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安息公主在黃少爺家中已然度過了好些時日,可日子過得着實不如意。
這一日,陽光透過窗櫺班駁地灑在地上,安息公主正費力地提着一桶水,嬌美的面容上滿是疲憊與委屈。
她咬着嘴脣,眼神中透着倔強與無奈,心中暗暗想着:“我本是金枝玉葉,如今卻在此受這般欺凌。”
幾個下人圍在一旁,叉着腰,滿臉的刻薄相,其中一個大聲吆喝道:“動作快點!這點活都幹不利索!”
安息公主擡起頭,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那眼中似有怒火在燃燒,但終是忍了下來,繼續默默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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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安息公主幹完了所有的活,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了那狹小簡陋的房間。
她一下子癱倒在牀上,望着破舊的屋頂,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要遭受這樣的待遇?”她在心裡一遍遍地問着自己。
第二天,天還未亮,安息公主又被下人們粗暴地叫起來幹活。
她眼神空洞,機械地重複着那些繁重的勞動,彷彿失去了靈魂。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安息公主越發消瘦,臉色也變得蒼白。
可那些下人卻沒有絲毫的憐憫,依舊變本加厲地使喚她。
終於有一天,黃少爺不知怎的把安息公主玲瓏想起了。
玲瓏是進入黃家後取的名字。
這天,他信步來到下人生活的地方,只見很多人正坐在那嘻嘻哈哈地笑着,唯有玲瓏一人在埋頭苦幹。
黃少爺眉頭微皺,臉上滿是疑惑,開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幾個下人聽到黃少爺的聲音,瞬間驚慌失措,臉色變得煞白。
玲瓏聽到黃少爺的聲音,彷彿看到了救星,她停下手中的活計,連忙跑過來,眼中含淚,委屈地說道:“少爺,這些根本不是我的活,他們卻硬要我來幹。”
黃少爺看着玲瓏那憔悴的面容和滿是傷痕的雙手,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你們好大的膽子!”黃少爺怒喝道,眼神凌厲地掃過那幾個下人。
此時的下人們低着頭,身體微微顫抖,不敢與黃少爺對視。
黃少爺轉頭看向玲瓏,語氣稍微緩和了些,說道:“玲瓏,讓你受委屈了。”
玲瓏咬着嘴脣,眼中滿是感激,輕聲說道:“多謝少爺明察。”
黃少爺冷哼一聲,對着那幾個下人厲聲道:“從今日起,誰若再敢欺負玲瓏,定不輕饒!”那幾個下人唯唯諾諾,連連點頭稱是。
黃少爺看向玲瓏,眼中帶着一絲愧疚,溫和地說:“玲瓏,以後若再有人欺負你,直接來告知我。”
玲瓏微微頷首,眼神中多了一絲安心。
黃少爺離開後,那幾個下人狠狠地瞪了玲瓏一眼,其中一個小聲嘀咕道:“哼,別以爲有少爺撐腰就了不起了。”
玲瓏聽到這話,心中一緊,但想到黃少爺的話,又鼓起了勇氣,回敬道:“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你們別太過分!”
此後的幾日,那幾個下人雖不敢明目張膽地欺負玲瓏,但還是會偶爾給她一些白眼和冷言冷語。
玲瓏只當沒看見沒聽見,依舊默默幹着活。
一天,玲瓏幹完活正準備回房,突然聽到那幾個下人在角落裡密謀。
“不能就這麼放過她,得想個法子讓她再吃吃苦頭。”
“對,不然咱們以後還有什麼威風。”
玲瓏心中忐忑,但她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小心應對。
戲煜四個人在青州宿了一宿,夜幕籠罩着這座小城,寧靜而祥和。
屋內,程昱坐在牀邊,神色黯然,眉頭緊鎖,心中滿是離愁別緒。
“不知道明天和丞相分別,又什麼時候才能相見?”他喃喃自語道,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捨與憂慮。
戲煜察覺到了程昱的低落,安慰道:“莫要如此傷感。只要你好好的爲百姓做事,做出一番功績,就比什麼都強。”
第二天,戲煜四個人迎着初升的朝陽便啓程離開。
另一邊,陰暗潮溼的大牢裡,花月夫人被周瑜關押在此。
幾日過去,確認趙雲沒有事後,周瑜打算將她釋放。
此刻的花月夫人面容憔悴不堪,頭髮凌亂,眼神空洞無神。
她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心如死灰,心中滿是絕望與懊悔:“沒想到一切都毀了,我今後該如何是好?”
