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南宮朝容就覺得自己馬上要窒息了,她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呼吸困難的要命。
盛譽顯的手指越來越用力,看樣子是真的想要一把將南宮朝容給掐死。南宮朝容見到如此的情形,竟然十分坦然的閉上眼睛等待死神的來臨,眼淚順着面頰低落,她哭了,是因爲她覺得自己臨死之前再也見不到盛譽央了。可是沒想到的是,突然,盛譽顯那雙死死的掐住南宮朝容的手卻鬆開了。
南宮朝容就好像是得到了解藥一樣,一瞬間呼吸順暢了,她大口的喘着氣,眼睛裡還帶着一絲絲的驚恐,不過很快這樣的神色就別南宮朝容給深深地掩藏了起來。南宮朝容從來都不想讓盛譽顯見到她軟弱的一面,因爲南宮朝容知道盛譽顯這個人卑鄙到最喜歡在別人的痛處上撒鹽。
“你爲什麼不殺了我?”南宮朝容的呼吸變得順暢起來,只是喉嚨處還有微微的疼痛。
盛譽顯面色陰沉的說道:“因爲還沒到時候,你心裡想的什麼我很清楚,我要是現在殺了你,豈不是讓你得逞了?況且,我要是真的想殺你,隨時可以不急於這一時,那個老傢伙不也是死在我手裡嗎?我連自己的生父都可以殺掉,你一個小小的女人算的了什麼?”說着,盛譽顯的目光緊緊的逼近了南宮朝容,那種陰險的眼神南宮朝容看得清清楚楚,頓時感覺不寒而慄。
“先皇果真是你殺的,你這個禽獸!”南宮朝容狠狠的啐了一口,眼底閃過一絲厭惡的盯着盛譽顯罵道。
盛譽顯笑了,笑的很開心的樣子說道:“多謝你的讚美了,只有禽獸才能最後取得勝利,歷史上的君主有誰的手上是沒有鮮血的?勝利了,自然是英雄,失敗了就是狗熊,這一點你我的心裡都清楚纔對。”
南宮朝容輕呼一口氣,冷聲說道:“你不用等了,盛譽央他是不會來的,他纔是真正心繫百姓的人!”這話纔剛剛說出口,只聽到小黑屋的門發出一聲悶響,隨即一道強烈的光線就照進來,門口站着一個人,他氣喘吁吁的,看樣子是十分着急的趕過來,但是他的身材依舊是偉岸的,看上去英姿颯爽,絲毫不會有疲憊的感覺。
這個身影南宮朝容和盛譽顯都再熟悉不過了,可是當他們見到來人的時候的表情卻是完全不同的。盛譽顯的臉上自然滿滿的都是得意,但是對於南宮朝容來說卻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盛譽央你怎麼來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南宮朝容扯着嗓子衝着門口喊道,她的眼睛裡此時此刻已經滿滿的都是淚水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但是她的眼淚中卻夾雜着感動的淚光。
盛譽顯微微勾起脣角,但是卻依舊可以看到他的脣角在微微的抖動着,可見盛譽央的前來也給了他不小的衝擊,這是他們這樣明爭暗鬥以來的第一次正面交鋒。
“你果真還是來了,無能鼠輩,一個小小的女人就可以牽着你的鼻子走,看樣子你果真不適合做西穹國未來的君主。”盛譽顯一邊說着,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鄙夷。
站在門口的盛譽央目光掃視着小黑屋裡面已經漸漸明朗的場景,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最終他的視線落在了南宮朝容的身上,南宮朝容此時此刻已經被五花大綁的扔在了潮溼的地面上,臉上已經滿是淚痕了。見到這樣的場景盛譽央的心裡一陣痛楚,這種痛就好像是心被針紮了一樣的疼。
盛譽央死死的擰了擰眉,眼底閃過一絲陰沉的說道:“盛譽顯你最好放了她,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沒必要牽扯一個女人進來,你說對吧?”盛譽央的語氣十分冷靜,因爲他知道現在南宮朝容的小命正在盛譽顯的手中捏着。
盛譽顯聽到盛譽央這話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說的對,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可是你最好別跟我說什麼公平,因爲我們之間從一出生開始就沒有公平二字可言,所以現在我就是要用這個女人來威脅你,你能把我怎麼樣?”
