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不敢廢話,拉着月姨娘壓低了聲音,“召選功臣之後進宮爲妃乃是皇上爲了向世人彰顯對功臣的厚愛,所以此番聖意必是難改。∥www。天。天。小!說.網@這件事情猛一看上去好似已成定局,可是實際上卻未必沒有轉圜餘地。”
“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倒是直說啊,都這個節骨眼了還賣什麼關子啊?”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事情關己卻是心頭大亂,月姨娘見聶昭陽神色篤定,口中說了一半卻又停頓下來,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去細想聶昭陽話語之中的深意如何,只是急不可遏的擡手打了聶昭陽一下。
其實月姨娘打得並不疼,可是爲了讓此刻凝重的氣氛輕鬆一些,聶昭陽卻還是誇張的皺了皺眉頭同時悽慘的呻吟了一聲。
“可是打疼你了?”
月姨娘心疼的伸出手就要去撫聶昭陽,可是手指尚未觸到聶昭陽就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將手收回,對着聶昭陽挑了挑眉,一面在臉上浮起不信的神色,一面擡手做出一副還要再打的架勢來,
“我哪有用力?你偏就做出這麼一副悽慘模樣,想騙誰呢?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拿孃親打趣,看我不打你!”
“孃親真是慧眼如炬!”
見月姨娘又擡起手來,雖是口中嚴厲,臉上神色卻比之前好轉了一些,聶昭陽奉承一句,雙手握迎上將月姨娘的手掌握在掌心。
“少廢話!快說!”
月姨娘反手捏了捏聶昭陽,難得一反常態的粗魯催促。
“我是想說既然聖意不可違,那咱們不如就在這個入宮的人選上好好想想辦法。”
聶昭陽被月姨娘逗的一笑,揚眉說道。
“人選?對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若論容貌,聶雲蘿豈不是比你更加出衆?”
聶昭陽的話讓月姨娘突然想到一句老話,都說娶妻娶賢,納妾納色,如今宮中選妃可不就是納妾?
月姨娘眉間剛剛升起喜色,忽然便眉頭一緊,爲難說道,“可是皇后娘娘卻偏偏額外賞了你鳳尾步搖。你也看到了聶雲蘿荷包裡裝着的是東珠手鍊,莫非,宮裡也是忌諱着聶雲蘿的出身?”
雖然都是庶女,可聶雲蘿卻是胡漢混血所出,縱然容色過人,卻畢竟略低人一等。
而聶昭陽雖然同樣身爲庶女,卻是漢人血脈,又在榮王府中佔了長女名分,再加上榮王府中並沒有嫡系血脈,所以相比起來,聶昭陽的身份似乎真的比其他幾位小姐略微高了那麼一點。
“恐怕問題的癥結就是在這裡。”
聶昭陽點了點頭,臉上神色變得認真起來,微微頓了下便又繼續說道,
“離席之後皇后娘娘還單獨召了王妃過去說話,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話題當中應該就涉及到了功臣之女進宮以及我的出身問題。大膽一點設想,說不定皇后娘娘會授意王妃給我換個有臉面的出身。”
“換個有臉面的出身?”
月姨娘眉頭皺的更重,忽然眼睛一亮,“你是說庶變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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