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承運原本是想來求他的官復原職的,可是見司徒生這副沉重威嚴的樣子,愣是沒敢說出來。
司徒生也不催他,他沉默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太子殿下,我是想問,您能不能在朝中給我找一份差事?”
司徒生就知道他是打的這個注意:“好啊,城門那邊還缺一個守門的,你若是願意,本王便替你張羅張羅。”
暮承運悻悻的說道:“那就不勞煩殿下了!”
暮承運下了馬車,一個人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着,他心中荒涼,絕望。
找了一個酒館,叫了一壺酒,一個人自飲自酌,以解心中哀傷之情。
“呦,這不是暮伯爵嘛。”突然,他聽見一道嘲諷之聲。
他慢慢擡頭看去,一個身穿湖藍色綢緞衣衫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仔細一看,此人是吏部侍郎沈侍郎。
他心中頓時一慌,因爲這沈侍郎的夫人,曾經就是他的老相好。
沈侍郎今年也有五十了,原配以善妒被休了,之後又取了一名夫人,後來又納了三名妾氏,還有那些沒有名份的,大大小小算起來估計也有七八頭十個吧。
第一年考覈的時候,他擔心考覈不過,便求到了他的府中,送了不少禮,不過這沈侍郎很是貪心,要他還送兩千兩銀子,他一時之間沒有來得及籌備,得罪了他。
原本那年就考覈不過的,後來是舅舅出面,這才保住了他!
沈侍郎走了過來,譏諷道:“聽說你現在得病了,還辭官了,怎麼樣,現在病好了嗎?”
暮承運對於這些人,一向是巴結的很,他雖然聽出他的嘲諷之意,可也不敢反駁:“是沈大人啊,多謝沈大人關心,已經無礙了!”
沈侍郎在他對面坐了下來,諷刺的罵道:“暮承運,你現在過的連狗都不如了,像你這樣的廢物,還不如死了算了!”
暮承運知道他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的,並不是 因爲他睡了他的老婆,而是因爲之前的那兩千兩銀子,被吏部尚書知道了,所以沈侍郎就將這筆賬記在了他的頭上,處處和他作對。
如今見沈侍郎又發難,他只能悻悻的說道:“沈大人這是說笑了!”
“真是連廢物都不如!”沈侍郎見如此羞辱他,都激怒不了他,忍不住又罵了一聲。
暮承運只想着他覺着無趣趕緊走,所以也沒有回話,一臉諂媚的看着他笑。
“沈大人好威風啊!”
賢王的聲音從兩人旁邊冷冷的傳來,兩人同時擡頭,看着賢王,賢王冷冷的說道:“伯爵好歹也是太子的丈人,就算現在不是朝廷命官了,也容不得你如此輕賤!”
這酒館人本來就多,賢王如此斥責沈侍郎,他頓時覺得顏面無光,可是也不敢當面去頂撞賢王,只好站起來拱了拱手道:“王爺教訓的事,下官還有事,便先告辭了!”
“滾吧!”賢王冷冷道。
這滾一字,沈侍郎雖然心有不爽,卻也不敢發怒,只好悻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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