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譽央收回了自己的思緒,輕聲說道:“放在這裡,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這裡不用你操心。”這話說完,盛譽央的視線再次落在了南宮朝容的身上,愛蓮雖然心裡憤憤不平,但是卻還是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的離開了房間。
走出門來的那一刻,愛蓮原本溫和的眼睛頓時變得陰冷了起來,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希望剛纔的那碗補藥裡面放了毒藥,可以讓南宮朝容喝了之後再也不要醒來了,但是她現在卻不能這麼做,不然的話她將會一輩子都無法得到盛譽央的心。想到這裡,愛蓮死死的攥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了。
愛蓮走了沒多久之後,南宮朝容就醒來了。
“朝容……你醒了?”盛譽央激動的上前一把抱住了南宮朝容,這個時候流雲也被小依給生拉硬扯的拽了出去,希望可以給盛譽央和南宮朝容一個獨處的時間,見到滿臉蒼白的南宮朝容,盛譽央的心都在滴血。盛譽央伸手想要去撫摸南宮朝容的面頰,但是他的指尖還沒有戳碰到那張白皙的小臉,南宮朝容就已經躲開了。
見到如此情形,盛譽央微微一怔,他沒有想到南宮朝容一醒來見到他的時候竟然會是這樣的反應。盛譽央的眼睛十分認真的看着南宮朝容,只見到南宮朝容正面色陰沉的別過頭去,雙眼含淚。
“你知道你剛纔在做什麼嗎?你知道剛纔有多危險嗎?你真是讓我失望。”南宮朝容說着,眼淚還是不爭氣的順着面頰落了下來,盛譽央聽到這話當時就明白了南宮朝容話語中的意思,盛譽央的面色微微一沉。半晌,盛譽央才緩緩的說道:“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也承認我當時意氣用事,但是我一點都不後悔。”
南宮朝容聞言微微一怔,轉過頭來看着一旁的盛譽央,雖然南宮朝容很生氣,但是心裡卻還是經不住有些小感動。
“我對你來說真的有這麼重要嗎?”南宮朝容看着盛譽央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了,她已經在努力的剋制自己的淚水了,但是那眼淚好像完全不受她的控制了似的,不聽話的不斷的往下滴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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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譽央聞言輕笑,伸出手指來輕柔的滑過南宮朝容的面頰,那微微有些冰涼的觸感讓盛譽央感覺到心顫。
“你說呢?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該怎麼辦,我不敢想象那樣的生活,我當時看上去很冷靜,可是心裡卻是亂成一團麻一樣的,這還是我嘛?以前的我不管怎麼樣,不管如何都沒人可以觸動我的心,甚至沒有一個人可以讓我意亂情迷,但是你卻出現了,你是第一次做到的人。”盛譽央說着,他看着南宮朝容的眼神溫柔的就好像是一汪春水一樣。
南宮朝容默默的注視着這雙清澈的雙眼,不知不覺的南宮朝容就看得入神了。
“你真傻,你難道沒想過如果你真的爲了我死了,那我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以後我再也不許你這麼做。”南宮朝容說着,緊緊的抱住了盛譽央。
盛譽顯的寢殿之內,剛剛被太醫診斷過的盛譽顯此時此刻正面色蒼白的躺在牀上,一睜開眼,那雙陰沉的眸子裡就迸發出十分駭人的殺氣。
“皇上,您終於醒了。”王公公正在一旁佯裝十分擔心的看着盛譽顯,但是沒想到這一聲皇上叫的卻是徹底的拍在了馬腿上,當即就被盛譽顯狠狠的打了一個耳光!王公公還不明所以的一臉茫然,跪在地上嘴脣都在發抖。
盛譽顯面目猙獰的盯着王公公罵道:“你這該死的奴才,你見過哪一個皇上被人扔在小黑屋裡等待營救?你們若是再晚一點到的話,我現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被盛譽顯教訓了的王公公聽到這話,一個勁的磕頭求饒說道:“是,是,三皇子,都是奴才不知好歹,還請三皇子恕罪。”
見到王公公那可憐兮兮的樣子,盛譽顯臉上的奴才才稍微緩和了一下。
“罷了,從今天開始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巴,等我真正的成爲皇上的那一天你再叫也不遲。”盛譽顯一邊說着,一邊接過了宮女遞過來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算是給自己壓壓驚,畢竟剛纔他的小命差一點就結果在了盛譽央的手中。
剛剛被教訓過的王公公見到如此情形,膽戰心驚的擡眸看了看盛譽顯。
“三皇子,老奴有一事不明,還請三皇子指點。”王公公說着,趕緊低下頭去,一副謙卑溫順的樣子。
盛譽顯連看都沒看王公公一眼,就說道:“想問什麼就問,最好別拐彎抹角。”
“三皇子剛剛如何在那般危險的境地中脫身的?老奴着實是佩服三皇子的聰慧,化險爲夷的本領果真是出神入化,這纔是西穹國未來君主該有的風範,老奴只是好奇想要請教三皇子。”王公公一邊說着,還不忘好好的拍拍馬屁,因爲王公公對盛譽顯已經是十分了解了,他知道盛譽顯就喜歡這一套。
果不其然,盛譽顯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頓時心情就爽朗了很多。他看了看王公公之後,脣角泛起一絲淡淡的冷笑說道:“哼,這件事情說起來還是天不枉我,天助我也,是太子太心軟了,你可知道對敵人的心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今日他對我的手軟將來全都會報應在他自己的身上,這樣的蠢貨如何配成爲西穹國未來的君主?
