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大地上,戲煜等人準備出發。
臨走時,吃了一頓早飯。
秦富商說道:“大王,小人得知,陳平提供了一個關鍵證據,使得他的罪行減輕了不少。”
於是他就把自己所瞭解的情況都大致說了一番。
戲煜的眉頭微微皺起,他對陳平的行爲感到複雜。
想不到卻出現了這樣的轉折。按理說揭露出來以前的罪惡是一種好事,但是又感覺到這個陳平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
之後,戲煜等人就一起離開。
他們繼續前行,踏上了歸家的路途。
趙雲提議道:“大王,我們還是不要在路上多管閒事了。趕緊回家吧。”
戲煜點點頭,他明白大家的心情。
一路上的風風雨雨讓他們疲憊不堪,渴望早日回到溫暖的家中。
不過說起回家來,戲煜說道,這一次每一個士兵都是有獎勵的,因爲他們驍勇善戰。所以這一次給大家放一個長假,讓他們回去和家人團聚。
士兵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極其興奮,他們的高興勁都寫在臉上,他們不約而同地大聲喊道:“感謝大王。”
他們的聲音還是那麼的齊。
“你們也不用感謝本王,這是你們應該得到的福利待遇。而且本王也不會讓你們空着手回家,到時候會讓伱們帶一些禮品回家孝敬父母。”
這一下,士兵們更是高興了起來。
當然在此次攻打洛陽的過程當中,也有個別的士兵死亡了,不過大部分士兵都能夠平安歸來。
他們沿着古道行進,兩旁的樹木高大而茂密,彷彿在守護着他們的歸途。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光斑。
算計了一下行程,最多兩天他們就可以到達幽州了。
夜晚,客棧裡靜謐無聲。戲煜躺在牀上,思緒紛飛,難以入眠。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寧靜。
戲煜心頭一緊,起身打開門,只見一名神色緊張的士兵站在門外。
“大王,婉兒姑娘的爺爺病情惡化,快不行了!”士兵語氣焦急。
戲煜心中一驚,雖然早已經知道老爺子有病,但此刻聽到這個消息,還是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他連忙跟隨士兵來到老頭的房間。
婉兒正守在老頭牀前,淚流滿面。戲煜走近一看,老頭的臉色憔悴,臉色蠟黃,看上去病情十分嚴重。
“婉兒,爺爺怎麼樣了?”戲煜輕聲問道。
婉兒擡起淚眼,搖搖頭,淚水更加洶涌地流淌下來。
戲煜心情沉重,他走到老頭身邊,握住他的手。
“爺爺,您要堅持住,我們會想辦法救治您。”戲煜聲音堅定。
隨後,就問士兵有沒有找隨軍郎中,士兵點了點頭已經去叫了。
因爲自己遲早要和婉兒澄清的,所以,戲煜也直接乾脆叫爺爺。
老頭微微睜開眼,看着戲煜,露出一絲微笑。
“謝謝你,大王,我知道自己的情況。不必爲我擔心,我已經活了足夠久了。“老頭的聲音微弱卻平靜。
戲煜感受到老頭的豁達和堅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爺爺,您是我們的長輩,我們會盡全力照顧您。請您相信我們。”戲煜目光堅定地說道。
婉兒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神中充滿了悲傷和無助。
房間裡瀰漫着沉重的氣氛,戲煜看着婉兒悲痛欲絕的模樣,心中充滿了不忍。他走近婉兒,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婉兒,不要難過。爺爺。”戲煜安慰道。
婉兒擡起淚眼,點了點頭。她知道戲煜是在盡力安慰自己,但她內心的痛苦無法言語。
就在這時,一個隨軍郎中走了進來。他神情凝重,手上提着一個藥箱。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期待着他能帶來好消息。
然而,經過一番檢查後,郎中搖了搖頭,他的表情充滿了無奈。
“大王,老人的病情已經非常嚴重,小的無能爲力了。”郎中輕聲說道。
婉兒的哭聲愈發悽慘,她跪倒在郎中面前,淚如雨下。
“求求你,郎中,一定要救救我爺爺!他是我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婉兒哭腔說道。
戲煜心中一痛,他趕緊將婉兒扶了起來。
“婉兒,不要衝動。郎中大人已經盡力了,我們不能強求。”戲煜輕聲安慰道。
郎中低頭,一臉愧疚地說道:“大王,我真的很抱歉。老人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我實在無法回天乏術。”
戲煜心中充滿了無奈,他明白郎中已經盡力了。他嘆了口氣,對郎中說道:“辛苦你了,先下去吧。”
郎中點點頭,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房間裡瀰漫着悲傷的氣氛,老頭躺在牀上,呼吸急促,每一次咳嗽都讓人揪心地疼。
婉兒緊緊地抓住老頭的手,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
“爺爺,您不要離開我,我已經沒有親人了!”婉兒哭着說道。
老頭微弱地睜開眼,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對婉兒的疼愛和不捨。
“婉兒,不要哭。爺爺已經活了足夠久了,只是有些捨不得你。”老頭的聲音微弱卻平靜。
婉兒淚流滿面,她拼命地搖頭。
