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眼神冰冷,她叫來了幾個人,吩咐道:“把賈詡扔到外面去,但絕不能讓任何人發現。”
那幾個人默默地點了點頭,表情嚴肅而冷漠。
他們帶着賈詡,腳步沉重地來到了地窖外面。
幾人擡着賈詡,沿着曲折的小徑前行。
“就把他扔在這裡吧。”其中一人指着不遠處的一個深井說道。
深井周圍瀰漫着一股潮溼的氣味,井口黑洞洞的,彷彿是一個無底的深淵。
幾人將賈詡輕輕地放了進去,賈詡的身體在黑暗中消失不見。
“好了,我們走吧。”領頭的人說道。
他們默默地轉身,步伐緩慢地離開了這個陰森的地方。
第二天,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劉龍所生活的那個小村落裡,瀰漫着清新的空氣和寧靜的氛圍。
由於劉龍的照片已經在很多地方都張貼了起來。就連一些小巷子也不例外。
這一次的力度特別的大。因爲戲煜鐵了心,要把這件事情鬧大。
一位老頭從外面匆匆而歸,他手裡拎着剛從集市上買回來的東西,臉上洋溢着興奮的神情。
“老婆子,我們馬上要發財啦!”老頭一進家門,就迫不及待地對老太婆說道。
老太婆正坐在院子裡曬太陽。
她擡頭看了一眼老頭,笑着說道:“你這老頭子,又在做清秋大夢呢!”
老頭搖搖頭,認真地說:“這一次可不一樣,我說的是真的。我要出門幾天,一定會帶錢回來的!”
老太婆嘆了口氣,說:“你啊,就別折騰了,好好在家呆着吧。”
老頭卻不以爲意,自信滿滿地說:“相信我,這次一定能成功!”
老頭的名字叫王風力。
王風力匆忙地收拾着,眼神中透露出堅定。
老太婆走進房間,看着王風力的舉動,驚訝地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兒啊?咋這麼着急忙慌的?”
王風力停下手中的動作,擡頭看着老太婆,認真地說:“我要去幽州。”
老太婆嚇了一跳,聲音提高了八度。
“怎麼去那麼遠的地方?這路上得花多少盤纏啊!伱去那兒幹啥呢?”
王風力皺了皺眉頭,壓低聲音說道:“現在大街小巷都張貼着劉龍的畫像,老太婆,你是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劉龍情況的。我得趕緊把這個消息報告給幽州的縣令,不能讓別人搶了先。咱村裡也有不少人曉得這事兒,我要是不趕緊去,賞賜可就沒我的份兒了。”
老太婆聽他說得如此認真,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答應了。
“好吧,那你去吧,路上小心些。”
王風力背起行囊,踏上了前往幽州的路途。
幽州的這幾日,天空陰沉沉的,彷彿壓在人們的心頭。
王良在縣衙內焦急地踱步,眉頭緊鎖。
“大人,我們已經盡力了,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一名衙役無奈地說道。
王良嘆了口氣。
“這可如何是好?”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慮。
就在這時,另一名衙役進來,興奮地說道:“大人,有個叫王風力的老人,說他見過劉龍!”
王良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太好了!快把他帶到房間裡來。”
沒過多久,王風力被帶了進來。他的臉上透着歲月的痕跡,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
王良連忙起身,迎上去說道:“老人家,你真的見過劉龍?”
王風力點了點頭,跪下來,緩緩說道:“是的,小人見過他……”
他的聲音帶着歲月的滄桑,將相關情況一一道來。
“回大人,劉龍啊,一直住在我們村裡。當然小任過去並不知道他的名字,直到發了告示以後。有一天,他不知怎的得罪了一個老神仙,還把那老神仙給殺了。”
王風力心裡特別的高興,看這個樣子並沒有其他人對王良做彙報。
自己早早的來到這裡就對了。
王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可真是離奇。”
王風力接着說:“後來有一天,我去田裡,恰好經過劉龍住的屋子。就聽到他在那嗚呼哀哉,叫得慘吶,身體疼得不行。我覺得他這是活該,誰讓他得罪了老神仙呢。”
“再後來,我又經過那個地方,看到有幾個人把劉龍的屍體擡了出去,然後找了個地方埋了。”
“照你這麼說,難道劉龍已經死了?”
王風力點了點頭。
如此一來,線索和中斷了,豈不是有些類似嗎?
