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這次可是冤枉我了,這可不是我辦事糊塗,這次是有人存心要整我!”一聽錦姨娘竟然有意不再讓自己辦事,張雲青急了起來。
“誰不知道你背後是有靠山的,居然不長眼的存心整你?”見張雲青推卸責任,錦姨娘不信撇嘴。
“姐姐你別不信,我本來也是和姐姐一樣,以爲憑着王爺在帝都之中的威望和聲勢,斷然不會有人敢於和咱們作對,可是誰成想這次竟然真的是有人大着膽子在老虎嘴邊拔毛呢!”張雲青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湊近到錦姨娘的跟前。
見張雲青說的認真,錦姨娘挑了挑眉。
張雲青壓低聲音繼續說道,“弟弟這次吃了虧,實在不服氣的很,尤其是一想到居然栽在一個泥腿子手裡,滿心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於是弟弟剛從刑部出來,就馬上叫人去查那個叫陳漢的傢伙到底什麼底細,竟敢和咱們作對。這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發現原來那陳漢就是個光棍漢,而且當日從刑部大堂做完供下來立馬就不知去向了。當時弟弟就覺得情況不對,於是馬上又讓人去查那個第一次買地的李翔,誰知道這姓李的情況竟然和那陳漢一模一樣,破屋爛瓦連被褥都沒有一牀乾淨的,除了留下這麼一間破破爛爛的空屋子之外,連個人影都不見,而之前買下的那一百畝水田也早已經改弦更張的轉賣給了一戶住在京郊的土財主。”
張雲青一面說着一面留意着錦姨娘臉上的表情,看到錦姨娘微蹙眉頭,張雲青又繼續說道,“姐姐你想,這李翔和陳漢明明是連肚子都填不飽的泥腿子,哪來的錢來田地?又哪來的膽子和榮王府作對?這分明就是李翔和陳漢吭沆一氣,在弟弟背後裡應外合的故意整咱們啊!”
“可是你這段時間得罪了什麼人?”聽到張雲青這麼一說,錦姨娘也覺得事有蹊蹺。
“弟弟一心爲了姐姐和榮王府辦事,平日裡就算和人小有摩擦,也總記掛着不能給榮王府抹黑,但凡遇事都是儘量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根本沒有真的得罪過什麼人。”張雲青說着頓了頓,小心的看了錦姨娘一眼之後,這才輕聲說道,“依弟弟看啊,這次的事情八成是王爺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吧?”
“放肆!”錦姨娘眼簾一擡,手掌重重拍上桌案,嚇的張雲青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一面後退一面訕訕道,“姐姐發什麼火啊,弟弟不過也就是一說而已。”
“王爺是你隨隨便便就能牽連的嗎?你以爲王爺辦事像你一樣不牢靠嗎?就算王爺在外面得罪了人,也是同樣身份尊貴之人,豈會如你所言這般下三濫!”錦姨娘怒氣衝衝的瞪着張雲青,因爲太氣憤,不由的咳嗽兩聲。
“姐姐息怒,息怒。”張雲青重新湊近過去,討好的端着茶盞送到錦姨娘面前,錦姨娘輕哼一聲,擡手拿過茶盞輕輕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