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匆匆回到縣令王良的府邸。
因爲他跟王良請了假,說是要辦一件重要的事情。
王良見到他,關切地問道:“事情辦得如何了?”
師爺微微一笑,回答道:“大人,事情已經辦妥。”
王良聽後,卻不禁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憂慮。
師爺見狀,忙問:“大人爲何嘆氣?莫非有什麼煩心事?”
王良皺起眉頭,說道:“當然還是那件事了,若是證明賈詡真的殺了人,我該如何處置呢?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而這一次,師爺卻什麼話都沒有說,讓王良感到十分的奇怪。
“縣太爺,如果沒有什麼事,小的先退下去了”。
師爺道。
縣令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去就行了。
師爺回到房間後,心情異常沉重,心中的惶恐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他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彷彿失去了靈魂。
他的手不自覺地顫抖着,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殺人的那一幕。
那血腥的場景、受害者的慘狀,如噩夢般縈繞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師爺的心跳急速加快,彷彿要跳出嗓子眼。
他感到呼吸變得困難,胸口像是被一塊沉重的石頭壓住,無法透氣。
他努力想要平靜下來,卻發現自己的思緒越來越混亂。
恐懼、自責、不安等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的內心陷入了極度的痛苦之中。
“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從來沒有殺過人啊!”師爺在心中默默唸道着,聲音帶着顫抖。
在孫策的府邸中,氣氛緊張而壓抑。
孫策坐在書房裡,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憊和焦慮。
由於一直沒有找到吳國太的下落,他的心情變得愈發煩躁。
孫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喊道:“把諸葛瑾給我叫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不一會兒,諸葛瑾匆匆趕來,他的臉上帶着一絲惶恐。
孫策怒視着諸葛瑾,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這個蠢貨,怎麼連母親的下落都找不到!我要狠狠地懲罰你!”
張昭在一旁求情道:“主公,請您手下留情啊!諸葛瑾也是無心之過,這並非他一人之過。”
孫策卻不爲所動,他冷冷地說:“我心意已決,誰也別想阻攔我!”
諸葛瑾挺直了身子,說道:“主公,我知道自己犯了錯誤,張昭不必爲我求情。”
張昭急忙擋在諸葛瑾身前,繼續懇求道:“主公,此時懲罰諸葛瑾並不能解決問題,我們應該冷靜思考下一步的行動。”
孫策的身體微微顫抖着,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扎。
最終,他緩緩坐了下來,語氣中仍然帶着一絲憤怒:“好吧,暫且饒了你這一次。但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絕不輕饒!”
諸葛瑾低頭謝恩:“多謝主公開恩,我一定會更加努力,將功補過。”
諸葛瑾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緊閉房門。
房間裡瀰漫着一股沉悶的氣息,諸葛瑾坐在桌前,手中的酒杯不斷被他舉起,又緩緩放下。
他的眼神迷茫而痛苦,彷彿想要藉着酒勁麻痹自己內心的痛苦。
過了一會兒,張昭輕輕地敲了敲門,然後走進了房間。
他看到諸葛瑾如此模樣,心中不禁一痛。
諸葛瑾擡起頭,看着張昭,臉上露出一絲感激的笑容。
“張昭,你來了。謝謝你爲我求情。”
張昭嘆息道:“諸葛瑾,你我情同兄弟,我怎能看着你受苦。主公他也是一時衝動,你千萬不要怨恨他。”
諸葛瑾搖了搖頭:“我怎麼會怨恨主公呢?是我自己無能,讓吳國太丟失,辜負了主公的信任。”
“你也不要太過自責,這並非你一人之過。我們都知道主公此刻心情焦急,難免會做出過激之舉。”
諸葛瑾默默地點了點頭,他的目光落在窗外。
這時,一陣寒風吹過,吹得窗戶嘎吱作響。
諸葛瑾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張昭輕聲說道:“好了,諸葛瑾,不要再喝了。你需要好好休息,明天還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們去做。”
諸葛瑾點了點頭,放下酒杯。
“你說得對,明天還要繼續尋找吳國太的下落。我不能就這樣頹廢下去。”
張昭看着諸葛瑾,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這纔是我認識的諸葛瑾。我們一起努力,相信一定能找到吳國太的。”
趙強帶着吳國太走進了一個偏僻的村莊,然後找到了一個非常偏僻的無人住的房間。
村莊裡靜悄悄的,只有偶爾的雞鳴犬吠聲打破寧靜。
吳國太的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疲憊和無奈。
然而,她的神情卻依然淡定,彷彿對眼前的困境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趙強看着吳國太,心中不禁涌起一絲疑惑。
他原本以爲吳國太會驚慌失措,或者痛哭流涕,但她的表現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因爲吳國太是相信佛祖的,所以,她把一切都交到了佛祖的手中。
吳國太輕輕嘆了口氣,說道:“你這樣做是會下地獄的。你應該知道,善惡有報,因果不空。”
趙強冷笑一聲:“吳國太,你以爲我會怕下地獄嗎?我只做我認爲對的事情。”
吳國太搖搖頭。
“你這樣做不僅會傷害別人,也會傷害你自己。”
趙強冷冷道:“你這是在教訓我嗎?我可不需要你的道德說教。”
吳國太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並不是在教訓你。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你只會陷入無盡的痛苦和悔恨之中。”
趙強怒目圓睜,對着吳國太猛撲過去。
吳國太驚恐地尖叫着,試圖躲避趙強的攻擊。
這時,大門口恰好有一個農夫經過。
他聽到了吳國太的呼救聲,急忙走進院子。
農夫看到眼前的情景,震驚地瞪大了眼睛,質問趙強。
“你是誰?你在幹什麼?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位老人?”
