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嚇得連忙低頭,不敢再多言。
又過了一會兒,雨勢漸漸小了些。
關羽立刻提起刀,大聲說道:“兄弟們,雨小了,準備出發!”
衆人紛紛起身,整頓裝備。
偏將說道:“刺史,雨還未完全停,要不稍等片刻?”
關羽目光堅定,決然道:“等不得!延誤了軍機,你我都擔待不起!”
說罷,關羽率先走出山洞,帶着衆人繼續向着方郡的方向行進。
另一邊,戲煜眼神堅定地看着陳壽,說道:“陳壽,我希望能單獨和你談談,不如咱們兩個人到外面去散步。”
陳壽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他們沿着一條幽靜的小道緩緩前行,微風輕拂着臉龐,帶來些許涼意。
戲煜沉默了許久,終於打破了平靜:“陳壽,有些話,我在心裡憋了很久。”
陳壽停下腳步,目光轉向戲煜,等待着他繼續說下去。
戲煜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和困擾……
戲煜沉默了許久,終於打破了平靜:“陳壽,信不信緣分?”陳壽點頭。
戲煜微微一笑,接着說:“我來這裡找到你,那就是緣分。陳壽,你不用問我是如何知道你有才能的,反正我就是知道。”
陳壽心中滿是疑惑,但看着戲煜自信的神情,又覺得這其中定有深意。
戲煜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陳壽,目光中充滿了期待。
“你的一舉一動,你的思考方式,都彰顯着你的與衆不同。這世界很大,人很多,但能與我理念相投,能有你這般才華的,少之又少。”
陳壽心中涌起一股感動,問道:“那你找我,究竟所爲何事?”
戲煜一臉急切地看着陳壽,目光中滿是期待,說道:“我想用您的學問,您就不要再謙虛啦!”說着,雙手還不自覺地比畫着。
陳壽微微頷首,臉上帶着一絲謙遜的微笑,輕輕點了點頭。
戲煜見狀,眼中瞬間閃過一絲興奮,忙湊上前去,壓低聲音問道:“那您清不清楚歷史上鮮卑有一筆寶藏的問題?”
此時的他,眉頭微皺,眼神緊緊地盯着陳壽,彷彿生怕錯過對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
戲煜急切地向陳壽表達完自己想用他的學問後,陳壽點了點頭。
當戲煜突然問起鮮卑寶藏的問題時,陳壽先是一愣,臉上滿是詫異之色,眼睛睜得大大的,難以置信地說道:“鮮卑寶藏?這可真是聞所未聞。”
戲煜見陳壽如此驚訝,也顧不上許多,直接竹筒倒豆子般把最近見到寶藏相關之事說了一番。
只見他神色激動,雙手不停地在空中揮舞,繪聲繪色地描述着每一個細節。
陳壽聽完,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說道:“此事非同小可,我要回去查一些歷史資料,才能判斷真假。”
戲煜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說道:“行,那咱們趕緊回去。”
隨後,兩個人便匆匆忙忙地往回家走,腳步急促,彷彿生怕耽誤了一分一秒。
另一邊,陳父一臉嚴肅,目光緊緊盯着拓跋玉,質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他眉頭緊皺,眼中透着疑惑和警惕。
拓跋玉微微擡起下巴,神色略顯驕傲,迴應道:“我夫君是來問陳壽一些歷史問題的,其他的事情無可奉告。”
說罷,她輕抿嘴脣,眼神堅定,絲毫沒有再說的意思。
陳父聽到拓跋玉這番話,臉上的疑惑不減反增,他向前邁了一小步,聲音提高了幾分:“就只是問些歷史問題?哪有這麼簡單,姑娘,你莫要糊弄我這老頭子。”
他目光灼灼,似乎想要看穿拓跋玉的心思。
拓跋玉微微側過臉,避開陳父逼人的目光,輕哼一聲:“信不信由您,我所言不虛。”她雙手抱在胸前,臉上流露出些許不耐煩。
陳父雙手背後,在原地來回踱步,嘴裡喃喃自語:“這事兒透着古怪,不行,我得弄清楚。”
拓跋玉皺了皺眉,咬了咬嘴脣,猶豫了片刻後說道:“老爺子,真的就只是爲了歷史問題,其他的我也不方便多說,您別再逼我了。”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
很快,戲煜兩個人回來了。
戲煜臉上還帶着一絲急切,腳步匆匆。陳壽則神色嚴肅,目光堅定,一進門便立刻朝着自己的小屋快步走去,同時扭頭對戲煜說道:“你在外面等候,莫要進來打擾。”
戲煜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陳壽已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戲煜無奈地聳聳肩,站在門口,不停地來回踱步,時不時朝着屋裡張望,心裡如同揣了只小兔子,焦急又不安。
陳父望着陳壽緊閉的房門,滿心的疑惑讓他忍不住擡腳向前邁了兩步,手也擡起來似乎想要敲門。
他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嘴脣微微顫抖,心中暗想:“這孩子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但最終,他還是緩緩放下了手。
過了一會,陳壽神色凝重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手中緊緊握着一本書。
這本書頁已然泛黃,歲月的痕跡清晰可見。
陳壽看着戲煜,認真地說道:“這裡面有相關的資料,的確證明近百年前,鮮卑有寶藏,而且是從中原掠奪的。”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絲嚴肅。
戲煜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滿臉的驚喜難以掩飾,迫不及待地伸手接過書,興奮地說道:“太好了!這下可太好了!”
