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譽央聞言微微一怔說道:“以後還是叫公子吧。”
陳子墨當即知道自己剛纔說錯了話,本想給盛譽央賠罪的,但是卻轉念一想靈活通便的說道:“公子說的是,我記住了。”
三人喝酒正酣,盛譽央也將一路上的經歷都講給了陳子墨,還有關於他跟南宮朝容的故事。
“這一路多謝了朝容姑娘對公子的照顧,陳某在這裡敬你一杯。”陳子墨淺笑,朝着南宮朝容舉杯,南宮朝容不敢怠慢,當即也舉杯要跟陳子墨喝一杯。
“丞相大人客氣了,其實朝容也是有私心的,想要查清楚孃親的事情。”本來南宮朝容只是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說出來罷了,但是沒想到的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只見到盛譽央的面色一沉,神色清冷的道:“這麼說你跟我說的那些話都是逢場作戲?”
本來南宮朝容還在喝酒呢,卻不曾想盛譽央忽然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讓南宮朝容馬上就要下肚的酒差點沒吐出來。
“你在胡亂說些什麼?我跟你說過什麼?”南宮朝容儘量不讓自己在盛譽央和陳子墨的面前表現出尷尬來,但是她卻還是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臉是那麼的僵硬。
盛譽央微微上揚的脣勾起一個近乎危險的弧度,慢慢的湊近了南宮朝容。
南宮朝容沒想到盛譽央會厚顏無恥到在陳子墨的面前也要表現出這樣曖昧甚至有些尷尬的舉動,所以當盛譽央毫無防備的靠近她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身子,卻也正是因爲這樣她還差點跌倒,盛譽央見狀卻一把按住了南宮朝容的椅子。
盛譽央的臉貼近南宮朝容,以至於南宮朝容甚至都可以感覺到盛譽央的鼻息。
“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你喜歡我的麼?怎麼現在在子墨的面前反倒不承認了?哎,女人的心還真是海底針,還真是善變啊,我知道你可能是爲了面子纔不承認的,不過沒關係,你大膽的承認吧,我是不會拆你的檯面的。”盛譽央肯定是故意說給陳子墨聽然後讓南宮朝容丟臉的,最起碼此時此刻南宮朝容的心裡是這麼想的。
南宮朝容的臉瞬間好像火燒的一樣,噌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不要胡說,我什麼時候說過那樣的話?你還真是厚顏無恥,我可做不到你那樣。”說着,南宮朝容的視線還十分心虛的朝着陳子墨那裡看了一眼,她以爲陳子墨的臉色一定是非常難看的,但是讓南宮朝容沒有想到的是陳子墨居然也臉上帶着笑意,裝作沒聽到的樣子在自顧自的喝酒。
看來一定是盛譽央這個太子風流成性都出了名,纔會讓陳子墨能這麼淡定的看着他耍流氓。
“哎,我還真是拿你沒辦法,既然你不承認,我也只能當你是默默的將對我的這份愛藏在內心了。”盛譽央說着,轉過頭來繼續淡定從容的喝酒,好像剛纔的一幕都沒有發生似的。
這一刻,南宮朝容只覺得自己的三觀好像被放在燒烤架上被完完全全的翻來覆去的烤的面目全非,外焦裡嫩,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從21世紀重生穿越來的,從古至今她還真的沒有見過像盛譽央這麼無恥的人。
強壓住內心的怒火,南宮朝容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灌下肚,酒杯因爲氣憤還有些沒好氣的砸在了桌子上,引的陳子墨的注意。
南宮朝容本來還生氣的要命,卻發現自己在無意之間冒犯了陳子墨,正準備解釋,卻被陳子墨的笑容給弄得愣住了。
“朝容姑娘,公子自從跟你走得近了以後整個人還真是變得不一樣了呢。”陳子墨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話讓南宮朝容忘記了自己原本想說的話,有些不解的看着陳子墨。
陳子墨知道南宮朝容不理解他剛剛說的話,於是繼續說道:“以前公子可是從來不對人這樣講話的,也從來不會當着別人的面揭短,你是第一個。”
聽到這話的南宮朝容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吐出來,原來陳子墨說的特殊對待就是這個?那她南宮朝容寧願不要這樣的禮遇,她認識盛譽央還真是倒了黴了。
一轉眼,南宮朝容跟盛譽央來到相府暫住也有了一些時日了,這一段時間因爲相府的庇佑他們還算是過的風平浪靜,盛譽顯也似乎比之前收斂了很多,南宮朝容深深的感受到了陳子墨在朝中的地位遠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高,權勢也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得多,盛譽央能有陳子墨這樣的支持者也的確幫助了他不少。