“三皇子說的是,三皇子說的是,所以說三皇子纔是真正的適合做未來的君主的人選,依照老奴看來那詔書上寫着的名字一定會是三皇子你,只是先皇到底把詔書放在哪裡了呢?”王公公一邊說着,一邊微微蹙眉的思考了起來,現在這個詔書關係着整個西穹國的未來,也牽動着所有人的心,只要等到了詔書那就相當於得到了天下。
話說到此,盛譽顯的臉色終於還是陰沉了下來,目光陰森而充滿了貪婪。
“那老傢伙還真是該死,他最好上面寫的是我的名字,不過即便上面寫的是太子那也沒關係,我會讓羣臣看到的詔書上只會寫着我的名字。”說着,盛譽顯微微眯縫着眼睛,縫隙中迸射出來的滿是他狂妄的野心。
然而此時此刻已經打扮成宮女和太監模樣的盛譽心和陳子墨正偷偷摸摸的進了辛者庫,可是沒想到他們今日辦事諸多不利,剛剛混進去沒多久就被一個長相兇橫的老嬤嬤給逮個正着。
“你們到底是誰?老身在這宮裡當差這麼多年了,什麼事兒沒見過,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擅闖辛者庫的,怎麼?你們是吃飽了撐的想要找點活兒幹,還是說皮癢癢了準備找打?”這個說話的老嬤嬤手裡拿着一根長長的藤條,那藤條看上去十分老舊,還有一些奇怪的斑駁,看上去彷彿是沾染了很多的鮮血,一想到這裡,盛譽心就經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陳子墨知道盛譽心害怕了,當下靈機一動說道:“你這老嬤嬤說話甚是刻薄,你可知道我們的身份?”
陳子墨本以爲自己的話會讓那老嬤嬤停下來思忱一下,或許會起到威懾的作用,殊不知那老嬤嬤聽到這話卻更加的猖狂了。大笑了幾聲說道:“呦呵,您老什麼身份?你少來這套!我告訴你,你休想騙我,哪個達官顯貴會閒着無聊進這辛者庫?你也不看看你們是哪一路貨色,一個宮女,一個太監,有什麼了不起?怎麼,這世道變了,宮女和太監也能掌權了?”
這話着實激怒了盛譽心,盛譽心堂堂西穹國的長公主,哪裡受到過這樣的無理謾罵?
“你……你這該死的奴才,你活膩了是吧?”盛譽心正準備回嘴,但是那老嬤嬤的藤條也已經跟着舉得老高了。
幸好陳子墨攔住了盛譽心接下來的話,趕緊勸說道:“老嬤嬤,是這樣,您看看我們也不是這辛者庫裡的人,您若是打了我們也不太好,我們的主子那可是長公主,若是這件事被長公主知道了,您看……”
陳子墨靈機一動想到了拿盛譽心來說事兒,盛譽心聞言也跟着附和說道:“是啊……我們是長公主的人,雖然是我們擅闖辛者庫不假,但是要是被長公主知道你敢打她的人,你自己想想看後果吧。”
聽到這話,剛纔還一臉蠻橫的老嬤嬤現在脾氣就軟了下來,冷眼掃視了一下盛譽心和陳子墨問道:“你們真的是長公主的人?有什麼證據?”那老嬤嬤在辛者庫裡面勾心鬥角了幾十年,自然是不那麼好騙的,狡猾的很。盛譽心見狀,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一塊玉佩來,亮在老嬤嬤的眼前無奈的說道:“看看吧,這是公主前些日子賞賜給我的玉佩,看好了這上面可是有皇家的標誌的。”盛譽心一邊說着,一邊指了指那玉佩上的一個精緻的花紋說道。
這塊寶貝的玉佩一現身,那老嬤嬤就算是想要不信也沒辦法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