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臨摹的如何?”趙綏和無影步入農莊後面一片靜謐的竹林內。
無影揉揉鼻子,笑着道:“現在什麼都準備好了,只需爺檢查一番,若是覺得合適,我就開始行動了。”他說完,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將懷中的那捲絹帛遞給了趙綏檢驗。
趙綏抖開那絲滑如綢緞的絹帛,瞥看了幾眼似乎很滿意:“嗯,就這個了。無影,這次萬不能出什麼差池。”
無影揉揉鼻子:“爺是懷疑我的隱身術不好嗎?若以後再懷疑無影的隱身術,小心無影哪一天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爺和夫人面前。”
趙綏一聽,滿臉洋溢着幸福,故意拉下臉:“你個無良的傢伙,你若敢那樣做我一定會對你嚴懲不貸的。”
無影那冷漠的臉出現了幾分俏皮:“原來這世間也有大爺怕的事情,這真是一物降一物啊,看來我以後得考慮投靠夫人才對。”
“趕緊去辦正事!不許調侃夫人!”趙綏笑罵着。
無影脣角一勾,瞬間消失。
趙綏那動人的笑漸漸從嘴旁消失,當下叫來了杜決。
“去打聽一下翩翩那邊的情況。”
杜決應聲而去。
趙綏銳目微眯看着前方的虛空,雙手漸漸攥緊。這一次,楚王就算沒有反的心裡準備,皇帝也會逼他反。
朝廷那些大臣也絕對不會如同上一世那樣被楚王收買。
雲織一覺醒來,發現趙綏已經離開了農莊。卻發現房間內多了兩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
經她一瞭解,原來是趙綏派來專門服侍她的丫鬟。
雲織想到晌午的時候和趙綏在船上發生的一幕幕,不由心驚肉跳了起來。
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對了,你們可識得承恩公府的地段?”雲織揉着痠疼的身子,勉強下了榻。
秋霜和夏蓮你看我我看你,均不做聲。
雲織皺起眉:“也罷,叫這農莊管事的過來一下。”
夏蓮走出來恭敬的道:“夫人,廚房已經按照大爺的指示將你的膳食給煨在了鍋內,奴婢這就去端過來。”大爺臨走時再三吩咐過,等夫人一醒來,就會端過來給夫人用。
雲織點了點頭:“行,端過來吧,順便把這裡管事的叫過來。”
夏蓮應聲而去。
不一會兒,和秋霜一起端來了熱氣騰騰的膳食。緊跟着,潘老伯也走了進來。
雲織摒退了兩個丫鬟,對他道:“麻煩老伯去承恩公府跟我那個丫鬟報個信,要她跟你務必來一趟農莊。”
潘老伯納悶的問:“夫人,莫不是秋霜和夏蓮服侍的不好?”
夏蓮和秋霜一聽,嚇的險些流出了淚,一副委屈十足的樣子。
雲織糾正道:“不是的,她們做的很好,不過,我還是覺得我自己身邊的丫頭服侍的習慣些。”
潘老伯恭敬的一福身,去了承恩公府。
沒過一會兒,潘老伯很快便回來了,然而卻不見細青的蹤影。
雲織顯然有些不悅了。
“夫人,我去承恩公府的時
候,趙管家告訴我細青姑娘出去了。”
雲織見他一臉真誠的表情,也不像是在撒謊,便擺擺手遣退了他。
細青這丫頭是怎麼回事,今早出門的時候沒見她影子,託人找她過來也不不見她的影子,她到底做什麼去了。
雲織用過膳食,決定趁暮色降臨的時候自己去華氏醫館抓避孕藥。趙綏從她身上得到了滿足,暫時應該不會來騷擾她。
雲織半躺在搖椅上,不覺中又開始昏昏沉沉了起來,眼皮像是不受控制一樣慢慢的合上了。睡夢中,她感覺又一團熱烘烘的到東西攪的她有些難受,她下意識拿手拂開。然而,身體的某個地方被一團軟綿綿包裹起來,酸癢至極。
“嗯……”雲織蹙着秀眉,感到難捱至極。兩隻手兒不知道該抓住什麼。
她似乎嗅到了一股熟悉而陌生的野性氣息,帶着濃濃的愛昧。雲織頓時驚醒,發現趙綏那個厚顏無恥的混蛋居然埋頭蹲在她的身下……
就算和朱存意在一起也沒有這樣荒唐過,她羞的無地自容,渾身卻又癱軟無力。兩手支撐着臥榻,惡狠狠的道:“趙綏!你不要臉!”她咬牙切齒,本來是一句怒不可遏的話,從她氣若游絲的口氣中說出來卻像是在撒嬌。
趙綏頓了頓,挑眉,神色泛着迷離的光,依然我行我素。
雲織憤怒至極,作勢要打他,被他快速的攔截住。他一點點的吻着她,像是在品嚐人間美味一樣。
