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秦疏落點點頭,表情微微有些不滿,“曾經聽說方曉和楚月琴似乎好上過,後來又不理會人家了。我問過燁霜,是否對方曉有意,燁霜是沒有還嘀咕了一句‘簡明亮’什麼的,我看她簡直對那簡明亮入了魔了,這才見了幾次,也不清楚到底她怎麼又和方曉扯在了一起……”
後面秦疏落在說什麼,楚月牙都沒有仔細聽,不過她大約知道了高燁霜幹了什麼了,她應該是太想知道簡明亮的下落,但是卻根本就查不到吧,她之所以對簡水柔那麼排斥,應該就是問過簡明亮所謂的老家,根本沒問出來。
無奈之下,可能是方曉自己找上門的,說他能力大,說可以幫高燁霜找到簡明亮,不過要讓高燁霜幫着做一些事情吧。
自作孽,不可活啊,早知道當時真的就不去搞簡明亮這個身份了,但是也只是爲了能夠順利的買宅子,買鋪子而已,現在倒是成爲了一大麻煩了。
不過,方曉到底會讓高燁霜做什麼呢?應該說是和自己無關的吧,因爲她纔回來幾日而已,聽秦疏落的口氣,顯然方曉不是這幾日才找上高燁霜的,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纔對。
“疏落,你可知道,燁霜是什麼時候和方曉走得很緊密吧?”楚月牙輕聲問道。
“四五個月以前。”秦疏落回憶着,接着目光一閃,似乎是看到什麼人來了,滿臉的紅霞飛起,“那個月牙,我現在去招呼一下來的人,你先自己玩一會吧,等等記得過來宴席上,你的位置在我旁邊。”
說罷,她便提着裙子走開了。
楚月牙並沒有注意到秦疏落的異常,她還沉浸在剛剛秦疏落給出來的答案中,四五個月以前,不就是……她出現在民富城,遇上胡胖子,開始和他劫富濟貧的時候嗎?
剛好也是,楚月琴懷上孩子的時候……
這幾件事情是有什麼聯繫呢?楚月牙覺得頭大,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記憶缺了一塊的感覺真是很難受啊,既然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去打探打探,方曉和高燁霜在一起的,聽聽她們在說什麼。
楚月牙開始沿着黑暗處,慢慢的搜索起來,來的客人都應該在這後花園之中,不過可能有的人是在林子中的,她慢慢找便是,一定能夠找到的,以她現在的輕功,偷聽一下不是問題。
林子中,在這裡私語的人還是很多的,有男有女,不過這裡黑漆漆的,要賞美景是不可能,說秘聞或者偶有小情侶說情話的倒是很多。
“……我不管,我已經將我所知道的楚月牙回來的事情都告訴你了,也從我爹那裡拿了你想要的東西,你現在還要如何?”一聽到這個聲音楚月牙便來勁兒,這聲音分明就是高燁霜的,“你將簡明亮的情況告訴我!”
果然方曉讓高燁霜做的事情,是從她爹的那裡拿到什麼東西,和她楚月牙是麼沒有什麼關係,剛剛那個推測還是想多了,可能只是時間上的巧合而已。
“你再幫我做一件事情,我就會告訴你了。”方曉漫不經心的聲音,“把楚月牙脖子上珠子給我,我就告訴你。”
靠,她剛剛還在想方曉現在對她應該沒有多說興趣了,沒想到她還是錯了,這個貪得無厭的人,還是惦記着她的碧滴的啊。
“在這之前,我要問你一個問題。”高燁霜倒是很淡定,也沒一口應下,也沒有拒絕,“剛剛你說你已經查到了的簡明亮的情況,那我想問問你,楚月牙到底是不是和簡明亮私奔的?”
“不是。”方曉搖頭,接着笑了,樂不可支,“楚月牙怎麼可能會看上簡明亮,而且她身邊的男人已經夠多了,怎麼還會再去主動招惹一個呢?”
“哦。”高燁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這麼說的話,楚月牙和簡明亮的同時失蹤,只是一個巧合了?”
