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昊與徐朗二人進入屋內,聊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始聊正題。
伊昊把目光投向了徐朗:“前些天我得到了那邊的任務,說是要去接你,而你的身份則是醞釀之人,糧草也會在這些天運到冀州!”
“你的身份我這裡可以確認,所以伱現在也應該開啓下一階段任務了!”
“下一階段任務?”
徐朗眼中滿是驚訝,而是他也確認,眼前這人確實是那黑白騎首領了!
說實話,戲大人身旁的這隻隊伍,可是天下赫赫有名的雄軍,而黑白騎中,最負盛名的也就是黑騎。
據說如今的趙雲也是出身於此,他與戰場上所向披靡,堪稱是一代傳奇。
雖說黑騎聲名斐然,但白騎也不可小覷,在戰略意義上也不下於黑騎。
伊昊直接取出了一張堪輿圖,說是堪輿圖,其實就是許昌的俯視圖,上面刻畫了幾處要地:“這些天你留在許昌,也是有着任務的!你需要結交六個豪商,與他們達成合作,這些人中有的是布商,有的是糧商!”
“這件事情或許比較困難,但他們卻是第一批接納帶有“戲印”的商人!”
“戲大人有這樣一個想法,可以給他們八折優惠,如果他們樂意合作,他們將會成爲享受折扣的第一批人,同時你要記住我教給你的那些話術,和他們聊的時候可以憑藉話術誘導!”
“知道了!”
徐朗心中一驚,他看到那些詞彙之時,只覺得聞所未聞,可就算是隻瞧上兩眼,都感覺到有一種非同尋常的力量。
他把這些詞語記下之後,又仔細看了一下那地圖,發現圖畫不僅畫得非常工整,而且還記載了那六戶豪商所在的位置,他得找時間去慢慢接觸。
之後這一年時間,都需要他們來購買青州徐州產出的貨物。
其中有一人還是販賣木材與鐵礦,原本這兩件東西是被曹操控制着的,一般都是用來打造軍備。
但如今也不比當初。
畢竟起兵之初,確實是過得捉襟見肘,如今已經有了緩解,所以也不會卡得那麼死。
甚至如今許昌境內的建築都偏向於華美奢侈,而越是到了這種境地,也越是需要這種高附加值的商品。
所以曹操就把手上部分權力下放,不過也是爲了以後做打算。
徐朗在之後的這些天時間中,與那些人見了幾面,同時商談了關於合作之事,而且徐朗也順便過了一段安生日子。
而且徐朗也算是清楚了一件事情,爲什麼當初戲大人會做出這些事情。
而且黑白騎之人也確實是神通廣大,不僅有着非同尋常的武力,而且還掌握着很多的奇思妙想,他們留在許昌不到一年時間,就已經和那些商戶打得火熱。
甚至一些官宦世家,也能與之相處得很好。
甚至許昌的一些本地人都不清楚他們的真實面貌。
……
而在許昌之外的經營中,夏侯廉也得知了此事。
不過他則變的十分驚訝。
“他居然買了一處宅院,在許昌落腳了?”
“沒錯,這處宅院當初是一名文壇大儒的宅院,後來他遷居徐州,是以空閒,請牙行之人代爲售賣,其實衛大人也清楚這件事情!”
“衛大人!”夏侯廉眼中閃過驚訝之色。
他也知道這人的身份非同尋常,就算是夏侯惇面見他,也得禮遇有加,更何況他這種小蝦米。
沒想到這徐朗居然能與他有關聯。
夏侯廉忽然就感覺到有一絲不太對的地方,他感覺如果再讓徐朗留在許昌,或許可能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情況,若是讓他獲得了人脈資源,那就麻煩了。
徐朗既然是情商之人,肯定是口才極佳。
“去和他說一聲!我們已經把這裡的糧草盤點完畢了,讓他趕快走!”