“你說的這可是真的,如果隱瞞的話,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王風力的眼神十分的堅定。
“回縣太爺,自然是真的,而且小人可是跋山涉水快速趕到這裡來的”。
王良聽完王風力的敘述後,一臉驚愕,他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結果。
就在這時,一名衙役匆匆進來彙報:“大人,又有一個人來提供關於劉龍的線索。”
王良眼神一亮,立刻吩咐道:“把那人帶過來。”
片刻後,衙役帶着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此人名叫二柱子,和王風力來自同一個村子。
二柱子和王風力目光交匯的瞬間,都不禁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對方。
王風力心中一沉,立刻明白了過來,二柱子肯定也是爲了得到賞賜纔來提供線索的,好在自己早來了一步。
王良看着二柱子,沉聲道:“你也認識劉龍?那就把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吧。”
二柱子不知道劉龍已經死亡,語氣中帶着一絲興奮。
“大人,我曾經見過劉龍殺死了老神仙,大家都對他特別痛恨。而且我知道劉龍的家,可以帶衙役前去。”
王風力聽了,看了一眼二柱子,緩緩說道:“其實,劉龍已經死了。”
二柱子頓時吃了一驚,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什麼?他死了?”
王風力就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了他。
他轉頭對王良說道:“大人,小人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了。雖然王風力提供了劉龍死亡的線索,但我也提供了他的住處,這賞賜應該也有我的一份吧。”
王良眉頭微皺,沉思片刻後說道:“你們提供的線索都很重要,待此事查清後,自會論功行賞。”
王良讓衙役安排兩個人暫時先住在幽州,他馬上就派遣衙役前往兩個人所生活的村莊去調查究竟。
同時,他要親自把這個消息告訴戲煜去。
王良匆忙趕到戲煜的住處,將所有情況詳細地告訴了他。
戲煜聽完後,心情變得十分複雜。
他心中暗自思索着。
“劉龍死了,這倒是一件好事。可這樣一來,線索豈不是又斷了?賈詡到底去了哪裡呢?”
戲煜的眉頭緊緊皺起,他的內心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王良當然知道,他在考慮什麼問題。
對於殺死老神仙的事情,戲煜總覺得有些熟。
“這情節,爲何如此熟悉?”他在心中自問。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
“這不是原本應該發生在孫策身上的故事嗎?難道是因爲我穿越了,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戲煜的心中斷定出來。
王良無奈地苦笑着,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雖然我們知道了劉龍的線索,可惜他已經死了。若是真的和賈詡有關,可我們又哪裡知曉賈詡如今身在何方呢。”
戲煜皺着眉頭說道:“我的苦惱也正是如此啊。”他的聲音中帶着深深的憂慮。
王良也表示,他現在已經派人前去調查了。
戲煜感覺到氣氛有些濃重。
於是就輕鬆的笑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個很好的線索。如果沒有什麼事情,你就先回去吧。”
王良就退了下去。
今天晚上按照排班,戲煜應該在婉兒的房間裡休息。
他進入婉兒房間的時候,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婉兒已經知道了,他是爲賈詡的事情而煩惱。
於是只能百般的勸說他。
但顯然並不能讓戲煜心裡舒坦起來。
於是,婉兒就嘆息了一口氣,她感覺到自己沒有口才,不能讓戲煜高興下來。
而戲煜反而安慰她。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把壞情緒表現在臉上,咱們現在還是做快樂的事情吧。”
終於讓戲煜放鬆了一些,暫時忘記了如今的疲憊。
夜幕降臨,衙役將王風力和二柱子領至溫馨的客房。
房間內點着幾盞油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了整個屋子,散發着一股溫暖的氣息。
衙役端來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香味瀰漫在空氣中。
二柱子興奮地笑着說:“哈哈,這晚餐可真豐盛啊!”
王風力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二柱子接着說道:“你比我早一步提供線索,估計得到的賞賜會比我多吧。”
王風力趕忙解釋道:“我那天只是經過城裡時,碰巧經過劉龍的房間,所以才得知了一個線索而已。”
他們又談論起了另外一個問題,如果村裡還有其他人也到這裡來,不知道會不會也得到賞賜。
“管那麼多幹什麼?咱們先得到咱們自己的賞賜就行了!”深夜,萬籟俱寂,月光如水灑在深井周圍的土地上。
被扔到深井後的賈詡悠悠轉醒,但他的眼神迷茫,因爲他失去了過往的所有記憶。
突然,他像個小孩子般,“哇”地一聲哭泣起來,哭聲在寂靜的夜晚中格外刺耳。
一袋煙的功夫前,附近的一個村子裡,一男一女正在激烈地爭吵着。
女人怒氣衝衝地喊道:“你天天就知道喝酒,一點正事都不幹!這日子還怎麼過下去!”
男人氣得滿臉通紅,吼了一句:“你不要大吼大叫好不好,我走了。你自己一個人過吧。”
說完,他摔門而出,這個男人叫文良。
文良腳步踉蹌地走着,不知不覺來到了深井處。
正準備坐下歇歇,就聽到了那陣突兀的哭聲,他心中頓時覺得十分奇怪。
“這深更半夜的,怎麼會有人在這裡哭呢?”文良喃喃自語道。
夜風輕輕吹過,帶來絲絲涼意。
這聲音還像一個小孩子在哭泣。
可是分明又是一個大人的聲音。
他於是就對着井口喊道:“你是什麼人?”
