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南宮朝容已經是面頰羞紅,因爲長時間的空氣稀薄如今已經有些微微喘息了。
“這個禮物你還滿意嗎?”盛譽央的面色微微一沉,目光輕柔的看着南宮朝容。南宮朝容這個時候才恍然醒悟,睜開眼睛擡起頭來看着盛譽央。現在南宮朝容已經不想跟盛譽央置氣了,她就在剛剛的親吻中得到了答案,是,她是愛上了眼前這個男人了,西穹國的太子盛譽央。
在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一向性情剛烈的南宮朝容也會有情不自禁的時候,也會有心不在焉的時候,總之這是她遇到的第一個可以對她的情緒造成如此嚴重和強烈的影響的男人,她的情緒也總是被盛譽央牽着鼻子走,但是這種感覺卻是那麼的美妙,絲毫無法讓南宮朝容感覺到反感。
“這個算是禮物嗎?這就是你的道謝?那麼你的道謝如果我還不接受呢?”南宮朝容微微喘息着說道。可是此時此刻南宮朝容卻是十分柔和的看着盛譽央,她很想知道自己在盛譽央心中的地位到底是怎麼樣的,難道只是一時的喜歡,或者說剛纔的那個吻只是一時的衝動?這樣的愛,南宮朝容是無法接受的,她要的男人就必須一輩子對她好,也只愛她一個人。
盛譽央似乎看清了南宮朝容的心思,眼底閃過一絲柔和的說道:“那你還想怎麼樣?我的整顆心都是你的了。”說話間,盛譽央輕輕的勾起南宮朝容的下巴,目光深情的看着那雙他時常會想起,一旦注視就無法自拔的雙眸。
南宮朝容卻伸手輕輕地握住了盛譽央的手,目光同樣認真的看着盛譽央。
“假如有一天另外一個女人進入了你的生活,她比我更好,比我更加能吸引你呢?”南宮朝容的話說到這裡,盛譽央當即就笑出聲來,目光中閃動着柔和的看着南宮朝容。雖然說南宮朝容的話讓盛譽央覺得好笑,但是在心裡的某一處卻更多的是感動。
盛譽央的目光再一次逼近南宮朝容,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問道:“你很擔心我會愛上別的女人嘛?”盛譽央似乎並不想立即回答南宮朝容的問題,反倒是反問起南宮朝容起來。南宮朝容見到盛譽央並未跟自己想象的一樣斬釘截鐵的回答這個問題,心裡已經隱隱的有些不是滋味,沒曾想盛譽央竟然還反問她,當即南宮朝容就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剛剛到底是不是一時衝動。”
說完這話,南宮朝容就低下頭去,將頭深深的埋在胸前,說出這樣的話來讓南宮朝容羞赧的快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盛譽央聞言,脣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弧度來輕笑道:“你這麼一說我現在想想剛纔也確實是有點後悔了,你這女人接吻的技巧也真是有夠差勁的。”說着,盛譽央還一臉嫌棄的看着南宮朝容。聽到這話,南宮朝容的腦袋一熱,當即就生氣的轉身要走,剛剛走出幾步遠,就被一個強有力的大掌給死死的攔住了。
緊接着是盛譽央那個溫暖的擁抱。
“不許走,我說笑的,我盛譽央絕對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說着,盛譽央強行的將南宮朝容的身體給扳過來,讓她正對着自己。盛譽央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南宮朝容,如此深情的眼神讓南宮朝容剛纔的怒氣一股腦的全都煙消雲散了。
不由分說的,盛譽央一把將南宮朝容緊緊的抱在懷中。
“以後你就是我盛譽央的女人,若是誰敢將你從我身邊帶走,我就算是找遍天涯海角也都會把你給找出來的,你休想離開我。”說着,盛譽央抱着南宮朝容的動作更緊了,甚至南宮朝容都感覺自己快要無法呼吸了。
南宮朝容的手輕輕擡起,迴應般的抱住了盛譽央的腰,這一輩子他們就這樣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離別的時間還是到了,盛譽央戀戀不捨的鬆開了南宮朝容。
“一個人在公主府中行事千萬小心,就算是計劃失敗也無所謂,只要你安全無事。”盛譽央的語氣十分柔和,他的眼中滿滿的都是對南宮朝容的寵溺,總之現在一切在盛譽央看來都不如南宮朝容重要。
南宮朝容乖乖的點點頭,可是卻又想到如今的相府中全都是盛譽顯的人,心裡也不免有些擔憂。