“是。”
眼前的這名士兵心中也有點慌張,如果讓上面的人得知,他們如今還在刁難運糧隊伍,恐怕還會受到夏侯惇的責難。
而且主公曾說,青州與徐州是他們的後方腹地,他們之所以可以不派出兵馬,也是爲了保全資糧,也不能夠輕易惹怒他們,還要對他們禮遇有加。
所以士兵就匆忙離開,找到徐朗。
而他此時才離開了衛茲的宴會,衛茲也同意了他的請求。
如今衛茲成爲侯爺,雖說沒有戲煜那麼大的名氣,可在這片地區也算是無人不知,十分受人尊敬。
“先生,慢走啊!”
衛茲手中拿着一張精緻無比的卡片,又抱拳行禮道。
而此時士兵纔來不久,見到徐朗,眼神非常隨意:“徐朗,這邊已經清點了糧草,限你今日之內,搬離許昌!”
“什麼?”
徐朗還有些愣了:“我現在可能有些事情得在這裡暫住幾天。”
“這可不行!我們家將軍已經下了命令,你們必須儘早離開,要不然你們就等着被抓起來吧!”
“這又是什麼個道理?”
徐朗微微一愣。
衛茲心中還很不開心呢,這人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對許朗這般不客氣。
“你口中的那個將軍又是何人?”衛茲語氣之中已經帶了幾分冷意。
“回稟衛公,我們將軍乃是夏侯廉!倒也不是我們刻意如此,他們先前着急覆命,我們也只是隨他所願罷了!而且如今糧草也已經清點完畢,我們當然要放走他們!”
“放走?”
衛茲臉色已經變得有些難看了,他這些年身體出現了些許問題,估計是耽於享樂而導致身體發虛,還前往了一次徐州,請求張仲景張大夫看病。
喝了藥又做了鍼灸,方纔舒服很多,之後又求來了五禽戲,日日鍛鍊方纔好了很多。
他感覺徐州還算是個寶地,如今他雖然並不算是官員,但還是要面子的吧!
徐朗先前還給了他一張造價三千石的神奇卡片,甚至還可以用來兌換價值高達五千石的貨物!
人家徐朗許了自己天大好處!
這大頭兵居然敢當着自己的面去罵徐朗,不要命了吧!
所以衛茲心中就火起,也不能這麼忍了!
“夏侯廉算是玩意兒?放走?”
衛茲呵呵一笑:“徐先生可是我的貴客!而且你一個普通士兵居然隨意斥責!”
“我管你背後站的是什麼人,你跟我在這站好了,我倒想問問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衛茲又看了看身旁侍從,直接命令道:“去把許褚將軍請過來!”
那士兵聽到這話,快哭出聲了!
要是許褚來了,那人都沒了!
這人不僅是猛將,而且脾氣火爆,只聽曹操一人的話。
“您別這樣了,侯爺侯爺!我知錯了,我只是過來通知一聲的,我沒什麼想法呀……”
衛茲眼神冷漠,管這人想的是什麼,直接把許褚請來再說。
徐朗也樂意吃瓜,他可不是什麼好人,更不會覺得自己該寬宏大量,先前遭的怨受的氣,此時不報復,那真的是枉爲人子。
衛茲又把目光投向徐朗:“徐先生,咱們進去再聊聊吧!我派人上茶,我其實覺得運河方面還有的可商討的餘地,或許可以開啓新商道!”
新運河新航道啓用,一年時間,戲煜獲利無數。
而如今,印有戲字的貨物暢銷,衛茲也感覺到意動。
他如今雖然算是個侯爺,但也沒什麼太多的油水可撈。
“倒也可以。”
徐朗微微一笑,也不顧身旁那個士兵慘嚎,直接與衛茲走進了院落。
其實那士兵想逃跑,但也不敢逃跑。畢竟他知道自己的面貌已被記住,逃也是逃不掉的。
他原以爲徐朗與衛茲並無太多交情。
畢竟衛茲的身份和徐朗相比,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但如今來看,自己真的是看走了眼。
“你好好的等着吧!像你這種首鼠兩端之輩,活該被收拾。”
衛茲沒有任何的同情,
關鍵問題是,衛茲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太對勁兒。
如今許昌附近的士兵沒有像以往那樣軍紀嚴明。
對於普通民衆,肯定是要保持愛護之心,能夠順利屯田,也就是因爲這樣。
但如今這個士兵卻使衛茲心寒。
“我真的不是故意如此的!”
