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宇文廣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素珠頭一次表揚他聰明。
“我說宇文復很聰明啊……小茶館很難找到垢病。你去打聽打聽,經常出現在哪些茶館,咱們沒事的時候,也去吃吃茶。”
不知道素珠有什麼打算,但是素珠安排的,宇文廣一概說好。
白斯良軍營閒的很,這一點跟自己爹撒了謊,但是他本人一直沒有閒着,這一點兒不假。平安醫館門外,一個大夫親自送一個丫鬢模樣的丫頭出來,白斯良看的清清楚楚,那個丫頭,就是裡若身邊的丫頭。
白斯良進跟着進了醫館內。
“這位軍爺要看病麼?”
“嗯。”淡淡的迴應,當天出事的時候,白斯良並沒有在白家,給裡若把脈的大夫,也沒有親眼所見,但是問了幾個府內的丫頭,描述出來的樣子,跟眼前的這個八九不離十。小眼微微眯起來,額頭附近有一顆痣,就是他了。
平安大夫認真給白斯良把了脈,可並沒有發覺什麼異常,“軍爺平時經常鍛鍊身體,所以身體康健,無需看病。”
白斯良瞟了瞟醫館,並沒有第二個人,不過還是不放心,“你這醫館就你一個人?規模太小,看的病我不放心。”
大夫被逗樂了,“軍爺,怎麼可能就我一個人拉扯這麼大的醫館,其餘的兩個徒弟出去診病了,暫時我一個人罷了。”
白斯良猛然出手,掐住了大夫的脖子,“你看病准不准我不知道,但是良心准不准我一清二楚!”
大夫很快因爲缺乏呼吸,臉色漲紅,“軍爺說什麼?我不知道……”
白斯良試探的問:“你冤枉白家二小姐收買你,是不是?”
大夫一聲不吭,卻不想脖子上的手勁兒又加大了,嚇得趕緊承認,“是是是!”
白斯良鬆開了手,素珠說的都是真的,這人真的不是素珠收買的,裡若身邊丫頭剛剛的出現,更說明了問題,這件事就是裡若演的一場戲,不過代價太大了,棄子之痛,多大的勇氣才能做到?裡若,這是爲什麼?陷害素珠,陷害他娘。他娘是大夫人,尚可理解,可是素珠呢?擔心素珠把她們二人聯手的事暴露?想除掉合作伙伴?現在不能想這麼多,把證據交給爹,早點兒放娘出來纔是。瞪了一眼趴在地上殘喘的大夫,立刻跑回白府了。
素珠正專心查賬目,素荷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句話。素珠面露笑意,“派人去看看。”
“是。”
白斯良不顧及外面的人攔着,直接就闖進裡若的屋子,對着白輔仁說道:“爹,快把娘放了,那個大夫我去查了,有貓膩!”
白輔仁正喂裡若吃藥,這場景被兒子撞見了,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把藥碗使勁兒的摔在地上,罵道:“誰讓你進來的?”
白斯良看了眼病牀上的裡若,臉色慘白,也有些不好意思打擾到了她,但是……“爹,孃親正在受罪,小黑屋一直不見太陽,再不出來,眼睛就受到傷害了。”
白輔仁對大夫人早就失望了,這一次真的惹怒了他,白斯良如此,更加生氣,“斯良,你趁爹還沒發火,趕緊出去!”
“爹,我親自問了那個大夫,他跟我承認並不是素珠收買的他,收買他的人是……”忽然指向了病牀上的裡若,“裡若!”
白輔仁失望的看着兒子,“白斯良,你鬧夠了沒有?胡說八道什麼?你說裡若自己把自己的孩子弄掉的麼?你編故事能不能有點兒根據?”
白斯良焦急萬分,可是他爹就是不相信,“爹,我說的句句屬實。不信我們現在就去找那個大夫,當場戳穿他。看看我說是是不是句句屬實。我就不
相信,我親自問出來的結果,會不對。”憤恨的看着裡若,看她平靜如常,白斯良反而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白輔仁聽兒子這麼說,不妨成全他,“好吧,我們現在就去你說的地方去看看,當場問問他!”轉過頭,換了一個語氣跟裡若說:“你好好休息……”
兩人前腳纔出屋子的門,裡若就坐了起來,又在臉上補了一些白粉,臉上露出快樂的笑容。
素荷沒過多長時間,就跑了回來。
素珠皺眉,“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二小姐,不好了,那個大夫跑了,二少爺才走,他就收拾東西跑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就跑來問問二小姐。而且……”
“怎麼?”素珠忽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白斯良沒拿下那個大夫,這會兒大夫跑了……
“而且我回來的路上,好像看見咱們白府的驕子,往那個方向去了。”
糟糕,還真的跟自己想的差不多,白斯良救母心切,事情做的太不嚴密了,這會兒功夫跑回去叫白輔仁,讓這個大夫跑了。
“二小姐,怎麼辦?”
“涼拌!這事不用想了。八成是二哥叫爹過去,但是現在大夫跑了,這條線索就斷了。”素珠失望透頂啊,這下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
素荷撓了撓頭,“二小姐,小李子不是偷聽到了麼?讓他作證不行麼?”
“素荷,小李子是誰的人?”
“二小姐的人啊……”
素珠翻了個白眼,“那不就得了,我爹現在不會相信我了。這件事他認準了,就直接把我當作仇人了。行了,這件事就全權交給二哥處理吧,他能調查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吧。”素珠重重的嘆了口氣,忽然問道:“素荷,你說這還沒出喪期,我一天都沒有守孝,是不是不孝?”
(本章完)