“不,爺爺,您不要離開我!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您一定要陪着我!”婉兒的聲音帶着絕望。
老頭輕輕地嘆了口氣,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婉兒,你是個好孩子。爺爺一直知道你很堅強。爺爺看到你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也放心了。“老頭的目光溫柔地注視着婉兒。
婉兒感覺到爺爺的手在微微顫抖,她更加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
“爺爺,您不要再說了,休息一下吧。”婉兒輕聲說道。
老頭笑了笑,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慈愛和欣慰。
“婉兒,你要記住,爺爺一直愛你。爺爺相信,你的未來會充滿幸福。”老頭說完這句話,便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婉兒的哭聲在房間裡迴盪,她無法接受爺爺就這樣離開了她。
戲煜站在一旁,心情沉重。他看着婉兒悲痛欲絕的模樣,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助。
婉兒的哭聲特別的犀利,似乎像杜鵑的明教一般。
雖然她也知道這是客棧,不應該大吵大鬧,大喊大叫,可到現在實在是忍不住了,而戲煜知道,周圍幾個房間也沒有人住,所以也無所謂。
房間裡瀰漫着悲痛的氛圍,戲煜緊緊地抱着婉兒,感受到她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
“婉兒,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管北安的事情,我們早就回去了,也可以讓宋樹文看看爺爺。”戲煜自責地說道。
婉兒的哭聲在他的耳邊迴盪,她無法接受爺爺的離去,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助。
“不,大王,這不是你的錯。有些事情都是命數。”婉兒說道。
戲煜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對婉兒充滿了愧疚。
“婉兒,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無法彌補,但我向你保證,我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照顧你,呵護你。”戲煜說道。
婉兒擡起頭,看着戲煜的眼睛,她能感受到他的真誠和關切。
戲煜輕輕地拭去婉兒眼角的淚水,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
“婉兒,讓我們一起爲爺爺祈福,願他在天堂安息。我們也要好好生活,讓爺爺安心。”戲煜說道。
客棧的房間裡,戲煜和婉兒靜靜地坐在老頭的遺體旁,爲他守靈。
戲煜的臉色沉重,眼中透露出對逝者的敬重和悲痛。
“婉兒,我們要爲爺爺守靈,讓他安息。”戲煜輕聲說道。
婉兒點了點頭,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悲傷和堅定。
戲煜起身,叫來了幾個士兵,開始佈置靈堂。士兵們忙碌起來,搬來桌椅,掛上白布,點燃香火。
然而,他們的行動引起了掌櫃的注意。掌櫃走進房間,看到了正在佈置靈堂的士兵們。
“你們在做什麼?怎麼有人死在這裡?這太不吉利了!”掌櫃的聲音中帶着不滿和驚恐。
戲煜回頭看了一眼掌櫃,他的臉色陰沉,眼中透露出對掌櫃的不滿。
“掌櫃,你難道沒有一點人性嗎?這位老人去世的,我們應該爲他守靈,以示敬意。”戲煜訓斥道。
掌櫃的臉上露出一絲羞愧,但他仍然堅持自己的立場。
“這是客棧,不是靈堂。你們不能在這裡辦喪事,會影響我的生意。而且還會給我帶來晦氣,請你們馬上離開!”掌櫃說道。
戲煜心中涌起一股憤怒,他無法接受掌櫃的冷漠和自私。
就在掌櫃與戲煜爭執不下時,一旁的士兵看不下去了。
他目光嚴厲地盯着掌櫃。
“掌櫃的,你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嗎?竟敢如此無禮!”士兵的聲音中帶着威嚴。
掌櫃被士兵的話嚇了一跳,他疑惑地看着戲煜,試圖猜出他的身份。
戲煜微微皺眉,他並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眼下的情況讓他不得不表明身份。
掌櫃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是戲煜。他驚恐地看着戲煜,心中充滿了懊悔和恐懼。
“大王,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人,請大王恕罪!”掌櫃連忙道歉。
戲煜見掌櫃態度轉變,心中稍感寬慰。他知道掌櫃也是爲了生意着想,並無惡意。
“掌櫃的,不必驚慌。我理解你的顧慮,但這位老人的遺體需要安放在此,直到我們妥善處理。我會多出一些錢,作爲對你的補償。”戲煜說道。
掌櫃一聽,連忙點頭。
“大王,您真是寬厚仁慈。小人一定照辦,爲大王效勞。“掌櫃說道。
戲煜點點頭,他轉身回到房間,繼續爲老人守靈。
婉兒感激地看了一眼戲煜,她知道他爲了爺爺的事情付出了很多。
第二天,天空陰沉沉的,彷彿也在爲老人的離去而哀悼。戲煜決定給老人家買副棺材,然後到幽州埋葬,他詢問婉兒是否同意。
婉兒默默地點了點頭,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