那個士兵滿臉痛苦,恨不得跪地求饒,他感覺如果許褚來了,恐怕會直接把他腦袋擰下來。
“衛公!有什麼事兒嗎?唉,我還帶了一些鹿肉過來,是主公讓我送來的!”
許褚的嗓門非常大,聲音直接把整個前院蓋住了似的。
其實說實話,內城之處的豪華宅院並不算多,而且離衙署也不算太遠,若是真要叫人,估計也不要多長時間。
許褚來了之後,那個士兵都懵了,直接跪倒在地,渾身顫抖。
“衛公,出了什麼事情呀?”
許褚整個人就像個小巨人似的。
但他看見地上跪倒的那個士兵,心中就明白了些什麼,估計是這個士兵犯了事兒。
衛茲起身,面色陰沉地說道:“倒是有一件事情要與許將軍說!”
“你得問問這個兵,問問他是什麼一回事兒!徐州千辛萬苦運來糧草,結果,運糧隊伍過來之後連水都沒得喝!”
“如今徐先生算是我的貴賓,可居然想把他們直接攆走!許昌的士兵,又總是這樣一番嘴臉?”
“什麼啊!”
許褚都直接吼了出來,那士兵腦子裡面都在嗡。
“將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是故意的!小人只是聽從夏侯將軍的話呀!”
許褚直接把目光投向身後親衛:“把夏侯廉叫過來!我就奇了怪了!”
那士兵聽到居然要叫人,已經嚇得面如土色:“侯爺侯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們不要把將軍叫來,是我不對!”
許褚上去一腳把他踹翻,又寒聲說道:“好啊!如果你不慣是如此,他怎麼可能會讓你過來說那些話!”
他直接把目光投向親衛:“快點給我去!”
衛兵連忙點頭行禮,迅速離開。
等衛兵離開之後,許褚直接抽出腰間馬鞭,噼裡啪啦的就開始抽了,而且是往死裡抽。
這馬鞭,一鞭子下去是足夠讓人皮開肉綻的!
而且許褚是何等力氣,那士兵只捱了幾下就開始哭嚎大叫。
……
軍營內的夏侯廉如今正在嘗試新戰馬,然後打算先把新清點出來的糧草撥到自己名下的隊伍中。
結果他還沒上馬,就聽到了這消息。
“什麼?許褚讓我過去!”
夏侯廉心中不由得有些冷。
許褚可不算是個簡單角色,要是自己不過去的話,估計還會被曹操收拾。
“先瞧瞧去!”
夏侯廉頭皮發麻,但還是壯着膽子過去了,花了小半個時辰,又走進城中。
“許將軍所謂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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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廉心中其實有點恐懼,如果真的是有任務的話,也不至於單獨派人來找他,而且這條路好像也不太對呀,怎麼好像不是前往衙署的路!
但是這個親衛連句話都不跟他說,夏侯廉也不敢多說,因爲他知道這些親衛都不是好惹的,甚至能在曹操面前說兩句話。
來到內城後,他就知道了自己要去的地方是衛茲的宅院。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心中還有點鬱悶。
走進去後,他又看到了在地上要死要活的那戰士,他也清楚了些什麼,可還沒過去就聽見衛茲寒聲說道:“夏侯將軍真的是好大的威風!徐先生不遠千里送糧,也是爲了我們這邊的安穩,卻被你如此苛待,你倒是和我解釋一下呀!”
“這?”
