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不喜歡聽這些家長裡短,這些事情只要稍微一打聽都能知道,沒有必要追着人家問個不停,越是這麼上杆子問,會越讓別人覺得高高在上。
她可不想讓暮成雪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一直坐在偏廳,很是煩悶,要不出去走走吧!”她提議道。
此言正中暮成雪下懷,她也不喜歡聊這些有的沒的,讓人感覺她和蕭王妃有多親近是的,她贊同的點頭:“那便出去走走吧!”
就在她們剛準備出門的時候,王嬤嬤走了進來,對衆位王妃行了一禮,道:“王妃,大夫該換藥了。”
“真是抱歉,先失陪一下,等會見!”暮成雪歉意一笑道。
“好,一會見!”蕭王妃見她要換藥,只好先離開。
而柳依依早已經出去了,她的心一直都不在這裡,她已經有很多天沒有見過那個人了,不知爲何,心中一直放不下。
哪怕是遠遠見上一面也是極好的。
‘嬤嬤來的真及時,將大夫請進來吧!’暮成雪見兩人走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道。
王嬤嬤跪地行禮:“王妃莫怪,大夫並未說要換藥,是老奴自作主張了。”
“嬤嬤請起,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怪你的,這個蕭王妃之前沒相處過不了解,現在短暫這麼一接觸,實在是話癆啊,聽的我腦殼都炸了!”暮成雪感激的說道。
因蕭王和武王來時,已經快到飯點了,司徒生便留他們在府中用餐,湯臣進來稟報說飯菜已經備好,請衆人移步。
暮成雪就算是在不願出來也必須要出來,柳依依和蕭王妃等人早已落座,暮成雪進來時,見司徒生旁邊空着一個位置,快步而至他的旁邊,輕輕坐下。
司徒生見她到來,緊緊握住她的手,輕聲問道:“累嗎?如果累的話,讓嬤嬤伺候你回房吃。”
他知道她不喜歡這種場合,只要她願意,他便什麼都依着她。
暮成雪搖了搖頭:“還好,不累。”
這麼多人都在這裡,若是她就這樣離去的話,難免會落人把柄。
十六道菜,有葷有素,色香味俱全。
靖王府內別的不敢說,這廚子到是極好,衆人見這麼可口的飯菜,一個個開始拿筷子動口了。
司徒生的目光一直都未離開過暮成雪,見她臉色還是慘白毫無血色,不禁皺起了眉頭:“是不是府中大夫不行,要不明日我去宮中請御醫過來,好好幫你診治診治!”
“沒事的,你忘了我也是一個大夫了啊!”暮成雪應道。
“醫者不自醫,就是因爲你是大夫,所以你纔沒把自己的傷情當一回事,要是下次你在偷偷將大夫給你煎的藥給倒掉,看我怎麼收拾你!”司徒生低聲威脅道。
暮成雪縮了縮脖子,他原來都知道了,她還以爲自己做的夠隱蔽的呢!
柳依依的目光也一直都在這兩人身上,原本她還報以幻想,這門親事是太后下旨賜婚,司徒生不得抗旨,只能娶她,對她並無情。
如今看來,兩人之間感情極好,這讓她非常嫉妒。
飯菜上齊了,衆人開始動筷,看着可口的飯菜,暮成雪也胃口大開,她知道在這個朝代,還是非常注重禮儀的,因此她吃飯時也刻意的講究了一下,動作緩慢,淑女斯文。
在沒見識過柳依依和蕭王妃用餐之前,她認爲自己做的還不錯,但是在見到她兩人後,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漢子了。
只見蕭王妃貝齒輕啓,用筷子夾了兩粒米飯,放入口中,根本看不到她在嚼動,也沒看見她如何吞嚥,這米飯就落肚了。
而柳依依也和她一樣,基本上只夾自己前面的一道菜,並且只吃素菜,外人根本就看不見她們的吞嚥,感覺根本就不像是在吃飯。
暮成雪不經懷疑,這樣吃飯能香嗎?
難道這裡的女人都是這樣吃飯的?
還是這兩個女人故意在外面的場合裝成這樣,以此來突出自己的大家閨秀的禮儀?
這樣一對比,她簡直是庶女中的庶女了。
暮成雪心情複雜的看着碗裡的一塊肥肉,因是廚子用心烹製,味道肥而鮮美,若是以前,她一頓能吃個三五快,現如今她見柳依依如此,也不想給司徒生丟臉。
她只能戀戀不捨的將碗中的肥肉夾給了司徒生:“胃口不好,這太肥了,我吃不下,你吃吧!”
司徒生點了點頭,將她未吃完的肥肉送入嘴中,吃的津津有味,並無半點嫌棄,吃完後在菜盤裡精挑細選的給她夾了一塊瘦肉道:“肥肉吃不下,便吃瘦肉吧,你現在是病人,要多補充一點營養,吃完後在讓廚子給你做碗蔘湯。”
“好!”
她實在是想吃,就算是丟人也認了。
柳依依見這一幕,眼底充血,武王從未吃過她吃過的菜,別說是菜了,就是兩人同牀共枕前也都需要仔細洗漱一番,何曾有過這般親密舉動。
可見他們兩人的感情已經好到了這樣一個地步!
這讓她更加嫉妒,一時之間,怒氣攻心,她直接捂住胸口,緩緩的倒了下去。
武王見身邊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倒地,擔憂的喊道:“快請御醫!”
暮成雪此時也顧不得碗中的瘦肉了,她快速的走到柳依依身邊,對武王問道:“你快將她抱進房間,讓她平躺在牀上,她之前可有什麼隱疾?最近可有在服藥?”
雖然她和柳依依關係並沒有多好,但是畢竟人家也沒有害過她,而且她是一個醫生,救死扶傷是一個醫生的本能。
武王聞言,立即將柳依依給抱了起來朝着廂房走去:“據本王所知,她並未有何疾病,只是於本王成親後一直都未有身孕,吃的御醫開的調補方子。”
“是不是方子太烈,武王妃身子又太虛,虛不受補,導致的暈倒?”蕭王妃在一旁分析,不過她眼底的笑意還是出賣了她此時的內心。
武王抱着柳依依出去,靖王吩咐府中的大夫前去診斷,他可捨不得自己媳婦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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