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茂海眼神銳利,語氣憤憤不平地說道:“戲煜那傢伙,表面上對皇帝必恭必敬,實際卻是在暗中將皇帝架空,他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今各地瘟疫肆虐,這分明就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
說罷,他轉頭看向劉備,眼中帶着期待,似乎在等待劉備的迴應。
劉備沉默不語,心中卻是波瀾起伏。
他深知劉茂海所言不無道理,但造反並非易事,其中牽涉的利害關係太過複雜。
他暗自思索着:戲煜的真實意圖難以揣測,我對皇帝的忠心天地可鑑。然而,造反……這一步實在險之又險,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劉茂海見劉備不說話,急道:“劉備,你爲何不說話?你對皇帝忠心耿耿,此時不正該挺身而出,造反推翻戲煜嗎!”
劉備心中一緊,造反的後果他實在不敢想象。
他定了定神,緩緩說道:“造反一事,事關重大,牽連衆多,還需從長計較。”
劉茂海嘆了口氣,心中略感失望,但也明白劉備的顧慮。
劉茂海目光堅定,緊緊地盯着劉備,說道:“劉備,我有一計。鮮卑人實力強大,他們渴望進入中原。我們可以藉助他們的力量,來對抗戲煜。你回去好好考慮考慮吧!”
劉茂海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着劉備,輕聲說道:“當然了,劉備,你若想要榮華富貴,也可以選擇出賣我。”
劉備猛地擡起頭,雙眼圓睜,怒視着劉茂海,臉上滿是憤怒與堅定,他提高音量,義正言辭地說道:“我劉備絕非背信棄義之人,出賣兄弟之事,我絕對做不出來!”
劉茂海說道:“罷了罷了,你自行考慮吧。我也有空再與你聯繫。”
劉備回到宮殿,獨自坐在案几前,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內心的矛盾與掙扎。
他喃喃尋思道:“戲煜權傾朝野,實在強大,我若與他對抗,風險着實不小啊。”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
接着,他站起身來,在殿內來回踱步,時而停下腳步,凝視着牆上的地圖,彷彿在思考着戰略。
“可我也真心希望能建立自己的事業,推倒戲煜,爲天下蒼生謀福祉。”劉備的目光中閃爍着渴望與決心。
然而,他的臉上很快又浮現出憂慮的神色,尋思道:“但若一步走錯,滿盤皆輸,我恐怕也會落得慘烈的下場……”
劉備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
他不知道該如何抉擇,心中彷彿有兩個聲音在不斷爭吵。
最終,他重重地嘆息一聲,重新坐回案几前,用手揉了揉額頭,臉上寫滿了疲憊與迷茫。
另一邊,戲煜一臉嚴肅地看着馬林,堅定地說道:“我決定前往青州,親自查看那裡的瘟疫情況。”
馬林面露擔憂之色,急忙勸道:“大人,還是不要去了吧,此去實在太過危險,留在這裡纔是上策啊。”
他的語氣中帶着懇切和焦急。
戲煜微微搖頭,雙手揹負在身後,語氣堅定地說:“我身爲丞相,豈能對百姓的苦難視而不見?我必須去了解實情,方能想出應對之策。”
馬林眉頭緊皺,繼續勸道:“可是大人,此去青州,萬一被瘟疫所染,後果不堪設想啊!”
戲煜安慰道:“不必擔心,我會小心防護的。再說了,如果說感染的話,在這裡恐怕也會感染。關羽勇猛善戰,有他在此守着,我也放心。”
說着,他看向關羽,眼中流露出信任之意。
關羽拱手抱拳,朗聲道:“丞相大人放心去吧,關羽定當死守此地。”
戲煜點了點頭,轉身毅然踏上了前往青州的路途。
鮮卑。
鮮卑首領拓跋路身材魁梧,面容剛毅,滿臉鬍鬚如鋼針般堅硬。
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絲狂野與不羈,猶如一頭兇猛的雄獅。
拓跋路怒氣衝衝地闖進帳篷,大家見到他這般模樣,心中不禁一沉。
拓跋路怒視着大家,咆哮道:“我們的族人在受苦,冬天許多人家人凍死,而中原的人卻能過正常日子,這老天爺真是不公平!”
大家心中何嘗不是充滿了苦澀和無奈。
很多人暗自嘆息,想起去年冬天的慘狀,那些被凍死的人的面容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
有人咬了咬牙,狠狠地說道:“是啊,老天爺爲何如此不公!我們遊牧民族天天顛沛流離,飽受飢寒之苦,而中原的人卻能安享太平。”
拓跋路接着說道:“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想辦法改變現狀!”