但對方只是哭泣,根本就不說話,這一下可把文良給急壞了。
算了,先別考慮這麼多了,還是救人要緊。
於是,文良就想回村子裡去叫人,然後弄來梯子或摺子之類的。
當然,他也知道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估計很多人都睡了。
但是人命關天的事情,自己是絕對不能鬆懈的。
還是趕緊回村子裡再說吧。
他回到村裡,開始叫人。
首先叫一個老頭子。
“大叔,快起牀呀。”
老頭子馬上起來,揉揉眼睛,看到是文良。
“文良,你怎麼來了?”
文良就把相關情況說了一下。
“你說什麼?有人在深井哭泣?”
“是呀,大叔。”
老頭說,既然如此,自己也可以去叫人。
自己的號召力特別大。
“太好了,大叔,既然如此,咱們趕緊吧。”
於是,兩個人便開始去敲門。
許多鄰居也是特別不悅。
但聽說人命關天的事情的時候,大家都不再抱怨了。
很快,大家拿出梯子和火摺子以及其他的東西。
他們再次來到深井處。
這時候,裡面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很多人於是問文良。
“怎麼回事?怎麼裡面沒人呢?”
“可是剛纔明明就是有人。”
老頭讓他們不要吵,拿着火摺子照照不就行了嗎?
是呀,不過就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嗎?怎麼都忽略了呢?
有人馬上照起來。
果然有人。
原來,賈詡又睡着了。
文良馬上說道:“看到了沒有?就是有人嘛。”
老頭就開始讓人把梯子弄下去。
但由於賈詡昏迷,自然不能親自上來。
文良就大聲喊起來:“你快醒來。”
賈詡沒有醒來。
老頭道:“那就下去一個人吧。把他弄上來吧。”
自己年邁,反正是下不去的。
於是,很多人看文良。
畢竟,是自己去叫人的。
文良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去吧。”
他快速下了梯子。
他近距離看到了賈詡,然後搖晃了一下賈詡身子,賈詡還是沒有醒來。
無奈,他只好把賈詡背起來,然後一起上去。
一會兒,有一個村民也下了梯子。
他來到梯子的中間,然後準備拉對方一把。
很快,文良把賈詡給背了上來。
大家都看着賈詡。
“這是什麼人呀?”
“看樣子不是咱們當地的呀。”
有人趕緊探索了鼻息,發現賈詡還有氣。
“這個人還沒有死呢。”
文良道:“把這個人弄到我家裡吧,反正也是我發現的。”
大家也都是這個意思。
聽到他說這個話的時候,都特別的高興。
文良妻子房氏此刻擔心了起來。
丈夫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回來?
她想趕緊出去。可是又不想。因爲那樣就會沒有面子了。
可是丈夫還是沒有來,她實在是感覺到特別的不舒服。
算了,要不然還是趕緊出去看看吧。
房氏正準備出門,她輕輕推開房門。
當她邁出腳步時,忽然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嘈雜人聲。
其中就有自己的丈夫文良。
房氏看到丈夫,心中的喜悅溢於言表,但她努力剋制着,仍然板着臉說道。
“哼,你還知道回來。”房氏輕嗔道,但眼神中卻充滿了關懷。
文良身後揹着賈詡。
還有幾個村民也跟着。
房氏看了一眼賈詡,點了點頭,說道:“究竟遇到了何事?”
文良就把相關的情況給訴說了一番。
房氏才知道他是無意當中做了一件好事。
但得知丈夫要把人放到這裡的時候,她就有些不高興了。
怎麼感覺到丈夫實在是太糊塗呢?
心地也太善良了吧,誰知道這是個什麼人呀?
很多村民把人送下以後也就走了,賈詡被放到了一個閒置的客房裡。
“娘子,說句實在話,幸好今天晚上你跟我吵架了,否則我也不會出去,否則我也不會遇到這位兄臺”。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人呀?會不會敲詐勒索我們?”
“可能是走夜路不小心掉到井裡的,現在他昏迷不醒,咱們也不要管他了。”
看到丈夫這麼堅持,房氏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而另一邊,在幽州縣衙客房當中的王風力和二柱子都不淡定。
他們兩個就睡在同一個客房當中。
二柱子問道:“你說如果到咱們老家去調查。會不會有什麼變數呢?”
“能有什麼變數呀,反正我們說的是實話。”
“我來的時候,我娘不讓我來,我說要發我娘還不相信呢。”
“咱們兩個的情況是一樣子的,我娘子也不讓我過來呀。”
二柱子平常是一個遊手好閒的人。
也好吃懶惰。
眼下找了一個發財的機會,所以他特別的得瑟。
“對了,你說那個叫做劉龍的,是不是因爲得罪了老神仙才有此大禍呢?”
“當然是這樣了。所以說這人不能隨隨便便作孽呀。”
接着,二柱子就罵了起來,知道老神仙那麼厲害,自己本來還打算讓老神仙去看一下自己的親戚。
然後好給自己的親戚治病呢,可是劉龍這個畜生卻把老神仙給殺死了。
“這該死的劉龍,死了以後也應該下十八層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