當獄卒打開牢門,告訴她即將被釋放時,花月夫人緩緩擡起頭,臉上沒有一絲喜悅。
周瑜見到她時,微微皺眉道:“你走吧,念在此次趙雲無事,不再追究於你。”
花月夫人艱難地站起身,聲音沙啞:“我如今這般下場,又能去哪?”
周瑜輕哼一聲:“這是你自作自受,好自爲之。”
花月夫人蹣跚着走出大牢,望着外面的天空,淚水模糊了雙眼。
花月夫人拖着沉重的步伐,漫無目的地走着,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曾經的輝煌和如今的落魄。
“曾經我也呼風喚雨,如今卻落得這般田地。”她喃喃自語,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這時,一個曾經的手下從她身邊經過,看到她如今的模樣,先是一驚,隨後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哼,你也有今天!”
花月夫人身子一顫,怒目而視:“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
手下冷笑一聲:“還當自己是主子呢?你的窩點都沒了,你什麼都不是!”說完便揚長而去。
花月夫人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她找了個角落蹲下,雙手抱膝,淚水再次奪眶而出:“難道我真的就這樣完了?”
不知過了多久,夜幕降臨,花月夫人依舊呆呆地蹲在那裡,對未來充滿了迷茫和恐懼。
一會兒,花月夫人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着,她雙眼空洞無神,腳步虛浮,整個人失魂落魄的。
臉上的妝容早已花了,頭髮也凌亂不堪,昔日的風采蕩然無存。
這時,一個行路的老女人注意到了她。
這老女人目光中透着精明與市儈,看到花月夫人雖落魄但仍有幾分標緻的模樣,心中頓時動了歪心思。
老女人滿臉堆笑,快步走上前,大獻殷勤道:“喲,這位姑娘,瞧你這副模樣,可是遇上了什麼難處?”
花月夫人擡起頭,看了老女人一眼,眼神中滿是麻木,有氣無力地說道:“與你何干?”
老女人卻不以爲意,依舊熱情地說:“姑娘別這麼見外嘛,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呢。”
她心裡暗自盤算着:“這姑娘模樣不錯,若是能爲我所用,定能賺上一筆。”
花月夫人冷笑一聲:“你能幫我?別開玩笑了。”
老女人拉住花月夫人的胳膊,湊近她說道:“姑娘,你信我,跟我講講,指不定真有法子呢。”
花月夫人依舊沉默着,眼神呆滯,彷彿沒有聽到老女人的話。
老女人見狀,咬了咬牙,直接說道:“姑娘,我也不瞞你了,我是個老鴇子,見你長得標緻,希望你能進入我的風月場所,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
花月夫人聽到這話,瞬間怒目圓睜,臉色漲紅,揚起手就準備打老女人,怒吼道:“你這不知羞恥的東西,竟敢如此羞辱於我!”
