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她臉上因動氣而微紅的臉龐,眸色也隱隱有些泛紅,髮絲微亂,嘴脣鮮豔欲滴。
想也不想的,附身壓了下去,脣瓣尋找那一片柔軟。
一瞬間,他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心臟從未如此強力的跳動,渾身血液都衝向了腦袋,臉龐滾燙,心底微顫。
暮成雪的腦袋也一片空白!時間彷彿定格了一般。
發生了什麼?
兩人的呼吸開始變的急促起來,雙手不受控制的攀附上對方,這些動作完全不受大腦控制。
暮成雪如一灘水一樣癱軟在司徒生的懷裡,她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整個身體都處於缺氧的狀態,耳邊傳來的是如擂鼓一樣的心跳聲。鼻尖嗅到的是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
理智開始戰勝衝動,人也開始冷靜下來。
司徒生從牀上站了起來,暮成雪也扶起身坐在牀上,空氣中散發這一種叫尷尬的味道。
暮成雪的臉色就像是日出的朝霞,紅到了脖子根,她甚至不敢直視他,一種低着頭盯着自己的喜鞋,雙手交叉在一起不停的搓着,似是緩解着尷尬。
司徒生也神情複雜,他看着她紅如喜被的臉頰,低着頭不敢直視的嬌羞,雙手緊握般的無措,竟然開始回味剛剛那一幕讓人慾罷不能的香脣。
這個女人,果然是會巫術,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被她完全迷惑了!
暮成雪感受到那灼熱的目光,更加喘喘不安,她知道事情將要發展到哪一步,身爲二十一世紀的開放人類,那些島國的片子她也是看過的。
但是看過歸看過,卻從未實踐過!
她上學的時候,父母怕耽誤她學習不讓她談戀愛,等到了上班,又因爲太忙,沒時間談戀愛,所以一直到現在,她還是一個初吻都在的純情小女生。
剛剛這一幕,給她幼小的心靈帶來很大的衝擊感!
她從未發現兩情相悅竟然如此開心愉悅!
她也體會到了多巴胺帶來的快樂和興奮,這讓她甚至有些期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半晌,他聲音沙啞的問道:“你剛剛說是心甘情願?”
暮成雪乖巧的點了點頭:“心甘情願!”
他嘴角揚了起來,蹲在她的面前,用手輕輕的擡起她的下巴,暮成雪詫異地擡起呆萌慌亂的眸光看着他。見他那帥氣的臉龐,只覺得心臟都漏掉了一拍。
陰影輪罩着她的全身,他附身下來,這一次沒有方纔那般粗暴,而是溫柔的試探,脣齒相交,一瞬間竟甜到了心間!
這一次,他的目的很明確!
暮成雪閉上了眼睛,慢慢感受他的溫柔,鼻息間有淡淡的酒精味,還沒喝酒,人已經彷彿醉了幾分。
“唔....”
在最關鍵一步之時,司徒生放開了手,一臉痛苦的表情。
“怎麼了?”暮成雪見他額頭上冷汗直流,神情痛苦,五官都要扭曲在一起了,不由擔心的問道。
司徒生用手捂着襠部,臉色慘白,無奈又痛恨的說道:“炸開了!”
“什麼炸開了?”暮成雪茫然問道。怎麼好端端的到底什麼炸開了?關鍵時刻掉鏈子,真讓人捉急。
“就是...就是那..線炸開了!”司徒生羞於啓齒。
他心裡把行刺的那個刺客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砍什麼地方不好,往他命根子砍,這要是真廢了,他怕是能把整個世界給毀滅!
暮成雪一聽是她之前縫的線炸開了,也忍不住樂了起來,她起身在牀上讓了一個位置,對他招了招手道:“躺下,衣服掀開,我給你看看!”
“不行?”司徒生退了幾步,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充斥着拒絕兩字。
暮成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不是沒見過,害羞什麼?’
“你敢嘲笑我?”司徒生如一頭髮怒的獅子,隨時處在奔潰的邊緣。若之前對她沒感情,看了也就看了,可是現在他可不想在她面前露出自己受傷的一面,特別是哪個地方的傷勢,這很容易會讓她誤會以後的生活到底幸不幸福的!
“我沒有嘲笑你,別鬧脾氣了,快過來我給你看看,要真是線被撐開了,還需要重新縫針!這地方要是不處理好,往後我們兩都沒好日子過!”暮成雪努力讓自己表現的一本正經的樣子。
司徒生見她說的這麼嚴重,只好乖乖的躺在牀上,爲了最後的尊嚴,他還是拿了一隻枕頭捂住了自己的臉,如躺屍一樣,任人宰割。
暮成雪見傷口又出血,之前縫的線都炸開了,傷口必須重新消毒縫合!
碘伏,紗布,針線已經準備就緒。
暮成雪小心翼翼的縫合,這可關乎她以後的幸福生活,大意不得。
一切完成之後,兩人相視一笑,這是哪門子洞房花燭夜嘛!
司徒生見她眼眸含笑,美眸動人,又開始安耐不住內心的躁動,附身想要壓下去,暮成雪見他又欺身上前,雙手擋在他的面前,嚴詞拒絕道:“今天不行,你這傷口剛縫合上!”
這話一出,司徒生那張臉頓時如苦瓜一樣垮了下來,他躺在暮成雪的身邊,眼神放空的問道:“這玩意幾天能長好?”
“這個說不準的,如果這線不炸開的話,估計六七天就能吸收了吧!”具體幾天暮成雪也不知道,她可沒專門瞭解過男士這方面的事情。
一聽還有六七天,司徒生臉都黑了,空有寶藏在眼前,開鎖的鑰匙卻壞了,這不是急死人嘛!
暮成雪見他這麼可憐的樣子,轉身抱了抱他,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安慰。
司徒生連忙扒開了暮成雪的手,從牀上跳了下來,他怒氣衝衝的盯着暮成雪,這個女人,他都已經傷成這樣了,她還想勾引他!
“怎麼了?還疼?”
“沒事,你先睡,本王出去睡!”
司徒生說完後不等暮成雪開口轉身就走,他怕在待下去,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看他落荒而逃的模樣,她也猜出來他離開的原因,洞房花燭夜,新娘子獨自一人躺在牀上,可是她此刻的心頭竟像是抹了蜜一般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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