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醋意大發的朱顏,瑪麗繼續指點江山:“我們不販賣毒品,和他們沒有直接衝突。
“泰國的法律禁賭不禁黃,色情業十分發達,而我們在這方面有着天然的優勢。
“所以我們的目標,是搶佔原本在鐵頭幫控制下的夜總會、酒吧、桑拿會所……
“這樣我們將會不可避免的和德國以及有志於色情業發展的日本黑幫發生衝突。
“原本巴頌在的時候,清邁的地下勢力處於和諧的平衡狀態。現在巴頌死了,平衡就被打破。
“本地黑幫想要維持獨大局面,國際黑幫想要鹹魚翻身,同時外來勢力也想要入局!
“清邁警方的態度一定是全力維穩,短時間內警方是不會容忍打打殺殺的,動用火器就更不可能。
“在這種前提下,清邁的地下勢力必須以一種溫和的方式洗牌,以求重新達到平衡。
“這既是避免觸碰到警方的神經,也避免自相殘殺讓外來勢力漁翁得利。
“相信清邁這盤大棋裡其他勢力,也都是和我們一樣的想法。”說到這裡瑪麗笑盈盈的彈了彈菸灰:“我們已經跟着小龍出盡了風頭,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猥瑣發育,別浪!一天之內,必然會有人站出來當出頭鳥……”
那就最好了!貝龍相信瑪麗的推斷,他現在是歸心似箭,恨不能馬上飛到老爸老媽身邊,可是關鍵時候大表哥對他有情有義不離不棄,現在清邁的形勢晦暗不明,他又怎麼能在大表哥最需要他的時候離開?
清道夫可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好吧,以自己爲標準線來衡量他們確實是要求高了點兒,但大表哥這一掛算上自己才七個華夏人,再加上大表哥手下的泰國人也過不了五十號。
當然整個清邁的清道夫組織有幾百人,算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可大表哥並沒有絕對的領導權,他確實是個大佬,但清道夫裡像他這樣的大佬有五個呢。
就算是有瑪麗這個八卦女王相助,大表哥要想在清邁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任重路遠啊……貝龍微微搖頭,站起身來走向了朱顏,朱顏身邊的經紀人和保鏢們頓時都像防賊一樣瞪着他,貝龍笑眯眯的對他們點了點頭,然後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朱顏身邊:“美女,一個人啊?”
你他媽是不是瞎?是不是瞎!經紀人和保鏢們都很生氣:我們不是人啊?
他們今天本來在酒店裡休息得好好的,忽然闖進來一羣泰國流氓,二話不說就把他們給控制了。
保鏢們一開始是想反抗的,結果人家把槍掏出來他們就老實了。泰國流氓把他們挨個毒打審問,不是他們寧死不屈,主要是他們也不知道朱顏在哪兒。
泰國流氓雖然沒問出什麼來,但仍然把他們像犯人一樣關在套房裡限制了自由。
他們一個個又餓又累又疼又怕,不知道到底招誰惹誰了,一直到天黑了的時候,忽然這些泰國流氓們又一窩蜂的離開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事後他們才聽說好像清邁死了一個黑幫大佬,整個清邁黑道亂成了一鍋粥,但不知道跟朱顏有什麼關係,他們本來想要報警朱顏失蹤的,沒想到朱顏自己又回來了。
經紀人和保鏢們都是如釋重負,這回把朱顏看得死死的,再也不肯讓她私自行動,朱顏一哭二鬧三上吊才終於爭取到來酒吧玩一會兒的機會。
他們自然是加倍小心,不敢離開朱顏半步,甚至把每個接近朱顏的男人都當成了假想敵,所以貝龍坐在這裡一下就觸及到了他們的心理防線。
“哎!你!說你呢!誰讓你坐下的?你給我站起來!”胖乎乎的經紀人小胖手兒捏着蘭花指,怒氣衝衝的指着貝龍尖着嗓子嚷嚷:“你什麼眼神兒呀?沒看到我們這麼多人呀?臭流氓,你再不起來就別怪老孃對你不客氣!”
這經紀人別看矮矮的胖胖的一個水桶身材,卻是個標準的娘炮,頭髮燙了小卷,白白胖胖的大餅臉上大眼睛雙眼皮兒水汪汪的,舉手投足都是娘味兒十足。
他這麼一嚷嚷,頓時四個黑西服保鏢“呼啦”一下就全站起來了,對貝龍怒目而視。
“你們幹什麼!”朱顏急了,起身站在貝龍身邊,對經紀人叫道:“他是我朋友!”
“哎呦毛毛,我怎麼都不知道你在泰國還有朋友呀?”經紀人小眼睛一白一白的小嘴兒一撇一撇的:“反正我不管,只要沒在公司報備過的老孃誰都不認!”
貝龍本來還耐着性子,聽他這麼一說,毫不猶豫的拉着朱顏的小手兒起身就走。
如果換個人拉她手,朱顏絕對一腳撩陰腿就上去了,上一次末世前她就是這麼對付太子的,但是拉她手的人是貝龍,她想都不想就跟着走了。
“哎!哎!你幹什麼!”經紀人當時就急了,現在的野豬太猖狂了,當着我們農民的面兒就敢拱小白菜了!瞪着大眼睛用蘭花指狠狠一戳身邊保鏢的胸肌:“你們看什麼呀?還不快把人給我追回來!我可跟你們說啊,這要是毛毛出了什麼事兒,咱們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幾個保鏢剛想去追,卻沒想到“呼啦”一下週圍就站起來一羣彪形大漢。
這羣彪形大漢個個都是凶神惡煞、如狼似虎,扎着膀子把經紀人和保鏢圍在了中間。
保鏢們一開始是想反抗的,可是彪形大漢太多了,酒吧曖昧的燈光下黑壓壓全是人頭,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而且還不斷的用他們發達的胸肌去撞去擠保鏢們,硬是用人肉把經紀人和保鏢們擠成了沙丁魚罐頭……
而貝龍拉着朱顏的小手兒,大大方方的走進了一個包間享受二人世界。
“我操發了發了!”黑暗中一個狗仔瘋狂的偷拍着貝龍和朱顏,一直到包間關上了門:“亞洲第一女子天團,粉紅少女主唱朱顏,在泰國酒吧夜會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