老女人嚇得連忙後退幾步,手護在身前,慌張地說道:“幹嘛這麼兇,不可以就算。”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
老女人剛走幾步,身後卻傳來花月夫人顫抖的聲音:“等等,我答應你。”
老女人驚訝地轉過身,只見花月夫人緊咬嘴脣,眼中滿是絕望與決絕,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她心中暗想:“罷了,如今已無他路可走。”
老女人臉上立刻浮現出驚喜的笑容,快步走回來,說道:“姑娘,你這是想通啦?放心,跟着我,虧不了你。”
花月夫人深吸一口氣,冷冷地說:“只盼你莫要騙我。”
於是,花月夫人跟隨女人來到一個叫桃花院的地方。
剛進院門,花月夫人就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一羣濃妝豔抹的女子在院子裡嬉笑打鬧,脂粉的香氣混合着喧鬧聲撲面而來。
另一邊,戲煜等人繼續趕路,不知不覺已經走了一半。
戲煜忽然心中一動,轉頭對衆人說道:“我想去烏桓看看,不知孟獲在那邊弄得如何了。”他的目光中透着關切和期待。
歐陽琳琳微微仰頭,迎上戲煜的目光,微笑着回答:“難得出來一次,那就去看看吧。”她的臉上洋溢着興奮,眼神中閃爍着好奇的光芒。
戲煜見她如此爽快,心中大喜,大手一揮:“那好,咱們這就往烏桓而去!”
馬蹄聲起,一行人朝着烏桓的方向疾馳而去。
在烏桓,孟獲這幾天可謂是憂心如焚。
他獨自坐在房間內,面前的案几上擺滿了酒壺,整個人神色憔悴,雙眼佈滿血絲。
祝融夫人走進房間,看到孟獲這副模樣,眉頭緊蹙,快步走上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壺,嗔怒道:“別再喝了!這般消沉,如何能解決問題?”
孟獲擡起頭,眼神迷離,醉醺醺地說道:“我心情不好,讓我喝,讓我喝個痛快!”
祝融夫人看着他這頹廢的樣子,心中又氣又憐,嘆息一口氣,說道:“你這樣自暴自棄,又能改變什麼?”
孟獲一把推開祝融夫人,又拿起一壺酒,嘟囔着:“我不管,我心裡苦啊!”
祝融夫人無奈地搖搖頭,再次長嘆一聲:“罷了,你好自爲之。”
說完,轉身走了出來。
她站在營帳外,望着天空,心中憂慮重重:“這般下去,可如何是好?”
就在此刻,一個身形矯健的男子走了過來。他面容剛毅,眼神中透着堅定,正是一直忠心跟隨孟獲的士兵趙海南,如今已成爲參將。
趙海南看到祝融夫人一臉憂愁,上前抱拳行禮,說道:“夫人,最近主公心情不好,還是得讓您多多關懷啊。”他的語氣中滿是關切和焦急。
祝融夫人眉頭緊鎖,無奈地說道:“我如何沒勸?可他根本不聽,現在正在喝得爛醉呢。”說罷,輕輕嘆了口氣,臉上滿是愁容。
趙海南咬了咬牙,說道:“主公如此消沉,可不是辦法,咱們烏桓的局勢還等着主公振作起來拿主意呢。”
祝融夫人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微微搖頭道:“我又何嘗不知,可他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是毫無辦法。”
趙海南接着笑着說:“夫人,其實主公把事情交給我,讓我帶兵解決,我完全可以爲主公獨當一面。我只是不願意看到主公如此消沉而已。”
他的臉上帶着自信與忠誠,眼神堅定地看着祝融夫人。
祝融夫人微微動容,說道:“趙將軍忠心可嘉。”
趙海南神色嚴肅,拱手道:“夫人,末將對主公的忠心日月可鑑,只盼主公能儘快恢復往日的雄風,帶領我們在這烏桓闖出一番天地。”
祝融夫人輕輕點頭,目光中多了一絲希望:“但願如此。”
趙海南皺着眉頭,說道:“夫人,本來這個事情是可以彙報給朝廷的,但主公就是不樂意,認爲那樣太丟面子。”
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和焦急,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祝融夫人目光深邃,沉思片刻後說道:“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還是看看事態怎麼發展吧。”
她的心裡也十分糾結,既心疼孟獲的執拗,又擔心局勢會變得更加糟糕。
趙海南鄭重地點點頭,說道:“夫人,那末將先退下了,若有吩咐,隨時傳喚。”
說完,他恭敬地行了一禮,轉身退下。
看着趙海南離去的背影,祝融夫人輕嘆了一口氣,心中默默祈禱着事情能有轉機。
祝融夫人再次回到房間,只見孟獲整個人癱軟在桌子上,嘴裡還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麼,已然爛醉如泥。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疼惜,輕輕搖了搖頭,低聲自語道:“夫君啊,你這又是何苦?”
