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如此,那麼她便遵從天意!
“可是,這麼多鬼火究竟是怎麼形成的呢?難道真是天意?”銘月別有深意的問道。m 樂文移動網
林若婷眸光一凝,看向銘月:“你什麼意思?”
“主人,銘月不過是覺得既然這是天意,那就該好好利用纔是。”銘月恭敬着回答,微微低垂的眉眼掩蓋了眼中的一抹妒意。
“可是高冉冉太過聰明,她也看到了鬼火,那麼若是想在這上面做文章,她也定然會察覺,到時候就怕功虧一簣。”林若婷又怎麼會不知道規避其中的厲害關係,不過她倒是想看看銘月到底會怎麼說。
“主子,有些辦法不但會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樣反而得不償失,所以,想辦法也必須從高冉冉的弱點下手,這樣才能對症下藥,讓她毫無抵抗,永世不得翻身,就算知道這是圈套,也會跟着往裡跳,因爲她沒有選擇。”銘月冷笑連連,只要抓住高冉冉的弱點去對付她,不怕對付不了。
林若婷皺眉思索片刻,目光越發陰沉,她開始倒是小看了這個銘月,以爲不過是個鄉下的丫頭,有點小聰明,如今卻是讓她有些刮目相看了,是個會動腦筋的。
至於高冉冉的弱點,她有什麼弱點?林若婷一時想不到着,高冉冉在她眼前幾乎都很完美,聰明的簡直無懈可擊,實在難以找出什麼弱點讓她加以利用。
“既然你提出要利用高冉冉的弱點,那你倒是說說高冉冉有什麼弱點。”林若婷目光陰沉,想看銘月怎麼說。
銘月眸光一閃,看着對面如仙女一般聖潔的美麗容顏,惱恨不已道:“主子,高冉冉並不是沒有弱點,是人就會有弱點,高冉冉也不例外的,而高冉冉最大的弱點,便是親情!方纔主子也應該看到了,在我們的人放了迷煙之後,與高冉冉一同隨行的高宇晟和她的丫鬟都中了迷煙,高冉冉機警,竟然讓她逃了過去。”說到這裡,語氣難得的有一絲懊惱。
“後來,高冉冉被我們的人團團圍住,高冉冉明明沒有吸入毒煙,明明可以逃走或者是去尋找救兵,可她非但沒有,反而站在原地保護昏迷過去的她那個所謂的迂腐的二哥高宇晟還有她那個嘰嘰喳喳的丫鬟。我們的人也因此差點就得手了,後來若不是因爲……因爲王爺的到來,高冉冉早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銘月一想到自己的人差點就殺了高冉冉,心裡就一陣悔恨,早知道如此,她便自己出手了。
“高宇晟……那個丫鬟……你觀察的很仔細,沒錯,這的確是高冉冉的弱點。高家是書香門第,一向是以濃郁的親情而名躁京城的,高冉冉也是高家之人,並且作爲高太尉最寵愛的女兒,自然極其重視親情,那麼,我們或許可以從這個方面入手,控制住高冉冉。”林若婷美麗的大眼睛早已經被無限的陰狠所取代。
夜色之中,高冉冉的容顏在月光的映襯下越發顯得白希如雪,氣質清雅脫俗,有着說不出的美麗。她一雙墨色的眼睛有如一汪清澈的溪水,閃着灼灼的清華的光芒,讓人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處子幽香輕輕隨風飄散,高冉冉櫻紅的嘴脣如同一顆最晶瑩可愛的露珠,讓人忍不住想要嚐嚐這脣瓣的滋味。
夜懷原本幽深的眼神越發幽深起來,他慢慢的俯下身子,高冉冉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以爲他是有什麼新的發現,努力放輕鬆身子,裝作隨意一些,眼瞳中的光芒變得智慧而清冷:“有什麼發現?”她壓低了聲音問。
夜懷低垂下去的身子忽然就僵在了半空,薄薄的鳳眸中燃起了淡淡的怒氣與無奈,這個女人當真就這麼不解風情呢?他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她居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情商真是出奇的低,分明遇事是那麼通透的一個人。
“沒什麼,看錯了。”夜懷輕咳一聲,就要直起身子,突然聽到對岸那邊有絲風吹草動,“對岸有人!”他俯身抱住高冉冉側耳輕聲說道,深邃的眸底的霧氣迅速散去,眼中有一絲犀利與冷漠浮現。
高冉冉立刻警覺的就要探頭去看,夜懷抱住她的頭,輕輕的拍了拍,繼續俯首低語道:“對面的人在觀察我們,你若是現在去看他們,他們就會立刻逃走。”
林若婷惱恨的看了一眼銘月,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她方纔還以爲是個中用的,不過是見着夜懷要親那個踐人,就暴露了自己的嫉妒之心,打草驚蛇!