夏侯廉走至衛茲身前,表情還挺不解:“衛公這話又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太懂?”
“夏侯將軍,這個人可是你的部下!”
“確實是我軍中的一個小尉!”夏侯廉哈哈一笑,然後說道:“我先前讓他過來通知一聲徐先生,糧草清點完畢,可以回去覆命了,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嗎?”
那士兵當時就懵了。
許褚聽到這話,滿臉憤怒,又直接一馬鞭抽了過去:“你這賊廝,當真是好不要臉!”
“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那個小尉真的哭出聲了。
這是什麼情況呀!明明是你之前說的!讓我這麼幹的,怎麼現在忽然就改了口!
那我這次就必死無疑了呀!
甚至,他心中都滿是怒火,直接高聲嚷道:“我真沒這麼大的膽子!我不過只是庶人出身!又怎麼可能對運糧官員出言不遜!”
“這都是夏侯將軍親口所說,是他的命令和吩咐,小人根本沒那麼大的膽子做出這種事情啊!”
“夏侯將軍先前還說了,一定要給徐州的人一個下馬威!”
“將軍還說得很明白了,這天下肯定是曹家與夏侯家的!”
夏侯廉當時就懵了,上去就是一腳把他踹翻,又寒聲說道:“你再給我說一句試試!胡言亂語,滿嘴狂言!”
夏侯廉也不明白一件事,這個士兵剛纔被打個半死,如今得知自己要變成替罪羊,被人弄死,肯定是心中崩潰。
誰都不會做是自己死掉!
所以這個士兵也不管了,直接就開始無差別攻擊!
就算他死,他也得把夏侯廉拖着一起,這樣他也算是不賠本。
“混賬!”
許褚轉身就直接甩了夏侯廉一耳刮子。
“你居然敢說出這種話來!”
夏侯廉都懵了。
“給我停手!許褚你要不要命了!”
又有一人吼道。
門口這人正是夏侯淵。
許朗此時還在喝茶呢,結果看到這場景,差點沒把口中的茶水噴出來了。
把這麼多大將扯進來!
他還能不能好好做生意了!
“妙才!哪怕是你要保他也沒用,你清楚這人說了什麼話嗎?”
許褚表情非常激動:“這話他也有膽子說!這算是個人嗎?”
“青州與徐州好不容易湊出了一百二十萬石的糧食,運過來的時候就這麼對待運糧官員嗎?”
“他到底說沒說我們還不清楚,只是這人的一己之詞!你直接打人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夏侯廉見到夏侯淵過來了,也算是找到了主心骨,捂着臉跑了過去。
他雖說也是一名將領,但也不算是那種神勇類型,許褚這一巴掌都能把他半張臉給打爛。
甚至來到夏侯淵面前,他還扯着這個人的衣服求救:“妙才!他剛纔真是要殺我,救我呀!”
“他說的什麼話!你們可曾知道?”
許褚又把目光投向了夏侯廉:“你有膽子就再說一遍!”
“我真沒說過那種話!”
夏侯廉表情悲憤。
“你!”
許褚都要拔劍了:“你再不說我就砍了你!”
“許褚!”
夏侯淵眼神冰寒,又站在他面前,同樣拔劍,天知道這傢伙到底會不會直接砍死夏侯廉。
許褚居然還真是動手了,直接一劍砍了過去。
夏侯淵持劍格擋,但卻退後了幾步,把身後的夏侯連都壓倒在地,嚇得旁邊的人都懵了!
“許褚!”
夏侯淵滿臉憤怒,直接衝過去,一劍砍了出去,許褚反手一劍削去,兩者劍鋒在空中交明!
可許褚力大,不僅盪開了夏侯淵的劍,甚至一掌探出,抓向了他的肩!
但夏侯淵身子一晃就閃身避開,兩人你來我往,居然打了起來!
結果門口又出現了一人,直接冷聲喝問道:“你們在幹什麼?趕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