祝融夫人緩緩走過去,拿來一牀被子,小心翼翼地披在孟獲身上。
看着孟獲醉後的模樣,她緊鎖眉頭,心中暗想:“這裡的事情不能再這樣瞞着了,應該彙報給丞相,要不然我去幽州一趟。可我又捨不得離開夫君,唉,還是寫信吧,趁着他睡着,否則他定不會同意。”
想到這裡,祝融夫人不再猶豫,趕緊拿來紙筆,坐在一旁開始寫信。
她的表情十分專注,每一個字都寫得極爲認真,心裡默默祈禱着這封信能及時送達,解決當前的困境。
過了一會,祝融夫人寫好信,起身走出院子。
她神色嚴肅,目光急切地掃了一圈,喊道:“來人!”
一名士兵匆匆跑來,臉上帶着疑惑。
祝融夫人將信遞給他,語氣堅定地說:“你把這封信給戲煜,速去速回!”
士兵一愣,臉上露出猶豫和爲難之色,小聲說道:“夫人,主公不願意把這裡的事情彙報到上面,小的……”
祝融夫人瞪了士兵一眼,提高音量說道:“這是我的命令,一切責任有我擔着!”
士兵感受到祝融夫人的堅決,不敢再遲疑,連忙點頭應道:“是,夫人,小的這就去!”說完,接過信,轉身飛奔而去。
祝融夫人望着士兵遠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禱:“但願這封信能化解危機。”
士兵懷揣着信,一路快馬加鞭,不敢有絲毫耽擱。
他的心裡也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此番送信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而祝融夫人在士兵離開後,回到房間,坐在孟獲身旁,輕輕握住他的手,喃喃自語道:“夫君,莫怪我自作主張,這也是爲了咱們的未來啊。”
忽然,天上開始陰沉下來,原本湛藍的天空彷彿被一塊巨大的灰色幕布迅速遮蓋。
烏雲如洶涌的海浪般翻滾着,層層迭迭地堆積在一起,越壓越低,彷彿要將整個大地吞噬。
緊接着,一道道耀眼的閃電如同銀蛇般在烏雲中穿梭,瞬間將昏暗的世界照得慘白。
如此震耳欲聾的打雷,孟獲卻還是睡的如同死豬一般,對外面的狂風驟雨毫無知覺。
祝融夫人一邊匆忙去關門窗,一邊嘴裡嘟囔着:“這雷打得這般嚇人!”
她的臉上滿是緊張與不安,心裡暗暗對老天爺說道:“老天爺啊,一定要打雷劈死一切壞人,讓這世間清平些。”
關好門窗後,她回頭看了一眼依舊沉睡的孟獲,無奈地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夫君啊,你何時才能清醒過來,別再這般逃避現實了。”
雨來的特別猛烈,豆大的雨點瘋狂地砸向地面,濺起一片片水花,彷彿要將整個世界淹沒。
然而,這狂暴的雨勢來得快去得也快,不一會兒便退了下去。
一會兒,孟獲悠悠轉醒,他揉了揉沉重的腦袋,睜開迷濛的雙眼,發現祝融夫人正一臉關切地在身邊陪着自己。
孟獲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聲音沙啞地說道:“夫人,辛苦你了。”
祝融夫人眼中含淚,輕聲說道:“夫君,你終於醒了,只要你安好,我便不覺得辛苦。”
孟獲看着祝融夫人憔悴的面容,心中滿是自責:“我這般消沉,讓夫人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