“不是巧合。”方曉笑眯眯的道,顯然像是知道一切的人,高燁霜猛然擡眼,又道,“不過你得將楚月牙脖子上的東西給我,我纔會告訴你前因後果,保證你聽了之後,會十分的震驚的。”
“楚月牙是我的姐妹,我是不會去拿她脖子上的東西的。想必這東西一定十分珍貴,或者十分重要,我就根不能拿了。”高燁霜很篤定的道,楚月牙在暗處聽着,剛剛想要表示感動,卻被她的下一句話給抹殺了這種感動,“除非你告訴我簡明亮的情況,我也相信,並且滿意的話,在看看幫不幫你拿到你想要想的東西。”
方曉沒有說話,似乎是在選擇,楚月牙也十分好奇,剛剛方曉的聲音十分篤定,他是否真的知道簡明亮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呢?他怎麼可能知道,楚月牙兀自搖頭,這件事情,只有簡水柔簡明軒和嬋娟知道,對了,還有畢鳶也知道,不過這些人都是和方曉八竿子打不着的。
“好,我告訴你。”方曉似乎已經做出了決定,不再猶豫了,帶着濃濃的笑意開口了,“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不要承受不住。”
“你說,無論什麼我都承受得住。”高燁霜很堅定的道,“就算是你說他死了,我也是能夠承受得住的。”
“死了?”方曉微微一笑,“他沒有死,不對,不該這麼簡單的說他死或者沒有死。”
他似乎知道?楚月牙微微心驚,聽着方曉的臺詞,也許他去差了簡明亮所謂的老家,挨着深入的查了下去,發現根本就沒有簡明亮這個人物,簡家只有簡明軒和簡水柔兩兄妹而已。
“你是什麼意思?”高燁霜不明白,“如果沒死的話,你告訴我的,他在哪兒的。”
“我剛剛說了,不是這麼簡單就可要說他的情況的。”方曉的笑容更燦爛了,看着高燁霜,帶着點點做作的同情,“他沒死不錯,因爲一開始就沒有這個人的存在,簡明亮手實,是你爹辦理的,之前,簡明亮不存在於任何一個地方。”
果然,他查到了,簡明亮存在的虛假『性』。
“你胡說!”高燁霜反應很大,尖銳的道,“什麼叫不存在,和我們都一起吃喝玩樂的人是誰,開凝香閣的人是誰?你少騙人了,他存不存在,我比你清楚多了。”
“他是別人假扮的。”方曉平靜的道,“我說的不存在,是說不存在簡明亮這個身份的人而已。”
“不管他是誰,你將他的真實身份告訴我。”高燁霜微微平靜了一些,又道,
“名字,現在在哪兒就好了。”
“其實,他現在就在這兒,今晚也來了宴會……”方曉慢悠悠的道,楚月牙恨不得衝出去掐住方曉的脖子讓他不要說了,顯然方曉似乎什麼都知道了,不過楚月牙明白,她衝出去也阻止不了方曉了,“她叫……楚月牙。”
一瞬間,世界彷彿很安靜。
“哈哈哈——”高燁霜爆發出了狂笑,然後指着方曉道,“你要撒謊,也不至於這麼拙劣好不好?楚月牙?是簡明亮?哈哈哈,月牙和我多熟悉,我會認不出她來嗎?哈哈哈哈哈……”
“她跟着我所認識的一個人學過易容術,那人易容術極高,她雖然只是學得皮『毛』,可是要騙你也足夠了。”方曉不客氣的道,“你好好想想吧,楚月牙和簡明亮同時出現過沒有?爲什麼楚月牙和簡明亮一同開了凝香閣,最後爲什麼又一同消失?這既是原因,因爲他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明白了嗎?”
高燁霜陷入了沉默之中,大約是在思考着,畢竟方曉說得十分有合情合理,楚月牙剋制着出去掐死方曉的衝動——他這是要鬧哪樣,就爲了一個碧滴非要將她身邊的人都給離間嗎。
很久之後,高燁霜才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就好,你不過是被你的好姐妹狠狠的耍了一通而已。”方曉火上澆油的道,“你想想你每次想要靠近簡明亮的時候,楚月牙……”
“閉嘴。”高燁霜帶着濃濃的火氣,狠狠的說了這句話,“脖子上的東西是不?我會拿到了,不過給不給你,得看看你的表現了。哼。”
哼了一聲之後,高燁霜拂袖而去。
“臭婊/子,等我的身份回覆了,我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方曉也狠狠的撂下了這句話,然後就離開了。
呼,方曉爲什麼會知道……會知道易容高手的畢鳶教了她易容的法子,還說……是他認識的人……
方曉和畢鳶是認識的嗎?他們怎麼會認識的?而且還熟悉到,畢鳶將交給她的易容法子的事情,都告訴了方曉?
爲什麼……爲什麼……
楚月牙在心中咆哮着,聯想起,她開始從民富城逃路,楚月琴懷孕,方曉找上高燁霜,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不過,今晚過了,她還是先去確認一番,這一次事關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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