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下說話。‖ 。天~天。小?說。網@”榮王坐下,又擡手示意大家都坐下,這才望向大夫人問道,“聽說今日李尚書府上突起大火,不知夫人一切可安好?”
“王爺放心,妾身一切安好,只是昭陽當時正好因爲衣裙被污所以被帶去更換衣服,沒有和府中其他小姐們在一起,怕是叫那場大火給嚇壞了呢。”大夫人笑了笑,又望向聶昭陽既關心又憐惜的說道。
“爹爹放心,昭陽只是有驚無險,沒有什麼大礙,倒是四妹妹那裡,不知道爹爹可曾探問過了嗎?”聶昭陽十分懂事的提及聶嫣然,活脫脫的一副好姐姐形象。
“放心放心,嫣然沒事。”見榮王被聶昭陽問的微微一愣,便知道榮王這是一回來便直奔紅豆園而來,應該並未去過彩月軒,大夫人首先安撫一句,然後便輕聲細語的慢慢說道,
“嫣然那丫頭一直和其他府中的小姐們在一起,起了火之後也只是受了點驚嚇並沒有其他損傷,一回到府裡妾身就已經將嫣然送回彩月軒靜養去了。”
“沒事就好。”聽了大夫人的解釋,榮王點頭。
聶昭陽被榮王拉着立在跟前,見榮王聽了大夫人的回答之後便明顯放下心來,絲毫沒有親自過問聶嫣然受驚一事的打算,心中不由的微微一涼。
聶嫣然是養在榮王跟前十幾年的女兒,如今出門做客卻偏偏遇上主家失火的大事,明知道聶嫣然肯定受了驚嚇,可是榮王卻沒有絲毫關切的打算,而只是聽了大夫人隨口兩句便就此作罷。
比起聶嫣然來,聶昭陽只不過是突然冒出來的女兒,論感情深厚的話,聶昭陽不認爲自己能夠在榮王心中重過聶嫣然的分量。
可是如今榮王卻在對着她的時候明顯比聶嫣然更加關心。如果不是聶昭陽因爲命格同李尚書的嫡幼子格外匹配的話,榮王還會對她如此上心嗎?
聶昭陽的心中不由生出幾分脣亡齒寒的冷意,想到自己在榮王這個父親的眼中大概只是用來鋪平前程的一枚棋子而已,聶昭陽便越發覺得在榮王面前耍些小手段用來保全自己,根本不必自覺虧心。
想到這裡,聶昭陽眉頭一皺,既是關切又是歉然的望向榮王,“爹爹放下正事匆匆而回,可是因爲聽說了尚書府起火一事?”
“你又何需自責?就算今日赴宴的沒有你,只是你母親和嫣然出門的話,爹爹也還是在外面坐不住的,正好手頭上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看聶昭陽歉然,榮王笑了一下,寬慰出聲。
“那就好。”見榮王說得輕鬆,聶昭陽輕輕一笑,微微垂下眼簾。本來也沒有打算抓着這個話題深究下去,她只是故意想要藉着這個話頭做出一副關切榮王的姿態而已,順便也好趁着低頭的動作亮出自己額頭上被樹枝刮到的傷處。
“都說女兒是爹孃貼心的小棉襖,如今看看,可是沒有說錯,咱們家裡的昭陽可不就是王爺的小棉襖嗎?”大夫人打趣出聲,臉上笑容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