他的聲音因爲激動而有些顫抖,雙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書,彷彿捧着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本來陳父還站在一旁,眉頭緊皺,目光中滿是懷疑,心裡暗自揣測着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不同的目的。
可當他看到戲煜那喜不自禁的樣子,臉上的疑慮漸漸消散。
陳壽一臉真誠地看着戲煜,說道:“既然如此,不如讓你把這本書拿走,或許對你有用。”
他的眼神中帶着些許期待,將書往戲煜的方向遞了遞。
戲煜連忙搖了搖頭,目光堅定地對陳壽說道:“不,我只需要知道事情真相就可以了。”
說着,他輕輕地把書推回給陳壽,臉上露出釋然的微笑。
陳壽微微一愣,隨即也笑了起來,說道:“那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
他小心地把書接了回來,輕輕撫摸着泛黃的書頁。
接下來,陳壽滿臉疑惑,目光在戲煜和拓跋玉之間來回移動,眉頭緊緊皺起,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身份?別再瞞着我了。”
戲煜見陳壽追問得緊,知道再也瞞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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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挺直了身子,神色變得嚴肅起來,迎着陳壽疑惑的目光說道:“實不相瞞,我乃是當今丞相。”
說着,從懷中掏出令牌,遞到陳壽麪前。
陳壽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嘴巴微張,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竟然是真的?”
陳父在聽到戲煜的身份後,眼睛睜得渾圓,臉上寫滿了震驚,嘴巴大張着,好一會兒都合不攏。
他顫抖着聲音說道:“兒啊,這居然是丞相大人,咱們可萬萬沒想到啊!”
說着,他慌亂地拽着兒子的手,神色惶恐,“快,快跪下,可不能失了禮數。”
陳壽被父親拽得一個踉蹌,臉上也是又驚又懼,雙腿一軟,就要跟着跪下。
戲煜連忙向前一步,伸出雙手做出阻攔的姿勢,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說道:“不必如此,沒有必要這麼客氣。快快起身就是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親和,示意他們不必行此大禮。
陳父和陳壽聞言,擡起頭看向戲煜,眼中仍帶着敬畏和惶恐,但還是依言緩緩站了起來。
陳父的身子還有些微微顫抖,忙不迭地說道:“多謝丞相大人,多謝丞相大人。”
但緊接着,陳父一臉急切地又對兒子說道:“兒啊,既然丞相來了,那麼那幾個無賴的事情豈不是就可以解決了?”
他的眼中閃爍着希望的光芒,緊緊抓着兒子的胳膊。
陳壽聽了父親的話,轉頭看向戲煜,目光中帶着一絲期待和詢問。
戲煜見狀,爽朗地笑着說:“完全可以,我本來也打算這麼做。”
他的臉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讓人感到無比安心。
戲煜目光堅定,鄭重地說道:“如果父子兩個說的是正確的,那麼我一定會爲你們做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讓人信服的威嚴。
陳父一聽,立刻舉起右手,信誓旦旦地說道:“丞相大人,我發誓,我說的絕對是正確的,若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
他的表情無比嚴肅,額頭甚至因爲激動而冒出了汗珠。
戲煜微微點頭,接着問道:“無賴們明天再來挑戰嗎?那麼陳壽也不用出去借債了。”他的眉頭輕皺,流露出一絲擔憂。
陳壽趕忙回答:“回丞相,按照他們往常的習性,明天定會再來。”
戲煜目光滿懷期待地看向陳壽,語氣平和地問道:“陳壽,這裡有沒有多餘的房間?我要和拓跋玉留在這裡居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
陳壽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臉上堆滿了熱情的笑容,連忙應道:“丞相大人,完全可以!我這就爲您和夫人收拾房間去。”
他一邊說着,一邊不住地點頭,臉上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陳壽說完,便手腳麻利地準備去收拾房間。
戲煜微笑着向他擺了擺手,說道:“有勞你了。”
陳壽受寵若驚,趕忙回道:“丞相大人言重了,這是小人的榮幸。”說完,便匆匆去準備了。
不一會兒,陳壽便跑回來,微微喘着氣說道:“丞相大人,房間已經收拾好了,可能有些簡陋,還望您不要嫌棄。”
他的臉上帶着些許忐忑,小心翼翼地觀察着戲煜的表情。
戲煜拍了拍陳壽的肩膀,說道:“無妨,多謝你了。”隨後,便拉着拓跋玉跟着陳壽往房間走去。
關羽等人騎着馬,在泥濘的道路上繼續前行。
忽然,天空中烏雲密佈,轉眼間又遇到了一場傾盆大雨。
豆大的雨點砸在他們身上,衆人不得不匆匆在一家客棧前停下,下馬走進客棧避雨。
客棧的店小二看到這羣狼狽的客人,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興奮地迎了上來:“各位客官,快裡面請!”
