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從津門發往日本的國際郵輪在汽笛聲中緩緩起航了,貝龍從山城坐高鐵到津門只用了半個白天,乘坐這艘國際郵輪第二天天明就能到日本福岡。其實到了二二二二年,即便不乘坐飛機出行,速度也沒慢多少。
以他現在軍方的身份,只需一個電話就把赤霄劍當作工藝品帶上了國際郵輪,這便是背靠着軍方的好處了,至少在華夏境內行事都很方便。
貝龍手裡提着赤霄劍走到了甲板上,沐浴在渤海灣的明媚陽光下,胳膊架在甲板邊的欄杆上,遙望着那一望無際的蔚藍大海,任憑帶着鹹味兒的海風輕拂劉海兒,點燃一支家鄉的朝天門香菸,深吸一口就彷彿渾身充滿了元氣,這麼多年了難得有一次彷彿度假般放鬆的愜意。
“你還吸菸呀?”就在這時,一個孩子般的聲音細聲細氣的在身後響起。
貝龍回頭一看,他的身後一個嬌小可愛的墨鏡女孩兒好像只小兔子般跳了出來,飛快的掀起遮住了半張臉的大墨鏡給貝龍看了一眼她那雙大大的杏眼,又飛快的用大墨鏡遮住,對貝龍挑了挑淡淡的小眉毛打招呼。
貝龍笑了笑又轉回頭來看向了大海的遠方:“是啊,好多年了,戒不掉了。”
其實貝龍原本也是不抽菸的,即便高中的時候好多男生都用抽菸來標榜自己的成熟,貝龍也只是別人發煙了就禮貌性的接過來,點着了也不抽跟上香沒什麼分別。直到他被學校開除去了泰國,才被大表哥給帶的開始抽菸了,但也並沒有染上煙癮。真正讓他對香菸有了依賴性,是從末世降臨他和大表哥在家裡被困了三天三夜的時候開始的……
那三天三夜他和大表哥躲在家裡,聽着外面喪屍瘋狂的嘶吼和活人驚恐的尖叫,他們能做的也就只有點燃一支香菸,哆哆嗦嗦的靠在一起等待救援,貝龍知道抽菸有害身體健康,可是他還能活到得肺癌的那天嗎?
莫名有些憂傷,有些惆悵,還有些滄桑……貝龍的目光中滿滿的都是過往在流淌:
是啊,好多年了啊……
墨鏡女孩兒一愣,完全沒想到貝龍會是這樣的回答,她也像貝龍一樣趴在了欄杆兒上,踮着小腳去看貝龍的眼睛:“好多年了?你纔多大啊妹夫!”
貝龍嘴角隱蔽地抽搐了兩下:媽蛋!竟然被一個小丫頭在輩分上打臉了……
這個墨鏡女孩兒正是粉紅少女中“清音柔體易推倒”的譚嫣然,別看她“童音童顏童乳”,卻是組合裡年紀最大的大姐。當然了,其實也才二十歲。
“孩子們!”譚嫣然成功的懟了貝龍,興奮的回頭招手:“快來看看這是誰!”
媽蛋!貝龍心裡一沉:莫非粉紅少女要合體?
果不其然,“貓耳眼鏡蝴蝶結”的老三潘妮、“豐乳肥臀技術好”的老四甄珠、“乖巧靈巧推得巧”的老小伊雯,就好像一羣小麻雀一樣“呼啦”飛了過來。在她們的身後,還一步不離的跟着她們的娘炮經紀人。
娘炮經紀人本來是要干涉的,但看到是貝龍,小胳膊擰着一叉腰原地站住了。他在清邁的時候吃過貝龍的虧,看到貝龍連腳趾頭都在顫抖,現在又知道了貝龍和朱顏的關係,也就不去管粉紅少女和貝龍的交流了。
“姐夫!姐夫!姐夫!”潘妮、甄珠、伊雯圍着貝龍嘰嘰喳喳的:“你去日本是想給二姐應援嗎?你不知道這次新專輯打歌二姐不去了嗎?”
“……不知道。”貝龍有點兒後悔到甲板上來抽菸了,這不是沒事兒撩騷嘛!
“姐夫!姐夫!姐夫!”潘妮、甄珠、伊雯繼續嘰嘰喳喳:“你去給我們應援吧!反正來都來了!我們客場作戰好慘的!可能現場都沒什麼粉絲!”
“……沒時間。”貝龍笑眯眯的吸了一口煙,心裡無數草泥馬呼嘯而過。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清音柔體易推倒的譚嫣然高高興興的跳起來一巴掌拍在貝龍胳膊肘上,貝龍手一抖差點兒把菸頭掉到大海里去。
“孩子們!我們走!”譚嫣然不愧是隊長,振臂一呼,一羣小麻雀便飛走了……
我說什麼了?貝龍整個人都不好了,瞅瞅手裡被硬塞的電視臺門票:有沒有搞錯!我是來日本殺人的!殺很多很多人的!給你們應援?我他媽……
隨手把門票揉了個團塞進了褲兜裡,貝龍抽菸的心情都沒有了,匆匆吸了兩口把菸頭丟進了垃圾桶,貝龍回到了自己的包廂裡修煉《火龍真經》。
這一修煉就到了晚上,貝龍隨便出去吃了點兒東西,看看大海上寧靜的月色,貝龍又按捺不住自己悶騷的心,溜溜達達的往甲板走,沒想到在拐彎的時候一個匆匆跑來的嬌小身影一頭就撞到了他的肚子上!
“哎呦!”那嬌小身影被反彈得向後摔去,貝龍出手如電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把她像抓布娃娃似的給抓了回來,隨手放在了路邊的沙發上。
“你你你……”嬌小身影抱着小腦袋一擡頭:“妹夫?你也出來玩了?”
“怎麼又是你?”貝龍也是醉了,看來自己和粉紅少女還挺有緣分的。
“是我怎麼啦?”譚嫣然晃了晃小腦袋,忽然想了起來:“妹夫!我們去跳舞吧!”
“不去。”貝龍果斷拒絕。
“哎呀!孩子們都在,我們好不容易纔偷跑出來的!”譚嫣然習慣性撒嬌,當然也或許是她“清音柔體易推倒”的屬性在作怪:“走吧走吧!”
“不去。”貝龍毫不猶豫的和她擦肩而過:“你們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是因爲小顏顏的事兒嗎?譚嫣然想到這裡也有點兒黯然,但終究是愛玩的年紀,又難得偷偷跑出來一回,她重新振奮精神向輪船的酒吧跑去——等回華夏了再去開導小顏顏吧,何必爲明天的事兒提前煩惱?
從末世的屍山血海中迴歸的貝龍不是清心寡慾的清教徒,也不是從一而終的貞潔男,只不過他已經有朱顏填補了愛情的空白,而且過了今晚就是他大開殺戒的日子,他並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的發生什麼。
這個時間不算早但也不算晚,人們大多數都還在輪船的酒吧、迪吧、檯球吧裡玩,貝龍一個人在甲板上吹了會兒海風,剛準備回去包間裡繼續修煉時,忽然看到一男一女一前一後的走來甲板。本來貝龍並沒有在意什麼,可是當看清了他們兩人的樣子時,貝龍不禁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