心腹田衝沉默片刻,緩緩說道:“可是,我們該怎麼做呢?與中原開戰嗎?那隻會給我們帶來更多的痛苦。”
拓跋路皺起眉頭,思索着說道:“或許我們可以嘗試與中原進行談判,爲我們的族人爭取一些生存的空間。”
田衝心中一動,覺得這或許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田衝恭敬地站在拓跋路面前,眼神堅定地說道:“大人,我定會將您的意願轉達給戲煜,盡力促成此事。”
拓跋路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在鮮卑部落中,衆人議論紛紛。
支持派的人們圍坐在一起,其中一位老者神色激動地說道:“首領的決定是正確的,這是爲了我們大家的未來着想啊!”他的眼中閃爍着希望的光芒。
另一位年輕的勇士也附和道:“是啊,進入中原,我們可以從事商業買賣,發展農業生產,過上安定的生活。”他的臉上洋溢着對未來的憧憬。
而反對派的人們則神色憂慮。
一位中年人皺着眉頭說道:“但我們若是進入中原,豈不是會被中原人同化,失去我們的傳統和特色?”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甘。
旁邊的一位年輕人也附和道:“是啊,我們的文化和習俗會被逐漸遺忘的!”他的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
兩派人各執一詞,爭論不休。
田衝看着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此次任務的重要性,但也明白鮮卑部落內部的分歧。
他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盡力說服戲煜,爲鮮卑人爭取一個美好的未來。
最終,拓跋路還是願意讓田衝去戲煜那裡。
如果戲煜不同意,那可就戰爭吧。
反對派還是反對。但無奈,他們還是要聽命。
拓跋路快步走進自己帳篷,只見拓跋玉正坐在榻上,神情憂傷。
拓跋玉生得肌膚如雪,眉如遠黛,眼若秋水,脣不點而紅。
她身着一襲獨特的鮮卑服飾,與中原人的穿着風格迥異,服飾上的裝飾和圖案充滿了民族特色。
拓跋玉一見哥哥進來,立刻站起身來,眼中含淚,嬌嗔地說道:“哥哥,你爲什麼把我心愛的男人趕出鮮卑?”她的聲音中帶着委屈和不滿。
拓跋路看着妹妹,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玉兒,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你好。”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疼愛和關切。
拓跋玉跺了跺腳,激動地說道:“爲我好?你可知我有多愛他!”她的臉上寫滿了倔強。
拓跋路皺起眉頭,嚴肅地說道:“那男子並非良配,他不適合你。”
拓跋玉反駁道:“他對我很好,我不在乎!”
拓跋路的語氣漸漸嚴厲起來:“玉兒,你不要任性!我們鮮卑人的未來更重要!”
拓跋玉淚水奪眶而出,哭喊道:“哥哥,你太自私了!”
拓跋路心中一陣刺痛,但他仍堅定地說道:“我這是在爲我們的族人着想。”
兄妹倆爭吵不休,誰也無法說服對方。
拓跋玉氣得轉身衝出帳篷,頭也不回地離去。
過了一會兒,拓跋玉的丫頭急匆匆地跑來,氣喘吁吁地對拓跋路說道:“首領,不好了!小姐她……她離開了鮮卑,說是要去找她喜歡的那個男人。”
丫頭的臉上滿是焦急。
拓跋路聽完,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瞪大了眼睛,憤怒地吼道:“什麼?她竟然如此任性!”他的拳頭緊握,青筋暴起。
丫頭嚇得身子一抖,顫抖着聲音說道:“首領大人,小姐,她只是太傷心了……”
拓跋路怒不可遏地打斷她:“傷心?她怎麼如此不懂事!既然她走了,那就不要回來了!”
說完,拓跋路重重地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憂慮。
丫頭看着拓跋路,默默地低下了頭,轉身離去。
拓跋路聽到妹妹拓跋玉離開鮮卑去尋找心愛之人的消息後,心中的怒火瞬間升騰起來。
他心中暗想:“真是胡鬧!如今鮮卑正處於多事之秋,內憂外患,形勢嚴峻。而妹妹卻在這關鍵時刻,爲了兒女私情不顧一切地出走,她怎麼能如此糊塗!”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妹妹啊妹妹,你怎麼就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鮮卑的未來,爲了我們族人的安定。而你卻只想着自己的感情,絲毫不顧及大局。”
拓跋路無奈地嘆息着,心中感到一陣刺痛。
他深知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危險和不確定性,妹妹此去恐怕會遭遇許多困難。
他暗自祈禱着妹妹能夠平安無事,同時也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鮮卑,讓族人過上安穩的生活。
戲煜心急如焚,一路狂奔,汗水溼透了他的衣衫。
賈詡所在店鋪就是在青州。
賈詡面容憔悴,躺在牀上,不時咳嗽着。
越來越多的人得了病,各地的藥鋪都人滿爲患。
刺史程昱在府中焦急地踱來踱去,他眉頭緊鎖,臉色沉重。
程昱無奈地對屬下說道:“這可如何是好?這麼多人得病,藥材又緊缺,我真是束手無策啊!”他的聲音中帶着疲憊和無奈。
屬下勸慰道:“大人,您不必過於自責,這或許只是一場意外。”
程昱苦笑着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難道是我做了什麼錯事,上天要懲罰我嗎?”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困惑。
青州的大街上,人們神色惶恐,紛紛交頭接耳,臉上寫滿了擔憂。
許多人涌入寺廟,虔誠地祈禱着,希望能獲得神明的庇佑。
就在這時,某個大街上出現了一個道士。他身穿道袍,手持拂塵,大聲吆喝着:“快來買我的符啊!保你避免染上瘟疫!”他的臉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人們紛紛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問道:“真的能避免瘟疫嗎?”