吳國太趁機哭喊着:“救救我,他要傷害我!”她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趙強嘴硬地說:“最好不要管閒事,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
農夫憤怒地指着趙強。
“你不能這樣暴力對待他人!有什麼問題可以好好解決,動手是不對的!”
吳國太感激地看着農夫。
她顫抖着聲音說:“謝謝你,好心人。請你幫幫我,把這個惡徒趕走。”
趙強馬上就站了起來,大聲喊道:“想管閒事,就吃我一拳。”
趙強和農夫的扭打陷入了激烈的狀態。
他們的拳頭相向,每一次擊打都帶着憤怒和不甘。
吳國太驚恐地看着這一切,她的嘴脣不停地念着阿彌陀佛,希望能平息這場爭鬥。
然而,她的祈禱似乎並沒有起到作用。
趙強的力氣超乎常人,他迅速佔據了上風。
他的雙手緊緊掐住農夫的脖子,農夫的臉色逐漸變得青紫。
吳國太的尖叫聲再次劃破了空氣,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她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在她眼前失去了生命。
吳國太雙腿發軟,她顫抖着手指着趙強:“你……你殺了人!你會遭到報應的!”
“不錯,我殺了人又怎麼樣?我告訴你,如果再有人管閒事,我還是要殺人。”
在血腥的場面中,吳國太毫不猶豫地跪了下來,她的身體顫抖着,眼中充滿了恐懼和哀求。
“求求你,趙強,不要再製造殺孽了。”她的聲音帶着哭腔,彷彿每一個字都是從內心深處擠出來的。
趙強看着吳國太,他知道她是一個信佛的人。
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威脅。
“只要你老老實實的,不要大喊大叫,我就不會隨便殺人。”
吳國太連忙點頭,淚水順着她的臉頰滑落。
“我答應你,我會乖巧的。”趙強的目光仍然冷酷,但他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好,記住你說的話。”
夜晚,趙強坐在燭光搖曳的房間裡,手中的筆在紙上摩挲着,他決定給戲煜寫一封信。
信中的文字猶如刀鋒般冷峻,透露出他的決心和威脅。
“戲煜,我手中有吳國太。你必須按照我說的做,到指定的地方來。如果你不來,後果將不堪設想。”趙強的筆觸用力,似乎要將心中的憤怒和決絕傳遞給戲煜。
到了明天,他將找人把這封信送到幽州。
他自然不知道,戲煜去江南接吳國太。
在這個普通的破房子裡,有兩個房間,一個裡屋,一個外屋。
而吳國太就住在裡屋當中。
她還是不斷的求神拜佛。
趙強看到這種情景的時候,總是嗤之以鼻。
做這些有什麼用處呢?你根本無法逃掉老子的手掌心。
但吳國太隨着唸佛,心情逐漸平復了一些。 wWW● ttκá n● ¢Ο
她也希望趙強不要再造殺戒。
只要不會出現這個樣子,哪怕自己首先罪也是無所謂的。
趙強第二天便來到了某個驛站,然後把信交上,派人到幽州送給戲煜。
吳國太在他的身邊非常老實。
因爲自己如果一旦鬧起來,趙強就會隨便殺人。
客棧裡,戲煜靜靜地坐在小翠的牀邊。
“小翠,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我們還在趕路呢。”戲煜的聲音溫柔而有力。
小翠的臉上露出一絲愧疚。
“都是我不好,耽誤了行程……”
“別這麼想,你的身體要緊。安心休息,等你好了,我們再繼續趕路。”
戲煜的目光落在小翠的臉上,他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安和自責,心中不禁一疼。
戲煜默默地坐在窗前,眉頭微皺,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
他在心裡默默算計着日子,吳國太應該已經到了幽州。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想象着吳國太和孫尚香見面的場景。
他彷彿看到了吳國太那慈祥的面容,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孫尚香則飛奔而來,撲進吳國太的懷抱,兩人相擁而泣。
戲煜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爲她們感到高興。
他知道,這次團聚對於吳國太和孫尚香來說意義非凡,那是親情的溫暖和喜悅的交融。
然而,戲煜的心中也不禁泛起一絲淡淡的惆悵。
他想起了自己的前世。
想起了那些曾經再也無法相見的親人。
戲煜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傷。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淚水不知不覺地滑落下來。
戲煜默默地擦去。
這時候,小翠走了過來,看到了他的異樣。
“丞相大人,你怎麼了?爲什麼流淚了?”小翠的聲音中帶着關切。
戲煜微微搖頭,努力擠出一絲微笑。
“沒什麼,小翠,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小翠輕輕地坐在他身邊,溫柔地說:“如果你願意,可以和我說說。也許說出來會好受些。”
戲煜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後緩緩地說:“我想起了那些曾經的人和事,如同夢境一般在我腦海中閃現。”
小翠靜靜地聽着,她能感受到戲煜內心的痛苦和無奈。
但穿越的秘密,戲煜是不打算告訴她的。
孫策在書房裡焦急地踱步,臉色蒼白,眼中滿是憂慮和絕望。
張昭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孫策的樣子,心中也十分焦急。
“還是沒有母親的消息……”孫策喃喃自語道,“到底是什麼人綁架了她?目的何在?如果是爲了錢財,爲何不寫信勒索?”