殊不知,她自己手上的帕子早已在手心裡繳的不成樣子!
“主子,他們好像沒有發現我們,距離這麼遠,他們是不可能發現的。”銘月低聲說道,方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在看到王爺要親高冉冉的那刻,她心裡就會迅速瘋狂的產生嫉妒之色,忍不住就想衝上去分開他們,一不小心就弄出了動靜。
林若婷仔細看了看對面,他們好像的確沒有懷疑什麼,不過夜懷和高冉冉都是人精,就算懷疑了,他們也會裝作若無其事,她不得不防!
“走,三秒之內迅速撤離這裡,不得留一絲痕跡!”林若婷迅速的下令下去。
有支黑色的隊伍迅速開道前行,悄無聲息,不帶一絲聲響,銘月還想爭辯些什麼,被林若婷一個警告的眼神給彈了回去,也急忙壓低身形,收斂氣息,跟着隊伍往驪山的更深處行去。
高冉冉,就讓你再得意幾天,過幾天便是你的祭日。林若婷怨恨的盯着被夜懷奉若之寶摟在懷中的高冉冉一眼,轉身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確定是這裡?”高冉冉站在之前林若婷她們之前待過的地方,絲毫沒有察覺出半分異常,她的武功不如夜懷,聽力自然也不如他靈敏些,況且是這麼遠的對面,她自然是沒有聽見半分動靜的。
“她們在幾分鐘前離開了。”夜懷俯身看了一眼溼潤的腳印,輕聲判斷道,這腳印還有些許餘熱,顯然有人在這裡停留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且,極其有可能就在這裡觀察着遠在對面的他們。
高冉冉也看出了一絲端倪,這個位置的視角正好對着她和夜懷之前站着的地方,究竟是誰在暗處觀察着他們?
“要不要追?”高冉冉看向夜懷問。
“不用了,他們訓練有素,又熟悉地形,按照我們過來的時間,他們估計已經走出好遠了,我們追不上的。”夜懷慢慢判斷,能夠在這個視角待了這麼久的人定然是對這裡的地形極其熟悉,在速度上,他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他隱隱感覺到這山裡有股子強大的力量,就像是無形的施壓,越是靠攏鬼火的斷崖,就越是讓他感覺到莫名的心慌意亂。
“你怎麼了?”望着夜懷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高冉冉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妙,難道夜懷的病在這個時候犯了?
“本王無事,快帶我離開這裡,我越是靠近斷崖這邊就莫名的感覺到心悸。”夜懷努力的用內力將心中的那種突然的威壓給壓了下去,望着神色略顯痛苦的夜懷,高冉冉急忙帶着夜懷往之前來的路急忙離去。
她回頭再看了一眼斷崖邊飛舞的鬼火,如同是墨色的夜色之中亮起的幽冥,讓人恍然覺得陣陣寒意,分外詭異。
“不用走了,本王好了些。”夜懷停了下來,果然一離開斷崖那邊,他的身體就會不自覺的好上很多。
“會不會是因爲斷崖那邊的陰氣太重,而你體內舊傷未好的徹底,從而陰氣入體,隱隱牽引了你的舊傷復發,夜懷,你還是不要靠近那邊了。”高冉冉從容的將披在身上的黑袍給脫了下來,還給夜懷,“你還是穿上這件外袍吧,我不會冷的,你可別忘了,我可是有武功的。倒是你,你若是回頭病發了,我可沒有時間照顧你。”最後一句勝似嬌嗔。
“你還不出來?”夜懷冷冷看向某處,將高冉冉脫了的袍子又重新給她披上了道,“這裡這麼陰冷,你若是運動驅寒,別人看到你衣裳單薄臉色紅潤的模樣就該懷疑你了。”
高冉冉沒有注意到夜懷說了些什麼,一門心思都在那抖動的灌木叢後,匆匆敷衍的“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那灌木叢抖了兩抖,慢慢從中跳出一個黑色的人影,頭上落滿滿頭的葉子,手上抱着一件衣裳,神情冷漠,動作無比熟稔的將衣裳遞給了夜懷,就好似做了很多次一樣。
待看清楚臉之後,高冉冉臉上閃過些許嫌惡:“我還以爲是誰,居然是你。”
赤劍嘿嘿一笑:“王妃,你這話就說錯了,除了我還能是誰?王爺身邊從來不就一個我麼?我可是王爺的明衛!”他一挺胸,甚是驕傲的道,原本冷漠神君的臉一瞬間就嬉皮笑臉的。
“還明衛,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家王爺還有暗衛呢!”高冉冉別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