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成雪看向她,一字一句是說道:“真正撒謊的人,是你!我能看出你撒謊,你和屈子晉這段關係中,你是主位,他是聽從你命令行事的,所以這人,也是你讓他殺的!”
“我....”麗嬪一時詫異:“我也是沒辦法,陳公公讓我做的事情,會將我害死的,他本來想讓八皇子只看到我,不讓他看到屈子晉的正臉,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八皇子去告訴皇上,那我就死定了,我不想死,所以我就殺了太監,殺了八皇子,只有他們死了,我才能活!”
暮成雪明白了,之前陳公公是想讓八皇子看到麗嬪的臉,屈子晉的背影和側臉,那她就必死無疑,畢竟不管哪個男人是屈子晉還是靖王,她都要死!
一個橫豎都是死的人,已經沒有時間去籌劃一個計劃殺了陳公公了,所以只能聽命行事,不過她還是不甘心就這樣死,所以她讓屈子晉殺了太監和八皇子。
按照她的預料,等司徒生來宣陽殿的時候,她都已經逃了出去,沒有人會看到她,就算是有人查八皇子的死因,也絕對不會聯想到她的頭上。
可是偏偏就這麼不巧,這件事被方長嶺給撞上了,偏偏方長嶺還看到了她的臉。
陳公公原本的計劃是讓皇上誤以爲,司徒生和皇上的嬪妃私會,引得皇上大怒,牽連司徒生。
而麗嬪的想法是讓司徒生揹負殺害手足的罪名,她的想法,更加的狠毒。
暮成雪現如今對她可是一點憐惜之心都沒有了:“你若是不想自己死,那我便讓人進來幫你死!”
“你們...你們真的見死不救嗎?”麗嬪絕望的喊了一聲。
從暮成雪剛剛和麗嬪的談話中,惜妃也聽出來了,是麗嬪指使的屈子晉殺的人,她冷冰冰的說道:“你心腸怎麼會如此狠毒,八皇子充其量不過是個孩子,對一個孩子你也能下如此毒手,就算是凌遲處死你,本宮也覺得你是罪有應得!”
“來人啊!”她冷聲吩咐道。
許公公帶着兩名小太監走了進來,那兩名小太監將麗嬪給架了起來,麗嬪掙扎着,哭喊着,求饒着,可是她的力氣在這麼也抵不過兩名太監啊。
她就這樣被吊了起來,雙腳離地,不斷的掙扎,嘴巴張大,想要喊着什麼,聲音卻絲毫髮不出來。
暮成雪沒敢擡頭看她的臉,她只看到一雙紅色牡丹繡花鞋在她面前不停的晃動掙扎。
時間彷彿過了一分鐘,又彷彿是過了一輩子,那雙穿着繡花鞋的腳,終於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暮成雪只覺得胃部一陣翻涌,一個沒忍住,直接吐了出來,她現在覺得非常的難受,不論麗嬪有多大的罪,現在的事實就是一個鮮活的生命,在她面前消失了。她沒有辦法做到無動於衷。
小花進來將她扶了出去,她出去口,像一條金魚一樣,張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她覺得喉嚨處被什麼東西給卡住一樣,讓她憋悶的很。
惜妃也跟了出來,見她這副模樣,安慰道:“你也不用難過,她這種人,罪有應得。”
“我沒有難過,我只是覺得,人一旦做錯了事情,是再也挽回不了的!”暮成雪聲音顫抖的說道。
“恩,隨本宮一同去覆命吧!”惜妃說道。
許公公已經在外面等着了,暮成雪站了起來,她覺得渾身都是軟的,漂浮不定,一路上她都是被小花給扶去御書房的。
御書房內,南辰遙也在內,南辰遙之前已經去找過司徒生了,這件案子本已經被司徒生給查的差不多了,他只要在去核實一下,找人問問口供,便能查清楚。
所以在暮成雪來複命之前,他就率先過來稟告案情了!
惜妃把麗嬪臨死之前說的話給說了出來,許公公和暮成雪都可以作證。
麗嬪的口供和南辰遙稟告的並沒有出入,不過他下令去緝拿陳公公的時候,陳公公已經自盡了。
司徒承業當即下了聖旨,屈子晉重傷八皇子,斬首示衆!
案子辦完了,也不需要八皇子的口供,方長嶺辦事糊塗,被降職了。
司徒生是這件案子最冤枉的人,還捱了五十大板,不過司徒承業並沒有獎賞他,反而斥責了幾句,說他這麼簡單的案子,竟然沒有能及時調查清楚,相反卻讓別人講他陷害了,實在是無用!
這個案子,又傳到了皇后的耳邊,皇后不解,這屈子晉竟然敢謀殺皇子,是得了失心瘋嗎?還有那麗嬪僅僅是得罪了靖王妃就被賜死,這靖王妃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貴重了,一個嬪妃說賜死就賜死了?還有皇上身邊的老人陳公公....
皇后知道,這件案子肯定是有內情的,但是她又不敢去問,畢竟用這種簡單的不能在簡答的藉口處理的,肯定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皇后在深宮中,深知這宮中的忌諱,這件事最好就讓他到此爲止!
八皇子的傷勢,開始漸漸好轉起來。暮成雪一直都守在了八皇子的身邊。
司徒承業深夜將平親王和南辰遙召喚入宮,和他們兩人在御書房說了好長時間的話。
第二天,一道聖旨去了蕭王府,太后壽辰快到了,讓蕭王去感恩寺替太后誦經祈福一月!
所有人都看不穿皇上的用意,以往也有人替太后祈福的,不過這些人都是王妃或者皇上的嬪妃去的,就算是去,也不過是三四天而已,如今卻讓蕭王親自去一個月,實在是讓人猜想不透。
南辰遙在出宮的時候,去長壽宮看了看司徒生,他和他說了皇上的處置,司徒生有些詫異,爲何會讓蕭王去感恩寺祈福。
“父皇這是什麼意思?他是查到了蕭王的把柄了?”司徒生問道。
“沒有,這件事都是陳公公出面做的,蕭王並沒有干涉,所以也沒有證據指向他,現如今陳公公已經自盡了,線索就斷了!”南辰遙回道。
"那父皇這是什麼意思?這道聖旨不算是懲罰?"司徒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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