所做之事皆是爲了國家和百姓,你父親之事也有其緣由。你如此執迷不悟,只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戲煜擺了擺手,示意歐陽連稍安勿躁。
戲煜冷靜地指揮着,讓一個暗衛牢牢控制住雷波,接着又喚另一個暗衛到跟前來。
暗衛恭敬地靠近,戲煜在他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
暗衛神色嚴肅,認真聆聽後便迅速離開。
隨後,戲煜看向歐陽連,說道:“歐陽連,陪我在附近走走,一會兒再來。”
歐陽連心中滿是疑惑,不知道丞相這一系列舉動是要做什麼,但他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兩人下馬,緩緩踱步在這偏僻之地的周圍。
歐陽連也不敢輕易打擾,只是靜靜地陪伴在側。
微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彷彿在訴說着一段不爲人知的故事。
而戲煜心中的謀劃,也如同這神秘的氛圍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這個偏僻之地雖人跡罕至,卻有着別樣的風光。
戲煜和歐陽連不知不覺走了許久,歐陽連心中的疑惑愈發強烈,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丞相,到底如何處理雷波?”
戲煜望着遠方,神色平靜,淡淡地說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歐陽連心中更加好奇,卻也不好再追問。
他們繼續走着,周圍的景色不斷變換,可歐陽連的心思卻全在雷波的事情上。
他不明白丞相究竟有何打算,雷波兩次行刺,按律當嚴懲,可丞相似乎另有想法。
過了一會兒,戲煜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帶着歐陽連來到他們停馬的地方。
雷波被暗衛牢牢控制着,兩個暗衛神色嚴肅地守在他身邊。
戲煜冷冷地看着雷波,沉默了片刻。
雷波在這冰冷的目光下,心中愈發慌亂,忽然開始求饒:“丞相大人,我一時糊塗,希望您放了我。”
戲煜微微眯起眼睛,語氣中帶着質疑:“真的只是一時糊塗嗎?”
雷波低下頭,不敢直視戲煜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的理由太過牽強,但此刻他也只能寄希望於戲煜的仁慈。
在方大嫂家的院子裡,雷波正幫忙方大嫂摘菜。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畫面寧靜而溫馨。
雷波一邊摘菜,一邊說道:“娘,我明天要離開家了,還得到外地做生意。”
方大嫂和藹地笑着說:“去就行,年輕人就該多出去闖蕩闖蕩。”
然而,這份寧靜很快被打破。
忽然,暗衛到來。他的身影出現在院子門口,冷峻的面容和嚴肅的氣場讓雷波和方大嫂心中一緊。
雷波站起身來,眼神中充滿警惕,不知道暗衛的到來意味着什麼。
方大嫂也有些緊張。
暗衛語氣嚴肅地讓母子兩個人跟自己走,方大嫂和雷波皆是滿臉吃驚。
雷波皺着眉頭問道:“有人刺殺丞相,爲何叫我們過去?”
暗衛面無表情地回答:“那個刺客和你一模一樣。”
雷波再次震驚,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而方大嫂則開始哆嗦起來,彷彿想起了什麼事情。
雷波急忙扶住母親,心中滿是疑惑和擔憂。他不明白爲什麼會有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去刺殺丞相,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隱情?
暗衛看着他們母子的反應,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他們催促着雷波和方大嫂趕緊跟他們走,以便儘快查明真相。
雷波無奈,只能安撫着母親,跟着暗衛離開。
一路上,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猜測,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強烈。
雷波看着方大嫂臉色不好,滿臉關切地問道:“娘,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方大嫂微微搖頭,強擠出一絲笑容說:“沒什麼事,波兒別擔心。”
雷波心中疑慮未消,但見母親如此說,也不好再追問。
他緊緊扶着方大嫂,跟着暗衛們繼續前行,心中卻暗自思忖着母親的異常反應究竟是爲何。
而方大嫂此時心緒如麻,腦海中不斷閃現着一些讓她不安的畫面,卻又不知該如何對雷波言說。
路確實不是特別遠,他們很快就來到了戲煜和歐陽連所在的地方。
方大嫂一看到刺客,身子頓時哆嗦起來,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雷波雖然之前就知道有人和自己相像,但真正看到的時候,心中還是涌起強烈的震驚。
那刺客也沒有想到雷波母子會來,同樣是特別詫異。
一時間,氣氛變得異常凝重。
雷波轉頭看向母親,想要從她那裡得到一些答案,卻只見母親淚流滿面,悲痛欲絕的模樣讓他心如刀絞。
刺客的眼神中也流露出複雜的情緒,似乎有許多話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歐陽連瞪大了眼睛,完全呆住了,怎麼會有兩個雷波?