戲煜看着婉兒,心中充滿了憐憫和同情。他知道,婉兒對於爺爺的離去非常傷心,但是她仍然堅強地面對着一切。
戲煜接着說道:“我還打算讓隨行人員都穿上喪服,以此來表達我們對老人家的敬意。”
婉兒擡起頭,看着戲煜,搖了搖頭:“我不同意,我的爺爺不配大家爲他披麻戴孝。而且,如果你這樣做的話,也會讓士兵們有意見的。”
戲煜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婉兒會拒絕這個提議。但是,他也能夠理解婉兒的想法。
婉兒繼續說道:“我的爺爺只是一個普通的百姓而已,他又不是爲你立下汗馬功勞的英雄,我不想讓大家爲他穿上喪服,因爲他不值得大家這樣做。”
戲煜嘆了口氣,他知道婉兒說的都是事實。他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們就不穿喪服了。”
婉兒感激地看了戲煜一眼:“謝謝你能夠理解我。”
戲煜笑了笑:“不用謝,我覺得你太知書達理了。”
而趙雲終於等人,這才知道昨天夜裡婉兒的爺爺已經死了。
他們也紛紛的勸戲煜和婉兒,一定要節哀順變。
而在幽州,劉協仍然和幾個夫人在打牌,這幾天,隨着他們的交流,也已經越來越熟悉了。
劉協忽然說道:“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夫人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
“要不然你們派人出去找找看看如何”?劉協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幾個夫人感到十分的欣慰,他們知道劉協對戲煜的感情是真摯的。
歐陽琳琳說:“陛下所言極是。”他現在就立刻派人去探尋。
而在幽州學院當中,東方紅和文軒在辦公室裡坐着。
這是好幾天以來兩個人單獨出現在辦公室裡,還是頭一次。
因爲上一次文軒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意思,讓東方紅一直感到十分的尷尬。
過一段時間以來一直不敢面對文軒,就在現在好像也有一些不自然。
很快,文軒打開了話題,便談到了戲煜身上。
“算這日子應該快回來了吧,爲什麼到現在也一直沒有見到呢”?
“是呀,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我打算他回來的時候好好的請他吃飯。”
“只是這種年代也沒有手機什麼的,根本就聯繫不上,真是把人給急死了。”
而這一個話題是兩個人的共同話題,東方紅也是這麼想的,因爲他們已經過慣了有手機的日子。
剛穿越到這時代的時候,就因爲這個問題而不適應,總算是現在適應過來了,現在又想起了手機的好處。
“戲煜已經成了王,下一步估計要做皇帝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要給我一官半職呢?”東方紅笑眯眯的說道。
而馬上,文軒就白了他一眼。
“你做一官半職,你能做什麼官呢?”
“做什麼也行啊,他只要能夠信任我,我又不是做不到。”
“行了,你就不要吹牛了。”
劉協因爲惦記的戲煜,現在也無心打牌了,再加上有些勞累,便回到客房裡休息了。
自己離開了行宮以後,也不知道長安現在是怎麼樣了。
他也明白自己這樣私自離開,估計會有很多人對自己冷嘲熱諷。
但現在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另一邊,戲煜等人繼續趕路,雖然戲煜並沒有要求大家披麻戴孝,但畢竟死了人,所以大家的表情都是特別嚴肅。
而且戲煜規定,擡棺木的士兵要輪流的擡,畢竟棺木有些笨重。
而且爲了照顧擡棺木的,所以說必須大家的速度要和他們的速度保持一致。
而且速度還不能太慢,因爲一旦改回幽州有可能會腐爛,不過好在剩下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一路上,婉兒也是無精打采的樣子,戲煜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了。
畢竟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憂傷。這是誰也無法取代的,無論任何時候,生老病死永遠是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話題。
歐陽琳琳所派出去的幾個人,便來到了幽州的邊境上,也就是入境口。
不過大家都對戲煜特別的重視,他們並沒有把這一個任務當做敷衍的任務,而是真心實意的要去尋找。
他們在過境處短暫的停止了一會兒,便離開了幽州,看看在路上能不能看到戲煜。
而就連幽州的百姓也在等待着戲煜趕緊回來。
在一些小酒館裡,有這樣的話題議論了起來。
“聽說大王已經把洛陽給打下來了,而且並沒有費什麼勁”。
“早在人的意料之中,大王的力量是很大的。”
“可是大王還回來嗎?他會不會留在洛陽,不管我們了呢?”
“應該不至於吧。”
“這個也很難說呀。”
所以,很多人有一種危機感,他們生怕戲煜不再回來幽州。
而這幾天在酒肆裡,在茶館裡,甚至在路上,到處都是關於類似的議論聲音。
也有很多人走到大街上,隨時觀看戲煜的部隊到底回來了沒有?
而在行軍的過程當中,戲煜也是不斷的打着噴嚏。
他明白,有很多人惦記着自己,希望自己趕緊回去。
尤其是劉協,估計等自己已經有的心浮氣躁了吧。自己如果不回去,他就會感覺到心裡沒有任何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