這一日,風和日麗,陽光正好。南宮朝容正在流雲的陪伴下相府的後花園中賞花,聽說這後花園的荷花池中荷花已經悉數盛開,景色十分壯觀豔麗,索性待在這裡暫時無聊得很,南宮朝容閒來無事也就打算來看看。
“小姐,這荷花開的還真是很漂亮呢,比南門南宮府的荷花還開得好呢。”流雲看的高興了,也就一時之間說錯了話,流雲當即知道自己的話一定會惹得南宮朝容不開心,所以趕緊掩脣做驚慌狀,但是很快流雲就開口認錯道:“小姐,流雲知道錯了,流雲說錯了話,不該提起那個地方的。”
沒想到南宮朝容卻只是輕笑了一聲,脣間帶着一抹苦澀道:“沒關係,那都是過去式了,畢竟我們現在已經是逃離了那個地方,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會見到那些人,不過你從此以後再也不要提起那個地方了,那裡就是我們的噩夢。”
即便是南宮朝容十分不想回憶起那個地方,可是現在她以前在南宮府經歷的種種卻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跑進她的腦袋裡,勾起她藏在心裡的恨意,若是被她知道了孃親鳳千姝的死跟他們有任何的關係的話,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流雲因爲剛纔說錯了話,所以這個時候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姐,奴婢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流雲一直都在南宮朝容的身邊伺候着,南宮朝容也從來不把流雲當做是下人,所以聽到這話南宮朝容的語氣也跟着緩和了下來。
“好了,這個問題就到這裡吧。”說完,南宮朝容就沿着後花園中的拱橋繼續走着,一邊走一邊欣賞着和荷花池中爭奇鬥豔的荷花,它們開的十分茂密,甚至有一種擁擠的感覺,但是卻並不讓南宮朝容覺得討厭,反倒覺得這荷花開的壯觀。
恰在這個時候,忽然之間,南宮朝容遠遠的看到後花園的深處兩個家丁正湊在一起議論着什麼,還是不是鬼鬼祟祟的四處打量着周圍,看樣子是十分擔心有人發現他們似的,南宮朝容當下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她只見過丫鬟們湊在一起議論主人的八卦,還從來沒見過家丁也可以這樣的。
就在這個時候,那兩個家丁的視線正巧要轉移到這邊來,南宮朝容的心裡微微一怔,拉着流雲躲在了一棵樹的後面,當即躲過了那兩個家丁的視線。
流雲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一個勁的躲在樹後面不敢出來。
“小姐,怎麼啦?”流雲搞不清楚狀況,但是見到南宮朝容的樣子之後就緊張的要命,大氣不敢喘一口,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在南宮朝容的耳邊問道。
南宮朝容做出一個讓流雲不要說話的舉動,將食指輕輕地抵住嘴脣。
過了一會兒,南宮朝容發現那兩個家丁並沒有發現他們之後才輕聲的囑咐道:“流雲,你幫我一個忙,你看到那兩個家丁了麼?你現在就過去喊他們,說有事找他們幫忙,試探一下他們的反應,如果他們問你幫什麼忙你就說我房間裡有一個傢俱太礙事,讓他們負責給搬出去。”
流雲畢竟跟在南宮朝容的身邊也這麼多年了,所以當即就知道了南宮朝容的意思。抿着脣,即便是有些緊張,但是流雲卻還是硬着頭皮走了出去。
“嘿!你們兩個,我們家小姐有事要找家丁幫忙,其他的家丁都有活兒,就你們兩個閒着,還不過來幫忙?”流雲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不耐煩,南宮朝容心裡暗暗的驚訝,流雲的演技還真是一流。
兩個家丁一聽到這話,當即就趕緊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竟然露出一絲慌張的神色來。南宮朝容遠遠的看着就知道他們一定是有鬼。
“什麼忙?”兩個家丁用有些森冷的目光看着流雲。
“我們小姐房間裡有一個桌子不想用了,想讓你們處理一下。”說着,流雲就帶着那兩個家丁走遠了。南宮朝容看着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微微抿脣,這件事情必須告訴陳子墨,她總是隱隱約約間感覺這兩個家丁的身份有些奇怪,看樣子不只是家丁這麼簡單。
陳子墨正在書房中跟盛譽央商討着什麼,卻沒有想到南宮朝容會在這個時候造訪。
“你怎麼來了?有事?”盛譽央似乎對南宮朝容的出現有些不解,微微蹙眉的看着南宮朝容。南宮朝容微微一怔,不過也沒有心思跟盛譽央鬥嘴,視線轉移到了陳子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