他用探索的目光看向戲煜,期待着丞相能給出一個解釋。
這時候,方大嫂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悲痛,直接哭出聲來。
雷波心急如焚,大喊道:“娘,到底怎麼回事?”
戲煜看着眼前混亂的局面,微微皺起眉頭。
方大嫂顫抖着手指向刺客,對雷波說道:“這是你的雙胞胎哥哥,小時候就送人了。”
雷波瞬間呆住了,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他怔怔地看着那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心中涌起無數複雜的情緒。
而那個刺客則用惡狠狠的目光看着母子兩個人。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
那個刺客哈哈大笑起來,聲音中帶着瘋狂與得意。
“今天我就是來陷害雷波的。雖然蒙面而來,但我不會真把丞相殺了,而是扔了飛鏢後馬上打開蒙面,這樣我就可以逃跑,讓丞相責怪雷波。卻沒有想到丞相手下如此厲害。”
衆人聽了刺客的話,心中皆是一驚。
雷波憤怒地看着刺客,眼中燃燒着怒火。
“你爲何要如此陷害我?我們可是親兄弟。”
刺客冷笑一聲,眼中滿是怨恨。
“親兄弟?當年把我送人,可曾想過我的感受?我在外面受盡了苦難,而你卻過着安穩的生活。我就是要讓你也嚐嚐被人陷害的滋味。”
方大嫂淚流滿面,悔恨不已。
“都是我的錯,當年若不是家裡實在困難,也不會把你送人。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後悔。”
刺客眼中滿是痛苦與憤怒,他大聲說道:“養父母死前說了我的身世。因爲養父母欠了別人錢,所以我就被人抓走了。從小我就被迫幹活,過着苦不堪言的日子。”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命運的不甘和對過去苦難的怨恨。
方大嫂淚流滿面地走過去,哭着說:“對不起,孩子,都是我的錯。”
然而,刺客此時心中的怒火難以平息,他憤恨地看着方大嫂,一腳把她踹倒在地。
雷波見狀,急忙上前扶起母親,怒視着刺客。
“你怎麼能這樣對娘?她也有自己的苦衷。”
刺客冷笑道:“苦衷?那我的苦誰來補償?我這些年受的罪難道就這麼算了?”
場面一時陷入僵持,空氣中瀰漫着緊張的氣氛。
戲煜和歐陽連看着這混亂的一幕,心中也充滿了無奈。
他們知道,要化解這對兄弟之間的仇恨並非易事,需要時間和耐心。
歐陽連皺着眉頭,大聲說道:“不要在這裡吵吵鬧鬧的了,你們說的畢竟是家事,而現在要說的是刺殺之事。”
他的目光轉向戲煜,問道:“丞相,到底應該如何解決?”
此時,方大嫂滿臉淚痕,再次給戲煜跪了下來,哽咽着說:“都是我的錯,丞相,您把我殺了吧,千萬不要對我的兒子下手。”
戲煜看着眼前混亂的場景,心中也有些糾結。
一方面,這是一場刺殺事件,必須嚴肅處理;另一方面,他也能理解方大嫂作爲母親的心情。
他沉思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此事確實複雜,但刺殺之事不能不追究。不過,念在你們母子也有苦衷,我可以從輕發落。”
雷波和刺客都驚訝地看着戲煜,沒想到丞相會如此寬容。
戲煜接着說道:“但你們必須保證,你們也應該好好解決你們之間的矛盾,不要再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方大嫂連連道謝,雷波也感激地看着戲煜。而刺客雖然心中仍有怨恨,但也知道此時不能再固執下去。
他沉默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戲煜最終下令讓這刺客坐牢大約半年時間。方大嫂聽後,不斷感激,眼中滿是驚喜,她喃喃道:“這個懲罰簡直就不像懲罰。丞相大恩大德,我們母子沒齒難忘。”
那刺客也有些動容,他低下頭,語氣誠懇地說道:“感謝丞相不殺之恩。”
隨後,他又好奇地詢問:“丞相是不是早發現了我不是雷波?”
戲煜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平靜地說道:“你的行爲舉止與雷波雖有相似之處,但仍有細微差別。因爲雷波是知道有暗衛存在的,但你看到暗衛的時候卻感覺到十分的震驚。讓我更加確定你並非雷波本人。”
刺客恍然大悟,心中對戲煜的智慧和洞察力佩服不已。
他暗暗決定,在牢獄中一定要好好反思自己的行爲,改過自新。
雷波站在一旁,心中也滿是感慨。他看着戲煜,眼神中充滿了敬意。
他知道,丞相的寬容和公正,將會影響他們兄弟二人的一生。
戲煜看着他們,語重心長地說道:“希望你們能從這次事件中吸取教訓,珍惜眼前的生活,不要再被仇恨和衝動所左右。”
衆人紛紛點頭,這場風波也終於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