雲織面若桃紅,竭力保持着自己僅存的一點理智。
她和朱存意做夫妻的時候,儘管是在牀上,也是靜若處子的淑女姿態,生怕朱存意看輕她,爲此朱存意總是嫌她放不開,總是怪怨她不能叫他盡興,雖然榻上纏歡的時候,朱存意總是這般說着,可是他從來不強迫她,也不像趙綏這樣沒經過她的允許就對她做這等臉紅心跳的事情。
雲織銀牙緊咬,渾身戰慄着。
趙綏眉毛一擰,將她橫抱着上了榻。
“娘子,可是休息好了?”趙綏抱着虛弱無力的雲織,在她耳畔輕輕低喃。
“趙綏,我不陪你玩這種羞恥的把戲,你死開……”雲織芳心大跳,想要推開他,卻力不從心。
趙綏將她抱坐在腿上,萬般寵溺的注視着她:“娘子,我是在疼你,你怎麼能說羞恥呢?”他的手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雲織的眸秋波瀲灩,帶着哀怨和幾分不甘,趙綏頂起她的下巴,一吻封緘。順手抓起她的腳踝,將那腳上的繡花鞋悄無聲息的脫掉。
雲織剛剛築好的心裡城牆轟然倒塌。腦袋已經成了一團漿糊。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趙綏變的越加輕車熟路,溫柔而又不失野蠻,攪的雲織方寸大亂。
雲織精疲力盡,睜眼都有些吃力了,躺在趙綏的懷中,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趙綏的目光落在雲織緋紅的臉蛋上,賞心悅目一陣,便滿足的閉上了眼。
在一次醒來已經是日曬三竿,趙綏正在屋子裡擺弄着桌上的早膳,見雲織起牀,忙吩咐秋霜和夏蓮打來熱水爲雲織梳洗。
梳洗完畢,雲織直接走
了出去。
趙綏忙追了過去:“娘子要去哪裡?”
“我有些不舒服,想去抓幾副藥回來。”雲織冷淡的迴應他,語氣輕描淡寫的。
趙綏關切的道:“你要抓什麼藥我派人抓就是,你在家好好休息。”
雲織瞥一眼他:“大爺在這兒我能好好休息嗎?”
趙綏燦然一笑,欺近她,捏握着她的肩膀:“昨兒個可是累着你了?我發誓,今兒在不對你那樣了,你好好坐下來用早膳,用完早膳我陪你一起進京抓藥。”
無論雲織怎麼拒絕,趙綏都有無法叫她拒絕的理由。
漸漸的,雲織捏緊了拳頭。
正這時,細青被潘老伯匆忙忙的引了過來。索性雲織坐下來,拿起筷箸:“還是不勞煩大爺了,我派細青去抓就行,大爺可別耽誤了進宮當值的時辰。”
趙綏說了句令雲織吐血的話:“無礙,皇上知道你生病了,特意批准我沐休半月。”
“你……”雲織吃不下了。
沒想到支都支不走他!
好不容易趙綏被農莊的人叫去主事去了,細青逮住這個機會說了一件令雲織很吃驚的事情。
“小姐,我聽亞夫哥哥和柳平說,甘掌櫃每天都會喝的酩酊大醉。好像有什麼心事一樣。”細青一臉的心疼。
起先她還不相信,可是昨天她特意跟蹤着甘青,發現真如亞夫所說,他每天都會借酒澆愁,醉了之後便自說自話。一副鬱郁不得寡歡的樣子,細青看了也着實心疼,便留在那裡照顧了他一晚,可是卻從中發現了一個秘密。
雲織輕皺了一下眉頭,有些疑惑的問:“他最近一直都這樣嗎?”
細青點了點頭,小聲而又謹慎的道:“他昨晚一直在叫小姐您的名字。”
雲織心頭一動。
“小姐,你去勸勸他吧,估計也只有你的話他能聽的進去。”細青眼眶都有些發紅了。
雲織也是擔心甘青,可是聽細青這樣一說,甘青好像是因爲她纔不開心的。她想起了和甘青聊天的一幕幕,他總是在她不經意的時候悄悄的看着她,飽含深情。
雲織更加擔憂了起來。
她決定要去繡莊看一看究竟,可是,趙綏肯定不會要她離開農莊。
雲織吩咐細青去華氏醫館抓藥,順便在請甘青來農莊做客。
細青走後,雲織吩咐秋霜和碧蓮去了廚房吩咐那些廚子開始準備午膳。午膳準備差不多的時候,一個不請自來的人倒是來了。此人正是君歸樓的翩翩姑娘。
趙綏看見後,和翩翩心照不宣的去了田野談事情去了。
雲織腳步停在刻有蘇式彩畫的遊廊上,靜靜的看着湖那邊的趙綏和翩翩。
他們似乎在爭論着什麼,雲織都能聽見了翩翩那尖銳而不屑的聲音。而趙綏冷着臉,嚴肅至極。
雲織突然有種想要聽牆根的衝動。
突然,趙綏無意發現了雲織,雲織假裝從走廊經過。趙所那鐵青冷酷的臉終於有了一絲溫和。
翩翩看見雲織,冷冷一哼,充滿敵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