關羽狠狠地甩了甩身上的雨水,臉色陰沉得可怕,他擡頭怒視着天空,嘴裡憤憤地罵道:“這該死的老天爺,成心與我作對!”
說着,氣得一拳砸在旁邊的桌子上,那桌子似乎都顫抖了一下。
關羽冷哼一聲,依舊怒氣未消:“這破天氣,壞我行程!”
有幾個士兵聽到關羽的咒罵,互相偷偷看了一眼。
他們的眼神中透着疑惑和一絲膽怯,其中一個士兵壓低聲音對旁邊的人說道:“老天爺的事情,刺史幹嘛要隨便抱怨呢?”
關羽本就滿心怒火,敏銳地察覺到他們的小動作。
他猛地轉過頭,瞪大銅鈴般的眼睛,怒喝道:“你們幾個互相交換眼色幹什麼?有話直說!”那凌厲的目光彷彿能將人刺穿。
幾個士兵被關羽的怒吼嚇得渾身一抖,其中一個趕緊結結巴巴地回答:“刺史,小的們不敢,只是覺得這雨乃天災,並非人力可控,刺史莫要爲此太過動氣,傷了身子。”
說話時,頭低得幾乎要埋到胸口,不敢正視關羽的目光。
因爲關羽恨不得現在立刻去到方郡。他那急切的心情可不是爲了那一點百姓,而是因爲恨不得馬上要見到劉備。
所以他容不得行程有任何的阻礙,此刻更是怒火中燒。
他那丹鳳眼圓睜,更加怒視着士兵們,咬牙切齒地問道:“說!是誰第一個議論本將軍的?”
他的聲音彷彿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帶着無盡的威嚴和壓迫感。
士兵們被他這副模樣嚇得噤若寒蟬,一個個低垂着頭,大氣都不敢出。
關羽冷哼一聲,臉色鐵青,握着青龍偃月刀的手因爲憤怒而微微顫抖,他怒吼道:“今天必須找出這個人來,否則就把你們全部弄死!”
那聲音如洪鐘一般,震得整個客棧都似乎晃了晃,他的眼神中滿是狠厲和決絕。
士兵們聞言,頓時嚇得面如土色,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其中一個士兵“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帶着哭腔說道:“將軍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其他人也紛紛跟着跪下,求饒聲此起彼伏。
關羽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那個最先跪下的小士兵,厲聲問道:“你這小士兵,叫什麼名字?”
小士兵嚇得渾身篩糠一般,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將軍,小的叫趙強。”
關羽聞言,大手一揮,怒吼道:“來人,把趙強拖出去斬了!”
趙強一聽,“噗通”一聲癱倒在地,涕淚橫流,拼命磕頭求饒:“將軍饒命啊!將軍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他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其他士兵也紛紛跟着求情:“將軍息怒,饒了他這一次吧!”
關羽怒目圓睜,橫眉倒豎,大聲喝道:“誰若再敢求饒,就拖出去一塊斬了!”
他的聲音如雷霆萬鈞,震得衆人心裡直髮顫。
一時間,客棧內鴉雀無聲,衆人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趙強的求饒聲也漸漸弱了下去,只剩下絕望的抽泣。
關羽面色陰沉,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雙手抱胸,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這時,一名副將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抱拳說道:“將軍,念在趙強初犯,且平日裡也還算盡職,饒他這一回吧。”
關羽斜睨了副將一眼,沉思片刻,冷哼道:“若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趙強聽到關羽鬆了口,連忙連滾帶爬地謝恩:“多謝將軍不殺之恩,多謝將軍!”
關羽不再理會他,轉身走到窗邊,望着窗外依舊下個不停的大雨,眉頭緊鎖,心中的急切愈發難以抑制。
衆人見關羽的怒火稍有平息,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趙強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和驚恐。
關羽依舊緊盯着窗外的雨幕,心中煩悶不堪,自言自語道:“這雨何時才能停,莫要誤了我與大哥相見的時辰。”
此時,一名士兵壯着膽子上前說道:“將軍,不如趁此機會讓大家休整一番,待雨停後再趕路,也能保持更好的體力。”
關羽沉默片刻,微微頷首道:“也罷,都去準備,雨停即刻出發。”
士兵們如蒙大赦,紛紛行動起來。
關羽則繼續站在窗邊,眼神中滿是對前路的急切與期待。
剛纔關羽發火的場景,完完全全被店小二看在眼中。
此刻,店小二躲在角落裡,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臉色煞白,心“怦怦”直跳,暗自想道:“我的個親孃誒,這些人可真是可怕,我可得躲遠點,千萬別招惹了他們。”
這時,有個士兵喊道:“小二,過來!”
店小二聽到這聲呼喊,雙腿一軟,差點沒癱倒在地。
他強忍着恐懼,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哆哆嗦嗦地應道:“來……來了,軍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