“這符怎麼賣?”
道士得意地說道:“當然是真的!只要買了我的符,瘟疫絕對不敢靠近!”
程昱得知了此事,他的臉色變得十分嚴峻,皺着眉頭說道:“簡直是胡鬧!這種欺騙百姓的行爲,必須立刻禁止!”
他立即召集了手下,吩咐道:“去把那個道士帶過來,不許他再行騙!”
手下們領命而去。
大街上,道士看着越來越多的人前來購買他的符,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得意洋洋地自語道:“哈哈,這下可發大財了!”
然而,就在這時,刺史府的人趕來,大聲喝道:“住手!不許再買這道士的符了!”
道士見狀,臉色一變,怒氣衝衝地反駁道:“我這符能治瘟疫,爲何要阻止我?難道你們不想讓百姓得救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滿和質疑。
刺史府的人嚴肅地說道:“這是刺史大人的命令!你必須立刻離開,否則就會有牢獄之災!”
老百姓們卻不買賬,紛紛嚷嚷起來。
“刺史府的人有什麼道理?如今老天爺降下瘟疫,肯定是刺史做了錯事!”
“就是,我們好不容易有道士來幫我們,怎能這樣對待他?”
人們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和不理解,有的人還擼起了袖子,躍躍欲試。
刺史府的人見狀,連忙勸解道:“大家冷靜一下,刺史大人自然有他的考量……”
然而,他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羣衆的聲音淹沒了。
此時,憤怒的百姓們情緒愈發激動,他們紛紛圍住刺史府的人,推搡着他們,口中還不斷罵罵咧咧。
“讓開!我們就是要買道士的符!”
“別妨礙我們救命!”
百姓們的臉上充滿了憤怒和不忿,有的人甚至舉起了拳頭,眼看就要朝刺史府的人打去。
而刺史府的人則顯得十分無奈,他們皺着眉頭,試圖解釋。
“大家別衝動,這是刺史大人的命令啊!”
“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請大家冷靜一下。”
他們的聲音中帶着焦急和委屈,卻又不敢有過多的反抗動作。
其中一個刺史府的人忍不住低聲抱怨:“程大人吩咐過,絕不能隨便對老百姓動手,這下可怎麼辦纔好?”
另一個人則嘆了口氣:“唉,只能先忍着了,希望他們能儘快冷靜下來。”
刺史府的人帶着身上的傷,一臉狼狽地回到了府中。
他們垂頭喪氣地向程昱彙報着事情的經過,語氣中滿是委屈。
“大人,我們按照您的命令去禁止百姓買那道士的符,可他們不但不聽,還對我們動手,我們實在是沒辦法啊。”
“是啊,大人,我們都受傷了,這可如何是好?”
他們的臉上露出痛苦和無奈的神情,期望能得到程昱的理解和支持。
程昱聽着他們的訴說,眉頭緊蹙,嘆息道:“罷了,你們先下去吧。”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無奈。
待下屬們退下後,程昱獨自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自言自語道:“那道士或許是在騙人,但百姓們願意相信,我又能如何呢?如今瘟疫肆虐,我已是焦頭爛額,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做才能救救這青州的百姓啊。”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助,彷彿失去了方向。
儘管戲煜着急,但也需要循序漸進,這天晚上在客棧住下。
戲煜的臉上滿是焦急之色,但他還是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走到客棧掌櫃面前,詢問道:“掌櫃的,請問這附近有沒有人得了瘟疫啊?
掌櫃的聞言,臉上露出詫異的神情,他打量着戲煜,疑惑地回答道:“我倒是沒聽說過附近有人得瘟疫呀,客官爲何如此問呢?”
“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
掌櫃的見狀,連忙安慰道:“客官不必太過擔心,咱這一帶向來平安,沒有聽說過有瘟疫的消息。”
戲煜稍稍鬆了口氣,但他的心中仍然懸着,繼續問道:“那掌櫃的,你可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或者人羣,可能會有感染瘟疫的風險?”
掌櫃的搖了搖頭,回答道:“這我就不太清楚了。”
戲煜勉強點了一些飯菜,他的眼神遊離,毫無食慾,筷子在手中無意識地擺弄着。
掌櫃的留意到戲煜的異常,關切地問道:“客官,我看你似乎有心事,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你若信得過我,不妨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呢。”
戲煜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輕聲說道:“多謝掌櫃的關心,只是我的事情,你恐怕是幫不上忙的。”
掌櫃的微微皺眉,繼續勸道:“客官,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幫不上忙呢?有時候說出來,心裡也會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