張昭皺了皺眉頭,沉思片刻後說:“主公,屬下認爲此事可能並非單純爲了錢財。或許,這背後有更深的陰謀……”
“陰謀?”孫策猛地停下腳步,盯着張昭。
張昭點點頭。“有可能是有人針對丞相。他與主公關係密切,或許此人是想通過綁架吳國太,來威脅丞相……”
孫策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握緊了拳頭。
“不管是誰敢動我母親!我一定要讓此人付出代價!”
他轉頭對諸葛瑾說:“快馬加鞭,去找丞相!他應該已經回到幽州了。”
諸葛瑾領命而去,孫策的目光緊緊地盯着門口,彷彿能透過那道門看到遠方的戲煜。
如果不是自己的腿不舒服,他也想立刻到幽州而去。
孫策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憂慮。
張昭臉色凝重,輕聲勸慰道:“主公,您一定要保重身子啊。倘若在此時您的身子垮掉了,那情況可就糟糕了。”
孫策微微點頭,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我知道,只是母親身陷險境,我怎能不憂心?”
張昭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主公,吳國太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您需要保持冷靜,我們才能想出應對之策。”
孫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看着張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你說得對,我不能亂了方寸。”
賈詡坐在家中,心中暗自得意。
他原本還有些擔心縣令王良會再來找自己的麻煩,但如今發現對方並沒有再次出現。
他的心情頓時輕鬆了許多。
“看來這個縣令還挺懂事的。”賈詡心中暗想,“他一定是知道我是丞相的人,所以不敢輕易動我。”
他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心中對自己的地位和影響力又多了幾分自信。
賈詡覺得自己的判斷沒錯,他相信只要跟對了人,就能夠得到足夠的庇護。
然而,在得意之餘,賈詡也不禁思考起縣令王良的態度。
他開始琢磨對方是真的因爲懼怕戲煜而不敢有所舉動,還是在暗中策劃着什麼其他的陰謀。
這種思考讓賈詡的心中稍稍泛起一絲不安,但他很快就將這種不安壓抑下去。
告訴自己不要過多擔心,只要有戲煜在,他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這幾日,孫尚香頻繁踏入歐陽琳琳的閨房。
“你又來啦。”歐陽琳琳微笑着打招呼。
“嗯,我還是有些擔心。”孫尚香皺着眉頭,一臉憂慮。
“別擔心,我們一起去佛堂祈願,佛祖會保佑一切順利的。”歐陽琳琳安慰道。
兩人手牽着手,一同走向佛堂。
“希望母親平安無事,希望我們的心願都能實現……”孫尚香在心中默唸。
祈禱完畢,她們緩緩站起身來。
“你別太擔心了。”歐陽琳琳輕聲安慰道,“伯母一定會平安到達的。”
“可是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我還是沒有收到母親的消息。我真的很害怕……”
孫尚香的擔憂程度卻越來越大了。
“我們已經在佛堂爲伯母祈福了,佛祖一定會保佑她的。”
孫尚香點了點頭,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她和歐陽琳琳一起走出去。
又一天,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小翠的臉上,她微微睜開眼睛,感覺身體輕鬆了許多。
小翠微笑着對一些人說:“丞相,我感覺好多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戲煜皺了皺眉頭,不放心地問道:“真的好了嗎?你不會是爲了安慰我才這麼說的吧?”
小翠輕輕搖了搖頭,認真地說:“真的,我自己的身體我還能不清楚嗎?確實比之前好多了。”
戲煜還是有些猶豫。
“可是……我還是不太放心。”
“丞相大人,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再耽誤了。”
“好吧,那我們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