“你現在一個人在相府中也要好好的保重自己,千萬不要衝動,也不要小看了對手。”說話間,南宮朝容的面色中還充斥着一絲絲的憂慮。盛譽央聞言,心頭一暖,輕柔的在南宮朝容的面頰上落下一個深情的吻說道:“你放心吧,保護好你自己就好,我的事情你不必擔心。”說着,盛譽央轉身朝着小樹林的深處走去。
晟影從樹上跳了下來,面色依舊是跟平日裡一樣的陰沉。
“殿下還是第一次如此溫柔呢。”
自從上次盛譽心從盛譽顯的府邸中談判回來之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整一天的時間都不吃不喝的,不管誰去敲門,盛譽心都是閉門不見。一直到陳子墨出現在了盛譽心的房門口,他雖然有些猶豫,但是最終卻還是輕柔的敲響了盛譽心的房門。
“公主,子墨知道你的心情不好,可是子墨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方便給子墨開門嗎?”陳子墨站在門外,彬彬有禮的等着盛譽心的迴應,終於,過了一小會兒房間裡終於傳出了盛譽心有些疲倦的聲音。
“你等等。”說話間,有些緩慢的腳步聲就漸漸的逼近了房門口。陳子墨似乎沒有想到自己會敲開盛譽心的房門,雖然心裡有些驚訝,但是更多的是鬆了一口氣,陳子墨知道這次的談判並不順利,也知道這次是註定不順利的,可是沒想到盛譽心的反應卻是如此大。
房門緩慢的打開了,盛譽心面色蒼白的站在門口看着陳子墨,示意陳子墨進去,陳子墨走了進去,關上了房門,因爲整整一天盛譽心都水米未進,所以面容看起來還是有些憔悴的。
陳子墨的心微微一顫,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說道:“公主已經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難道真的打算這樣一直折磨自己嗎?”陳子墨有些看不下去了,其實他心裡清楚盛譽心爲何一直苦悶,還不是在糾結盛譽顯和太子盛譽央之間的爭鬥?而她作爲他們的皇姐,卻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平息。
“如果不吃飯就可以讓這一切都沒發生,那本宮寧願活活餓死,可惜不管本宮怎麼做,該發生和不該發生的也都發生了,很多事情都是本宮沒辦法左右的,這正是人生最悲哀的地方。”盛譽心聲音虛弱的說着,陳子墨眼睜睜的看着盛譽心悶悶不樂,但是卻也不知該如何寬慰,因爲陳子墨本身就是一個不善於表達感情的人,很多事情接受事物都是被動的。
陳子墨輕嘆一聲,繼續說道:“公主還是吃點東西吧,子墨也應該很快就要離開公主府了。”陳子墨淡淡的說着,似乎並沒有任何其他多餘的感情,只是話語中夾雜着一絲絲的興奮。
就在此時此刻,相府中,盛譽央的手下晟影和小依正站在大堂中央,房間里門窗緊閉,一個人正在被五花大綁的捆着,嘴巴里還塞着一塊毛巾,晟影和小依默不作聲的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那個人扭捏着身體掙扎着,但是卻始終都無法逃離繩索的束縛的可憐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忽然打開了,流雲端着茶從門外走了進來,慌慌張張的將門給關上,好像生怕被門外的人看到什麼似的。
“還是給他喝點水吧……”流雲看了看渾身被綁着的假的陳子墨,眼底流露出一絲憐憫之情。
小依一動不動,聽到流雲這話,也不過是輕描淡寫的說道:“人三天不喝水都沒事,他用不着。”小依的話剛說完,流雲就茫然的點了點頭,將茶水放在了離假的陳子墨很遠的一個桌子上。
“主子應該馬上就到了,我們在等等吧。”晟影也冷冷的說着,話剛落音,大堂的門就再次被打開了,這一次站在門外的不是別人,正是盛譽央。
晟影和小依聽到門被打開,回頭一看,當即那本來死板着的臉就多了一絲動容。
“主子,人都已經綁好了,聽候您的發落。”晟影聲音低沉的說道。小依沒說話,但是卻也十分恭敬的站在原地,低着頭等待着盛譽央的下一步指令。
盛譽央的眸光掃過被綁着扔在地上的假的陳子墨,微微蹙眉,走到他的跟前。
“說吧,你到底是誰。”盛譽央的聲音十分陰沉,那假的陳子墨見到這陣仗當即就嚇得渾身顫抖起來,尤其是盛譽央眼底的那一抹殺氣,更是讓他覺得不寒而慄。
見到假的陳子墨不說話,晟影當即就沉不住氣,正準備上前好好的教訓一番卻被盛譽央給攔住了。盛譽央淺笑,眼底閃過一絲陰沉的說道:“不說?那好,如果我把你交給盛譽顯的話,你的下場或許會比現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