說這話的時候,盛譽顯的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的得意,他就是喜歡看到盛譽央這種難過的樣子。
聽到這話,盛譽央的脣角勾起一抹冷笑的說道:“皇姐說你已經卑鄙到一種喪心病狂的地步,我一開始還不這樣認爲,但是現在看來你確實是無藥可救了。”盛譽央冷眼說着,那雙幽深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強有力的殺氣,顯然這一次盛譽央也不會放過盛譽顯了。
“對你說的沒錯,但是我現在這樣都是被你們逼的,憑什麼你們生下來就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呢,你們想過我嘛?你們看看我小的時候擔驚受怕的樣子你們是不是很開心?”盛譽顯說着,他越說臉上的表情就愈發的猙獰。
盛譽央輕嘆了一聲,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說道:“好,這些我們都在放在一邊你說說看吧,你現在到底想怎麼樣?怎麼樣你才肯放了她?”盛譽央的話說到這裡,南宮朝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的喊道:“御央,你還是走吧,西穹國更加需要你,不管你今天怎麼做他最後也還是會殺了我的。”
南宮朝容一邊喊着,滾燙的淚水順着面頰微微滑落下來,她現在只要做一件事情就是要好好的最後看盛譽央一眼,她要一輩子記住這張臉,這個讓她魂仙夢瑩的男人。
但是盛譽央的面色卻是微微一沉,雙眼篤定的看着南宮朝容說道:“放心吧,你是不會死的,我也不會走,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我說過要一輩子陪在你的身邊你都忘了嗎?”盛譽央微微蹙眉,心疼的看着一臉狼狽的南宮朝容。
眼淚順着南宮朝容的面頰微微滑落,盛譽央還是選擇了她,這個傻男人最後還是願意陪在她的身邊,南宮朝容不知道老天爲什麼對自己這麼好,但是她知道她這一輩子就只愛盛譽央這一個男人。
“別在我面前表演什麼郎情妾意,我不感興趣,對我來說讓你生不如死纔是最重要的,還有,詔書的下落你應該是知道的對吧?你在騙我,你在給我佈局,你要是想讓她活命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交出詔書。”盛譽顯一邊說着,一邊從自己的身後再一次拔出一把刀子來,目光陰沉而森冷的盯着盛譽央,然後忽然之間將那把匕首的刀刃抵在了南宮朝容的脖子上。
見到這樣的情形,盛譽央的面色微微一怔,他的心狠狠的顫抖了一下,但是卻依舊告訴自己要保持冷靜。
“你若是敢傷害她一根寒毛我會讓你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我是不會放過你的!”盛譽央咬牙切齒的說道。但是盛譽顯顯然是不吃這一套,他抵在南宮朝容脖子上的匕首更加用力了,南宮朝容的脖子已經開始流出一點點的血漬,她的額頭上也全都是緊張的汗珠。
就在這個僵持的時候,小依緊隨着盛譽央趕到了。
“主人,讓我去救出朝容小姐來,我可以的。”小依見到如此的場景,眼底閃過一絲急切的請求道。但是盛譽央卻一把攔住了小依說道:“不行,你看看現在的情形,你還不等過去呢,朝容就已經死在盛譽顯的刀下了。”說這話的時候盛譽央的眼神中充滿着擔憂,但是他作爲一個王者的風範卻絲毫未曾減少。
雙方僵持不下,直到盛譽央率先打破了平靜說道:“我有一個主意,你倒是可以聽聽看,如何?”盛譽央冷眼盯着盛譽顯,他知道如今盛譽顯的手中最大的王牌就是南宮朝容了,如果他給出一個更加有利的條件來,那盛譽顯一定會奮不顧身的奪過來。
果不其然,孤立無援的盛譽顯當下就聲音顫抖的問道:“好,你說說看什麼條件?總之你我現在都還沒有找到詔書,我若是殺了你的女人我們之間的競爭還是會繼續,我沒什麼好處,你更得不到好處。”
“用我來交換她可以吧?”盛譽央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如此說道,這話卻着實驚到了盛譽顯也在場的所有人,尤其是南宮朝容,就連站在盛譽央身旁的小依也是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但是盛譽央說出這話的時候卻是面色冷靜,看樣子是他深思熟慮之後才說出的話。
小依連忙阻攔說道:“主人,您可是要考慮清楚了,您若是過去了肯定是無法活着回來了,你是盛譽顯最大的眼中釘,他時時刻刻都在盼着你死,你現在過去豈不是自找死路?”如今小依也顧不得用敬語了,因爲在小依看來盛譽央這樣的行爲跟自殺沒什麼兩樣的。
南宮朝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盯着盛譽央的臉說道:“御央,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嗎?你可是未來的君主,你這是在自毀前程!”說着,南宮朝容的眼淚就好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啪嗒啪嗒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